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張啟靈,蘇澤也有些懵了。
不過他突然想起了他在無名湖湖底張家古樓獲得的那枚古玉,興許有用。
想著,蘇澤把古玉摸了出來,貼到張啟靈的心口。
瞬間。
一股清涼的氣息傳遍了張啟靈的四肢百骸,讓痛苦的他一下子感覺好了許多。
而且那些化膿的傷口也在慢慢的結痂。
這神奇的療傷效果,就是蘇澤也暗暗震驚。
沒想到這一塊古玉,竟是療傷聖器,看來自己這一次算是撿到好東西了,療傷的東西對於下墓的人而言至關重要。
其他人也都忍不住看了蘇澤一眼。
蘇澤是剛從京華大學畢業的考古係高材生,是這一次所裏麵安排著跟考古隊一起來漲漲見識的。
沒想到從一開始,蘇澤就展現出了強大的戰力,而且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候,總能作出正確的判斷,這一次又是拿出這樣神奇的東西……
他到底是什麽來頭?
所有人在心裏都不禁打上了一個問號。
不過這支考古隊裏,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秘密,所以也不會有人多嘴問什麽。
然而這個時候,就算古玉發揮了神奇的療傷作用,張啟靈的情況依舊不妙。
他整個人好像一團蠟一樣,先是經過了快速的融化,所有的皮膚上都是坑坑窪窪的爛皮,但這融化的過程似乎又迅速停止了。
肩膀幾乎被熔化掉了,兩隻手掛在身體的兩側,而且肩膀上所有的皮肉全部都和身體裹在一起了。
透過他肩膀骨頭上覆蓋的薄皮,能看到裏麵的關節。
而且張啟靈的一張俊朗的臉已經快要熔化了,看著就像一個無麵人一般,幾乎可以用驚悚來形容,就像是鬼一樣。
看到張啟靈這個樣子,蘇澤突然反應過來了。
也許此張啟靈並非彼張啟靈!
蘇澤正愣神的時候,鬼張啟靈突然爬了起來,手中一把鋼刀不知何時已經架到了蘇澤的脖子上。
“張啟靈,你……”
“你要幹什麽?”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的變故搞懵了。
霍玲更是氣急敗壞,紅著小臉怒喝道:“張啟靈,你知不知道蘇澤剛剛救了你,你就這樣恩將仇報?”
不過鬼張啟靈並不理會他們,而是拖著蘇澤向後退去。
“不要過來!”
鬼張啟靈的聲帶顯然也被破壞了,聲音聽起來像個破銅鑼一般,異常的詭異。
“張啟靈!我算是錯看你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人!”
霍玲急得連連怒罵。
“退後!不然我殺了他!”
張啟靈容貌被毀得像鬼一樣之後,心性似乎也在大變,一雙眼睛就像惡鬼一般,發出凶狠的目光。
蘇澤心中也是疑惑重重,這個張啟靈挾持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一路上,他並沒有得罪張啟靈呀。
不過自己還是大意了,看來這支考古隊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
正想著,隻聽鬼張啟靈低聲喃喃:“為什麽?為什麽我進不去?我也是張家人啊!”
蘇澤基本上能夠確定,這個鬼張啟靈就是吳天真後來碰到的鬼影人,張塌塌!
是在先入為主,將這個張啟靈當成了後來鐵三角中的張啟靈了。
張塌塌依舊在蘇澤耳邊低語:“你才是真正的張家本族人,你才是真正的張啟靈,你才是進入張家古樓的那把鑰匙,我說得對不對?”
“嗬——”
蘇澤輕笑一聲,道:“我不姓張,也不叫張啟靈。”
“別騙我了!”
張塌塌的聲音依舊難聽,不過卻充滿了嘲諷之意:“那你這是什麽?”
說著,張塌塌舉起了蘇澤的右手。
隻見蘇澤右手的兩根手指比普通人的要長上一截,對比其他的三根手指相當的醒目。
蘇澤:“……”
這是係統獎勵的雙指探洞,可是說出來張塌塌能信嗎?
“走!”
張塌塌用鋼刀架在蘇澤的脖子上,推著蘇澤往張家古樓而去。
蘇澤也是無奈,隻好被推著走。
事實上,張塌塌的身手並不弱,和真正的張啟靈相當,想要從他手中逃脫並非易事。
陳文錦和霍玲幾人一下子急了,跟了上去。
“張啟靈,你到底要幹什麽?”
“有話好好說,你是要大家一起死嗎?!”
“求求你了,把蘇澤放了吧!”
麵對眾人的質問和哀求,張塌塌絲毫不去理會,自顧自的架著蘇澤往張家古樓大門而去……
由張塌塌和蘇澤打頭,其他人跟在後麵,很快就又來到張家古樓的門前。
“打開它!”
張塌塌的聲音毫無感情。
蘇澤心中一陣苦澀,他並不是張啟靈,這樣貿然去開張家的大門,豈不是找死?搞不好落得很張塌塌一樣的下場。
“打開它!”
張塌塌再一次重複,手中的鋼刀已經開始用力,在蘇澤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呼——”
蘇澤輕輕的吐了一口氣。
如今唯一的辦法也隻有去推開大門,然後觸動強堿機關,這樣才能趁亂逃脫了。
心中盤算著,蘇澤的腳下已經做了好準備,雙手也緩緩的抬起了,按在張家古樓的大門之上。
所有人的心,在這一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
隻見蘇澤輕輕一推。
嘎紮!
門軸發出一聲沉悶而又刺耳的響聲,緊接著四處有灰塵湧起。
後麵所有人條件反應的向後退去,隻有三個人是立在原地的,一個是霍玲,一個是陳文錦,還是一個是齊羽。
然而蘇澤卻是知道,關閉了無數歲月的古樓大門,被他打開了!
這一刻,他也是深深震撼的。
他竟然打開了張家古樓的大門,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蘇澤忍不住在心中爆粗口。
灰塵緩緩散去,樓上方的強堿機關也沒有觸動。
所有人都震驚的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澤,以及那洞開的大門。
而張塌塌則是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洞開的張家古樓大門,黑麵黑乎乎一片,安靜得要命,仿佛在歡迎著近千年來的第一批訪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