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霎時間,無數的箭雨從四麵八方射出,如同疾風驟雨一般……
不過身手倒是相當了得。
隻見他手中的刀幾乎舞成了一個光圈,將飛來的箭矢紛紛打落在地……
所有人看著心中暗暗吃驚,雖然都知道吳三省身手不弱,但是沒想到這麽了得。
不過那箭矢也不知道是怎麽設置的,好像是無窮無盡一般。
而那吳三省卻是一邊對抗著箭矢,一邊向黑漆漆的甬道內部挪去……
蘇澤知道這家夥想要偷偷溜走,於是便蹲下身來,撿起地上的箭矢,對眾人說道:“你們過來看,這些箭根本就傷不了人。”
眾人聞言一愣,紛紛圍了過來。
一看之下,頓時恍然。
原來那箭的箭頭做的很巧妙,箭頭可以伸縮,隻要一撞上東西,那銳利的頭部便縮進去,然後從箭的頭部翻出幾隻爪子一樣的鐵鉤子,勾在人的身上,營造出一種中箭的假象。
“這是蓮花頭箭,傷不了人,看來這墓主人隻是想要警告進去的人,讓他們知難而退。”
悶油瓶撿起一個箭頭,對眾人說道。
“那還等什麽,走啊!”
蘇澤破天荒的催促眾人,他真的有些擔心吳三省跑掉了,如果這家夥跑掉了,天知道會整出什麽麽蛾子。
蘇澤為了穩住眾人,第一個踏入機關之中。
他用雙手護住了臉部,任由箭矢射在自己身上。
“噗呲!噗呲……”
沒有任何的傷害……
眾人見狀也都安了心,連忙跟上,金萬堂看其他人都走了,也無可奈何的放棄那些大瓷罐子,心裏卻念著怎麽回來將這些玩意弄走……
前麵吳三省眼看就要遁入黑暗,忍不住露出放鬆的神色。
正當他得意之時,一隻手突然按到了他的肩膀上。
“誰?!”
吳三省嚇了一大跳,連忙回頭,隻見蘇澤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再一看,蘇澤身上插滿了箭矢,頓時傻眼了……
剛想要開口,卻發現後麵的眾人也跟了上來,一個個被插成刺蝟的模樣,徹底懵逼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眾人。
“這……”
吳三省一愣神,便被一支箭射中了胸口。
他下意識的往胸口一摸。
竟發現好像不疼,而且也沒有受傷的跡象,吳三省何其聰明,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眼中沒有喜色,反而是閃過一抹幽怨。
眾人順利的通過箭矢機關,每個人都很喜悅,隻有吳三省悶著臉不說話。
陳文錦看著有些心疼,拍了拍吳三省的肩頭:“老吳,雖然……白忙活了一場,但是還是謝謝你,你很勇敢。”
得到陳文錦的誇獎,吳三省也隻能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心裏麵卻歎了一口氣:
我這哪是因為白忙活鬱悶啊,哎,有苦說不出啊
這時,通過箭矢機關的眾人,又看見了那個青花雲龍大瓷罐,那大瓷罐靜靜的躺在甬道中。
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想要靠近那個。
而趙詠梅卻笑著走到蘇澤身邊:“蘇大哥,這一次又多虧了你。”
蘇澤還沒有說什麽,原來那個靜靜躺著的大瓷罐突然咕咚一聲,又朝他們滾來,嚇得眾人急急的退了幾步。
然而那個大瓷罐竟然骨碌打了個轉,直接一個弧線,咕嚕咕嚕滾進了更深的甬道中。
好像是引著他們往裏走一樣。
眾人麵麵相覷,一直聽著這個聲音滾進去很遠,才又“鐺”地一聲,好像撞到什麽東西上,停下來了。
眾人沒有多想,馬上跟進去……
然而這次吳三省卻拖拖拉拉的落在最後麵。
蘇澤知道這家夥又想趁機脫離隊伍,所以便上前去:“吳三省,怎麽不走啊?”
吳三省一愣,連忙笑道:“是澤爺啊,我……我給大家殿個後!”
蘇澤微微一笑:“剛剛你衝箭雨辛苦了,哪能又讓你殿後啊,讓我來吧。”
吳三省:“……”
吳三省有些懵,然而臉上卻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那就有勞澤爺了!”
眾人追進甬道,裏麵是一片漆黑,連忙打開手電,赫然發現這是一條漢白玉磚修的甬道。
甬道似乎向下,而且有些凹凸不平,說白了更像是一道淺淺的階梯。
而甬道中的黑暗就像凝成實質一般,即使打著手電,能見度都極低,而那罐子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甬道入口處的機關已經被破掉,不過眾人還是小心翼翼的,貼著牆壁走。
由張啟靈打頭陣,其他人跟著,蘇澤殿後,靠近那個似乎已經停住的大瓷罐。
眾人走的很慢,生怕有什麽東西突然從黑暗中跳出來。
突然。
張啟靈抬手讓眾人停下,因為他已經看見了那個大瓷罐。
隻見大瓷罐卡在前方,不動了。
張啟靈慢慢靠近,先用電筒從大瓷罐口往裏照了照,果然發現裏麵似乎有著什麽東西。
不過他藝高人大大,提起黑金古刀,直接往罐口上湊去。
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當卻見張啟靈鬆了一口氣,手中的黑金古刀也慢慢的垂了下來。
隻見他用黑金古刀,從大瓷罐挑出來一個盒子。
定睛一看,竟是一個隻有小提琴盒子大小的雙鳳雕嬰兒棺。
那棺材蓋已經被掉落在一邊了,裏麵的白色棺底還保存得很好,但是裏麵的屍體已經不見。
眾人打著手電仔細看了看,發現棺身上被打了幾個洞,有一道黑色的痕跡從洞裏一直延伸到地上,看樣子曾經有什麽**從這洞裏流出來過。
而且裏麵還有稀稀疏疏掉落的黑毛,就像是黑貓的毛一樣,不過要更粗一些。
“這是?!”
“這是屍油跟屍毛,看來裏麵的屍體已經變成粽子了,應該是跑掉了。”
張啟靈淡淡的回答,但是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麵。
因為他發現手中的手電往地上照的時候,手電的光柱似乎就被黑暗給吞噬掉了,四周牆壁也是,十幾米外的地方都是黑洞洞的。
完全看不清甬道裏麵的情況,就像是落入了無盡的黑暗中一樣。
一路上,眾人剛的心思都落在大瓷罐上麵,所以沒有注意到,但是此時也都紛紛發現了這個詭異的情況。
好像這裏的光線被什麽東西給吸收掉了一樣。
“入口好像不見了!”霍玲驚疑的道了一句。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回頭看去,就發現身後黑洞洞一片,什麽也看不見,不知道是因為光線被吸收的原因,還是入口不見的原因。
總之眾人心裏開始打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氣氛一下子顯得有些詭異,眾人不知道是該往前還是先返回原來的耳室。
這是吳三省又展現出鼓動人心的手段了,對眾人說道:“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們也別在這裏猶豫來猶豫去,一直往前,看前麵是什麽東西,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不得不說吳三省有這麽一點鼓動人的天賦,不然他以後生意也做不到那麽大,眾人聽他這麽一說,都紛紛點了點頭。
眾人打起精神,繼續沿著暗無天日的甬道前進。
甬道的黑暗讓人非常的壓抑,沒有人說話,感覺仿佛整個天地間就隻剩下他們幾個人一樣。
走了好一會……
突然!
陳文錦驚呼了一聲:“這有三條小魚!”
“小魚?!”
眾人聞聲愕然,最驚訝的自然是吳三省。
難道是蛇眉銅魚?
他和謝彬籌謀了那麽久,也就才拿到一枚,怎麽這玩意現在又出現了?.
吳三省第一個湊了上去,卻發現三枚銅魚在黑洞洞的牆壁上閃著淡淡的熒光,似乎故意讓人看見一般,難怪陳文錦能發現了。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往發光的蛇眉銅魚上麵摸去,卻意外的發現扣不下來。
趴過去仔細一看。
原來那三枚蛇眉銅魚是刻在上麵的,而且還是在一張人臉的眉心處,顯然是用能夠在黑暗中能夠發光的材料雕刻而成。
而那張臉是一張明顯有女性特征的臉,可是因為上麵附著了很多東西的緣故,這張臉看上去有點破相。讓人看起來不太舒服。
三條蛇眉銅魚首尾相連的,形成一個環狀。
每條造形都不一樣,吳三省心中吃驚,他手裏有一條,但是其他兩條他從來沒有見過。
而蘇澤則是很清楚,因為他的手裏一共有兩天,但是心中也暗暗吃驚。
難道說三條蛇眉銅魚組合在一起便是一個完整的部分?也就是說自己手裏的那張古地圖隻要集齊三條蛇眉銅魚,應該就能拚接完整了。
眾人也饒有興致的圍了過來,研究三枚發著淡光的蛇眉銅魚。
但是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眾人也隻好繼續往前走……
走了大約五分鍾,蘇澤突然開口道:“不對,我們又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眾人聽得有些不明所以,這裏黑麻麻的,蘇澤怎麽知道又走回來了?
正疑惑時,隻見蘇澤指了指前方。
眾人急急往前走去,便看見那個提琴盒子大小的雙鳳雕嬰兒棺靜靜的躺在那裏。
“這……”
“我們明明是直直往前走,怎麽會回到原地呢?”
眾人一下子全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