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天宮篇 第十四 雙層壁畫

第十四雙層壁畫

四周靜的嚇人,風燈給提到了岩壁的一邊,加強照明,昏黃的燈光照在岩石上,給人一種古老神秘的感覺。

壁畫的顏色非常鮮豔,用了大量的鮮血一樣的紅色,在不定光源下,閃現出琉璃的光彩,好象是整塊岩石正在滲出鮮血一般,掩藏在另一層顏料下麵的壁畫能保存的這麽好,真是不可思意。

然而真正讓我們驚訝的,卻是壁畫的內容,我很難用語言來形容上麵畫的是什麽,壁畫分為二個部分,分別記述了不同的事情,然而整和在一起,又看上去十分完整,可為美侖美幻。

華和尚看的眼睛發亮,自言自語道:“這應該是東夏萬奴皇帝,和蒙古人之間的戰爭的場景,你這個人,這個人應該就是萬奴王本人,這很可能是傳說中東夏滅國的那一場戰爭。”

我對東夏的了解非常少,其他人顯然也並不精通,都沒有說話,聽他繼續說下去。

他來回一邊驚歎,一邊看著上麵圖案,指著壁畫的一邊,大量披帶著犰皮和盔甲的士兵,說道:“這是萬奴王的軍隊。”又指了指一邊的騎兵,說道:“這是蒙古人的軍隊,你們看,人數遠遠多過東夏的軍隊,這是一場壓倒性的戰爭。”

我看著他指的方向,看到了箭石紛飛的畫麵,胖子看了看,不知道覺得那裏奇怪,問道:“為什麽東夏的軍隊,那些人的臉都像是娘們?”

我看著也覺得奇怪,難道東夏人靠女人打仗嗎?那不亡國就沒天理了,華和尚道:“不是,這是東夏壁畫的一個特征。你看所有的人,都是非常清秀的,我在典故上也查到過一些奇怪的現象。似乎所有和東夏國打交道的人,都說。在東夏國,見不到老人,所有的人都很年輕,朝鮮人說,東真的人,就連死的時候,也保持著年輕的容貌。”

胖子皺著眉頭,似乎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我感覺這可能和一些少數名著的習俗有關係,有些民族,老人是不能見客人的,我不以為意,和其他人又繼續看下去。

華和尚又指了指到壁畫的第二部分,說道:“這一快就記載著戰鬥的情形,你們看,東夏人以一敵三,還是陸續給蒙古人射死,這場戰爭最後變成了屠殺。”

壁畫上用了大量的紅色表現戰爭的慘烈。代入感極強,我仿佛看東夏士兵一批一批的倒在血泊裏,蒙古的鐵騎從他們的屍體上踏了過去。開始焚燒房屋和屠殺男人。

壁畫的第三部分,給壓在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後麵,我們無法移開,但是估計,也應該是這裏內容的延續。

此時我感覺到疑惑,打斷他道:“不對啊,東夏這個國家,不是老早就給蒙古人滅了,我看資料說。他們才存在了七十多年,一直再打仗。如果說雲頂天宮是他們造的,在當時的情況下。這麽小一個國家,如何有能力建造這麽大規模陵墓?”

我這一話一出,不少人都露出了讚同的神色,東夏是女真被滅國時期,在吉林和黑龍江一帶突然出現的一個政權,我記憶裏他的開國皇帝萬奴王甚至沒時間傳位給下一代,就給蒙古人繞道朝鮮給滅了,那個時候蒙古正是極端強悍的時候,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壁畫上的景象如果真是那一場決戰,以蒙古人的性格,應該滅的十分徹底才對。

而那個時候女真各部之間的生產力還是十分低下的,沒有大量勞動力,就算沒滅國,也根本沒可能建造如此巨大的陵墓。

陳皮阿四所說的,雲頂天宮裏真的埋著東夏的皇帝,怎麽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他們沒有這個時間也沒有這個實力。

更沒有理由的是,如果按照在海底墓穴中我們看到的東西推斷,這座傳說中的陵墓是由汪藏海建造的,那修建的朝代怎麽樣也應該是元末,那個時候,東夏國已經被滅幾百年了,哪裏還會有東夏皇帝能用來下葬。

我們都將目光投向陳皮阿四,說雲頂天宮中葬的是東夏皇帝的是他,但是現在看來,似乎絕對沒這個可能。

陳皮阿知道我們在想什麽,四麵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壁畫,冷笑一聲,然後看了華和尚一眼,說道:“既然他們不信,和尚,你就給他們說說,。”

華和尚答應了一聲,轉頭對我們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懷疑什麽,我敢說你們都想錯了,你們看到的關於東夏的資料,大部分都是根據一些不完整的古書推斷出來的,實際上東夏國留下的資料實在太少了,在國外,甚至不承認有這麽一個國家存在過,所以你們現在所看到的信息,實際有多少是真實的,很難說。”

胖子說道:“既然如此,你憑什麽說你的資料就是對的。”

華和尚道:“是這樣,因為我們的資料更直接。”他從他貼身的衣服口袋裏,掏出了一塊白鵑部,在我們的麵前展開,我一看,不由心裏咯噔了一下。

那竟然是那條拍賣會上的蛇眉銅魚!

怎麽會在他們手上,不是說沒人買嗎?我皺起眉頭,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既然沒人買,魚又在陳皮阿四手上,那難道說?陳皮阿四是這條魚的出售者?

我渾身震動,竭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表現出太過於驚訝的表情來。但是心裏已經亂成一團,無數的問題在腦海裏炸了出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感覺到恐懼還是興奮,隻覺得手腳的突然涼的好象失去了血液一樣。

華和尚並沒有注意我的表情,繼續道:“這種銅魚,是龍的一種異形。是我們老爺子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我相信,它應該是一個知道東夏國內情的人製作的,奇特的是,他通過一種非常巧妙的手段。隱藏了一段絕密的信息在這條銅魚的身上,你們看。”

他將銅魚放到風燈的一邊,鎦金的魚鱗片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在壁畫上射出很多細細的光斑,華和尚轉動魚身。光斑便開始變化,逐漸的,竟然變成幾個文字樣式斑點。

“秘密就在這裏,這條魚的鱗片裏,一共藏了四十七個女真字,”

我心裏啊了一聲,心說竟然還有這種技巧,捏住我口帶裏的另兩條銅魚。有點顫抖的問他:“是…是什麽內容?”

“因為這上麵的資料並不完整,我還沒全部破譯出來了,不過我能肯定做這條魚的人,想把某些事情記錄下來而不想讓別人發現,這裏,記載了真實的東夏曆史。”華和尚有點得意的說,“其實,早在我看到這東西前,根據很多的蛛絲馬跡,已經推斷東夏國這個政權一直存在著。隻不過他們退回了大山的深處,而且在幾百年裏不知道依靠什麽,這個極度弱小的政權。在一邊極端強大的蒙古和一邊虎視眈眈的高麗之間留存了下來。我研究過高麗誌,直到明朝建立之前,還有采參人在這裏的雪山裏看到過穿著奇服的人活動。我想應該就是東夏國殘存的部分居民。”

他又指了指銅魚,說道“這裏的零星記載,證明了我的想法,東夏國在與蒙古決戰後,退到了吉林於朝鮮的邊界,一直隱秘的存在了幾百年,總共有過十四個皇帝。蒙古和高麗不止一次的想把這個小國滅了,但是卻因為一個奇怪的理由。全部失敗了。”

“什麽理由?”潘子問道:“和尚你講話能不能痛快點?”

華和尚聳了聳肩膀,“我不知道。那魚上的資料不完全,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記載了另外一些部分,不過根據我手上的這幾個字,我敢說東夏國能夠存在下來,可能有非常離奇的事情發生過,後麵就沒有了內容。我們一直想找,但是很遺憾我們老爺子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其他的部分。”他頓了頓,又說:“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幾個女真字的最後一句,是什麽意思?”

我心說當然不知道,葉成接過去,問道:“什麽?”

華和尚看著我們,說道:“上麵說,曆代的萬奴王,都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麽?”胖子說道。

華和尚把銅魚收了起來,“上麵說,他們都是一種地底下爬出來的怪物!”

不是吧?我心裏想,眾人互相看了看,估計心裏都有點毛起來,葉成問道:“那也不能這麽說,回不回是說,皇帝是龍,而不是人這樣的比喻?”

“我原本以為他是指真龍天子這樣的比喻,但是後來研究起來,我發現這人應該隻是想一些秘密記錄下來,對東夏的曆史記錄的比較客觀,所以應該不會用這麽恭敬的語言,而且,如果是你說的那樣,你想會不會有人把皇帝是真龍天子這樣的概念用這樣的方式表現出來?你想象一下,如果你給皇帝賀壽,你先一句,陛下,您真不是人,恐怕你第二句沒出就給剮了。沒人會這麽寫。”他神秘的笑了笑:“而且,後麵這一句,寫的非常清楚,非常唐突,我一直很介懷,如果能拿到另外的部分,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也許就能破譯出來。”

胖子和悶油瓶都知道其實兩外兩條銅魚在我手上,但是處於謹慎的關係,他們都沒有出聲,我抓進口袋裏的銅魚,忽然覺得他們變的沉重起來。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不應該把這兩條魚拿出來,實際上這兩條魚對於我並沒有意思,我並不會女真的文字,給我看我也看不懂,但是如果交給他們,我又感覺到十分的不妥當。

潘子盯著壁畫,自言自語,壁畫上可能是萬奴王的那個人,人摸人樣,似乎並不是怪物,胖子拍了拍他,對華和尚說道:“刀疤兄,我說你破譯什麽啊,咱們是實在人,別搞知識分子那一套,到時候棺材一開,是人是狗,一清而楚。”

華和尚笑笑說道:“我的意思是,知己知彼,總是好一點的。”

“不過,畫這壁畫的人幹什麽要把這些東西畫在這裏?”胖子問道:“不忘國仇家恨?”

華和尚搖搖頭,顯然也不清楚,我想了想,說道:“有可能是想在這畫好壁畫後,將石頭整塊采下,或者幹脆就是畫來消磨時間的,你看這裏這麽暖和,可能當時的工匠利用這裏來休息。”

沒人給我說服,華和尚開始拍攝這些東西,以留做資料。

我們休息夠了,精神逐漸恢複,開始輪流休息,陳皮阿四讓他的人輪流出去在外麵呆著,如果雪停了就爬近來叫我們,我們則開始輪流睡覺。

我睡醒的時候,順子也已經蘇醒了過來,一個勁兒的給我們道歉,胖子都懶的理他,我拿了東西給他吃,讓他好好休息,我們還得靠他繼續上去。

在裏麵沒有日月輪替,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大概是兩到三天的樣子,雪終於停了,我們陸續爬出這條裂縫,外麵已經放晴,到處是一片廣翱的白色世界。

整頓裝備,發現我們這幾天吃掉了太多的東西,估計沒有補給,不到我們要到的地方,就會斷糧。問順子有沒有辦法,他說雪線之上真的沒什麽辦法,要不就回去再回來,要不分配食物,盡量少吃一點。

在縫隙裏,陳皮阿四教了我們很多在雪山上的小技巧,比如說把衛生巾當成鞋墊,可以吸收腳汗,腳保持幹燥,全身就會暖合,我們按他的方法,確實不錯,不過我自己又覺的很別扭,想到如果進入古墓之中,將這些東西丟棄,若幹年後考古隊發現,看到棺材邊上有這種東西是什麽表情。

我們用繩索爬上滾下來的陡坡,地麵上有不少新印的馬蹄印子,胖子蹲下看了看,說道:“那阿寧那幫人看來超過我們了,跑到我們前麵去了。”

我們二話不說,帶上護目鏡,馬上起程趕路,兩個小時後,我們在一個山坡上,看到了阿寧的隊伍,他們顯然也糟到了非常大的損失,三是個人隻剩下二十來個,馬也隻有一半數量,其中還是沒有看到三叔的影子。

我們不動聲色潛伏起來,觀察他們,我看到阿寧正在用望遠鏡凝視一個方向,也向她看的那個方向看去,忽然眼皮一跳。

隻見遠處的不知道是雪氣還是雲霧中,一座雪封的大山巍然而立,於其他山脈連成一體,又顯的非常的突兀,那正是我在海底墓中,看到那一座山峰,他的形狀,幾乎和影畫中的如出一轍。

“就是這裏了”我心裏暗道,指著那山,轉頭問順子道:“那裏是什麽山?要怎麽樣才能過去?”

順子手搭涼棚,看了看,變色道:“原來你們要去那裏?那裏不能去的!”

(39度高燒,加急性胃炎,今天真是倒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