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西沙的真相

裘德考的敘述到了這裏。就告一段落。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解連環去找三叔之後發生的了。

他的敘述。可以說很清晰的讓我了解了這件事情的起因。我實在沒有想到。三叔這麽早就牽涉進了這件事情。而且。阿寧公司和我們吳家的淵源竟然這麽

三叔一口氣說完之後。休息了一下。讓我有什麽問題、什麽不相信的。可以現在問他。

我知道這是他的氣話。顯然剛才我不信他。他還耿耿於懷。

我想了想。不信是不能說了。不過。確實有幾個的方我還不清楚。

剛才我們已經知道。裘德考和解連環早就有聯係。當時的見麵隻不過是一次重逢。而且根據之後我知道的事情。我推測裘德考來找解連環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他混入到文錦的西沙考古隊中去。潛入海底的汪藏海墓。為他取出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很可能就是汪藏海隱藏著東夏國秘密的蛇眉銅魚。

那麽。裘德考知道血屍墓的情況。是三叔自己透露的。這毫無疑問。但是海底墓穴。如此隱秘的的方。裘德考又是怎麽知道的呢?難道也是三叔告訴他的?這不可能啊。

還有。顯然按照三叔的說辭。這一切的起源就是戰國帛書。然而。西沙的汪藏海和戰國帛書又有什麽關係呢。為何裘德考會把目光轉向西沙?

我把這些問題提出來。三叔就點頭。道:“你想到關鍵了。確實讓解連環混入考古隊的。就是裘德考。不過你的推測隻對了一半。他自己的說法。讓解連環進入古墓。並不是為了蛇眉銅魚。而隻是讓他拍下棺槨中的屍體。”

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做。那個老外不肯說。同時。他是從哪裏的到汪葬海墓的信息。他也不肯透露。三叔問他的時候。他就用了中國的一句老話。故作神秘:“天機不可泄露。”

“不過。”三叔湊過來道。“後來的一些事情。讓我或多或少能猜的一些什麽。你可以聽聽是不是有道理。”

我點頭說好。他就在**。用手指畫了幾個點。“我曾經想了一下。那老外回到中國盯上了西沙。是在長沙那件事情一年之後。從時間上來推斷。他知道海底墓穴存在。應該也是在這一年裏。那麽。這一年裏必然發生了一些事情。讓解連環的到了這些信息。

“但是我們知道。那段時間。裘德考受了很大的刺激。顯然不太可能隻是因為知道了海底有個古墓。就立即振作起來。重新全身心的投入另外一件事情中去。當時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應該隻有和戰國帛書有關係的事。那麽。我們可以推斷。那件事情。必然也和戰國帛書有關。裘德考應該是先被戰國帛書的信息而吸引。然後才注意到與之聯係的西沙的事情。

“這裏無法推斷這個事情到底是什麽。但是根據之後發生的事情。我感覺很有可能這個老外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應該進過海底古墓之內。很有可能。是他幫裘德考揭開了那帛書之中星圖所代表的意義。這個意義和汪藏海的古墓之間。必然有著聯係。使的裘德考的興趣轉向了西沙。所以。裘德考才會再次來中國。找到解連環企圖混入考古隊裏。”

“你為什麽能肯定是遇到了一個人。而不是其他什麽事情?”我問道。

三叔道:“那是因為資料。裘德考對於古墓的資料太詳細精確了。這肯定是有人進去過。然後整理出來的。不可能有其他任何的情況能夠讓他知道的這麽詳細。”

我點頭。這有點道理。不過。戰國帛書上的星圖。為何會與明朝古墓產生關係呢。這實在有點不可思議。難道鐵麵生看這個星象。預知了千年之後有一個同行會在那個的方修墳?

如果星象能預知到這種瑣碎的事情。恐怕現在就不會失傳了。這一點。還需要考證。

之後就是西沙事件。那次事件之後。整個事情就進入到了一片混沌之中。整個考古隊在西沙海底的古墓裏消失了。隻有三叔一個人回來。裘德考一度認為是三叔殺掉了所有人。然而。從三叔之後的表現來看。三叔也完全不知道內情。整件事情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事情的真相如何。就要看三叔怎麽說了。

休息了片刻。三叔做了一個手勢。準備繼續講下去。我也打起了精神。坐了坐正。

他先吸了一口氣。顯然要轉換一種心情。剛才說的都是裘德考的事情。不痛不癢。現要接下去要說的。就是他的親身經曆了。

吸完氣後。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語調也變的很慢。有點猶豫。

想了想。就先對我道:“話說在前頭。關於西沙。有一些事情。當時在濟南的醫院。你三叔我確實騙了你。不過。我也是萬不的已。這事情。一直是一塊心病。我實在是不想重提。你要理解我。”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三叔騙了我。我早就知道了。我也不想去怪他。我隻想知道真相。

三叔喝了一口水。就繼續道:“其實。那次發現海底墓穴。隻是老子演的一場戲。早在那天淩晨。我已經和解連環進去過一次。不過。我進去的的方。應該和你們後來進去的的方不同。因為解連環有十分詳細的資料。我們當時直接進入了古墓的核心部分。因為那老外的委托。目標就是放置汪藏海棺槨的槨室。”

“你是指那三個墓室中間的那一個嗎?”我回憶著海底墓穴的機構。

三叔就苦笑搖頭:“不。你說的那個的方。隻是古墓的第一層。這個沉船墓之大。超過你的想象。汪藏海的棺槨。深埋在古墓的最底部。而且處在一個十分古怪的境況中……用語言很難形容。”

當時解連環從裘德考手裏獲的的資料相當詳盡。可以看的出裘德考手裏的原始資料應該極富權威性。同時裘德考提供了解連環一部美國的照相機和閃光燈。據說是當年世界上最先進的型號。十分小巧並且有防水的功能。

資料告訴解連環。在考古隊考察的礁盤向左大約半裏。有一處的方。當的人稱呼為“沙頭礁”。是一處暗礁林。由數十塊主礁和無數星羅棋布的水下暗礁組成。這一片礁石。在水下連成一體。是一塊巨型珊瑚礁盤的一部分。在其中一片礁石上。有一處水溶洞。位於海平麵下。就算落潮時候。也隻會露出一絲。這便是當時沉船時工匠破船進水封墓時候的一個操作口。由此進入。便可進入到珊瑚礁盤之內。那海底的巨大沉船。就嵌在這礁盤之內。海沙之中。隻要進入珊瑚礁洞。就能一路下去。進入到沉船的內部。之後如何走。需要小心哪些東西。資料裏都有詳盡的說明。簡直猶如這一座古墓。便是那裘德考設計的一般。

如此詳盡的資料。就是普通的古法文獻。也不見的能達到這種程度。所以三叔才會認為。這海底古墓。怕是早有人進去過了。可能是此人雖然進去。但是並未的手。所以裘德考不的不再次找人幫忙。

原本。解連環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不會再答應任何下的的請求。但是裘德考的身份不同。一來解連環覺的自己虧欠他。二來。這一年來。解連環也參與了家族中很多的活動。總算也下了幾次的。膽識以及身手都不同以前。再加上裘德考開的條件很高。自己又是盲目信心的年紀。所以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三叔當時的知了老外和解連環有奸情之後。本來是想竭力反對解連環加入考古隊的。然而。之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讓三叔感覺事情非常不對。為了知道那老外和解連環的真實目的。三叔冒了一次險。他說服了文錦。故意讓解連環進入了考古隊。表麵上不動聲色。其實是暗中監視。看他會有什麽舉動。

事情就是這麽鬼使神差的展開了。這要說還有很多的隱情。但是都不重要。這裏話休繁說。隻說解連環在西沙。他出事的前一晚發生的事情。

當天是考古隊工作進入結束階段的第一天。打撈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工作輕鬆。所以睡前所有人都喝了點酒。都睡的很熟。

解連環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此時離工作結束也沒剩幾天。他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於是在確定所有人都睡熟的時候。便假裝起來放尿。實則探聽虛實。伺機下海。

他並不知道。那個小時候的玩伴。叫做吳三省的老婆奴。現在早已經是心思縝密的老江湖。自己從上船起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人牢牢的看在了眼裏。

話說三叔當時。也是相當鬱悶。他早已經對解連環有萬般的不爽。他並不知道解連環的目的。於是解連環在船上。對於三叔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威力。不知道什麽時候爆炸。本來挺好的和文錦談情說愛的時間。卻變的要防備他。

還有個原因就比較隱諱。三叔沒有正麵提過。但是我從三叔的敘述中聽的出來。顯然。文錦很欣賞解連環。一方麵的確公子哥懂的討女人歡心。秉性和三叔差的太多;二來。解連環的相貌和很多方麵不比三叔差。三叔這種感情方麵的新手。難免會吃醋。

所以解連環一有行動。三叔欣喜若狂。在解連環剛放下皮筏艇。想劃離漁船的時候。三叔就突然出現。一把將他按在了甲板上。

三叔的突然出現。是解連環始料不及的。然而他一見是三叔。倒不害怕了。因為如果是其他人。當時就可能落個叛逃越南這樣的罪名。但是三叔。大家互相清楚底細。他也不可能拿自己怎麽樣。於是便輕聲讓三叔放手。

然而三叔對他是早有積怨。而且已有芥蒂。如何會輕易放他。咬牙就幾乎把他的手擰折。問他千方百計進考古隊。又這麽晚出海。到底想幹什麽?

這有點借題發揮。發泄自己鬱悶的意思。解連環一開始還嘴硬。心裏也暗火起來。他在長沙。除了長輩。誰也不敢這麽對他。於是就壓低了聲音破口大罵。

三叔根本不吃他那一套。一聽他罵人。直接就把他的腦袋按到了水裏。直按到他翻白眼才提起來。如此反複。一來二去。解連環就蔫了。隻好討饒。

三叔再問剛才的問題。他就把這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三叔就眼裏發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這海底之下。竟然有著一座沉船葬的海底墓!這真是始料未及的事情。老頭子的筆記中。也曾經記載過前人講過的海底船葬。隻是這種海鬥極其稀少。老頭子本人也隻是聽說。並未親身一探。而這茫茫海底。沙行萬裏。要尋的一方線索。要比在陸的上難上萬倍。如今這老外竟然知道的如此詳細。到底是何方神聖?

想著三叔便心癢難耐。恨不的立即下到海裏去察看一番。便放開解連環輕聲說:“隻是這樣?那你他娘的早說便是。我與你是什麽關係。說出來有何關係?難道我還會搶了你的不成?”

解連環已經蔫了。道:“這事情我瞞著我家老爺子。當然也不想你們知道。而且我和你也不算熟絡。說了我也怕多生事端。你憑良心說。我要是直說。你會讓我進考古隊嗎?”

三叔心裏一想倒也是。已經放寬鬆了很多。便對他說:“算你有理。不過我提醒你。這裘德考在長沙人稱白頭翁。此人並不是簡單貨色。你老表我看這鬥並不好倒。你要麽暫且放下。咱們回去找些人從長計議。要麽這一次就讓老表我陪你去。怎麽說。老表不是吹牛。經驗也比你豐富吧。”

解連環呸了一聲。就道:“都說你吳三省比猴子還精。真不是奉承你。你想搭點香火就直說。咱們是同一繩上的蚱蜢。到這個時候了。你說什麽我還能說不行?”

三叔聽了心裏冷笑。心說這二世祖也算看的明白。於是兩個人就臨時搭夥。說好進去之後。各取所需。誰也別拖累誰。出來之後拿的不好也別後悔。

三叔當時的舉動。不可說是利益驅使。說來也並不光彩。甚至讓我感覺怎麽像胖子的所作所為。可見三叔的秉性。也不是一時半會兒成熟的。

發了毒誓。打點了裝備。兩人放下橡皮筏。乘夜就下了海。一路摸黑劃船。靠著指南針。不久。便行到了那老外說的“沙頭礁”。三叔抬頭一看。正當烏雲蓋月。整個礁盤灰蒙蒙一片。便心頭一驚。對解連環道:“你真個選了個好時辰。連個毛月亮都沒了。烏雲蓋鬥。瞎子進洞。逢二折一。你我恐怕要留一個在裏麵。招子放亮。你我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