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8

杭州樓外樓裏。我看著阿寧吃完最後一塊醋魚。心滿意足的抹了抹小嘴。露出一個很陶醉的表情。對我們道:“杭州的東西真不錯。就是甜了點兒。”

我心中的不耐煩已經到了極點。但是又不好發作。隻的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笑。就揮手埋單。

說實話。作為一個相識。請她吃一頓飯也不是什麽太過分的事。我也不是沒有和陌生人吃過飯的那種人。但是一頓飯如涓涓細流。吃了兩個小時。且一句話也不說。一邊吃一邊看著我們隻是笑。真的讓我無法忍受。

同樣鬱悶的還有胖子。胖子對她的意見很大。原本是打算拍拍屁股就走的。但我實在不願意和這個女人單獨吃飯。所以我死拖著他進了酒店。現在他腸子都悔青了。

我們兩個人也沒吃多少口。胖子就一直在那裏喝悶酒。兩個人都緊繃著臉。我心裏琢磨她到底來找我幹什麽。一邊想著應對的方法。甚至都想到了怎麽提防那女人突然跳起來扔袖箭過來。

服務員過來結了賬。看著我們的眼神也是納悶和警惕的。

兩個小時沒有對話。臉色鐵青。悶頭吃喝的客人在“樓外樓”實在是少見。從她的眼神看。她可能以為我們是高利貸聚會。這個好身材的女人吃完就要被我和胖子賣到妓院去了。

而我自己感覺。卻是考試沒複習的學生突然發現老師家訪。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等著老師進入正題的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總之。這是我一輩子吃的最鬱悶的一頓飯。

服務員走遠之後。胖子看著桌子上的菜。冷笑了一聲:“看不出你吃飯也是狠角色。怎麽?你為你們公司這麽拚命。你們公司連個飽飯也不給你們吃?”

“我們一年到頭都在野外。帶著金條也吃不到好東西。”阿寧揚起眉毛。“和壓縮餅幹比起來。什麽吃的都是好東西。”

胖子冷笑了一聲。朝我看了看。使了個眼色。讓我接他的話頭。

我咳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麽說。不過阿寧顯然是來找我的。讓胖子來幫我問。肯定是不合適。於是硬著頭皮問阿寧道:“我已經請你吃過飯了。我們有話直接說吧。你這次來找我。到底有什麽事?”

阿寧翹起嘴角:“幹嗎老問這個。沒事情就不能來找你?”

這一翹之下。倒也是風情萬種。我感覺她看我的眼睛裏都要流出水來了。胸口馬上堵了一下。感覺要吐血。下意識的就去看胖子。胖子卻假裝沒聽見。把臉轉向一邊。

我隻好把頭又轉回來。也不知道怎麽接下去問。“嗯”了一聲。半天說不出話來。一下子臉都憋紅了。

阿寧看著我這個樣子。一開始還很挑釁的想看我如何應付。結果等了半天我竟然不說話。她突然就笑了出來。好笑的搖頭說道:“真拿你這個人沒辦法。也不知道你這樣子是不是裝的。算了。不耍你了。我找你確實有事。”

說著她從自己的包裏掏出一包四四方方的東西。遞給我:“這是我們公司剛收到的。和你有關係。你看看。”

我看了一下。是一份包裹。我一掂量。心裏就咯噔了一聲。大概知道了那是什麽東西。這樣的大小。這樣的形狀。加上前幾天的經曆。實在是不難猜。於是我不由自主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胖子不明就裏。見我呆了一下。就搶過去。展開一看。果然是兩盤黑色錄像帶。而且和我們在吉林收到的那兩盤一樣。也是老舊的製式。

我雖然猜到。但是一確認。心裏還是吊了起來。心說怎麽回事。難道悶油瓶不止寄了兩盤?寄給我們的同時。還有另一份寄到阿寧的公司?那這兩盤帶子。是否和我收到的兩盤內容相同?

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麽?

“這是前幾天寄到我們公司上海總部的。因為發件人比較特殊。所以很快就到了我的手上。”阿寧看著我。“我看了之後。就知道必須來找你一趟。”

胖子聽我說過錄像帶的事情。如今臉上已經藏不住秘密了。直向我打眼色。我又咳了一聲。讓他別這麽激動。對阿寧道:“發件人有什麽特別的?帶子裏是什麽內容?”

阿寧看了一眼胖子。又似笑非笑轉向我。道:“發件人的確非常特別。這份快遞的寄件人---”她從包裏掏出了一張快遞的麵單。“你自己看看是誰。”

我看她說的神秘兮兮的。心說發件人應該是張起靈啊。這個人的確十分特殊。我現在都感覺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但是阿寧又怎麽知道他特殊呢?

於是我接過來。胖子又探頭過來。一看。我卻愣住了。麵單上寫的。寄出這份快遞的人的名字。竟然是----吳邪----我的名字。

“你?”一邊的胖子莫名其妙的叫了起來。

我馬上搖頭。對阿寧說:“我沒有寄過!這不是我寄的。”

阿寧點頭:“我們也知道。你怎麽可能給我們寄東西。寄東西的人寫這個名字。顯然是為了確保東西到我的手裏。”

胖子的興趣已經被勾了起來。問阿寧道:“裏麵拍的是啥?”

阿寧道:“裏麵的東西相當古怪。我想。你們應該看一下。自己去感覺。”

我心裏的疑惑已經非常厲害。此時也忘記了防備。脫口就問阿寧道:“是不是一個女人一直在梳頭?”

阿寧顯然有點莫名其妙。看了一眼我。搖頭道:“不是。裏麵的東西。不知道算不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