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犯罪

我有點不解接下來該要做些什麽,畢竟這裏不是自己的家,擅自闖入是違法的,少年也許曾經是記者的後塵,帶的東西倒是很齊全,從一開始就拿著的黑色書包裏,掏出了綠色外殼的手電,“哢”手電亮了,散發出黃色的燈光。

目標很快的鎖定到了躺在**的那個人,看到的同時,兩個人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躺著一具女屍。

“這不就是那個書店裏的女主人嗎?”楊譯好不容易回過神來。

少年走進屍體觀察著,女主人的眼窩下陷,嘴唇呈青紫色,焦黃的臉頰是人都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嘴裏的最後一口氣也已經吐光了,就算現在急求的醫護人員就在身邊也不會救活的。

“我去報警,你在這裏看著,以免有人看到破壞了現場。”少年果斷的思路,確實讓楊譯驚訝了一下,隨後很讚同的點了點頭。

事情來的突然,雖在公司的人事部裏也遇到過不同的形形色色的人,楊譯卻從來沒有看到過死屍,而且是凶殺現場,他的媽媽從小都把他當作寶貝似的供著,別人的東西不能摸,盡管再好也要自己買,小學的時候,媽媽居然瘋狂的連自己酗伴們,都要進行消毒。

自己的這種性格,也未免和自己的媽媽有些聯係。

這間房子能容納一張雙人床,一個單行櫃,還有一台電腦,房間角落的抽屜上放著淩亂的零食和撕開的包裝袋,幾個蘋果核參雜在其中,引發了許多小飛蟲的啃食。

我沒有警察們的細心,也沒有那位少年的果斷,隻是有些敏感,而富有衝動的不良性格,楊譯告訴自己,不要回頭看,可是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潛意識,目光總是瞧床頭上的那張死人臉。

如果我不用手電筒照她的話,內心裏就會告訴自己,那個女人正蹲在離自己不遠處的黑暗牆角處,趁我不注意時,死死的抓住我的腳脖子,給她陪葬。

於是,我寧可忍受那張死人臉,也不想用自己的腦殼子,想出那麽恐怖的後果,上午進來時,我並沒有十分的注意,女主人的表情,隻是有些談談的憂傷,可性感的身材轉瞬把那份憂傷給淹沒了。

想到這,一個疑點出來了,她是被殺死的?是她的丈夫,還是她的情夫?他們倆的殺人動機各占百分之五十。

因為那女人的身上穿著一件白黃色綢緞製睡袍,仰麵躺著,下麵沒有淬子,裙子蜷縮在了隻能蓋住的部位,小腿完全暴漏無疑,大腿隻剩下不到五厘米就完**露。

脖子被掐過的部分從我的這個角度看不太輕,隻是隱約能看到一條發紅發紫的勒痕。

作為一個陌生人,我都可以肯定她的婚後生活並不是幸福的,起碼最近的這些rì子非常的痛苦。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連對麵的女招待都知道她家的事,就肯定被別人聽到過,和看到過,隻是這些人不想惹出是非,沒站出來挑明罷了。

咖啡店裏的客人開始滿員了,川流不息的情侶們,有的牽著手,有的追逐著笑罵著,我不禁暗中感歎,如果自己好奇心不這麽強的話,還可以維持這幅太平,祥和的景象。

很快,兩個人都被帶進了警察局,坐在等待室的房間裏,普通的交談都感到有性力,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和檀木都不知道做什麽,愣愣的看著前方,沒有說一句話。

不久,兩個穿著藍色警服的警察走了進來,其中的一個較年輕的警察帶著筆和同樣是藍色的文件夾,麵無表情,詢問我們的是個有些胖膚黯黑的中年男人,滿臉的威嚴,特別的像關二爺。

我和少年把前後所知道的情況敘述了一遍,最後補充道,:“上午的時候好像是我最後一次看到的女主人,她當時很怪異的把門給鎖上了,我還納悶她怎麽不擔心自己店裏的書,會不會失竊,那時候我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六點整。”

年輕的警察邊聽取陳述,邊作著筆記。旁邊的警察就不厭其煩的詢問著一些重複過的問題,生怕漏掉一個,或者能僥幸的從中發現別的端倪。

“鐺鐺鐺”有人在敲門,警察嘹亮的說了聲進來,便有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眼睛的老頭走了進來,不用自我介紹,我也猜出此人的職業是什麽了。

“是被掐死的,用手掐的,變紫的地方是手指的痕跡,出血的圓洞是指甲用力所造成的,初步斷定是個男人幹的,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小時以內。已經沒有救過來的可能了。”

法醫皺了皺了眉頭,欲言又止,停頓了幾秒,好似想理清頭緒,斟酌斟酌再說,:“通常人被掐住的時候都會反抗,可從死者的身體表麵來分析,並沒有反抗,而且有順從的氣息。”

他轉向我們,詢問男主人的行蹤,我和檀木當然不知道,搖了搖頭,沒吭聲。

這時,門又被打開了,是詢問隔壁剛才有沒有動靜的警察回來了,滿臉喪氣,無功而返的表情,傻子都能看的出。

以下是他跟隔壁賣香水的女老板的對話:

“這店裏的男主人去了哪裏?”

“不知道。”

“男主人每天都出去嗎?經常幾點回家?”

“每次晚上的十點鍾左右,好像是開貨車的,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那你剛才聽到隔壁有呼叫,掙紮,拍床板的砰砰聲嗎?”

“沒有”女人冷漠的,無關緊要的回答著。

警察走訪多家的死者鄰居之間,附近的居民和來往的客人,都把書店門口擠的滿滿的,一位住在書店的另一旁賣拉麵的男主人,也證明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同時,周圍的鄰居聚集起來,商議過後,讓兩個人去找死者的丈夫。

本應該很安靜的地下,現在開始變的沸沸揚揚起來,街上傳來的汽車拉笛聲,緊接著許多地上的人也擠到這個小小的空間來湊熱鬧。

少年的人脈很光,來的刑警裏有他的一個好友,通過他,我也了解到許多關於本案的情況,盡量的補充我所知道而他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關上臨街的窗戶,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各回各家。”

忽然,一個穿著深藍色大衣的男人高聲的訓斥道,並隨即的按個關上窗戶,左手裏的手槍上了膛,隻有這樣才能趕退看熱鬧的人群,聽周邊的警察講,他是x市裏的刑警隊長,一舉一動都是那麽的果斷,熟練,毫無顧忌別人的想法。

他的所有工作好像都是一個人負責到底的,其他的警察都好像是專門為了觀看人家那敏捷的動作,如果沒有凶案的話,真的以為他這是在表演。

“沒有留下指紋,說明嫌疑人的作案動機是有蓄謀的。不是過激殺人。”

隨後,這位刑警又對女屍開始檢查,如同召開緊急的秘密會議般,誰也都不知道他們討論了什麽,隻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會討論女屍身上被扭打的傷痕。

自閉症會畫出比正常人還要美麗一百倍的畫;小腦畏縮的病人會心算出高等的數學題;一本著作的作家三毛,竟然自殺了;

我們往往想不到的事情,會出乎意料的出現,而這個隊長的所作所為,對於我們來說是有些不正常的,可人家畢竟熬到這步,也肯定是有兩下子的。

不料,家賊難防,檀木的那個好朋友,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消息,這個女人患有艾滋病如果沒有被殺死的話,她的壽命也不過於一個月了。

而且,在電燈開關上發現了指紋,是隊長親自在塑料開關上撒了模具的粉料,我和少年同時聯想到這個電燈開關,有可能就是罪犯用來實矢罪時強行熄滅的。

緊接著那個中年警察帶來了一個人,衣衫襤褸,而且散發著腥臭味,褲腿上的稀泥巴還沒有幹,臉上也撈下了不少的灰,這個中年男子是地上的一家養殖泥鰍的,正好在這個地下街口的對過,如果不是自己的孩子吵著今天要吃泥鰍的話,他就不會發現那兩個可疑的腳印。

“今天六點左右有人出胡同嗎?”

“一個人也沒有,我在外麵曬海鮮的時候沒有看到。”男人遲疑了一會兒,說出了他所知道的情況,:“我家專門把泥鰍養在泥窪裏,今晚我看到了裏麵有兩個很大的腳印,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留下的,因為我一天都沒有去後院了,我想,這個嫌疑人,肯定衣服上,身上全都是鮮血,跑出地下的街口後,又怕自己被別人看到,所以就翻過院牆,踩著泥漿朝郊外跑了。”

詢問他的警察讚同的點了點頭,嚴峻的表情裏有一絲的喜色,案件好像有點起步了。

可是,令警察失望的在後頭呢,我和檀木一直盯著書店,並沒有看到滿身是血,或者是太過慌張的人逃跑,那嫌疑人到底是怎麽脫離現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