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活著的意義
東方說的最原始的天敵,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問他,他卻說他也並不是很清楚,移除蠱蟲他也沒見過,隻不過是聽說過而已!
他還對我說,雖然風險大點,但是還是建議我把蠱蟲移除掉!
他總是說下場很慘,我不能理解如果隻是像我簡單到的那些蠱人一樣,再慘又能慘到哪裏去?
我們談了很久,東方把他的事情基本上都對我說了!
他和那些人接觸了很長時間,很了解那些人,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見過內族人!
那個時候他還年輕,身體內的蠱蟲開發的也不是很完美,所以在很大程度上,他當時並不是很厲害。
我一邊聽著他給我敘述他的事情,同時心裏卻想著另一個事情,那就是···為什麽會叛出那裏?
親生經曆過的他,一定明白叛出那裏會惹來殺身之禍,而且對方都是很厲害的人,究竟是什麽原因呢?
張了幾次嘴,我依舊沒有問出口,感覺上一旦我問出來了,東方會很痛苦!
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感覺上告訴我,不問是最好的。
可能是見我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東方漸漸的停了下來,凝神的看著我,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叛出那裏?”
他這麽一開口,倒是把我弄得一愣,輕輕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發現他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心中疑惑,難道是我多疑了?
東方沉默了半天,最後隻是歎了口氣:“他們殺害了一個女人,一個打算和我廝守終生的女人!”
他的聲音很平淡,但是我能感受到字裏行間的那種淡淡的恨意!
看著他,心裏也是歎了口氣,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悶頭悶腦的家夥,也是一個癡情種子呢?
我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轉變話題的問道:“你這段時間去了哪裏?怎麽知道我的事情的?”
東方聽我這麽說,突然身上打了一個激靈,接著反應過來看向我:“去辦了點私事而已!”
說完,再次沉默下來,我見他不想說,也就沒有追問,他今天說的話是有史以來最多的,而且他幾乎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這個人···和我一樣,都失去了所愛的人嗎?一定很痛苦吧!
一時間,我們誰也沒有再開口,時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還是我先回過神來:“對了!你說苗疆除蠱,我們是要去那裏嗎?”
東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我就繼續問道:“那我們到了那裏之後···”
話沒說完,他就歎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其實···目的也不光是除蠱,我得到了消息,那裏有一處奇怪的地方,所以打算去看看!”
他的話很模糊,但是他的目的卻很堅定,從他的語氣我能聽出來,他是一定要去的,也就是說,他認為這個消息是很有價值的!
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突然覺得他所謂的私事,可能就是消息的來源···
點了點頭,我就看向他:“好吧!什麽時候出發?”
我淡淡的問道,現在對於我來說,平淡的生活似乎已經無法滿足我了,我需要刺激,越是危險的地方越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已經有些無法抑製心中的興奮了。
東方卻擺了擺手:“還是休息幾天吧!這段時間,我需要搜集一些資料,不能盲目的進行!而且···”
他說到這,並沒有繼續開口,而是慢慢的站起身,一邊晃晃悠悠的向外走一邊對我說道:“程央,你的存在是很重要的,不管發生什麽,我都希望你走到最後···”
說完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接著就離開了!
我呆愣的坐在原地,有些不明所以,他的眼神很怪,但是卻寄托著什麽,我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是···回想一下,我突然覺得,他們似乎還有什麽是瞞著我的!
不管是死去的醫生,還是離開的鼠爺!又或者是東方,他們到底在用什麽眼神來看待我的?我到底哪裏重要?
使勁的揉了揉頭發,將頭發揉亂,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緩解掉心中的鬱悶。
慢慢的站起身,來回踱步了一會兒,還是感覺很不舒服。最後我決定去找老頭問問情況。
東方這一次回來,似乎變了很多,我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他像是在說著一些遺言一樣。
老頭不在廚房,廚房裏隻有兩三個廚子在忙活,我問了一下,他們就說老頭已經回房間了!
就在我打算去找老頭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少了一條胳膊的小白哥!
他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接著笑了笑:“好久不見啊!你變了不少!”
自從知道他的哥哥邵黑死了之後,他就失蹤了很久,今天再見到他,發現他的精神好了不少,隻不過人有些憔悴,想起第一次見麵時那個愛笑的家夥,心裏竟然也有點悲傷。
“你也變了不少啊!白哥!”
我回應了一句,他就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最後沒說什麽,急匆匆的離開了,看著他的背影,我突然覺得,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似乎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故事······
老頭在自己的房間裏睡著了,我進去的時候,他都沒有察覺,躺在躺椅上,身上放著一本棋譜,就那麽睡著了!
我在他的身邊慢慢的坐了下來,看著他的頭發,花白了一片,眼角的皺紋也是非常的明顯。
這個人追尋著爺爺的步伐將近半生,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呢?
我突然這麽想著,把自己放在漩渦的中心,卻依舊拚了命的前行,到頭來卻發現什麽也沒有找到,而隨著時間的推進,身邊的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了!
他究竟承擔了多少?
“你這麽做的意義是什麽呢?”
我輕輕的開口自語道,卻沒想到老頭突然開口道:“意義這個詞本身就沒有意義不是嗎?我隻是不想讓自己遺憾而已!”
說完這句話就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我,接著歎息道:“老了,看看書就犯困,小子,你們聊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