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歸於平靜
整件事情，他講的非常的細致，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他說過這麽多的話，仿佛身臨其境，親身經曆的一般，是那麽的讓人覺得荒謬，而且這件事的始末，竟然是這麽的可笑。
所有人隻為了一個長生而已。
就像東方最後說的一樣，長生，真的好嗎？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的死去，真的好嗎？
我們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很久都沒有人再開口，我沒有問出任何的問題，因為，一切都不用再問了。
所有人都因為這個可笑的目的而卷進了他們之間的戰爭。
如果說從一開始，爺爺他們是被周元作為反擊的棋子，而到我這裏，就是女少爺為了結束一切而開始篩選的目的。
每個人都有著他們的目的，可是···這些作為棋子的人，隻是被自己的**所控製著。
有些人，為了錢，有些人為了夢，可是連門檻都沒有夠到。
可是說來說去，所有人又都被這些周姓人所利用了。
不管是因為什麽，都是由他們開始的，這就是現狀，這就是事實，這就是所有一切的秘密。
“那你呢？”
隔了很長時間，我突然開口問道，同時看向東方：“所有人都有著自己的目的，內族人，為了他們的計劃，這個周元想要破壞那個計劃。那個女少爺，想要阻止一切，那些老外，為了長生的夢，老頭為了複仇，我為了知道一切。那你呢？隻有你沒有目地，你為了什麽？”
我問出了這個問題，就看到東方淡淡的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開口道：“人活著，不會沒有任何的目的，不管是為了什麽，總會有他想要的，金錢也好、地位也好、女人也好、夢想也好···一切都有目的，你覺得呢？”
“可我想不通你到底是為了什麽，你為什麽想要知道一切？你為什麽來這裏？你為什麽會成為外族？你為什麽叛離？你為什麽做這一切？”
我一連問出了好多個為什麽，東方隻是淡淡的苦笑著，到最後，他一邊笑一邊說道：“還能是為了什麽？我隻是想找到我的父親，想要為我心愛的女人報仇，想要做完一切之後，安靜的死去，這就是我的目的！現在···我找到了父親，接下來···我要知道一切，然後，我要摧毀一切！當一切都結束之後，我才會做第三件事情，所以我才會出現在這裏，所以我才要等下去！”
我呆呆的看著他，似乎明白了什麽，有些吃驚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倒在一邊的那個周元。
東方輕輕的點了點頭：“他是我的父親，也是讓我走上這條路的人，嗬嗬嗬···一個思想老舊的人，寧願拋下自己的孩子，也要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一時間，我再次無話可說了，周元竟然是東方的父親，這一切真的是，太巧了吧！仿佛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一樣。
讓人有些不能接受。
又安靜了一會兒，東方才看向我，神色變得有些堅定起來：“程央，事情的始末就是這樣，不管你覺得可笑也好，悲哀也好，事情結束了！至少在他回來之前是結束了！”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沒有，內族人還會繼續下去的！”
“不！至少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不會了！”
聽他這麽說，我再次皺起了眉頭：“為什麽？”
“你認為內族之前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他問道，我搖了搖頭，到現在我都想不通。
就聽他繼續說道：“他們隻是在做實驗而已，同時也為了引出他！”
說到這，他看向了周元：“他的存在對於那些人來說，一直都是一個忌諱，如果沒有他，那些人一定會一直安靜的計劃著他們的事情，直到成功！雖然不想這麽說，但是，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他盯著我，緩緩的吐了口氣：“你有什麽想說的嗎？”
我搖了搖頭：“就算我殺了他，一切都已經發生了，爺爺不會活過來，失去的三十年也回不來了！況且，對於我這個半路出家的和尚來說，你救了我不止一次，總也換回來了他的命！雖然你說一切都結束了，但是···我還會繼續下去，我要找到他們！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想要摧毀一切之後，安安靜靜的死去！”
說完之後，我慢慢的站了起來，打算轉身離開，走出去幾步之後，我頓了一下，沒有回頭，向東方問道：“如果他醒了···第一句話，你會對他說什麽？”
他似乎愣了一下，才開口道：“我想問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
“不錯的問題！”
那之後，東方告訴了我一條通往外麵的道路，我一個人離開了！
而東方留了下來。
不管是對他來說，還是對我來說，事情都還沒有結束，可是一切卻又真的歸於平淡了······
聯係上麒麟他們之後，我們返了回去，之後的事情果真如同東方說的那樣，那些人再也沒有出現過，蘇菲離開了。
麒麟說，她醒來之後，就一聲不響的走了。
對於此，我並沒有多說什麽，回到北京之後，我回到了老頭那邊。
這才沒多久，他似乎老了不少！他見到我的時候似乎也有些發愣。
最後卻什麽也沒說，那一晚，我們在屋子裏坐了很久。
我什麽都沒說，他也沒有開口的意思。直到最後，我對他說：“一切都結束了！”
從他那裏離開之後，我似乎突然有些感慨，對老頭來說一切卻是結束了，可對我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
我沒有問他，關於蘇童到底是什麽人的這件事，因為不重要，就算頂著一張假麵孔，但是我們確實相愛了，雖然時間很短暫，卻讓人難以忘卻。
站在大街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氣。
“空氣還是這麽糟糕啊！”
我自語了一句，身後突然傳來了墨菊的喊聲：“大叔，回家了！”
我看了她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