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一灘血

“媽的,我們又走回來了?”惡鳥撓撓頭,有些煩躁的對神手說道。

神手沒有理睬他,他們一群二十人全部都是男人,除了守夜站崗的人,隻有兩個到了神手那邊,似乎又要開會,不過他們這次開會倒沒有故意隔離我。我就坐在他們的不遠處,一邊聽著,一邊打量著那四個人。

神手和惡鳥就不必說了,倒是另外兩個人,這兩天相處下來也不是很惹人注意,兩個人的話都不多,一瘦一胖,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不過看起來倒是合拍。

聽著他們再談鬼打牆的事時,耳邊突然聽到一聲嗤笑。原來大寶又不知不覺的飄了出來,坐在我旁邊說道:“這裏根本就沒有鬼,哪來的鬼打牆?”

我側頭看了他一眼,剛要說話,卻突然看見大寶的臉色雪白,有些猙獰,我驚了一下,立刻低聲問道:“大寶,你沒事吧?”

“我有什麽事啊?”大寶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疑惑的問道。

“你的臉色不太好,這些天你還是不要出來了吧!”雖然有大寶在可以幫我很多,但什麽事都沒兄弟的安全重要。

“臉色不好?”大寶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這才喪氣的說道:“我感覺這裏確實很不正常,瘋梓,你千萬要小心!”

“恩。”我對他笑了笑,大寶又叮囑了我幾句,這才消失不見。

我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那個樹枝上的布條,突然就來了個靈感,兩天了,不管檸檬看不看得見,也該給他留下一個信號才是。想著,我便從包裏麵翻出一把小刀,割下了左邊的褲腳,由於褲腳不長,並不能綁在那麽粗的樹上,我隻好隨手撿來一棵樹枝插在樹旁的泥土裏,末了,我又在樹上刻了兩個字,留下署名“梓”,這才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平安?”身後傳來惡鳥那依舊粗狂帶著嘲笑意味的聲音,我淡定的轉過身順勢躺在樹上,笑道:“怎麽,開完會了?有沒有找到出去的辦法啊?”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惡鳥對我翻了個白眼,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我旁邊,我還沒說話,便聽他懶洋洋的開口道:“你最好不要再在那裏自言自語,要是擾了老子的美夢,看老子怎麽教訓你。”

我瞪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雖然他依舊喜歡對我惡語相向,但卻沒有一開始見到的那樣充滿敵意,尤其是被我揍了一頓後,他對我的態度就更加奇怪了,說是厭惡吧,倒又沒什麽惡性舉動,都說女人的脾氣最讓人捉摸不透,但這死鳥人的脾氣也照樣變幻莫測。

或許因為今晚的火堆比較多,所以沒有出現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舒服的睡了一覺後,第二天我便神清氣爽的跟著他們繼續趕路了。這次我們隻走了幾個時辰,但到下午的時候我們竟然又奇跡般的回到了原地!

看著我留在那裏的記號絲毫沒有被破壞的樣子,我不知是該開心還是喪氣,總之這種迷路的滋味很不好受。

“白老二,我就說不是鬼打牆吧!”惡鳥對那個胖一點的男人說道。

白老二把背包放下來,那有些胖胖的臉色並沒有一點異樣,鎮定的回道:“就算不是鬼打牆,我們也被困在這了。”

惡鳥也沒有在和白老二扯,反而問另外一個瘦一點的男人道:“孔全,你包裏有繩子吧?多長?”

孔全,我還是覺得叫他孔寡言比較好記一些,我想他已經猜出了惡鳥的想法,見聽他麵無表情的說道:“再多的繩子也不夠長,你別忘了,我們可是走了幾個時辰才回到這裏。”

被孔寡言這麽一說,惡鳥便噎住了,半響憋出一句:“那我們怎麽辦,總不能一直待在這破地方吧,任務……”

“惡鳥。”惡鳥還未說完,神手便淡淡的叫了他一聲,惡鳥好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講了什麽,翻了我一眼,我頓時覺得那個冤啊,又不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講的!隻聽惡鳥又笑嗬嗬的對神手說道:“要不,我們把繩子綁在腰上,走不同的方向,能走多遠算多遠,總算能找到一些線索的吧?”

我可不想在這鬼地方浪費太多時間,於是斜了惡鳥一眼說道:“雖然我覺得這方法有些不靠譜,但我也可以幫你們去試一試。”

“你小子又想搞什麽花樣?”惡鳥懷疑的看著我問道。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可不是來這裏浪費時間的,我一個人人單勢薄的,能搞什麽花樣?”

“可以。”還不等惡鳥繼續開口,神手便一口答應了下來,看著我說道:“你和孔全一組,白老二、歐陽各一組,現在行動。”

“神手,那我呢?”惡鳥臉色有些囧的問道。

“你?”神手看了他一眼,不可抗拒的說道:“呆在原地。”

即便很不甘心,惡鳥還是喏喏的應了下來,同時還不忘狠狠的瞪我一眼,顯然認為是因為我突然插上一腳,才讓他失去了這次探消息的機會。

我幸災樂禍的挑眉看了他一眼,便在他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走到了孔寡言那邊,他已經從包裏麵拿出了繩子,繩子不粗,但卻是兩根環繞在一起的,我問道:“這繩子能拆開來嗎?”

孔寡言點點頭,並沒有說話。我自討了個沒趣,看著他熟練的把繩子拆開,一半收進包裏,一半係在樹幹上,然後便準備去探路了,我見此連忙從地上一把拿起背包就跟了上去。

這跟繩子很長,足有一百米長,兩根接起來就到了兩百米上,兩百米的距離,說長也長說短也短,總之我們一直慢慢的往前走非但沒有遇到其他人,也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周圍除了樹還是樹,葉子已經漸漸發黃,在這濃密的樹林裏麵,我第一次感覺到了濃濃的寒意,即便穿著一件比較厚的外套,也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回去吧?”見繩子到這裏已經不夠用的了,我便試探性的問道。

孔寡言剛點了下頭,卻好像突然看見了什麽東西,連繩子都扔下了,直接朝前方跑去,我看了看繩子,又看了看他,最終還是歎了口氣跟著跑過去了。

孔寡言隻跑了大概五米這樣就停了下來,我看著他蹲在地上也許發現了什麽線索,於是也蹲在了他旁邊,剛要問他發現了什麽,便看見了枯葉上竟然有一灘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