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蓮花環首刀 上
這幾天夏琰飛和敖遠實際上都沒有再提去老宅的那天,在翻找線索時夏琰飛偶爾在伸懶腰或者揉眼睛的時候想起那天,總會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終於破開土壤長出新芽。
當一個人曾經堅定不移的相信著的事物,甚至稱得上是信仰的東西在某一刻轟然崩塌時,或許也就是人真正成長的時候。
可是要理解到這一點,或許窮盡一生都不夠。
然而夏琰飛並不是什麽整天閑著沒事多愁善感哀歎幾句我怎麽這麽病弱我家哥哥怎麽有這麽多妹妹怎麽不來看我把自己生生折騰到病入膏肓的姑娘,她天生似乎比別人就少了一條感性的神經。可若非如此,或許她在知曉自己隻有三年可活的時候早就被嚇得一命嗚呼了。
可敖遠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他巴不得夏琰飛有點怨天尤人覺得這一切倒黴事怎麽來不夠了。
敖遠原本在心裏暗戳戳的以為夏琰飛那次從夏家老宅裏出來在他身邊痛哭一場後,說不定對他會更加依賴一點,可事實證明說不定這三個字顛倒一下就是另一重意思。
那就是一定不。
所以說,想當然害死人。
他所能看到的現實就是,夏琰飛非但沒有就此頹廢下去,較之曾經卻是更加的自信囂張……呃,換一個更通俗的說法就是更加得瑟了。
用夏琰飛自己的話說就是繼續歡脫著天天向上並且與天鬥與人鬥其樂無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夏琰飛這個人也是個異常奇葩的存在。
所幸她自己從來不否認這一點並且還挺為自己感到自豪的。
痛哭過後的第四天是個晴好的天氣,夏琰飛坐在書房裏一邊啃蘋果一邊對敖遠說:“反正我也知道了他們到底想幹嘛,他們以為我不知道的事情其實我已經知道了,而我知道的事情他們卻未必知道。”
手邊放著的是一摞她已經看完了的古籍。
敖遠聽了這話,送到嘴邊的茶盞也就放下了,一雙桃花眼在午後的陽光中恍若有一層動人的流光:“一句我在暗人在明,你也能用這麽長的話說出來。不過幸虧你對麵坐的是我,要是換了方應那小子保管聽不懂你這話。”
夏琰飛一眼立馬疑惑(或者可以說是八卦)地瞥了過來:“唉我說,你怎麽就看著方應這麽不順眼?”
神君大人表示他才沒有看小小的凡人不順眼,隻不過是隨手高舉了一個特別萌的栗子而已。
然後又補了一句,大概是方應的名字他念著比較順口。
坐在他對麵的姑娘得到這個回答後默默地捂臉:“我覺得教會你上網是我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或許沒有之一。”
伸手拿過夏琰飛的平板電腦的敖遠:“風太大,本君聽不清。”
夏琰飛:掀桌!
鬧夠了的兩個人終於消停了下來之後,敖遠端起了有些涼了的茶:“你打算怎麽辦?”
夏琰飛單手托腮,另一隻手把玩著一對核桃:“按那古籍上說的,他們要真想得到他們想要的那樣東西的話,還必須找到餘下帶龍紋的三樣東西,但是具體是什麽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