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逆境

如果就隻單單是敲門的話,即便是那敲門聲再大,忍一忍一宿怎麽著也過去了,不過現在可不單單是門在響了,就連房子都一個勁兒的搖晃,這可就有讓人實在難以安心的很了。

所以這司徒明香一家三口極其的慌張,這會功夫竟然互相抱在了一起,就差沒驚叫的喊出聲來了。

李玉陽看在這裏也不免也心焦不已,不過他要是也跟著慌了手腳的話,那這一屋子人可就別幹別的了,還是把門打開,圍坐在一起等死的好,至於能否活下來,那是像都不敢想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李玉陽可真是暗暗後悔的很,自己怎麽就不把秋水帶到身邊,要知道一旦要是遇見點什麽事情的話,也可以用它來抵擋一下,總好過就這麽處在被動的情形之下,總是挨打連衝去比劃比劃的勇氣都沒有。

這一切其實也都是為了司徒明香能保持一個清爽的心情,畢竟那刀上煞氣衝天,血腥氣自然也是濃重的很,這要是把自己未來的老婆給嚇到了,弄的病情更為加重的話,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到時候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於是乎此時的李玉陽再不遲疑,連忙咬破了手指之後,就在那剛剛貼上去的符紙邊沿寫畫了起來,而當一個稍顯偌大的咒紋呈現在了那大門上的時候,這房子之前的震動也終於漸漸收緩,隻剩下那重重敲打的一種聲音了。

房子不在搖晃了。即便是那大門外敲砸的再厲害,這屋子裏的人也稍稍有了點底氣了,剛才的那個情形可是真懸啊。如果房子一旦要是垮塌了的話,那外麵的人到是不用在進來了,可裏頭的人這輩子也不用再出去了。

好好想想之前的那個決定是太過正確了,如果李玉陽真的去追那個逃走的女仆人了,等他回來的時候,展現在他麵前的一定是一地的殘磚剩瓦,又或者是屍首處處。

很明顯明香的父母不是迂腐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信仰的是什麽,但一看眼前的這個形勢。也知道門外等待著他們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而現如今既然形勢也都已經平穩下來了,這老兩口自然是招呼李玉陽過來湊到他們的身邊好好休息一下,而他手指上的傷痕也應該得到較為妥善的處理。

可就在李玉陽剛湊到他們的身邊,正打算要借著這個機會暫且休息一下。以不變應萬變的時候,門外的那個敲門聲忽然停了下來,可這卻讓李玉陽顯得更為緊張,在這會功夫裏所有的神情全都集中在了那扇依然還緊閉著的大門上了。

這老兩口是不知道咋回事,隻當是那門外的東西應該是已經離開了,所以這會功夫全都在臉上顯露出了一抹放鬆的笑容,人也變得稍顯萎靡了下來。

可就在這老兩口抱著明香,極為困倦地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那門上原本殘留下來的血跡卻像是時間回滾又一次變成了**似得。竟然開始慢慢蠕動了起來,並且還一點點消磨掉了那團刻畫在大門上的咒紋,瞧那個趨勢是要慢慢地匯聚在一起。

這一現象李玉陽自然是不會告訴那已經再難承受什麽驚嚇的一家人了。可現如今又不能對其不聞不問,所以就隻能夠挺起身來,裝作稍作運動似得在這客廳裏轉悠了起來。

當然了,最初的時候,那原本疲累不堪的老兩口一定會把視線集中在李玉陽的身上,以為這房子又出什麽幺蛾子了呢。可在觀察了有一會,發現這年輕人隻是想走走。看似是想讓自己更為精神一點的時候,這二老也就不再太過緊張了,一個個又一次地和家人相擁在了一起,去感受那種隻有家人能夠給予的溫暖。

而此刻的李玉陽一看見這一家人神情放鬆,再不顯得有多緊張了,連忙轉回頭去,很是擔心地看向了那扇大門,並且還想要快步走到門前,去亡羊補牢做點什麽。

可就在他轉過頭去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原來那門上的血液咒紋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則僅僅是在門上匯聚出來的一個巨大血珠,而那血珠也在李玉陽看過去的那一刹那掉落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個極為細小,但卻異常清晰的聲音。

就隻是這一下,可不單單是是李玉陽,連帶著那即將要陷入夢鄉的老夫妻也變得機警了起來,一時間他們倆連忙詢問起了李玉陽,剛才到底是發生了什麽,怎麽會有那種聲音,屋裏的一切是否還好。

可讓他們倆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這番問話李玉陽非但沒有回答,反而連吭都沒再吭過一聲,這可就讓明香的父母察覺出那種異樣來了。

而當他們順著李玉陽謹慎的目光瞅過去的時候,那種寒意瞬間布滿全身,差點沒把這老兩口子給嚇出個好歹來。

原來之前李玉陽寫畫出來的那圖案早都已經不知所蹤了,而那張貼在門上的符紙也變得慢慢卷曲了起來,並且還有一股子細細地青煙從那符紙上冒了出來。

這他娘的可是真正的超自然現象啊,老兩口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女兒都在從事著一些什麽樣的事業,可他們卻從來都見識過眼前的這一切,而自打他們瞅清楚了那一切之後,卻一陣後怕湧上心頭,人也變得極其畏懼了起來。

“玉……玉陽,這可怎麽辦啊。你……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啊。”

這明香的父親是真的怕了,麵對眼前的一切是真的感覺很是無力了,所以隻得滿是顫抖地詢問裏起李玉陽,希望他能夠拿出來一個比較穩妥的辦法,而李玉陽麵對這一切也是一籌莫展的很,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詢問起明香的父母,家裏是否藏有什麽古刀古劍之類的東西,隻要能夠找出這些玩意,在毫無防範的情形的之下,李玉陽還是有把握能夠硬生生地和外麵的那些玩意周旋到天亮的。

自打這句話說出來後李玉陽就覺得很是後悔了,咱先別說向人家索要東西這一條了,就隻單單說讓他們拿出一把殺生的古刃都是千難萬難的事情,人家閨女都把秋水送給自己做佩刀了,試問人家家裏頭又不是專門做古董生意的,他們又哪能尋摸出第二把來。

可讓李玉陽萬沒想到的是,他這番話才剛剛說完,那明香的父親就很是鄭重地回答了一句“好像是有”,這一下讓李玉陽顯得異常振奮的很,以至於他在下一刻連想都沒想就提出了迫切的詢問,想要知道那家夥事現在到底是在那放著呢。

一提起這把所說的古刃來,這明香的父親是支支吾吾,尋思了好半天才告訴李玉陽,這東西應該是在司徒明香的屋裏。

這一下李玉陽的精神頭可算是活分了起來,在趕忙吩咐明香的父母,讓他們趕緊精神精神快跟自己走之後,就一把背起司徒明香,又朝著樓上明香的房間跑了過去。

女人的房間多是私密的東西,所以即便是身為明香的父親,想要幫忙翻找一二也是極為不妥的,所以這種重擔就落在了明香的母親身上,而李玉陽他們爺倆就隻好百無聊賴地走到了那破碎的窗邊,想要看看樓下到底是些什麽東西在不依不饒地狠命敲門。

可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李玉陽他們倆差點沒因此而背過氣去,那竟然是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正密密麻麻地站這棟房子之外,一個個身體看似極為地僵硬,就像是一大片的僵屍一般。

不過再怎麽樣這些人的注意力也都隻是集中在了那道門上,並沒有誰抬頭朝往樓上瞅,可就在這個時候好巧不巧地竟然有一塊玻璃渣子被風從樓上吹拂了下去,在掉落到了樓下,砸在了某一個人的腦袋上後,這些人才想著抬起頭來,朝著李玉陽他們所在的房間處瞅上一眼。

這一抬頭可不要緊,李玉陽他們終於看見了,這些人到底是誰,原來這些人竟然是這莊園附近村落裏,除了明香一家和李玉陽之外的所有傭人和村民們,此時此刻他們那顆漆黑如墨的眼睛裏正閃現出了一抹嗜血的紅光,臉上頗為慘白地青筋也蠕動不停,還連帶著一股子亮晶晶的唾液從嘴角邊上流淌了下來,不用問,這些人一定是被什麽陰邪的東西給迷惑住了。

自打兩方麵的視線交匯在了一起之後,下麵的那些人可就為之沸騰了,那些離得房屋較近的人竟然四肢齊動,如同是一隻隻巨大的壁虎一般腆著猙獰地笑臉往那樓上爬去,而下麵的那扇大門也終於淪落到了那種難以支撐下去的地步,在轟然一聲巨響傳來之後,人潮湧動,瘋了似得朝著屋裏衝了進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明香的媽媽也終於從床底下把那所說的物件找尋了出來,而且讓李玉陽萬沒想到的是,這一搜竟然翻出來兩把,一把是他極為熟悉的揚文,而另一把雖然也是古物,雖然依舊鋒利無比,但上麵卻絲毫沒有半點的血腥氣,看起來這應該是一把陪葬的古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