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晨起

天大亮了，張成元醒了過來，便覺身體有些異樣，不僅衣服上有些地方被汗水濕透，還有一股女人的香味，聞了一聞，分辨出是孝利姐的味道，想到昨晚就睡在孝利姐的身邊，身上會有她的味道也很正常，也就沒有多想。隻是詫異於昨晚居然做了一個十分真實的春夢。自從他修道以來，精元內鎖，化為真氣，每日念誦老莊，心思純粹，哪裏還會去想那**之事，即便轉世後有些疏於修心，但也未曾做過豔夢。當下想了又想，想不出所以然來，隻好暫時將疑問放在了心底。

差不多同時，李孝利也睜開了雙眼，剛要起身，就感到全身上下從頭到腳幾乎無處不痛，尤其是腦袋疼得厲害，遠甚於以往的醉酒後遺症，不免唉聲歎氣了一番，隨即大聲叫嚷：“珠鉉、真兒、宥利，你們在不在啊？快來救救我吧。”連聲音也有氣無力的。

三女聞聲進到屋裏，玉珠鉉手上還端著一碗醒酒湯，道：“孝利姐，把這碗湯喝了吧，喝了就會好點。”李真和成宥利上前一左一右將李孝利給扶了起來，並讓她靠在磊起的枕頭上。李孝利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嘀咕道：“這次我怎麽會疼得這麽厲害？不是喝醉後撞到什麽吧，還是你們偷偷把我給打了？”

成宥利不忿：“關我們什麽事！是你昨晚……”

眼見成宥利就要吐露出真相，玉珠鉉急忙搶著道：“是你昨晚喝得太多了，比平時多喝了五、六瓶呢。”

李真也拿眼去瞪成宥利。成宥利登時醒悟過來，附和道：“嗯，是你喝太多了，太多了。”

李孝利回想了一下，懷疑道：“真的嗎？我明明隻喝了七、八瓶的……”

這時，張成元從門口走了進來，一下子就打斷了四人的思緒，想起淩晨之事的三女都有些尷尬，李真、成宥利或低頭或扭頭都避開了張成元的視線。尤其是李真一想起替張成元擦洗下身的情形，立刻麵紅耳赤渾身不自在。隻有玉珠鉉愣了一下，旋即若無其事地向張成元親切地問候：“成元，你起來了，昨晚睡得還可以吧。”

李孝利也問道：“成元你怎麽樣了，我記得你昨晚喝得比我還多？”

張成元：“沒事，我身體好著呢。隻是發了一身汗，有點難聞。不過，我記得姐姐你昨晚不是睡在……”明明李孝利昨晚跟自己睡在一張**，今早怎麽跑到這邊來了?這讓張成元有些不解。

不等他說完，玉珠鉉忽然掩鼻大叫道：“好臭，好臭，真是臭死了，成元你別說了，快去洗個澡吧。”一麵說著，一麵將張成元推了出去。

張成元不敢反抗，一直被玉珠鉉推到浴室，才想起一件事，說道：“珠鉉姐，我沒帶換洗衣物過來，洗了澡就沒幹淨衣服穿了，我還是回去再洗吧。”說著就想走出浴室。

玉珠鉉哪裏能容他出去問東問西，生怕被他問出事端來，那麽隻怕連普通朋友都做不成了。於是一把把浴室的門給關上，在門外大聲喊道：“你放心洗吧，我會替你解決好衣服的問題。還有，不要洗得太快，等我叫你你再出來。”猶不放心，幹脆叫成宥利拿來鑰匙將門給反鎖了。

接著，玉珠鉉便讓成宥利喬裝出去給張成元買新的衣褲。成宥利有些不願意：“我怎麽能去替男孩子買**呢，讓人看見了羞也羞死了。還是叫真兒姐姐去吧。”

玉珠鉉不同意：“姐姐給弟弟買褲子，這有什麽大不了的。再說讓你留下來，我怕你會胡亂說話，讓孝利姐起疑心。乖啦，快點去吧，早去早回。”說著給成宥利戴上墨鏡和一頂帽子，見成宥利還在磨磨蹭蹭，索性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推搡著到了樓梯口，將錢包遞給她，威脅道：“不要磨蹭了，不然以後我天天欺負你。”又利誘道：“做好這件事，我就把你想要的那瓶護膚品送給你。快去快回！”說完後就將門緊緊關上，不給成宥利反悔的機會。

成宥利苦著臉走下樓梯，可是幾分鍾後她便又笑了起來，心想：“珠鉉姐說得對，給弟弟買衣服嘛，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能給弟弟買貼身衣服，說明我們姐弟倆的關係好著呢，以後我就可以使著勁地欺負成元了，看他敢不敢反抗。”

玉珠鉉轉到李孝利房間，見李孝利正趴在**指揮著李真給她按摩，一麵還哼哼嘰嘰：“輕一點……往下一點……你怎麽這麽笨呢……”李真一見玉珠鉉進來，大喜道：“珠鉉姐，你快來幫忙呀，我都被孝利姐嫌棄死了。”

不等玉珠鉉答應，李孝利便嚇得轉過頭大喊：“不行，不行！珠鉉力氣那麽大，一不小心我的骨頭就會被她捏散架了。”

玉珠鉉捏了捏她的肩膀，道：“我會輕一點的，肯定不會讓你太受罪的。”緊接著便響起了李孝利持續連綿的慘叫聲，嚇得正在浴室裏洗澡的張成元差點滑了一跤。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成宥利才完成任務回來，這時張成元早就洗完了澡，叫喚著玉珠鉉給他幹淨衣服穿。玉珠鉉一見到成宥利拿著衣服回來，就二話不說地打開浴室的門，一把將成宥利連人帶衣服的推了進去，之後才道：“宥利，成元交給你了。”轉身離去。

成宥利被推進浴室，當即嚇得閉上眼驚呼起來，驀地聽到張成元說：“宥利姐，你幹嘛叫得這麽大聲？嚇我一大跳。”成宥利睜開眼一看，隻見張成元用浴巾將下身裹得嚴嚴實實的，沒有露出一些少兒不宜觀賞的部位，倒是結實的胸肌和棱角分明的腹肌閃閃發亮，讓她看得目眩神迷，忘了要做什麽。

愣了一會，成宥利才將衣服遞給張成元，道：“給！這是我冒著身敗名裂的危險替你買的，為了給你買**差點被看作神經病。以後你可要好好報答我。”

適才在商場的男性內衣店內，成宥利因為不知張成元的尺碼，拿著一條條**在自己身上比劃來比劃去，又細心致致地用手去感受觸感，差點被當作成一個女變態，被人指指點點後，才醒悟自己下意識的把那兒當作女性內衣店了，臉紅耳赤地挑了一條看上去合適的**，趕緊跑了。

張成元不知還發生過這種事，但這並不影響他對成宥利的感激之情，很自然地上前給了成宥利一個溫暖的擁抱，有些調皮地道：“宥利姐，我都跟你這麽熟了，用不著再說什麽客氣話吧。如果你一定要我報答的話，就把我拉出去賣了吧。”

成宥利拍了拍張成元的胸膛，道：“想不到你倒挺有料的，看上去越來越有男子漢的氣概了。希望你以後要好好保持住這個好身材！嗯，越看越喜歡。”她說這話的語氣，好像是把張成元當作了一個好看的玩偶，張成元不由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