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子 第一百零六回 縛龍索喜逢舊主 定海珠連打數將
陸壓見鄧九公和趙公明出來見過,大笑道:“鄧九公!如今大軍壓境,爾等還有多少兵馬在此?不若投奔吾天神國,敞開三山關大門,吾可保你一世富貴!”
鄧九公聞言大怒道:“賊子還和吾談論投敵,難道鄧某人瞎了雙眼不成!你派人劫了囚車,三名妖人被你救出,此乃殺頭大罪;又下毒手殺了某家孩兒,此仇不共戴天!”縱馬舞刀,衝殺過來。
這邊陣裏韋護見鄧九公衝過來,邁開雙腿提法杵出陣截住,叫道:“鄧九公休衝吾陣腳!”此法杵並非原先的降魔寶杵,乃是慈航道人手中另一件法器,並無那般靈異;但韋護懷中另有老師賜下的縛龍索一根,乃是陸壓道人轉贈,信心十足。
鄧九公見此人正是押運途中走脫的一人,不由氣往上撞,用手中赤銅刀點指,怒罵道:“原來是你這個妖人!僥幸逃得性命,今日也敢來找死!也罷,就以爾首級祭奠吾兒鄧秀!”
韋護大笑道:“生死各安天命!鄧元帥不可一意孤行!看法杵來!”祭起手中法杵,隻在身體四周盤旋,運法力驅使,有如臂使,進退靈活,抵擋鄧九公赤銅刀。
鄧九公滿口怒火,都化在這口刀上,全身武藝使到極致,那口赤銅刀渾似一道閃電,來去無蹤;少時二人鬥過十餘合,韋護暗暗心驚,去了怠慢之心,有意在武藝上見個高低,法杵和赤銅刀連連磕碰,二人都打出了真火,皆是一招快過一招。
眨眼又過二十合,韋護暗道不若用新得的縛龍索拿了鄧九公,虛晃一杵,跳出圈外,暗自取了縛龍索在手,按法往空一祭,那縛龍索好似蛟龍擺尾一般,從半空中直衝下來;鄧九公躲閃不及,暗道不好。
這邊陣上趙公明見了,明明白白是前些年被陸壓拿去的自己法寶縛龍索,想必是陸壓轉交給韋護使用;趙公明冷笑一聲,口中念了收字訣,用手點指那縛龍索,“咄”的一聲;那縛龍索遇得舊主,哪裏還顧得上韋護,在空中一個轉折,自己投入趙公明手中。
韋護正在得意見,突然一聲響,那縛龍索居然一個轉折,被趙公明收去了,唬了一跳;也不敢爭鬥,急忙收了法杵就要敗回本陣;趙公明見狀大笑道:“妖人休走!”手中縛龍索有如一道金光,須臾將韋護捆了個結實。
鄧九公急忙手起一刀,將韋護砍做兩段,屍體栽在塵埃;那縛龍索自行飛回趙公明手中,天神軍陣中一身怒喝,正是慈航道人一個不注意,愛徒韋護已經身隕陣前,急忙催動金毛犼出陣,喝道:“鄧九公休走,還我徒兒命來!”
這邊趙公明騎黑虎上前,換下了鄧九公,見狀故意大笑道:“原來是西方教慈航道友,為何出此言語?吾且問你,你身為西方教二代弟子,為何此刻身在天神國大軍中,意欲何為?”
慈航道人聽這般言語,有如傅粉的麵皮上也是漲紅了一片,也不辯解,隻道:“且讓貧道擒了你回山,隻待截教聖人來說話!”
趙公明取鐵鞭在手,笑道:“你有何能耐,敢大放厥詞?看吾鐵鞭打了你下騎!”說完將**黑虎一夾,那黑虎四足腳踏風雲,離了地麵,趙公明鐵鞭一擺,衝殺過來!
慈航道人也在自家金毛犼頭頂上一拍,金毛犼吼了一聲,四足騰雲,迎了上去;趙公明鞭法精奇,慈航道人持楊柳枝左右刷動,抵擋一二,二人翻翻滾滾,直殺入半空之中;兩人鬥了十餘回合,慈航道人見趙公明鞭法變化無窮,隻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急忙將頭上一拍,有一朵慶雲籠罩,蓋住頂上,聽得一聲雷響,現出一位化身。怎見得?
麵如傅粉,三頭六臂;二目中火光焰現金龍,兩耳內朵朵金蓮生瑞彩。足踏金鼇,靄靄祥雲千萬道;手中托杵,巍巍三寶如意擎在手。長毫光燦燦,楊柳在肘後,有瑞氣騰騰,直衝雲霄。正是:普陀妙法甚莊嚴,方顯慈航真道行。
趙公明見了這具化身,毫不驚慌,暗自取了定海珠在手,祭在空中;珠有二十四顆,放出五色毫光;慈航道人觀之不明,急忙取出清淨琉璃瓶祭在頂上,來收趙公明入瓶;哪知趙公明手腳奇快,定海珠刷將下來,將祭出的清淨琉璃瓶打得火花四濺,有如敲鍾一般。
慈航道人見定海珠奇妙,害怕自己法寶受損,急忙收起琉璃瓶,祭起三寶如意;趙公明大笑中定海珠二次刷落,正中那具化身三顆頭顱;慈航道人慘呼一聲,急忙收起化身,一拍金毛犼,敗回本陣。
這邊陣裏燃燈道人見趙公明祭出的二十四顆定海珠,和自家一門法術相合,若是搶了到手,可用定海珠化為二十四諸天,厲害無比;也是貪圖寶物,迷了心竅,自家取了紫金缽盂在手,一催**梅花鹿,出陣接應了慈航道人回歸本陣。
慈航道人心有餘悸,對燃燈道:“趙公明二十四顆定海珠名不虛傳,道兄不可大意。”
燃燈道:“道友安心,吾自領會得。”和趙公明打了個對麵,用手一指趙公明道:“趙公明!你也是有名的截教弟子,難道不知西方教二聖人和通天教主有同室學道之誼?怎可憑借法寶犀利,殺了韋護不說,連慈航道友也敢下手?”
趙公明收了定海珠,正要趕來取了慈航道人性命,誰知對麵陣中有人騎鹿出來接應了慈航道人回去,還一番狡辯;定睛看時,正是又一名西方教二代弟子,燃燈道人。
趙公明仰天大笑道:“燃燈!你當吾不認識你麽!你和慈航二人厚了麵皮,來此相助天神軍,也好意思用此言語壓吾?”
燃燈道人正色道:“趙公明,你休要再做殺孽,速速下馬就擒,交出傷人法寶,隨貧道回山思過,等截教聖人來時,再取你回山!”
趙公明冷笑道:“交出法寶?吾聞西方教有三毒之說,即為貪、嗔、癡。爾定是犯了貪毒,在此胡說,看吾定海珠打你個清醒!”說完又將定海珠祭在半空中,五色毫光頓現;燃燈道人觀之不明,知道是定海珠無疑,也是飛出手中紫金缽盂,祭在空中。
趙公明使定海珠刷落下來,燃燈道人心中暗喜,口中念念有詞,那紫金缽盂中湧起一股金色佛光,將定海珠托起,一時無法刷落;燃燈道人用手一指,那道佛光頓時變得黏稠無比,居然將定海珠粘住。
趙公明見狀也暗自心驚,連運兩三遍法訣,也無法收回定海珠;那道佛光居然漸漸將定海珠拉下來,眼看要被紫金缽盂收入;燃燈道人見了滿心歡喜,手底下不由加了兩分法力;趙公明知道西方教多有小世界法術,若是被缽盂收了自家的定海珠,定是一去不複返;一邊運法訣拉住定海珠,一邊偷偷祭起鐵鞭。
燃燈道人正歡喜間,不料趙公明鐵鞭祭起,卻是繞了個圈,呼的一聲從旁邊擊中紫金缽盂,將其撞個一歪;兩軍陣前頓時一聲巨響,燃燈道人大驚失色,手中法力一頓之間,那道佛光重新落回缽盂之中;定海珠重獲自由,五色毫光大盛,趙公明重新運起定海珠刷落下來,正中燃燈道人額頭。
燃燈道人額頭吃了這一記,頓時腫脹墳起;燃燈道人不敢戀戰,急忙收了缽盂敗回本陣;趙公明收了鐵鞭和定海珠,也不追趕,用鐵鞭指點天神軍道:“還有何人前來送死?陸壓!你敢來麽?”
天神教眾人見趙公明定海珠手段,一個個側目不已,哪個敢出來?陸壓暗自思量也無取勝手段,惱怒中掌中劍往前一揮,大股騎兵衝殺過來。
趙公明和鄧九公見天神軍大兵來到,並不交戰,一萬人馬緩緩退進營前五絕陣中;陸壓在軍中望見此情形,暗叫不好,怎麽忘記了中原大營門前有截教弟子布下的大陣,急忙尋人鳴金收兵,怎料戰神瑪爾斯等人已經率了大股騎兵衝殺過去,前軍已衝進陣去;待收住人馬,查點下來,有戰神瑪爾斯、天神朱庇特和女神朱諾衝殺在前,有三萬有餘騎兵衝進陣去。
陸壓上前看那座大陣前挑起牌,上麵用朱砂書有血紅大字:“五絕陣”;陸壓不敢擅入,隻好率軍在大陣前守候,隨時接引瑪爾斯等人。
話說瑪爾斯等三人率騎兵衝殺在前,不覺已經闖入陣中;秦天君在高台上安坐,見有敵軍來到,取過案上三首幡,連轉數轉,往高台下一擲,頓時雷聲交作。隻見陣中到處雷鳴,騎兵每被擊中都是慘叫身亡,瑪爾斯等三人心驚肉跳,在陣中亂走,不知南北東西。
幸好天神朱庇特自身煉有九天雷火,熟識雷性,見狀祭起梭形法寶,一個運轉漲到數丈長短,發出九天雷火,四處相撞,這才護了大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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