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祈見王繼洲還在猶豫,當即笑了笑:“不如這樣,除了朱雀之血外,其餘的東西你我平分,而朱雀之血卻是各自看機緣,可好?”

“若是這般,王師弟還是猶豫,說不得我隻好去找火雲宗的兩位師兄,說不定那兩位師兄會比較大方。”風祈逼迫道。

王繼洲頓時一驚,怒道:“你敢!?”

轉瞬他便明白這事風祈是在激他,火雲宗是專門修煉火係道法一脈的修士,也是神宗魔門一脈勢力最大的門派之一,不管是那一樣,對朱雀之血的重視程度都比他和風祈重視的多。

讓火雲宗知道有朱雀之血的存在,他和風祈兩人,莫要說吃肉,估計連喝湯的機會都不會有。

“火雲宗的人,遲早知道那位散修在我手中消失,到時候若是尋我麻煩,王師弟你究竟會不會幫忙?”風祈滿眼笑意的看著王繼洲。

王繼洲聽到這裏,一咬牙,沉聲道:“行,除了朱雀之血外,其餘的東西你我平分,而朱雀之血卻是各自看機緣。”

風祈聞言,大喜,“王師弟未來肯定會慶幸今日做了這樣的決定。”

說著,風祈探手一抓,手中便多出了一卷竹簡一樣的法器。

跟著,那竹簡法器放出一陣光芒,顧長風便感覺身上一輕,知道是風祈收了陣法。

王繼洲麵色十分難看:“我們在這裏說了這麽久的話,不會被發現吧?”

風祈解釋道:“放心,在下早有安排,火雲宗的兩位師兄現在正有事分不開身呢。”

王繼洲點了點頭,看了腳下眾人一眼,道:“都聽到了吧?出發!”

說話間,他自己放出一件法器,率先黑風山的方向去。不過在這途中,顧長風倒是發現他悄悄的傳了一道訊息出去。

被風祈困住的天道宗一眾先天高手,此刻不用再隱藏身份,紛紛使出各自最拿手的手段,有一半的人手中都有飛遁法器,另外一半沒有飛遁法器的修士則求了同門帶著,追上王繼洲的身影。

王繼洲帶著眾人埋伏風祈

的地方,距離黑風山並不遠,如今眾人都是飛遁而來,速度更快,不過半個多時辰,便來到黑風山腳下。

眾人在黑風山落下,早有兩名羅浮派的記名弟子候在了那裏。風祈走上前去,立刻問道:“路徑探查得怎麽樣?”

這兩名羅浮派弟子互相看了一眼,都微微露出了尷尬之色,其中一人答道:“回稟風師兄,這個黑風洞不簡單,裏麵的陰氣極重。先進去的兩位師弟至今音訊全無,我們本想進去探究一二,但是不知師兄何時歸來,遲疑之下……”

風祈聞言,一揮手,問:“他們進去多久了?”

其中一名羅浮派弟子道:“約莫,有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

這麽長的時間沒出來,那自然是出事了。風祈麵色一沉,道:“哼,那個散修呢?”

“是那人帶的路,兩位師弟跟著他進去的。”一人解釋道。

就在這時候,顧長風身邊有一人忽然開口道:“哦,你們說的黑風山是這裏啊。這裏是陰氣重,死的人極多,當地人都叫這是陰山。山中那個大洞穴,叫有去無回。據說從來沒有人進去之後,能夠出來的。”

王繼洲見狀,立刻追問道:“這裏的陰氣為什麽重,可知道原因?死的人多又是怎麽回事?”

這人皺了皺眉,像是在回憶什麽,過了好一陣才開口道:“聽說當年禹王治理水患時候,路過此地,見此地有魔族作祟,便斬殺了那頭大魔,把他的身體封印在此地。後來不知為何,山上便多了一個山洞,陰邪之氣便從洞中逐漸擴散,原本住在周圍的村民一夜之間死絕。而本地的人,有好奇進入其中尋找原因的,也都沒有再出來,至於究竟是什麽緣故,卻是不知道了。”

風祈和王繼洲聞言點點頭,心中多少有些頭緒,這事雖然是糊弄普通凡人的傳說,卻還是暴露不少信息。

依著兩人的猜測,傳說即便有誤,也多少有些幹係,黑風山周圍若是沒有陰邪之氣,極為適合人類生存,若是原本有許多人居住在周圍,而一

夜之間被修士用法術滅殺,此地的確可能會產生如此多的陰氣。“

“好了,咱們這就進去吧,咱們天道宗在捉鬼方麵的手段,乃是一絕,想來你們也都沒有懼怕的意思。而且到了這裏,你們的心思我也了解,都跟我進去吧。到時候可別說有好處,師兄沒有給你機會。”王繼洲說完,率先進入洞中。

風祈帶著剩餘的先天高手跟隨在王繼洲身後進入洞中。

山洞傾斜向下,初時還沒什麽奇怪之處,但是眾人行進約莫一炷香之後,四周的山壁下方便開始出現死人的骸骨。

“依著風師兄的計算,此番前去,離目的地還有多遠?”王繼洲開口問道。

他們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速度也並不慢,按照路程來計算,三四裏的路程是有了的。眾人速度本可以再快一些,卻是想到洞中隻怕另有玄機,便謹慎了許多,沒有一味的深入進去。

風祈並沒有說話,反而把目光看向身旁兩名師弟。其中一人會意,立刻解釋道:“王師兄不用心急。根據那散修所說,一路向下,走到後麵會有一個轉彎,轉彎過去再走和前麵差不多的路程,就會看到一個大的地底空洞,那些寶貝都在那裏。”

王繼洲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而越往前走,山洞地上的骸骨也就越多,到了後來,入目之處皆是骸骨,反而連一丁點的泥土岩石都看不到了。

饒是眾人都是修為不凡之人,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都有些心裏發毛。

“你們覺不覺得有點奇怪?走了這麽久,這洞中竟然除了骸骨之外,竟然一隻活物都沒有,便是連先前進入洞中的三人,也沒有留下蹤跡的樣子。”忽然有人開口道。

眾人聞言,心中一顫,有人仔細回憶這一路,發現正如此人所說,比他們早進入此地的三人,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走在最前麵的王繼洲卻突然低喝了一句:“噤聲!”

喝聲出口的同時,腳步也為之一頓。

後麵眾人心中一緊,立刻都屏息靜氣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