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雲清雙廢

花文藍的一番話說得很得體,雲清派和青木派,倒也的確都是初靈山的門派,仔細算起來,也能算得上是同一處發源地的道友門派。

修真界裏也很講究地緣同源的,蘇文鼎等人還從未出過初靈山,對此或許還不甚了解。可是隻要是築基期往上,或者經常遠出的修士,對這一點是有著很深刻的感受的。

不過在聽了花文藍的一番話之後,那矮醜修士卻是冷笑一聲,不屑的斜眼看著花文藍,沉聲說道,“哼,真是可笑,你我兩人的門派雖然同處初靈山,可是你要說我們兩家的關係,卻從來都沒有什麽聯係。你個小女娃,倒是別在這裏亂扯關係,想要給你同門師弟妹解釋,你一個凝脈期小修士,卻是不夠格。老實告訴你們,今天大爺我既然已經帶著人找上門來了,你們就得乖乖聽話。”

眉頭微皺,花文藍抬起頭來,一張俏臉上布滿了寒霜,她已經是如此給矮醜修士麵子,就連剛才他對她的一番調戲,花文藍都沒有追究,沒想到這矮醜修士竟然是如此得寸進尺,一點麵子也不給她。

韓青表現的更是憤怒,往前再走一步,韓青一臉冷笑著對那矮醜修士說道,“你們青木派的人也欺人太甚了吧?你們可知我師尊是誰,就敢如此欺辱於我?”

蘇文鼎在後麵聽得韓青的話,卻是臉色一愣,這是什麽情況,眼看著打不過人家,氣勢也爭不過人家,韓青竟然開始要抬出他師尊來威脅人家了不成?

而那矮醜修士,在聽得韓青一番話之後,嘴角卻是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不屑的看了韓青一眼,矮醜修士玩味的說道,“哦,你師尊的大名,咱初靈山有誰不知道呀,騰翼才,倒也不錯,築基中期的修為,而且有著一身煉製丹藥的好本事,好多人都把他當成寶貝呢。”

聽得矮醜修士一番似乎誇讚他師傅的話,韓青咧嘴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滿臉自豪的說道,“那是當然,我師傅的煉丹本事,在初靈山裏他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不過韓青臉上的笑容還沒持續一會兒,就隻聽到矮醜修士譏笑一聲,好笑的看著韓青,開口說道,“哼哼,你師傅很厲害,那隻是你的師傅,你難不成想搬出他來威脅我?你這麽做可就很不明智了哦,實話告訴你,我可不怕你那倒黴師傅,你若是有機會,就回去問問他。看他是不是曾經被一個叫茅鬆的人痛揍過?實話告訴你,茅鬆就是我,我不僅揍過你師傅,而且還揍了你師傅三次,每次都是他被我打得死去活來,支撐不住再求饒,他就是一個垃圾,懂不懂?”

韓青臉上的表情先是一愣,隨後便越發的變得驚訝起來,憤怒的紅暈逐漸遍布整張臉頰。顫抖著身體,韓青伸手指著那茅鬆,怒不可遏的說道,“你,你說謊,根本,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哈哈一笑,茅鬆冷笑一聲,不屑的瞪著韓青,大聲的說道,“你以為呢,別人都覺得你師傅很厲害,那隻是因為他煉丹本事不錯罷了。我茅鬆卻是不怕他,每次見到他,我都會暴揍他一頓,你以為我在說瞎話不成?”

韓青被茅鬆一瞪眼,渾身泛起一陣雞皮疙瘩,隻覺得周身一股冰涼的感覺,雖然不忿,但茅鬆築基期的修為擺在那裏,讓韓青隻能是無可奈何。

不過,不管茅鬆說的是不是瞎話,總之韓青不僅沒有成功的用師尊的名頭震懾住茅鬆等人,反而是被茅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把韓青自己的師尊給侮辱了一番。

這無論如何也是讓韓青忍得住的,被人當著麵羞辱自家師尊,這口惡氣,在蘇文鼎看來,以韓青的脾氣,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咽下去的。蘇文鼎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到時候隻要韓青一有舉動,自己就上前攔住了他,他們現在麵對的可是一個築基修士,他們可不能輕舉妄動。

而出乎蘇文鼎等人的意料的,卻是韓青在胸膛一番起伏不定之後,隻是恨恨的瞪了茅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往後退卻了兩步,站在蘇文鼎的身邊,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對於目前的局勢,花文藍是看的很清楚明白的,麵對茅鬆對韓青師尊一番侮辱,韓青雖然暴怒不已,但也沒有出手的原因,自然是因為茅鬆的實力擺在那裏。

“茅前輩,你們到底想怎麽樣,直接說了吧,咱們兩邊不必如此繞來繞去了。”花文藍麵容顯得很是淡定,一雙清澈的目光直視向對麵的茅鬆,臨危不亂,顯出一番大將氣勢來。

茅鬆不屑的看了臉色鐵青的韓青一眼,回過頭來,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花文藍,輕輕點頭,開口說道,“嘿嘿,你這女娃倒是挺厲害,隻不過,你覺得我會怎麽辦呢?我隻不過是想要求你們一點事情,你們答應了我的條件,我就不找你們的麻煩了,畢竟人死不能複生,我們要的隻是一個公道而已。”

公道,聽得茅鬆一番話,站在韓青身邊的蘇白山輕輕搖頭,估計是這前輩不明白事情的經過。青木派的人哪裏有資格和他們講公道,當初仗著幾個人修為比蘇文鼎他們厲害,便對蘇白山他們窮追不舍,下狠手。現在卻是要和蘇文鼎他們講公道,這事兒卻不是顯得滑稽的很麽。

花文藍眉頭微微一皺,臉色顯得依舊很是鎮定的對茅鬆點點頭,輕聲開口說道,“前輩,公道不公道的事情,想來你我心裏也能明白,修真界的事情,也就那樣了。你就說明白了吧,你到底是想要我們答應你們什麽條件。”

花文藍知道,以此時站在她麵前的這人品極為惡劣的茅鬆來說,對他們所提出來的條件,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情。但是,茅鬆就是仗著他築基期的修為如此肆無忌憚的表現出對她們的不屑來,而花文藍等人卻也沒有辦法來否認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