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擊殺冥河大羅分身(上)
夜色正深,星漢無語,林風簌簌。
一輪明月高空懸掛,灑下幽冷的月華,照射在蒼茫大地之上,透過茂密的樹梢間,留下斑駁的婆娑樹影。
夜,如此寧靜,如此安詳!
當了解了事情緣由後,申公豹便離開了議事大殿,一人獨自盤膝坐於三山關旁邊一較高的山石崖頂之上,沒有打坐煉氣,而是在靜靜思索著如何應對冥河老祖,暗想自己之前的預感果真沒有錯,這南都一事因為冥河老祖的到來,變得比西岐更為棘手了。
月光清冷,午夜時分,丹崖峭石之上寒風凜冽,吹拂的衣裳獵獵作響。
正當申公豹蹙眉凝思間,陡然聽聞關下遠處傳來一陣群馬奔騰之聲,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顯得尤為詭異。
申公豹倏然警覺,凝神細看,但見千軍萬馬正急速奔馳而來,卷起了滾滾煙塵,這些人個個身上血煞之氣衝九霄,麵色陰冷,目無表情,如同一個模子中刻印出來的一般,俱是身著黑衣,背負長刀,或是弓箭與箭壺,抑或是長劍長槍,不一而足,來勢洶洶,猶如豺狼虎豹。
申公豹神色肅然的起身,隨即身形一閃,出現在三山關關隘之上!
咚!咚!咚!
申公豹輕輕連揮三下道袍,三道氣流徑直擊打在城牆之上的警鍾之上,突兀而起的鍾聲瞬間響徹三山關周遭,一時間所有已入夢境的士卒將領都紛紛被驚醒,聞聽此鍾後,立即一個個急速的簡易穿著一番,往關隘上奔來。
得到申公豹的鍾聲提醒,那些守夜的士卒將領更是立即警備起來,瞬間精神注意力提高一百八十倍,傾聽著關下越來越清晰的馬嘶之聲,手中武器,牆上滾石落木,俱是一一準備妥當。
滿月之曰,月光正濃,雖是夜間,但依舊可以看清周遭之物,無需點燃火把,燃起火光。
不消片刻鍾,三山關一眾大小將領便都齊聚關隘之上,雖然有些人衣著未穿戴整潔,但在如此情況之下,沒有一人會笑話,俱是臉色陰沉的望著關下奔襲而來的鄂崇禹兵馬,或者稱之為阿修羅族。
“師尊!”精衛呼了申公豹一聲,望著申公豹,等待他的命令,其餘眾人亦是等待著申公豹吩咐。
“鄧秀,太鸞,你二人主持關上防禦之事,切莫出關迎戰,趙升,、精衛、年淩焰等人用道術輔助攻擊,小心自身安全!”
申公豹快速布置一番後,這才輕身一縱,淩空踏步,望所來軍馬掠去,片刻後,懸浮於半空中,將一眾阿修羅族人阻擋在關隘三十丈之外。
申公豹再次凝神細看一番,月光下這些人陰冷的申神情中帶著絲絲邪異之感,顯然被冥河老祖用什麽其他的辦法變成阿修羅族後,便已經徹底消失了人族的秉姓。
“冥河道友,卻不知你為何要插手封神量劫一事?此事應當與道友無關吧?”申公豹朗聲呼道,聲音在空曠寂寥的夜空中傳的格外悠遠綿長。
清冷的月光下,一道血光陡然懸浮空中,正是被奪舍後的鄂崇禹,或者說是冥河老祖!
隻見其一身紅色道袍,上麵隱約透露著無窮的邪異氣息,煞是詭異。
冥河老祖靜靜的懸浮空中,審視著神色淡然的申公豹,微微驚疑道:“你就是那叛出闡教,投靠截教的申公豹?”
聞聽此言,申公豹沒有半分驚怒,依舊微風拂麵,恬靜淡然,道:“叛教之言不敢當,倘若真是如此,元始天尊豈會讓貧道苟延殘喘至今?至於投靠截教,更是荒謬言論,貧道自被元始天尊驅逐出闡教後,與何人交往應當都是名正言順的,何來‘投靠’之言?倒是冥河道友你莫名奇妙的插手封神量劫,難道就不怕天地因果之下,落得個身死魂滅,徹底隕落之下場嗎?”
“哈哈,好個牙尖嘴利的小輩,老祖我嘯傲洪荒時,你還不知在哪個角落裏,居然敢談及讓老祖我隕落,真是大言不慚!”
冥河老祖肆意狂笑著,絲毫不把申公豹這大羅金仙放在眼裏,雖然此時占據鄂崇禹之身的血神子的修為也隻是大羅金仙之境,但本尊冥河老祖乃是貨真價實的斬二屍的準聖,天下間除了那幾個有限的聖人,他冥河老祖又何懼之有!
申公豹亦是神色不變,對於冥河老祖的自大狂笑沒有絲毫嘲諷,反而輕輕點頭,認可冥河老祖之言,知道冥河老祖確定是有這般狂妄的實力與資本。
待冥河老祖暢笑之後,申公豹才緩緩稽首道:“既然如此,貧道也就不再過問冥河道友為何插手封神量劫一事了,隻不過萬事萬物,有因有果,他曰因果了解之曰,望冥河道友不至於後悔今曰之為!”
“小輩,你是在威脅我麽?”冥河老祖麵色陰冷,無邊的陰寒之氣四溢開來,讓周遭不遠處的樹葉都微微泛起了寒霜。
“貧道非是威脅冥河道友,隻不過天地因果,輪回往複,縱使是當年東皇太一之能,或是開天三族,都不曾逃脫因果之論,如此,貧道隻是好生提醒道友一番罷了!”
申公豹微笑著說道,隻不過其眼中深處卻是泛著幽冷寒意,既然已經與冥河老祖為敵了,那便無需過多客氣了,待將南都一事解決後,血海冥河,申公豹誓必要算計一番的!
“哼!”冥河老祖豈會聽不出申公豹言語之中的凜冽威脅之意,見申公豹如此口是心非,冥河老祖當即大怒,想他貴為一教之主,何曾有人敢如此無禮的對待自己,縱使是幾位聖人,還需給自己三分薄麵呢。
冥河老祖冷笑一聲,道:“小輩,嘴上功夫卻是犀利無雙,就是不知道你手上功夫是否依舊如此呢?”
話音剛落,冥河老祖周身血色光芒大盛,濃鬱的血煞之氣四溢開來,在幽冷的月光下更顯其陰寒清冷。
無邊的威勢如山嶽般壓來,雖然此時不過是冥河老祖的一介血神子分身,隻有大羅金仙之境的修為,但是冥河老祖的本尊到底是斬去二屍的存在,氣勢之盛,遠在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之上,凜冽異常,一波又一波的,如狂嘯的怒海驚濤一般朝申公豹湧來,似乎想將申公豹就此吞噬。
見此,申公豹神色肅然,周身法力隨著玄功轉動,將自身氣勢亦是隨之全部放出,勉強與冥河老祖鬥的個旗鼓相當。
當然,申公豹自知自己還是稍弱上一籌,畢竟自己占巧了,若是冥河老祖本尊親自降臨,自己絕對無法在氣勢上正麵抵擋住他,不過如今這血神子分身受限於修為,卻是無法將冥河老祖本尊的準聖氣勢完全發揮出來的,縱使是其他功法秘技亦是如此,隻能發揮出大羅金仙之境的實力。
片刻後,冥河老祖的氣勢陡然一收,口中冷呼道:“小輩,看招!”
冥河老祖倒是不屑於偷襲,是以出口先提醒申公豹一聲,之後隻見其袖袍狂鼓,手中血光四溢,隨即輕輕朝著申公豹淩空拍來,一個明晃晃的巨大血手印似慢實快的對著申公豹飛來,凜冽的破空聲獵獵作響,陰寒之氣迎麵撲向申公豹,刺痛的他臉頰隱隱生疼。
申公豹不敢大意,心念一動,九龍鼎帶著萬丈霞光懸浮於身前三丈處,垂下萬千瑞彩霞光將申公豹團團罩住,護衛其間,之後霞光波轉,如湖水般一****漾開來,迎上那急速飛來的血手印。
九龍鼎乃是功德至寶,其中帶著無窮的功德金光,此物正是所有陰邪之物的克星,雖然申公豹不知道這血手印內中有什麽詭異之處,但是想來自己九龍鼎的功德金光應當是可以克製此印的。
果不其然,這血手印一被功德金光照射住,便發出“哧哧”的消融之聲,未待其臨近申公豹近身,便已經消逝在半空中,隻留下絲絲血腥之氣證明其卻是存在過。
“功德至寶!”冥河老祖驚呼一聲,隨即臉色大喜,狂笑道:“好,此物便歸老祖我了!”
說罷周身血光再次大盛,其間夾雜著一道無法忽視的青色光芒衝上九霄,一麵三寸大小的青色寶旗迎風見漲,瞬間便化為一麵丈餘的青色幡旗,其上符籙閃爍,玄奧之氣溢於言表。
申公豹雙眸微微一眯,知道此物便是那先天五行旗中的玄元控水旗,雖然防禦力不及薑子牙的中央戊己杏黃旗,但是在控水一道上卻是含有莫大威能,恐怕除了不能召喚出萬水之源的三光神水外,其餘諸水俱是可以隨著心念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端是玄妙異常。
冥河老祖口中陰冷一笑,隨即玄元控水旗青光綻放,其上符籙急速閃現,又聞冥河老祖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後,冥河老祖冷喝一聲,對著申公豹連搖幾下,無邊的大水憑空而生,齊齊湧向申公豹,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將申公豹包圍其中。
申公豹環顧四周,隻見無數各式各樣的水朝著自己洶湧而來,有普通海水,山澗溪水,小橋流水,還有玄陰葵水,更有九幽地獄中懸浮萬物的九幽弱水等等不一而足,當真是可以想到的水俱是包涵其中,諸水猶如萬馬奔騰而來,勢不可擋。
當即臉色微變,縱使是申公豹可以接下此招,怕也是受傷不小,且萬一一招不慎,恐怕會被這萬水齊齊壓為肉泥也猶未可知。
當下申公豹不敢大意,心念一動,手中光芒一閃,淩空拍向瑞彩萬千的九龍鼎,一道華光沒入九龍鼎內,隻見九龍鼎滴溜溜旋轉幾周,霞光再次暴漲一倍,鼎口上方陡然憑空生出一股漩渦,無邊的吸力將四周的諸水齊齊吸入九龍鼎中。
這九龍鼎乃是有禹王鼎銳變而來,自然可以用於煉器,其中自有鼎中乾坤,可容納無窮的材料,自得到九龍鼎至今,申公豹甚少使用其煉器煉丹,對於其鼎中乾坤到底有多大亦是不甚了解,隻知道其鼎中乾坤很大很大!
諸般異水源源不斷的被九龍鼎吸納,不小片刻鍾,空中再次恢複了清明,那輪滿月也已經偏斜西下,清冷的月光斜斜灑下,幽寒冷寂。
申公豹心念再動,法力灌湧入九龍鼎,九龍真火洶洶燃起,片刻後,鼎中泛起無邊的雲霧,湧入空中,飄飄渺渺,好不玄乎。
“哈哈,多謝冥河道友相贈禮物,貧道多謝了!”申公豹握著從九龍鼎中取出的一塊七彩晶體,笑意連連,這塊七彩晶體便是申公豹用九龍鼎將之前的諸般異水煉化而成,雖然不知曉其功用,但是此時用來擠兌一下冥河老祖也是好的。
果然,聞聽此言後,又見申公豹手中七彩晶體,冥河老祖登時怒不可止,咆哮一聲,血光一閃,欺身向申公豹襲來,大手血光津津,未待其臨近,森森寒意便已然沒入申公豹心間。
冥河老祖速度奇快,幾乎可以比擬電光,申公豹心中一凜,暗道冥河老祖的血遁之術果然奇妙異常,論速度之快,確實不是區區太乙玄仙之境的精衛禦使的火遁之術可以比擬的。
當然,申公豹確信當精衛修為臻至大羅金仙境界時,再與眼前這冥河老祖的血神子分身比較速度,有火靈珠相助的她一定不會再如上次那般狼狽,縱使逃脫不得,也不會讓冥河老祖追擊上,其速度大抵與冥河老祖的血遁之術相當吧。
心中念想千回百轉,申公豹手中速度也不慢,銀光一閃,申公豹身形陡然偏移數十丈,臉上掛著淡然的笑意,握著乾坤尺,淡淡道:“冥河道友,何必如此動怒呢!”
“燃燈老道的乾坤尺!怎麽會在你手裏?”冥河老祖驚呼一聲,久不出血海的冥河老祖可不知曉申公豹與燃燈道人的恩怨是非,心中卻是再次驚詫非常,暗道此子身上靈寶還真是不少。
“嘿嘿,燃燈道友看貧道身上靈寶太少,混的慘不忍睹,於是大發無邊慈悲之心,將其護身至寶賜予了貧道,當真是好人啊!”
好在此時燃燈依舊陷於無邊的昏迷之中,否則聽到申公豹這番無恥至極的話語,定要三屍神暴跳,氣的吐血而亡不可。
冥河老祖臉色陰鷙,冷哼一聲,豈會相信申公豹的滿口胡言亂語,相處時間不長,當時冥河老祖已然知曉眼前這申公豹乃是一狡猾之輩,比之那存活數千萬年的老狐狸也不妨多讓,難纏的緊。
正在這時,忽然不遠處傳來劇烈的拚殺聲,原來下方的阿修羅眾在冥河老祖與申公豹相鬥時,已經繼續向前,開始攻城,與年淩焰等人拚殺成一團了。
申公豹微微凝神細看,不由冷氣倒吸,隻見這些個化為阿修羅族人的士卒似乎周身防禦力大增,縱使是被三山關城牆之上的士卒用箭矢或是落木擊中時,也無甚大礙,受了點小傷後,反而嗜血之氣大盛,拚殺起來更為瘋狂,猶如嗜血狂狼,顯現出了其森然利齒一般。
這些倒也罷了,畢竟申公豹沒有看見這些人帶來攻城利器,任由他們如何強大,應當也無法攻入城牆的,除非攻破城下大門,但是不想這些原本普通的士卒化為阿修羅眾後,似乎變得強大太多了。居然可以淩空縱越,踩著城牆上遊,險險的達到城牆上方邊緣,若非是三山關守衛士卒即使的將這些用力已老的人擊退下去,怕是已經讓他們攻上城牆了。
年淩焰等人見此,當然是立即將這些人糾纏起來,年淩焰此時化為了本體年獸,肆意狂嘯嘶吼著,周身火光四射,犄角雷電閃爍,尾部鋃捶隨意狂掃,速度風馳電掣,在一眾阿修羅中恣意狂奔,擊殺阿修羅人無數。
哪吒威勢絲毫不差,火尖槍連點,每一次俱是點中他人眉心,一擊斃命,這些阿修羅人雖然防禦力大增,但是對於哪吒等人而言,不過是一層增厚了些許的薄紙,擊殺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精衛有感上回受了冥河老祖的傷害,怒氣大盛,擊殺起來更是不可小覷,火靈珠懸浮柔荑之上,法力狂湧,無邊的火浪恣意洶湧,將一眾阿修羅族人燒成焦炭,一時間讓所有人都寒意大盛,這嬌滴滴的可愛少女發起雌威來亦是如此可怕。
此時鄧嬋玉則是找到了化為阿修羅的張山,雙刀狂舞,招招致命,牙咬切齒的瘋狂攻擊著,絲毫沒有任何防禦之勢,不時的用五彩光石輔助偷襲,直欲將此殺害父親的惡賊斬殺,但顯然如今的張山實力比之當初更甚,對陣鄧嬋玉顯得遊刃有餘,似乎還不停地說著什麽,調戲激怒著鄧嬋玉,月光下,鄧嬋玉玉靨緋紅,銀牙橫咬,星眸恨意疊生,不管不顧的攻擊著。
雖是餘光斜掃,但是縱觀全場,申公豹還是心知狀況不妙,年淩焰等人雖然比之這些阿修羅強大很多,俱是一擊必殺,但阿修羅眾足有十數萬人,單單靠著幾人拚殺,依舊還是有很多阿修羅眾蜂湧其上,在城牆下方縱越著,稍不注意便會攻上城牆,那時可真就危險了。
“不行,如此下去,這三山關危險了!想不到這阿修羅眾如此厲害!”申公豹心下焦急不已。
申公豹卻是不知道其實他應該慶幸冥河老祖此時不過是在簡單行事,未將全部實力展現出來,否則若是冥河老祖將血海之中的阿修羅族人派來,那時戰鬥絕對是一邊倒的,即使是有哪吒等人,也無濟於事。
好在冥河老祖知曉了西方教的陰謀,將全部實力集中,都在為此事準備著,無暇估計南都之事,隻是將這些剛剛轉化為阿修羅的士卒派來攻打三山關。
冥河老祖何等人物,豈會不知道申公豹心中所想,登時“桀桀”一笑,陰冷道:“小輩,看招!”
說罷再次欺身糾纏而來,不讓申公豹有插手下方戰場,血光縱橫,血手印鋪天蓋地的湧來,登時申公豹隻得用乾坤尺的“咫尺天涯”來躲閃開來,誰讓申公豹自身的遁術不急冥河老祖的血遁之術快呢。
再次躲閃過後,申公豹當即心念一動,九龍鼎華光四射,九龍齊吟,九條神龍威風八麵的顯現空中,齊齊龍吟一聲,隨即呼嘯的往冥河老祖襲擊而去,中途之中九龍合一,化為了祖龍之身,對於冥河老祖,申公豹可不敢小覷,一來便用上了最為強大的祖龍化身。
機會稍縱即逝,申公豹知道祖龍化身一定不能支撐太久,很快會被冥河老祖破滅,畢竟這祖龍之身隻不過是徒有其表,乃是以靈氣匯聚而成,威能比之真是的祖龍真身,不足萬分之一。
“呔!”申公豹暴喝一聲,手中緩緩懸浮出一尊金光湛湛的寶塔,正是從燃燈道人手中奪來的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
隨即雙手狂打印訣,沒入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中,禦使著寶塔飛上一眾阿修羅上方,此時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已經化為了一尊數十丈高的金光寶塔,對著下方眾人罩去,申公豹心念一動,無邊的吸力湧起,將下方大半的阿修羅眾,約莫十萬餘人齊齊吸入寶塔之中,隨即便將這些人封印其中,印訣再起,寶塔倏然間變小,沒入申公豹手中,被申公豹收起。
申公豹臉色淡然一笑,下麵剩下的小蝦小魚,交由年淩焰等人即可,這時忽聞一聲哀鳴,接著一聲轟天巨響,申公豹隻感到元神一陣刺痛,知曉祖龍化身已經被冥河老祖消滅了。
身形急轉,果真見冥河老祖周身血光大盛,自有一股無邊的陰煞之氣從其手中一柄煞氣騰騰的寶劍中衝去,此劍一出,似乎連天上的星辰都微微顫動,畏懼不已。
申公豹心中一凜,知曉此間定是那阿鼻元屠中的一柄,無論是哪一柄劍,都不可小覷,當下手一招,九龍鼎再次懸浮周身,乾坤尺緊握手中,警備防禦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