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分寸,你就知道分寸,人家都擔心死了,你還想著一個叫‘分寸’的女子。
師兄哦,我求求你正經一點吧,別再劃水了,危機就在眼前,杜家有多強你不知道嗎。
杜家生氣了我們全都得死好不好,你怎麽回答如此敷衍,好像死的人當中沒有你一樣。
蘇淼開始做晚餐,今晚打算試試烤全羊,林清雨像小雞仔一樣跟在他背後。
好幾次林清雨想說話都被蘇淼打斷,讓她幫忙刷粉和醬。
小笨蛋憂心忡忡,一邊埋怨蘇淼不靠譜,一邊調火,想著明天沒辦法她隻能自爆肉身,與對麵拚命了。
不知不覺中,隨著三隻羊考了一個小時,她眼淚從嘴巴裏流出來,直接撕下一條大腿,給它消滅幹淨心情才好不少。
深夜,好不容易哄林清雨睡下,蘇淼與許依靈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啊,什麽東西都給我們吃。”
蘇淼是為許依靈和林清雨好,她也沒有怪蘇淼的意思,隻是有點擔心,“小林越來越笨了,再這麽下去隻怕最後隻剩嬰幼兒的智力,我們要不要找個大夫給她看看。”
“別怕,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也檢查過她的身體,沒有意外,一切正常。”
蘇淼說道:“也許她是從之前吃下的修羅果中獲得了大機緣,進入了瓶頸期,再等等吧,實在不行,我們再帶她進城,找淩家看看。”
許依靈頷首,蘇淼說沒有問題,那應該就沒有問題。
她也檢查過林清雨,除了修為變高了些,身體確實沒有太大的變化,無論是修羅果還是鎖魂須,在她身上也沒發現副作用。
目前來說,也隻能等了。
“小靈兒,我們從落日宗出來也有些許日子了,諸事纏身,一直沒有時間討論心得。”
蘇淼嚴肅道:“我們來練練《陰陽玄門功》吧。”
見蘇淼突然如此莊重,許依靈也收起心神,變得認真起來。
夫妻之間心靈想通,很多領悟可以共享,蘇淼那麽強,自然能給她帶來諸多好處,她也能反饋一份新的領悟給蘇淼。
隻是要達到心靈相通並不容易,需要長時間共同修煉才行。
一直拖著,他們修為差距越大,他們就越難以做到心境相連。
來吧。
許依靈對蘇淼點頭,示意她準備好了。
三個時辰後。
兩人並未踏出房間,一股極強的靈力包裹住整個院子。
許依靈麵色紅潤,錘了蘇淼胸口一拳,羞赧道:“騙子,真當我平時不看書?《陰陽玄門功》哪是你這麽練的。”
這家夥,人家正經跟他練功,他練到哪去了,白費一番心神。
“微調,微調,《陰陽玄門功》不過4級功法,品階太低,我不得不略微對它做了些微小的改動。”
微調?這改得不能說與《陰陽玄門功》毫不相幹,簡直完全沒有關係好嗎。
別侮辱人家功法,那些奇怪的招數我可沒在書上見過,人家是交換元神,你純純欺負我。
許依靈別過腦袋,不再看某個討厭的人。
“怎麽了,你覺得我改的不好?”蘇淼伸手抬起她的下頷。
“哼~找打,看招!”
......
第五日清晨。
大聯盟主殿的五人沒由來的暴怒,尤其是為首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華貴的服飾,服飾上明顯可見一些規則的條文,條文此刻發出耀眼的亮光,看上去與眾不同。
他右眼皮抽搐,呂許昌居然不給他麵子,他身後可是杜家!
要知道他們雖然約定五天時間,但對方不能真的讓他等五天啊。
前麵四天他可以理解,畢竟他要求有點高,要對方當狗嘛,對方猶豫正常。
但無論同不同意,第四天他都應該給出回應才是。
好家夥,這都第五天了,呂許昌還沒有半點反應,誰給了他勇氣。
還有,大聯盟另一半弟子期間竟然沒有一個投靠他們,那些人的底氣又是什麽,他們不怕死嗎。
而且人往高處走,這麽好的機緣他們就放棄了?
跟著他去杜家,不比留在大聯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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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文與呂許昌一大早就來到蘇淼的院子門口,昨天沒有去認錯,今天一定要趕早了。
如果拖到下午,估計他們說什麽,對方都不會再答應。
奎文連夜想好了說辭,就說呂許昌快要升到中品了,想請蘇淼指教一下,結果呂許昌太弱,一招不到倒下了,躺倒今日才能出門。
修為高的修士不好糊弄,就好比小孩子撒謊,大人一眼就看出一樣,他們隻能以事實作為基礎,修改其中一兩句話,那樣對方才不會看出問題。
奎文和呂許昌商量的結果是先凸出蘇淼的強大,隨後他們再誠摯的致歉,最後讓蘇淼無意中透露幾句,就說盟主正在在回來的路上,準備帶六個同級好友加入大聯盟。
讓他們多等幾天,等盟主回來請他們喝茶。
實則是再次威懾他們。
反正蘇淼坑人坑慣了,饒是那杜家杜訣,想必也不好分辨他話中的真假。
雖然即便如此也未必能嚇得了那杜訣,但一定會令他忌憚。
加起來十個1級修士,也算大勢力了,想殺他們,至少也要拿出一倍的戰力才可以,杜家不會為其中某個族人私欲,出動那麽多高手去滅殺大聯盟。
如此的話,事情應該就成了。
然而他們等了半天,院子的大門並沒有打開的跡象。
奎文的心漸漸涼了。
老大該不會放他們鴿子,不打算跟他們去了吧,昨天呂許昌受傷,狀態還沒恢複到巔峰,他們自己去,想換其中一個都難好嗎。
“趕緊走了,我還要去看看小林。”下午,許依靈把蘇淼踹下床,杜訣五人最高戰力也就1級中品,她並不擔心蘇淼的安危,所以她也懶得跟他去,讓他自己去解決麻煩就好了。
蘇淼走出房間,他發現體內的黑線又延伸了一些,棕色脈絡再次擴大。
他尋思著,如果有一天他的脈絡全部變成棕色,那麽他的肉身是不是也差不多進入仙家行列了。
見到蘇淼走出大院,奎文大喜,蘇淼總算沒有食言。
他們二人催促蘇淼趕緊前往大聯盟主殿。
到達目的地,見到黑著臉的五人,奎文剛想討好的解釋幾句,卻被蘇淼率先搶話:“你就是張秀?”
語氣有些冷,麵色有點凶。
張秀覺得莫名其妙,這人誰啊,敢直呼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現在是杜家家臣嗎。
張秀原本就黑的臉更加陰沉,蘇淼是跟呂許昌二人一道來的,想必他就是二人請的援軍,隻不過一個1級下品能頂什麽用。
他點頭,他倒要看看,蘇淼能耐他何。
“道歉並自斷一臂,然後留下儲物袋你就可以走了。”蘇淼認真道。
奎文:......
老大,我是不是沒跟你說清楚,我的意思是我們向他們道歉,而不是反過來。
奎文心如死灰,他想了一晚上的話全卡在喉嚨裏,因為此時已經沒有再說的必要。
他感覺他們兩個要被蘇淼坑死了。
“我能問為什麽嗎。”杜訣發話。
“齊岩以南簾城特使的身份,想霸占我的妻子,還想占據我的宗門,屠殺我的弟子,你覺得齊岩該不該死。”蘇淼質問。
“真是個悲劇呢!”
杜訣搖頭,隨之冷笑道:“隻是那又關我什麽事,我隻知道齊岩是南簾城特使,他代表南簾城。”
“他犯了錯,自然由南簾城裁決他,你算老幾,你自己殺特使是不把我們南簾城當回事嗎。”
“既然你承認自己是主犯,我現在宣判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