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爾雅的敲門聲響起,並且在停頓5秒鍾後緩緩打開,氣泡旅店的夥計一臉諂媚,低頭哈腰的閃到一邊,露出他身後的一個人來。大家還是頭一次看到這旅店的夥計有如此表情,也很奇怪他怎麽會有如此膽量擅自打開住著傭兵的房門。
門外站著一個嬌俏的身影,是花蓮。
花蓮嬌滴滴的對那小夥計一笑,原本陰暗的走廊仿佛瞬間被她照亮,她抬步走進了房間,而那小夥子似乎幸福的要暈過去一樣,戀戀不舍的看著房門關閉。
“你怎麽來了!”裏昂急切的衝過去,從頭到腳的檢查著花蓮,這丫頭竟然隻穿了一件神機服就跑出來了,雖然那青色的袍子夠結實,可確實華麗的太招搖了,再配上她那張嬌媚的臉,能夠平安的穿過狼一樣的傭兵隊,找到這氣泡旅館來,簡直是奇跡。
“小花妹~”洛克多吉滿眼紅心的撲過去,卻被裏昂的黑霧給噎了個趔趄,不得不停下腳步拚命的咳嗽起來,而其他人都在一邊滿臉幸災樂禍的等著看笑話,美杜莎一臉冰霜,偷偷閃到了一邊去。
“我問你呢!你怎麽跑來了!”裏昂更大聲的吼道,他看花蓮確實沒受傷,頓時放心,不過忍不住怒火直竄,“知不知道你一個小丫頭,自己跑到聚集地來有多危險?”
“我不知道”花蓮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從龍穀出來就到了巨石,外麵的世界我一點都不知道”她說著,眼神開始變得落寞,“巨石所有人都跟你們出來過,隻有我從來都沒有任務……而且大家回去後也從來不跟我說外麵的事”她抬起那雙美麗的眼睛,看著裏昂,“我拚命練習,比他們的級別都高,可我還是隻能留在巨石裏……所以,我不知道外麵什麽樣!”
裏昂聽到花蓮的話,有點發愣,他看著那張跟秀摩爾一模一樣的臉,那雙如同寶石一樣的眼睛,那裏充滿不安和委屈。
“我隻是想保護你”裏昂不忍的把花蓮摟在懷裏,“乖,回去吧,讓拖拖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花蓮憤怒的小臉從裏昂的臂彎裏掙紮出來,“我自己能保護自己!我也要出任務!”
“好唉!”洛克多吉咳嗽完,馬上又叫道,
“好個屁!你來照顧她啊?”烏龍立刻反對,卻被花蓮鄙視的一瞪,小嘴一撇說:“我才不用你照顧!我又不會被迷香給熏成傻瓜!”
“呃?你怎麽知道的?”裏昂低頭看著花蓮的俏臉,不禁疑惑,
“剛才旅店小哥說的”花蓮嬌滴滴的回答,她瞬間轉換眼神的本領還真是強大,恐怕剛才也是用了類似的招式,把那旅店的夥計迷了個透徹,竟然連這種嚼舌根的忌諱都忘了,傭兵們的閑話可不是能夠隨便說的。
裏昂不得不承認,花蓮的“魅”,已經是巨石這些少年中水平最高的,當然,還是比不過自己的奈,隻是她的魅力似乎帶著更多的**,總是讓人產生憐惜的衝動,與裏昂的火熱和包容還不一樣。
“正好你們四比四,我也來投一票”花蓮見裏昂猶豫便趕緊說,掛在裏昂脖子上開始耍賴憨笑,這一出大家都見過無數次,並且知道,隻要花蓮使出這一招,裏昂便沒轍了。
“好,就讓你來投一票,如果分析的有水平,我再考慮要不要帶上你”裏昂看著花蓮的眼睛認真的說,“拖拖,你跟她說一下情況”
十分鍾以後。
花蓮站在熟睡的小布丁身邊,伸出小手捅了捅那胖胖的臉蛋,像看著一個玩具,
“我覺得一定要帶上他”花蓮說著直起腰,“而且本來你們的投票就是五比三,我沒說錯吧?昂哥哥”她見裏昂笑著不吱聲,便繼續補充到:“這是一次好機會,通過這個小胖子,巨石能夠直接接觸到上城的貴族,刺殺那個左耳家族就更容易了,昂哥哥是不願意大家一路上吵個不停,或者誰的心裏有芥蒂,所以才裝作不想帶上這個小布丁……”
“她說的是真的?”久未出聲的美杜莎突然問,直盯盯的看著裏昂,聲音裏帶著一絲怒氣,
“美姐姐,你不要生氣,昂哥哥隻是希望大家都能夠更齊心”花蓮笑的一臉天真,美杜莎見了心中一軟,她這是吃的哪門子醋,跟這麽美麗的一個孩子。
“啊~小花妹果然有水平!我都沒看出頭兒的這點心機”洛克多吉又趁機蹭過去,作勢撲向花蓮,不過隨即被費嘉馬的大手一把抓住,那個巨大的身軀將洛克多吉擠到一邊,湊到花蓮麵前,
“我就知道!我也知道!”胖子激動不已。
“那現在是六比三咯?”花蓮拍手笑到,眼神鬼兮兮的看著裏昂,
“唉……你這丫頭”裏昂開始揉鼻子,“全被你說出來了,現在又怎麽辦?”
“頭,我們聽你的”拖拖和修貎薩一口同聲的說,美杜莎眼望著天花板,冷哼了一聲:
“反正我不會當保姆……頂多今晚給他改改防化服”
一屋子人互相使著眼色笑了起來,這個保姆她不當誰當呢?
第二天淩晨,剛剛開始起風,大地仍然一片黑暗,可樂聚集地正是最昏沉的時刻,巨石傭兵隊悄悄的離開了,看他們行進的方向,似乎是要返回自己的聚集地。不過這一次,他們還帶著兩個平民女人,那撩動心思的粉紅色窈窕背影,讓守門的幾個大兵遙望了很久才罵罵咧咧的走回自己的窩。
巨石傭兵是出了名的財大氣粗,花錢的方式讓其他兵團都深深痛恨,這次他們不但和以往一樣采購了大批物資,居然還采購了兩個女人,那些貨物堆裝在馱馬兩側的鐵筐裏,滿滿當當,那兩個女人的身材也足夠誘人,鼓鼓溜溜。
穿過一片丘陵後,巨石的隊伍停了下來,
“行了,動作快”裏昂一揮手,黑額幾個起落竄到高處去望風,拖拖和烏龍他們自然而然的圍成了一個防禦圈,費嘉馬處於正中間,把他自己馱馬右側的鐵筐打開,裏麵探出一個戴著小帽子的腦袋。
美杜莎手腳利索的給鐵筐中的小布丁紮了一針,那是輻射中和劑,雖然僅僅暴露在核輻射環境中二十分鍾,對於小布丁來說,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不過這個險必須要冒,他們如果買了衣服卻沒有兩個女人跟著,那暴露的就太明顯了。
被紮的小布丁猛的精神了,但是一點疼痛的覺悟都沒有,他突然瞪大眼睛,欣喜異常的張開雙手,從鐵筐中滾落,朝著花蓮撲了過去,正在脫防護服的花蓮被球一樣的小胖子撞倒在地,卻嘰嘰咯咯的笑起來,布丁那雙小胖手正正的著落在花蓮豐滿渾圓的胸脯上,像揉麵一樣不停的捏著,
“好軟,好大……”布丁的口水都流出來了,花蓮卻覺得這娃娃實在滑稽,被他搔的咯咯直笑。
“你給我起來!臭小子!”裏昂單手拎起小胖子,恨得牙根癢癢,“老子都沒……哼!”他說了一半生生打住,將布丁朝花蓮脫下的防護服裏狠狠一塞,“趕快給他封起來!尤其是那雙賊爪子!”
美杜莎忍住笑,把那件防護服的袖子和褲腿一抽,結結實實的將小布丁封在了裏麵,她連夜做的縫口大小正合適,此刻把小胖子包成了一個粉紅色的球。
粉球被費嘉馬摟在懷裏,卻聽見布丁在頭罩裏大聲吸氣,
“嗯?通氣閥被堵住了嗎?”費嘉馬奇怪的看著布丁的那張臉,此刻他像是醉酒一般微閉著雙眼,
“啊……不是……這個……呼呼……這個姐姐穿過的衣服,好香啊……”布丁在頭罩裏甕聲甕氣的說。
這下大家實在忍不住了,全都笑的一臉猥瑣。裏昂哭笑不得的朝著那個透明頭盔來了一巴掌,大聲說:
“出發!轉向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