鐮刀很彎,上麵的閃爍著鋒銳之色,內側邊緣之上,帶起點點血光,仿佛想要收割麵前所有的生靈,在修行界用鐮刀作為兵器的很少,因為這屬於用的好殺傷力驚人,用的不好則比之尋常武器還有更加的無用,但看著陰無邪的架勢,恐怕對於手中的這把鐮刀的掌控依然出神入化了。

徐城不斷的觀察著,像是一個剛從蛋殼之中,探出脖子來的小鳥。

他發現核心弟子之中,沒有一個是靠著那宗門低級功法來進行殺戮、比拚的,因為太過普通,但根基基礎功法仍舊是宗門所提供的,即便是那應帝君在修為低下的時候,第一個修煉的也隻是那“陰煞決”罷了。

宗門對於普通弟子來說隻是個修煉之地,但對於核心弟子、天才弟子來說,宗門不過是一個跳板一個可以像是遠處進軍的視角罷了。

裘東生眼睛緊緊的盯著陰無邪。

陰無邪拿著那把鐮刀慢慢而來,所到之處,周圍的陽光消失,仿佛是被著陰無邪所吞噬殆盡。

陰無邪走到了擂台之上,隻是這一段距離,但是大家再次看著那陰無邪的時候,卻是已經發現這個陰無邪此刻的氣勢在這幾步間,依然登上了最高。

徐城不由的對於這場戰鬥更加的敢興趣起來,他不知道那個會贏、或者那個會死,但他相信這一定會是一場龍爭虎鬥。

陰無邪沙啞著聲音,有些尖銳道:“我叫陰無邪,玄陰宗弟子,請指教。”

裘東生道:“裘東生,合歡宗。”

裘東生血紅色的袍子此刻仿佛像是有著血流動一般,炙熱的血色氣息向著身後延伸開來,化成一條長長的紅色,仿佛這擂台附近憑空多出了一條血色之路。

裘東生拿出了一把血色短劍。

短劍上麵密密麻麻布滿了細小的血眼。

此刻那掌門突然道:“修羅血眼劍,合歡宗掌門就不怕這這個弟子被那修羅煞氣給腐蝕掉嗎?當真是玩火自焚!”

“掌門你有些心急了,這不過是那修羅血眼劍得一個紡織品罷了。“屍老看著那劍低聲道。

“即便如此,那也是有著修羅血魂,這...”

“九陽之體,天生有著最為炙熱的陽氣,雖然並沒有傳說之中的那麽的厲害,恐怕是血脈已經太久受到了削弱的印象,在體質之中也隻是個中下罷了,但九陽克製**邪、陰暗的特征卻是依舊純在,即便隻有一絲,但是對於這修羅血眼劍之中的修羅魂可以牢牢控製起來了。”屍老解釋道,聲音時而尖銳時而低沉,但是一直都是有條不紊。

“可那...”

“沒有什麽,現在我們都已經老了,就放任他們去吧!”屍老底下的僵屍道,屍老則是麵色在這僵屍說話的時候,有些僵硬。

看樣子也是遇到了一個障礙。

濃鬱炙熱的靈氣從那裘東生的手掌之間流動到那血眼修羅短劍之中,上麵的眼睛刹那間就是睜開了,一個個小眼睛,布滿的罪惡、褻瀆、毀滅、還有種一股在邪氣在不斷沿著那劍身向著上麵攀升,但是到了那手掌之上的時候,就是刹那間化成一縷血色消失了,讓那裘東生身後的血色幾乎,幾乎濃鬱到可以令人嘔吐了起來。

劍上氣息愈來愈濃鬱。

鐮刀上的氣息卻是愈來愈低落,仿佛整個鐮刀消失了。

“鐮月舞。”

空氣炙熱陽剛,但是這鐮刀一動之後,這場中的氣息頓時分成了兩股,一個炙熱陽剛、一個陰冷邪氣,互相彼此吞噬起來。

徐城看著對於血脈的力量更加感覺到不可思議,他曾經在典籍之中看到了過一種說完,上古時期的血脈之力,是最為強大的,據說是源自神魔,來自太古邪靈。

傳說有一九陽之體之人,修為通天,死後,身上炙熱氣息,竟然將一大洲化成荒漠。

但血脈流逝、時間變化,現在也隻是比起普通人稍稍多謝罷了。

徐城不由的不感歎,時間的力量,滄海桑田或許對於人類來已經是最為漫長的時間,但是對於時間來說不過是時間長河之中,一個小點罷了。

鐮刀化成一道黑色虛幻,徐城捕捉不到那鐮刀的去向,但隻要看那裘東生就可以了。

裘東生斷劍之上,無數眼睛刹那間看向了一邊。

“砰砰。”

鐮刀和斷劍相互碰撞開了。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碰撞了多少下,但是徐城卻是看著那陰無邪的跳動的軌跡,越來越漂亮,最後甚至化成了一種奇異的舞步,美麗之中帶著殺機,此刻走位看著的一些弟子都是有些癡迷的看著。

徐城暗自咬著舌尖,血腥的味道,讓徐城可喲保持清醒。

徐城再次定睛看去的時候,那擂台之上,什麽都沒有了隻有一黑色虛幻的影子,不斷的跳動著,一道紅色則是不斷的躲避著,有時候還能看到那一道血色,一閃而逝。

“砰砰砰。”

最後三聲。

陰無邪才是顯露了出來,單薄的身子傷,胸口微微起伏著,看起來這鐮月舞也不是完全沒有消耗。

徐城打量著陰無邪,因為那邊太過陰暗,他現在才是發現這個陰無邪臉上的和那身上長袍一體的遮蓋也是已經完全的被打破,甚至臉上還帶去一道血淋淋的口中,不過那樣子卻是極美的,徐城自己本身就是一個俊美的男子,但是在這陰無邪露出臉的時候,徐城也是有些自愧不如。

身上黑氣慢慢上升最後,完全的恢複了過來。

又是化成一身黑色袍子將著陰無邪的全是全部籠罩了起來。

“好個陰無邪,這叫什麽?”裘東生聲音傳來。

此刻裘東生的衣服上,已經粘稠無比,一道道的口子,像是某種猛獸般的牙齒般,將那咬合的坑坑窪窪,鮮血不已。

陰無邪將鐮刀輕輕的抖了抖,地上頓時多出了一灘血道:“鐮刀月舞。”

“好名字。不過現在到我了。”裘東生此刻的臉色也是流出了一道巨大翻開的傷口,雖然逐漸被那紅色掩蓋,但仍舊是絲毫用處沒有,仿佛那傷口裏麵還有著氣息不斷侵蝕。

徐城盯著那鐮刀,卻是發現,那鐮刀之上有著點點的細小的波浪狀得刀鋒,下麵是一道道豁口,如此鐮刀當真可以說的上是一件凶惡之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