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他從家族之中,曾經擔任過了這裏城主的人,知道了這個地方,那個時候那個城主有所發現,所以便是跟她說了兩句,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原雋當真來了。

“到底在哪裏呢?不說就是這個時間嗎?”原雋一邊看著那門口的烏雲,一邊眼眸不時看著這山穀裏麵一片的破敗地方,那地方還是沒有發現,這都是讓這個心高氣傲的原雋有了些許的氣餒。

“打破了嗎?”

一個灰暗的屋子之中,一個麵容很是陽光的男子看著跪倒在自己麵前,翹著屁股的女子道,這女子便是那門口的時候,負責指揮的女子,此刻跪倒在地上,身上隻是穿著幾塊破布,膚色雪白,身材凹凸有致看起來很是**,雖是鬼物,但是凡是到了凝道境界,就是可以顛倒陰陽,獲得鬼身和凡人沒有什麽不同了。

“沒有。”女子抬起頭來,弱弱的道,眼眸很大,水汪汪的看起來很是魅惑。

“快些,否則讓那些人類找到,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吧,這個世界都是個虛假的罷了,我們準備百年,就是為了能夠出去看一看的,現在我不想要聽到沒有這兩個字。”這俊秀男子低聲說著,話語隨後便是柔軟下來,揮了揮手像是招呼一個寵物一般道,“過來。”

說著手指延長,便是抓住那女子的頭發,放在了自己的腰腹處。

女子水汪汪的看了眼,眼中陰霾一閃而逝,隨即便是更加的魅惑起來,身上也是變得粉紅看起來,像是真的肉身一般。

一夜無語,鬼界發展成為一個小千世界後,便是有著自己運行規律,雖然大部分的規律都是依靠於外麵的大千世界,但是仍舊會有著細微的差別,夜色會降臨的早一些,黎明會來的晚一些。

一行人從遠處而來,每一個都是身穿著一個墨色蓑衣,長長的蓑衣走路起來,竟然是毫無聲音,在這黑暗之中行走,像是黑夜的精靈一般,速度極快。

徐城握著劍,看著前麵的幾道快速閃動的黑色影子,眼神變得詭異起來,他知道此刻前去說是伏擊,但事情真的如何,恐怕不會好說,因為那和尚,還是那白發女子,到底因為如何,徐城也是說不上來,隻是心頭隱隱覺得不妙。情報太少,他也推測不出來什麽,雖然本能覺得危險,但是此刻也是隻能迎著頭皮,向著前麵而去,希望隻是錯覺吧。

徐城身形快到了極致,這蓑衣當真不錯,雖然隻是個法器,光是這潛行般和隱藏氣息的特征就是足夠了,更何況還是有著風力在裏麵,讓穿上之人,速度極快,徐城腰間長劍擺動,劍鳴在徐城腦海之中,仿佛也是感覺到了徐城的想法,有些躍躍欲試,但是徐城卻是不能夠頻繁用劍了,因為上麵的裂出來的紋路也是越來越深了,需要再次加入些許的東西,祭煉一番了。

半夜的時間,已然足夠,到了地方。

“殺。”

“最為中心的就是那個鬼帥,先殺他,其餘再說。”和尚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神通,和尚的神秘又是多了一分,徐城不會感覺到崇拜,隻是會感覺到詭異和忌憚。

遠處已然像是一個軍隊的模樣,而他們這幾個人,就是最為陰險的刺客。

徐城看著那最為中心的地方的那一個像是大帳一樣的地方,其他人也是看的了,彼此身上的蓑衣一動,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周圍鬼物已然警覺起來,靈氣對著蓑衣而動,萬千最為普通的蓑衣上的稻草,變成了最為鋒利的劍氣。

死傷無數,徐城對於他們這些人,聯手做出的一次擊打也是非常滿意,所有人的的蓑衣已然失去,劍牙一笑,也是露出了久違的豪爽氣息道:“灑家先去殺他一次。”

徐城拍了拍青玉劍,道:“加我一個。”

兩人都是劍修,體內靈氣轉化成為劍氣,刹那間就是從這萬千鬼物之中,穿行而過,身後幾個人緊緊的跟著,身後布滿了黑色氣息,那是還沒有能夠顛倒陰陽的鬼物,死後的反應,其實說起來,他們這些威風很大,但是在這鋪天蓋地的鬼物之中,他們這不過隻是湖泊之中的,一點點小小的漣漪罷了。

大帳之中,劍牙一個重劍而下,帳篷破開,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怒目而視,身上衣服隻是穿出一點,女子眼眸幽深,伸出手來,無數鬼氣環繞逐漸變成了一身黑色長袍。

男子則是露出身上肌膚,身上道道猙獰的傷口可以見到,有的幾乎就是沿著那身體一半而去,此刻伸出手,遠處一把黑色鎧甲瞬間浮在身上,桀桀笑道:“不說是會晚一點嗎?”

徐城暗道不妥,身後鬼氣卻是仿佛像是一點清水掉落到了滾燙的油鍋之中,一樣,刹那間將半個天空都是沾染上了,就是像是一個仙人畫筆,在天空肆意的渲染著。

....

“哈。”

遠處徐城來的時候的那個地方,兩個人依舊是在下棋,此刻那黑衣男子突然道:“小家夥鬧得很歡樂啊。”

旁邊的那個血色衣服的男子突然道:“管他做什麽,死了就死了,一群螻蟻,什麽時候你關心起來螻蟻的命運了。”

“螻蟻嗎?哈哈。”黑衣男子低聲笑了幾句,伸出手來,向著遠處的延伸到了這邊得黑色雲氣,摸了一把,天空像是被一個無形的爪子抓了一下,瞬間整個到了這邊上的雲氣,就是消失殆盡,變成了一麵晴天,上麵白雲飄飄。

“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放這些同類出去玩一玩呢?”

“有點意思,當年我們隻是答應可以鎮壓在這裏,但是卻是沒有說如果這些鬼物不用鎮壓,要跑出去,那該怎麽辦?”

“有趣,有趣,不忘那小家夥給我們這些靈石,你這個借口不錯。”

“休得胡言亂語,到你了......”

兩人對著話,眼眸都是露出嗜血而殘忍的目光,死人嗎?那是最為有意思的事情,鬼物的觀念天生就是和人不同。

...

“十二幽鬼陣。”白師兄突然道,聲音很大,隨即眼睛看著那和尚道:“為何要如此?”和尚突然出手,一下子伸到了那白師兄的心髒附近,白師兄想要動彈,但是瞬間那手竟然憑空加速了一下,把那心髒連著血肉都是扯了下來,不知道是鮮血沾染到了那和尚的結疤上,還是那結疤自己緣故,整個腦袋都是變得有些紅了起來。

“好吃。為什麽?因為老子呆膩了。”此刻這和尚猙獰道,伸出手一口將那心髒咬了下來,其實貧僧的名字,應該是叫做,“食心和尚的。”

劍牙在最前麵,此刻也是退了回來,身上即便是在這一進一退間,已然是多了一道道細密的傷口。

遠處鬼氣到了這裏,徐城拔出劍來向著那和尚砍去,但是劍下,早就沒有了人影,夢幻泡影,和尚此刻在一個人身後卑躬屈膝,不時的舔著嘴角,看著徐城,徐城的心髒對於他來說,是最為美好的東西吧。

“千年了,倒是沒有想到,一群後輩,竟然把我困在這裏這樣久了,那兩個家夥也真是貪婪,算了一個命盒罷了。”一個溫潤的帶著滄桑感得聲音先傳來,隨後出現了一個男子。

高高瘦瘦的樣子,眉眼不好看,但是整個五官,卻是無比的...協調,身後跟著那男子和一個身穿著一身白色袍子的女子,白色袍子的女子,最為醒目的是她的手腕處,掛住細小的鈴鐺,走動起來很是有趣,但是每一個,都離她很遠。

“又是鬼冥峰的小家夥嗎?”她看著徐城一眼後,眸子輕聲動了下道,隨後便是哭了,“和他長得真像啊。”手腕處得鈴鐺聲音卻是越來越急促了,像是哭泣一般。

徐城想到了衣服畫麵,一對同門修士而來,彼此相知相愛,然後一個為了救另一個魂飛魄散,另一個也是死去,但是神魂不滅,在這裏苦苦等著那個男子的歸來,百年後,已然成為了最為暴虐的厲鬼但是誰知道她心中的思念和苦悶..

“醒來!!!!”應帝君的聲音突然響動在徐城的識海間,徐城此刻才是發現,自己竟然是一步一步的向著那個滿臉悲傷的女子走去,心頭一陣後怕。

“咯咯。”銀鈴般的笑聲又是響起。

徐城此刻看去這女子白白淨淨一張幹淨而精致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悲傷,盡是一片歡笑,看起來像是得到了一個滿意玩具的小孩子。

徐城閉目,再次睜開眼睛,便是不說話了。

“好一個小師弟,隻不過要死了。”

“殺了他們吧,不要廢話,快些逃出這裏,否則不定會出現什麽變數呢?”身後那溫和又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然後周圍的鬼物,便是從一步一步的包圍之中變得殺氣沸騰起來。

“殺。”

此刻沒有多餘得到廢話,徐城拔劍而動,眼眸向著鬼群力量最為弱小的地方而去,白師兄死了,他雖然想要為這樣的一個城主報仇,但是卻要先活命才能說。

“封閉這一處空間,任何消息不能夠傳遞出去。”身後聲音一點點指揮這,這些雜亂無章的鬼物,突然變成十二鬼將,桀桀笑著,原本是被徐城殺了,一個,但是又是有著新的十個鬼物晉級到了凝道期,那麽這些鬼帥就是會將那鬼將關在一起,活著出來的一個就是新的十二鬼將,如此簡單、容易,但也是帶著特有的鬼類的蠻橫,這才是一個真實的的鬼類世界。

“喏。”

十二幽鬼陣

身後的十二個鬼物,突然身體寸寸裂開,化成一道道濃鬱黑煙,即便是在這無月的黑暗之中,仍舊比那夜色還是要濃鬱,徐城不僅驚歎,“好狠的心。”竟然為了能夠將他們困在這裏,將十二最為傑出的手下,全部殺死嗎?不應該是這些手下自願的,如此,當真恐怖。

黑霧瞬間擴散開來,鬼物隻要碰到就像是雨水落到海眼中一樣,融化在黑霧之中,隨後劍牙道:“衝破他。”說著身後重劍突然化成百丈劍氣,沿著那黑色氣息就是筆直砍下。

劍牙也同時到了凝道之境界,他比起徐城來說更加的穩定,可以說沒有玄陰宗任何弟子在基礎上,都是比不過劍牙,此刻出劍,當真石破天驚,徐城不知道是否是他的全力出劍,但那重劍幾乎化成風、化成雨露、無處不在,最後出現的時候,已然殺了出去,隻有砍破,那麽想要聚合這陣法就是千難萬難了。

徐城在劍牙出劍的時候,也是同時出劍,不過一直隱藏在那劍氣之下,此刻那重劍劍氣耗盡的時候,徐城劍突然躍出,向著黑暗而去,就像是破除黑暗一縷陽光,但卻是有著兩個手指出現在了那劍上。

徐城神識湧動,整個劍就是化成片片流光消失殆盡,但是那上麵的裂紋卻是幾乎延伸到了整個劍中,不能再用了,徐城心頭一口鮮血就是吐出了,神識相連,隻是碰到了那人手指一下,就是如此,恐怖至極。

那鬼物,輕笑著,嘲諷著,“這就是現在的劍道嗎?如果是千年前,不要說空手接劍,恐怕是我如果當真修成鬼丹,碰到一個凝道境界的劍修,都是會掉頭而走,現在嗎?哈哈。”

徐城顏麵無光。

劍牙摸著玄鐵重劍,牙齒咬的“嘎巴、嘎巴”作響,對於徐城來說這樣的侮辱還不致命,但是對於劍牙,對於吳顏這樣的劍客來說,幾乎就是讓他們尊嚴像是被折斷一般。

“我必殺你。”劍牙低聲道,身後的重劍上道道血色紋路延展開來,看起來頗為恐怖,劍牙憨厚的聲音,也是變成了一種沙啞的吼聲,身上的肌肉憑空爆起,像是一個猿王。

徐城不語,隻是伸出手,在水火瓶子上摸著,拚命這樣的事情,徐城最為熟練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