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看著劍牙,劍牙全身上下,不僅僅是手腳上一點點的傷,身上後背關節處,都是一處處淤青和各種犬類的抓痕和咬合的痕跡,可以推斷而出,恐怕這劍牙已然在這樣的環境之中,支撐了很久。

三足蟾蜍上,眾人看著劍牙也都是陷入了沉默,雖然找到了劍牙,但是他們的危機還是沒有結束。

...

外界之中。

天空之中距離九重妖樓之下的地方,逐漸顯示出來道道水色的波紋,像是一個石頭子,投入到水中的時候,逐漸**漾起來漣漪的那種感覺,黑衣男子立馬回頭,看著那漣漪,對著身邊的血衣男子道:“老頭子來了。”

“來了嗎?”血衣男子嘴角閃過一道嘲諷氣息,說著手指動彈幾下,竟然向著那水色波紋處彈動而去,一道道血色湧動,像是有著無形的力量,在一點點的將那水色的波紋,逐漸消弭於五行之中。

“你瘋了嗎?”黑衣男子低聲吼道。

“將他流浪在無盡虛幻之空,享受無盡的枯寂,不也是我們想要的嗎?”

“可是這是違背主仆契約的事情。”黑衣男子低聲道,聲音有些忐忑,身上一道道黑色氣息湧動而出,在周圍的空間之中,都是湧現道道黑色絲線,看上去像是氣息控製不住將要外泄的前兆。

“反噬又如何?當年如果不是我們兩個落難,哪裏有可能被這樣的一個小東西束縛住,所以開始吧。”這血衣男子一臉堅決,帶著嘲諷的色彩。語言很是淩厲。

“好吧....”

黑色氣息湧動,逐漸將那波紋消弭,裏麵像是石子一般的掙紮,也是逐漸消失,到了最後血色和黑色逐漸形成陰陽魚兒的形狀,在那水紋處不斷旋轉著。

黑衣男子眼睛閃過一道喜悅,裏麵那波紋卻是像是更大的石子投入湖泊其中一樣,一道黑色氣息,竟然蠢蠢欲動,已然衝破那黑色魚兒,馬上就是要躍出來的樣子。

“哼。”

血色男子嘴角突然流出鮮紅色的血,然後用著蒼白色的手指頭,向著那地方一指,指頭斷開,像是斷開了什麽束縛一般,指頭破碎化成一道道血色,一道血色之上,流轉著道道流轉不定的符籙。

逐漸將那波紋強行的壓製了下去,血衣男子血紅色的眸子回頭看著黑衣男子道:“你在看著嗎?沒有動手,難道我們不是一體嗎?”

黑衣男子不語,麵色慚愧。

“罷了。”血色男子低聲道,身後突然湧動處道道血色像是絲線一般紋路,然後化成一道道鬼物,在那血色男子周圍環繞著,然後從七竅之中進入,瞬間將血色男子束縛了起來。

“破。”

血衣男子低聲不語,到了那黑色鬼物布滿全身的時候,才是念了句破,半個胳膊已然破碎開來,周圍鬼物上麵像是沾染到了一層無聲無息的火焰,逐漸流轉。

血衣男子恢複了自由,隻是身體已由著真實逐漸向著虛幻轉化著,身邊的黑衣男子也是如此,但是症狀沒有血色衣男子這樣的明顯,他看著身邊的血衣男子苦笑了一下道:“這樣值得嗎?”

“不自由毋寧死。”血衣男子低聲道,身後道道虛幻的影子,再次浮現,然後他再次破碎一點魂魄燃燒起魂焰,周而複始。

“恩。”黑衣男子不語。

血衣男子突然坐下,然後看著黑衣男子道:“既然搬不走,打不爛,那麽趁著這斷自由時間,將這東西祭煉成功,到時候拿著這能夠鎮壓萬古妖魔的東西,來將那契約鎮壓之中,我們也就是能徹底出去了,你不想這樣嗎?”血衣男子此刻才是說出了自己的全部算盤。

黑衣男子身後黑發飄動,無數鬼物密麻麻的沿著那黑色發絲,向著那七竅之中而動,黑色發絲,逐漸變得幹枯,變得白發如雪,此刻抬了抬手,黑衣男子絲毫沒有理會,一道黑色鎖鏈逐漸沿著那塔繞了過去,密麻麻逐漸不知道盤旋了多少。

“試一試吧。所幸你沒有殺死他,否則我們這樣消耗命魂還鎮壓片刻也是不可能的了。不成功,便成仁。”黑衣男子眸子無悲無喜,此刻鏈子上燃燒起來道道黑色火焰,繞著整個塔動起來。

血衣服男子不語,隻是拿起一麵小鼎,然後向著那邊一拋,鼎變得無窮大,此刻陷入地麵之下,竟然將那九重妖樓隱隱的包圍起來,鼎不斷旋轉,此刻時間已然成了最為重要的東西。

一道道血色開始沿著九重妖樓之下開始祭祀開來。

裏麵九重妖樓變得顫動了一下。

三足蟾蜍,此刻看著周圍,眼睛鼓鼓的,很是警惕的樣子,應帝君斜著眼睛看著那蟾蜍低聲道:“又發什麽神經。”蟾蜍不語,隻是看著周圍。

應帝君第一次顯示出來無奈的神色,隻是可惜是對著自己的寵物,耳朵貼在那蟾蜍的腦袋上,隨後便是皺起了眉頭道:“小心些,小蟾說情況有變,外麵好像來了些,它也看不出實力的人,這九重妖樓好像就是被他們搞出什麽手段,看起來很是詭異的樣子。”

原雋小聲的問著身邊的那個申屠,申屠一臉少年模樣看上去很是好說話的樣子,其實是關鍵徐城一直在閉著眼睛恢複修煉,不然就是不斷用手敲打那劍,所以原雋也是不敢叨擾徐城。

申屠笑了下道:“三足蟾雖然是上古靈獸,但在煉化橫骨方麵卻是稍稍弱小一些,而且在幼年時期,對於神識的控製,隻能夠在於識海之內,所以應帝君需要貼在那三足蟾後背上,才是能夠明白這蟾想要表達的意思。”

應帝君此刻瞄了過來,一雙眼中,分明寫著就你知道的多的意思。

申屠悻悻的縮了下脖子,便是不敢多說什麽了,應帝君低聲道:“事情又是出現了變化,不知道這變化對於我們是好事還是壞事,所以我們還是繼續前進,找到第八層吧。”

徐城睜開眼睛,神識有些懵懂,好半天才是緩了過來,這是深入入定的表現,徐城一般的時候,是不願意這樣的入定的,因為太過於耗費時間和精力,而且若是旁邊之人有害你之心,幾乎絲毫的反抗能力沒有的。

徐城睜開眼睛後,緩和了許多,耳邊也聽到了似有似無的鈴鐺聲音,鈴鐺聲音好像蘊含著點點頻率。

“叮叮當當、叮當、叮當、叮叮當當。”徐城嘴角笑了下。

遠處黑暗之中,凝神靜氣看著遠處的那繁,此刻跺了下腳看著身邊已然衰弱到了極點的易道:“聯係了,不知道在哪裏。”

易點了點頭,看著身邊的那鬼帥,鬼帥此刻已然沒有了眼睛,隻是剩下一個獨眼,此刻看著易眸子很是複雜。

“不知道大人該如何做,要知道人類那邊出爾反爾之人幾乎遍地都是,魔道更是如此,所以和他們合作無益與自尋死路,所以,我看我們還是尋找到這九重妖樓第二層得路之後,便是將其封死,然後...”

“你說的有道理。”易看著那食心和尚傳音道,眼睛看著那一道背生雙翅的巨人從這一片消失後,又是轉身去了那邊後,擺了擺手道:“你過來。”

食心和尚此刻走了過去,易看著他道:“再過來一點。”

食心和尚,突然向著外麵跑去,易的一個胳膊卻是像是可以無限延長一邊,瞬間握著那食心和尚的脖子,那鬼帥此刻眸子動了下,手指握著一把圓月彎刀,眸子不斷思考著。

易卻是把已然僵住的食心和尚拿了過來,然後嘴角看著那眼睛看著那脖子,最後看著那脖子舔了舔嘴角,然後對著那脖子,輕輕吸了下,一層層黑色氣息混合著淡淡尖叫的聲音,慢慢轉入了易的唇邊。

隨後那食心和尚的掙紮也是愈來愈劇烈,易的手頭不得不用更加大的力量,隨後便是哢嚓一下,便是折斷了那脖子,脆弱的像是捏碎一塊木板一般容易,食心和尚最後隻是剩下了一灘枯骨,但是眼睛最後卻是一直看著那鬼帥

易吞吃完了這個食心和尚後,看著那鬼帥,鬼帥裏麵跪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易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身後身穿了原雋衣服的那個新晉鬼帥道:“用我教你的辦法,將他吃了吧。”

那女子同樣跪在地上,此刻嘴角露出獠牙,然後看著那鬼帥。

鬼帥慌亂道:“你難道一點舊情不能念了嗎?”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易輕蔑的不說話,身形逐漸又是慢慢看上去再透明了,結實了很多,鬼帥想要動彈,身邊圓月彎刀不住鳴叫著,易看著一直沒有動手的那個女子道:“不要玩弄貓和老鼠的遊戲了,快吃了他吧。”

女子到了那鬼帥旁邊,鮮紅如血的嘴唇輕輕的在那脖頸上嗅著,然後伸出小巧的舌頭,向著那脖子的脈咬去,瞬間噴射出來一臉的血水,然後整個鬼帥逐漸被吃了個幹幹淨淨,是真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