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道:“無事。”然後就繼續走去,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了些,位置難得。

“兄弟,你要知道......”

徐城停下腳步問道:“那李岸不是仍舊在修煉中嗎?怎麽現在就出來了嗎?”

他知道此刻不能夠妥協,要知道靈慧堂,是他現在可以獲得修真界常識和一些知識的最為重要場所,如果輕易舍棄了,那麽先開始在這宗門的積累就是會比其他人少些的。

徐城也不是一個熱血衝動的少年,前二十年的末世生活讓他早就明白了什麽是隱忍,他曾經為了要吃一塊熟肉,生生在一個汙泥密布、臭氣濃鬱的地方一連埋伏幾天,也曾經為了殺一個曾經加害於自己的人,生生在那仇人的手下生活了一年之久,為奴為婢...

他不會衝動,但是現在應該衝動,因為若不讓那些狗腿子知道自己的狠辣,那麽任誰都會認為自己是個香包子,上來咬自己一口,那是徐城最不願意見到的,因為他畢竟也不是鐵打的。

“不是李岸,隻是一些師兄第想要討好這個掌門弟子罷了,所以說是在門口等你要把你當做踏腳石.....”這個何晨倒是知道一些內幕,此刻也是如同倒豆子一般跟著徐城說了出來,倒是真的有些擔心徐城的意思。

徐城心思此刻已經轉了幾圈,眼睛眯了眯,然後看著遠處的靈慧堂輕聲道:“那麽我倒要看一看這些師兄弟是怎麽找我的麻煩的了,希望他們會讓我滿意。”

何晨道:“此刻徐兄弟你不如......”話說一半便是被徐城打斷了。“無事,你放心好了,對了,何兄弟,若真是發生了什麽你不要管我,我能應付。”徐城看著何晨低聲道。

何晨還是個沒有經曆過很多事情的少年,此刻頗有些義氣的張了張嘴,想要和徐城同去,徐城不給他機會,急走幾步,就是將那何晨拋在了身後,他性格本是就像是蛇一樣淡薄、冰冷。

此刻更不願意欠這何晨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了讓這些東西所束縛住了,前世他曾經有過溫暖,但是今生卻是在也沒有什麽牽絆了。

....

靈慧堂前一顆巨大槐樹下麵,兩個先來的達到養氣階段的師兄,正在隱藏在巨大的槐樹的陰影中,眼神陰狠的注視著那慢慢接近著的徐城。兩人低聲對話“我們現在的投靠是否會是真的有用呢?李師兄和這人萬一一點的都是沒有交集的話,你們我們豈不是拋著媚眼給瞎子看。”

“我不管你怎麽想的,不過現在這個徐城卻是我們最後交好李岸師兄的途徑。”兩人,皆是麵皮如同鍋蓋一樣之人,絲毫不已,自己已經是一把年歲和身份來打壓徐城,感到羞恥。

“不要說了,那人來了。”那個麵色陰柔的弟子看著那邊低聲道。

徐城和那個何晨一前一後的走來,到了那樹下看著那兩個人的模樣已經明白了這麻煩來來自於哪裏。

不過此刻心頭卻是一鬆道:“何兄你先回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何晨有些猶豫,他還是有著少年郎的特有的熱血和義氣的。

“你要知道我的本事的,不放心的話,你可以一會在過來的,所以現在你就離開吧。”徐城一臉堅決,語氣之間一片深寒。

“好。”何晨知道徐城的性格此刻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城,便也是頭也不會走進了靈慧堂之中。

徐城則是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埋頭向著那大槐樹底下走去。

“是徐師弟吧,可否停一下呢?”那陰柔男子的身形在那樹下顯露出來低聲道,說話很是柔和但是側過來的半個身子已經完全的徐城的路擋住了。

徐城有些害怕的道:“我...師兄有什麽事情呢?”眼角處那魁梧的像是羅天峰的師兄已經悄然的站在了徐城的身後。

“沒有什麽事情,隻是想要和你談一談。”陰柔男子說話聲音很低沉。

這魁梧的師兄一前一後即便是在這有些陰沉的愧樹底下,也是有些惹人注目,一些喜歡看著熱鬧的已經開始合攏了起來。

“那人是誰?怎麽如此囂張,如此的欺負新晉的弟子也沒有一個師兄來出來管理一下。”旁邊一個女子低聲道,頗有些不服氣的樣子。

“噓......我們這些剛入門的弟子還是多看少說的話,否則到時候弄成了像這個傻蛋一樣,不要怪師兄沒有教你啊。”一個老氣橫秋的聲音在這女子身邊想起,看上去和這女子頗為熟練。

“嘿..羅天峰蕭和近、羅天峰陳瑜,這倒是有些意思了,我的那個方師弟現在還沒有出關,就是有老狗來投奔了嗎?”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說著這話,絲毫不顧忌,但是看著這裏卻是絲毫沒有阻止的樣子。

他說完話,那身邊一對男女便是都是不在敢說話了,因為這個人是這玄陰宗九大弟子之末,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招惹的。

“談..談談什麽?”徐城很是虛弱的道,聲音有些顫抖。

“自然是為了我們李師兄出一口氣了。”陰柔男子看著那少年郎出現也是有些急迫的道。

“費什麽話,動手就是了。”漢子很是粗魯的便就要出手。

周圍的看客心中都是可以預見一場毆打就要開始了,這兩個人也不會免受懲罰,不過到時候隻怕報上來了那李師兄的名聲恐怕任何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等...我..。”徐城像是有些像是求饒一般的道,聲音很低,讓人聽不清楚。

陰柔男子卻是有些享受這個過程此刻湊了上去道:“你說什麽?”

“啊!!”那陰柔男子卻是刹那間汗如雨下。

白衣的少年郎卻是眼前一亮,依舊要向著靈慧堂走的步伐,卻是退了回來,笑眯眯的看著。

周圍此刻也都是驚訝的有些不敢想象,但是心頭也是冒出了一陣的寒氣。

因為那個一直都是畏畏縮縮的徐城此刻一雙手仿佛是鐵爪一般的握住了那陰柔男子的下身。

“撲通。”男子滿臉通紅一下子忍受不反倒是跪了下來,道:“賤種,放...”

“啊!”徐城經過氣血搬運的手掌此刻卻是再次加大了力氣,那男子痛的幾乎都是要暈死過去,隻能發出陣陣的慘叫。

“這是傻蛋嗎?”那女子此刻小聲的問道。

“不..哦,這是...”男子一時間竟然找不出詞來形容。

那漢子看著自己的師弟這樣的模樣有些慌了道:“放開他,否則我殺了你個個小畜生、狗東西、雜種。。”

徐城俊秀的臉蛋露出了一個很是好看的笑容道:“是嗎?”徐城一鬆手,然後再次一伸手,一個擊打,“砰”“嗷”那陰柔男子終於痛暈了過去。

徐城此刻卻是看著那魁梧的漢子道:“是這樣嗎?”

“我殺了你。”

徐城翻手一掌卻是將那漢子已經達到養氣中期的手打飛了,然後出其不意像是一條蛇一樣的扭主了那男子的脖頸,一雙手牢牢的扭住那漢子的脖頸,同時喉嚨一甜,一口血卻是噴了出來,這漢子一雙大手毫不留情的向著徐城打去,徐城陰狠的笑了笑,膝蓋一彈,那漢子的下身頓時發出了一聲清脆。

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或是有意或是無意的捂了一下下身。

徐城卻是笑了笑道:“你他媽的說什麽,雜種嗎?”

漢子疼痛難忍看著那徐城一雙仿佛毒蛇一般的眼睛,心頭發寒,一張嘴竟然是說不出話來,隻是發出嗚嗚的聲音,身子也是在劇痛之下抽搐了起來。

徐城卻是揪起那漢子的腦袋的頭發,拽著就要向著槐樹撞去。

底下的人看著這一幕都是感覺道心頭一寒,有人已經認出了這是那個在“養蠱”階段殺死所有人,現在是鬼冥峰的弟子,此刻再次看到這樣凶狠暴虐的一幕,頓時就是將徐城之間等同到了不可招惹的位置。

“夠了。”那少年郎此刻突然道,手指一伸,徐城便是再也動不了。

而此刻越聚越多的人群此刻卻是湧現出了一陣陣騷亂,“執法殿的來了。”

“怎麽回事?”

“申屠師兄。”

領頭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此刻看著那在徐城手指間拽著頭發不住抽搐的徐城,有些疑惑的詢問著身邊的看客,聽過之後看著徐城的目光也是有些感覺到肉痛,“那到底得多疼啊。”

“拿下,宗門內不準私鬥,新晉弟子難道不知道嗎?”

徐城此刻像是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隻要眼睛能動,但是心頭卻是已經不住的揣測著,這少年郎的身份和目的。

“等一下吧。”那少年郎突然道,看著徐城手指一點道:“快將你的師兄放下。”徐城此刻很是疑惑,但是看著那少年郎一眼,也將已經吐著沫子的魁梧漢子放在了地麵上。

“怎麽?申屠師兄?”領頭的身材高大的男子問道,身邊的兩個士兵也是受到這高大的男子的指揮停了下來。

男子表麵上卻不卑不亢,但是心頭卻是明白著自己的身份。

“你走吧,這個人我保了,這是看醫的靈石費用,你們的跑腿費。”那少年郎笑著道。

高大漢子道:“可是規矩。”

“砰。”

一股仿佛是蠻荒一樣的氣勢出現在了這少年郎的身上,竟然已經是出竅後期的修為,周圍人頓時鴉雀無聲,那直接承受著的高大男子不“撲通。”一下就是跪了下來。

“滾。”

少年郎說著就離開了,根本就是絲毫沒有顧忌任何人的顏麵,也根本就沒有提及剛才時候的靈石的事情。

高大身子的少年惡狠狠的看著徐城一樣也是轉身便是灰撲撲的離開了,身形有些狼狽。

徐城則是突然有些啞然失笑,看著那少年郎離去的背影更是迷惑不解,但是卻是也是大步的向著那不遠處的靈慧堂走去,現在變了計劃,那麽也隻有以不變應萬變了。

不過人群之中仍是有,沒有散開的人群,看著徐城的目光已經變了,心狠手辣還有著九大弟子之一為後、台,徐城已有了很多令人望而生畏的資本。但是其中有些人看著徐城和那離開的少年郎的背影眼神之間有些莫名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