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城則是看著那黑暗的沉靜處,嘴角露出似有似無笑意。

......

康芒山是一個巨山,山很高,將兩個相互臨近的州府隔斷,且形成了各種不同的風俗習慣,是一座州界山。

此刻康州官道。

兩個人並肩行走著。

一個身材高大,但是卻看不清楚麵孔。向著眼睛看去,不時閃爍出野獸一般的紅芒。

另一個身材修長,麵目清秀的像是小娘子一般,但是卻眼眸間眨動間,帶起一股子冷厲之色,倒是將原來的柔和俊美變得堅毅許多。

這兩人,自然就是徐城和那何晨了。

“康芒山,這是我小時候的地方,當年那個地方很明顯,現在卻是已經隱藏了起來。”其中那魁梧的男子嘴角動了動,但是周圍的人經過之人。隻能看到口型卻是聽不到說的是什麽。

“不錯的地方。”那身子修長的男子點了點頭道。

“在走幾裏路便到了,我們最好不要在天黑的時候到了哪裏,山中多鬼魅恐生變數,魁梧男子道。

徐城點了點頭身形元氣湧動到腳上的經脈之中,身形如燕,幾個跳動間便是消失在了這官道之上,而那個何晨此刻卻是身形化成一團黑光,視乎是一門高深的術法,舉重若輕的走在了徐城的前麵。

黃昏時刻,康芒上腳下一個不可知的地方。

“是這裏嗎?”徐城問道。

康芒山很大、很高,此刻隻是一處的山腳,但是周圍已經是樹林環繞、毒蛇相伴,若不是他們兩個都是修士,是個凡人恐怕都是要死在這裏了。

因為這裏太過於荒涼,可以說是千裏無人煙,徐城才有此一問。

“是這裏,當時二十多年前,這裏是有著一片村子的,看來....不用找了,就是這裏。”那何晨眼睛紅光一閃後,突然向著一個黑色的樹根處的一個窟窿而去。

裏麵黑漆漆的一片,但是那何晨的聲音卻是遠遠的傳來,“進來吧。”

徐城看了手中的毒牙匕首輕輕的反轉在袖子之中,也是靈巧的跳了下去。

周圍卻不是像是上麵看著的那麽漆黑如夜晚,四周的螢石不時的照亮著四周的一切。

何晨的身影正是在前麵,這地下仿佛被什麽人開辟出來的一般,徐城看著地下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一條細小狹窄的小路,但是都是已經被著一些的毒物所占據著,蠍子、蜈蚣..感受到人聲,都是遊動起來,發出嘶嘶、沙沙的聲音,那是爪子在地麵之上,不住的摩擦的聲音,原本是極其小的,但在這裏卻是響徹的有些刺耳,讓人不寒而栗。

“跟上我,這是一條小路就在前麵...就在。”何晨聲音突然沙啞的許多聲音也是低沉的很多,那蟲子的聲音被打斷頓了一下,卻又是有著更多的蟲子聲音傳來。

這裏幾乎已經成了這蟲類的世界了。

“怎麽?”徐城有些疑惑的問道

“無事。跟緊我就對了。”何晨說著。

徐城緊緊的跟隨著,腳下元氣湧動間,不時的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這是腿部的元氣震**間,將那些沒有來得及走的蛇蠍震成碎片的聲音。

詭異的是那何晨走在最前麵,但是卻是像是踏雪無聲一般,靜悄悄的走動著。

這細細彎彎的路很短,但是路途之中怪異毒蟲子卻是越來越大、愈來愈多,最後根本就是不怕人,見到徐城便是猛撲上來,被震死後身邊的同伴卻是一擁而上,將死去的同伴的屍體吃的一幹二淨,徐城一路都是在見證著地下之中血色的殘酷。

“到了。”

何晨的聲音遠遠的傳來,此刻徐城才是感覺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離了何晨已經很遠,這樣說,何晨的身法恐怕已經是在徐城之上了。

徐城加快幾步走了上去,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到了一個像是一線天一樣的地方,隻是這上麵不是天,而是黑乎乎的一片,不見日月。徐城根本不清楚這康芒山還有著這樣的詭異地方,現在卻是**裸的展示在了徐城的麵前。

徐城平靜低聲道:“在哪裏。”

“在這下麵。”那何晨道,眸子間此刻竟然是頭一次變得無比的清明,清澈的很。

徐城看去那前麵竟然是一個矮矮的墓碑子,上麵自己已經很是模糊,但是卻是有著一股子邪氣,讓人毛骨悚然。

“回去。”何晨突然道。

徐城不解。

“先放好餌。”何晨道,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拿出了一個白玉雕刻成的瓶子,裏麵鮮紅色的血液映照在瓶子上很是好看。

何晨將徐城拉開和那墓碑的距離,然後在一個狹小的角落之中停住。

一層層的黑色東西被何晨放到徐城的周圍,竟然是中品妖獸的糞便。

何晨看著徐城道:“不要擅自動,等我我去引開這墓裏麵的東西。”

徐城看了看這潮濕的地方和帶著邪氣的墓碑,表麵之上上答應下來,心頭的卻是在千回百轉的揣測著。

何晨看著徐城點了點頭,便是身形一閃,卻是速度比之來的時候還要快上不少。

兩息後。

徐城鼻子一動,一股子奇香從遠處的小道上湧來,即便是徐城對於這已經慢慢和自己融合在一起的血脈不分彼此,能夠完全的控製,但是此刻依舊是有些僵硬。

“嘶嘶。”

“嗖嗖。”

是蚰蜒,最小隻有米粒大小。

最大甚至有了成人胳膊大小的蚰蜒。

這種東西家中很是長長見到,但是也隻是一個兩個,現在卻是一團、一團、一團的從那墓碑後麵鑽出來。

“砰砰。”墓碑此刻竟然晃動了一下。

一個有著徐城大腿粗細的蚰蜒此刻從哪裏轉了出來,帶著一股子的潮濕氣息,沿路上一切的小的蚰蜒都是被毫不留情的驅趕、撕碎。

密密麻麻不僅僅是在那墓碑下麵,甚至是那岩石的縫隙之中、熒光石的中間都是這樣的生靈,帶著一種像是狂信徒似的狂熱向著那胭脂血追趕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