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如今雖是苦惱,但卻絕不氣餒。

雖受了一些挫折,可他,一番思考過後,又再度進入到了空間之中。

在玉佩空間之中,他反複演練起了自己之前所學的一切武學。

就算是那之前被眾人都相當看不起的空明拳。

那空明拳在他的手中演練已然到了極為繁複的地步,但若是並未曾見識過,卻又絕對不能輕易看出。當真是相當的厲害,進步十足之大。

可是周知卻完全沒有一點滿足的意思。

他心中知曉,要想戰勝一個全力而出的後天大圓滿,可謂是困難至極,他又怎能止步不前。

他在空間之中演練了一遍又一遍,這才便是緩緩停下,隨即喃喃自語道:“不應當啊,應該還會有所進步才對,不然的話絕不合理。”

隨即,他腳步浮動僅僅隻是一會兒,便是演練出了睡夢羅漢那一套拳法。

那睡夢羅漢,在空間之中演練的也是頗為熟練。

已然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過若非是因為這空間的特殊性,他是絕對不可能在短期之內做到這一點。

周知拳拳飛起,卻又腳步詭異。

不知不覺之間他的拳頭一下子又改變了拳路。

他所練習的睡夢羅漢開始變得更加詭異,起來和尋常的睡夢羅漢又有了一絲區別。

在玉佩空間之中練習便是有所好處,會臨時能感悟出特殊的力量,不過卻也十分的看機緣和。運氣相當的隨機,很難將其把握。

而,在演練了足足一個晚上之後,他終於摸索出了一絲奇怪的韻味。

沒錯,那就是睡夢羅漢的進階之法,雖然相當的詭異,可是卻終究讓他給摸到了。

隻見他的睡夢羅漢之中竟有了一絲不羈的靈動飄逸之感。

可飄逸之中卻又暗含一股莫名可怕的殺戮之氣,那殺戮之氣卻又恰好被隱藏,其中尋常之人根本看穿不了,這可謂是相當的厲害。

他將從演練完一遍之後,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無意之間將空明拳的路子引入其中!

這下子,可叫他不得不驚。

李長安的臉上露出了欣喜之容,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得到了提升。

待到第二日醒來之時。

他在院子之中一番演練就證實了自己昨晚的進步,並非是虛的。

那靈動飄逸的空明拳,加上其詭異十足的睡夢羅漢拳!

這著實是令人防不勝防,難以找到任何一點破綻。

而他演練入迷一時之間在院子中可謂是打得虎虎生風。

但又未曾發現,其實一直有人在旁觀看他的招式。

待到他將那招式演練到了已經,不能再接著推演下去的地步之時,這才慢慢停下來了。

他欣喜萬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一下子緊緊的捏住了自己的拳頭,他非常開心的說:“太好了,沒想到又進步了!”

而聽了此話在旁觀看了許久的薛寧,終於拍著手掌笑著說:“臭小子,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本事能將兩者武學容納到如此地步,著實是非常的厲害!”

一聽此話,演練了許久的周知才反應過來,連忙轉過身,立刻拱手行禮作揖。

“薛先生,您來了!”

他頗為緊張。

薛寧看他那副模樣便是頗為想笑,一下子搖頭說:“你小子不用跟我這麽客氣,你這能耐確實不差,現如今的境界,雖然不過僅僅隻是後天七重,但是使出來的招式威力卻絲毫不弱於一般的後天圓滿境界者,而這古怪的拳法路數卻也是你致勝的法寶,關鍵萬萬想不到我薛寧竟然能見到這麽天才的小夥子!”

他笑的十足開心。

而心中自然也已經篤定。

周知應當就會是自己的關門弟子,隻因為那韓家的小子雖然頗有能耐,可是心浮氣躁,再加上其武學根基並不深厚,雖境界相當的強,可是卻並不實在。

並不實在的境界功底一旦被打破,便是會如同千裏泄洪一般。

周知受了誇讚,頗有幾分驚訝之感,連忙說:“多謝薛先生誇獎,不過這一切還未有定數,還要等武考。”

薛寧笑哈哈的說:“有這一般悟性和毅力,你當得我的誇獎,不過你也倒是頗有虛心好學之意。”

他留下幾句誇獎,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不再打擾周知。

而周知受了鼓舞自然心情激動,也是明白看來,薛先生對自己頗有期待之感,如果自己若是輸了的話,那也太對不起薛先生的栽培了。

心裏如此一想,他便更加拚命的演練起自己的拳法路數。

他要在這幾日的時間之內,將自己所領悟到的一切融入到骨血之中,將一切都忘記掉,隻剩下強大的拳法。

而在韓家,韓嘯也正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著緊張的準備。

他的境界在後天大圓滿並未有動。

可惜劍法和拳法卻有了極大的進步,隻因為這些時日以來,他一直在武庫之中練習。更多不同的招式來讓自己獲得更多的長足的進步。

而當他正演練著的時候,韓其政笑嗬嗬的陪著薛寧,來到了後院之中。

他隨即便是立刻說:“薛先生,我家嘯兒,近日以來都悶在家裏,隻為了武考,若是……”

薛寧並不說話,他隻是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隨即便是看向了專心致誌的韓嘯。

不過他卻早已發覺,韓嘯雖然看似專心無比,但其實早已分心注意到了自己的到來,這小子看來還頗有心機啊,竟然。還能在練武之中。分出心思來著實是奇了怪了。

薛寧倒是客氣的說:“確實是有乃父之風啊,若是能通過武考,必能入書院。”

韓其政聽聞此話,頓時大喜,將此言當做了保證一般立刻就說:“薛先生,這話是說……”

薛寧卻也並未打算給任何的保證,隻是淡然一笑嗬嗬點頭緩緩的離開了。

韓其政卻已欣喜不已,以為自己的兒子這一次怕是穩了。

薛寧都已來到家中,那肯定是已然認可,若不然的話,又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語呢?他激動萬分不由得相當的開心。

不過又哪知道薛寧,心中的用意呢,他這話其實也隻是給了一個十分模糊的說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