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的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那癲狂之感,叫人不寒而栗。
薛寧眉頭微微一縮,雙眼一凝,本想出手救助。
可卻隻見那周知,好似如有神助!
他的身子閃轉騰挪,似是一條靈活的蛇,又似是漫天間流動的遊雲。
李長河手中之劍,連揮好幾次,卻偏偏砍不中周知。
那漫天的雲霞,聚集於劍刃之內,匯聚了千重威力,可偏偏無法擊中敵人。
李長河頓時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了。
可心中卻也絕不願意接受自己會輸給這個混蛋。
他咬牙切齒的發出了一聲大喊。
“你以為你是誰呀?該死的家夥!”
他憤怒的吼叫出聲,手上的劍頓時旋轉出驚人的能量。
“落日殘霞!”
這一聲巨大的聲音落下。
他手中的劍仿佛化作了一道落日一般璀璨。
而他身旁的氣勢猛然暴增。
這可使得周知連忙往後退去。
若是自己一不小心,被那氣勢卷進去的話,那肯定就會中他的招了。
周知運轉踏雪無痕,不斷的往後退卻。
但是,李長河剛才被戲耍許久,此時早已忍耐不了。
他的眼睛裏迸發出了恐怖的殺意。
“別想跑!”
此言一出,便隻見李長河高高躍起,猛的一擊轟了下去。
漫天的殘霞此刻都被聚集在了一起。
周知嚇了一大跳。
不過他迅速的運轉起了那踏雪無痕。
隻見他的身子閃轉騰挪之間,竟然閃過了這一招。
不過,李長河的劍法修為果然不一般。
這一擊雖然被周知閃過,但是其強大的氣浪更是一下子就將周知震飛!
周知運轉體內真氣,強催真元,強行穩住身軀。
而漫天煙塵之中,紅霞再度聚集在一起,隻見長劍一揮,頓時煙塵散去。
李長河狀若瘋魔。
他的目光中,滿是瘋癲之意。
隻聽他咬牙切齒的說:“我一定要殺了你。”
他表露出了近乎癲狂的模樣。
這一番,讓台下的眾人都驚住了。
“他瘋了嗎?”
一名參賽選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誰都知道這賽場上可以分勝負,但是絕不能分生死。
觀賽席上,李家眾人也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直接一名老者,猛然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給我住手,你瘋了嗎!”
可是卻並不管用!
李長河怎麽可能還聽得到其他人的勸誡?
他癲狂不已,手提長劍,那落日殘霞,再度凝聚起來。
血紅色的殘陽令人看了隻覺目眩神迷。
他提著劍,便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周知的麵前。
周知見他來勢凶猛,心裏也是駭然一驚。
這小子的執念太過深重。
若是和他打下去的話,那自己必然是要吃大虧。
可現如今似乎自己也沒有選擇了。
這可怎麽辦?
周知心裏越想越急。
卻隻見那李長河提劍,已然殺至。
周知心知自己已經躲不開了。
他牙一咬,便是強行推動自身內元。
強烈的氣息迸發向四周而去。
同時又隻見他猛然催動睡夢羅漢。
精煉許久的拳法,終於在此時要接受考驗。
不過周知並沒有選擇硬碰硬。
他反倒是再度利用起輕功,踏雪無痕也被他催動到了極致。
隻見腳步神速之間,便已運轉起九宮八卦之理。
而李長河一時間失了心智,手中提劍卻無法立刻攻擊到周知。
周知的眼睛裏露出了幾分不屑。
看來這小子靈台已被自己的高傲和憤怒迷惑。
這剛好就是自己的機會啊!
他的拳頭上凝聚著大量的勁氣。
趁著李長河已是迷亂之時,周之上前便是一手扣住了他握劍的手腕。
李長河這才反應過來。
“你……”
但他再想用力卻是不能了。
隻因為周知這一次不是扣住他手腕那麽簡單,而是把他手腕上的穴道給強行扣穩。
一時間李長河體內的氣竟被鎖住。
這一番可著實讓李長河惱怒不已。
“快……放開我,你就混蛋……”
話才剛到這兒,卻隻見那周知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屑。
哼了一聲,立刻便是使用其睡夢羅漢拳。
他的拳法,如流水一般靈動。
“風池!”
周知一拳便轟在了他的穴道。
轉眼間又連中好幾招。
“巨闕!”
“檀中!”
“章門!”
“腎俞!”
拳法極快的轟在了李長河的身上,李長河整個身子都不由得猛顫。
他連連往後倒退了十幾步之遠,身上的紅霞盡數散去。
他整個身子都搖晃不已,仿佛已經即將到盡頭。
不過他又怎可能會甘心輸在一個寒門子弟的手上。
他喘著大氣,眼睛裏麵滿是不甘的憤怒。
他緩緩的抬起頭來,隨即咬牙切齒的說:“我……”
緊接著便是一口血猛然噴了出來。
而周知連忙勸著說:“你瘋了嗎?你不要再催動你的內氣了,如果你再催動的話,你的經脈將會受損,我剛才,已經封住了你的各大要穴,再這樣下去,你會是經脈受損的。”
李長河喘著大氣,他憤怒不已的說:“你這該死的混蛋,你以為我會放棄嗎?我怎麽可能會輸在你這樣的家夥手裏,你這樣的混蛋……額……”
他強行推動力量,卻導致自身的經脈已經受損,一股血液完全不受控製的,從他的嘴裏噴濺出來。
但他仍是相當不甘。
可他已經沒有了接著戰鬥下去的能力。
隻見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睛也漸漸的消去神采,啪的一聲徹底的倒在了地上。
周知頓時嚇了一跳!
自己不會把他給打死了吧?
才剛如此想著。
卻隻見一名裁判飛身上前。
攔住了周知。
而另有一人,又連忙前去查看李長河的狀況。
那裁判經過一番檢查,這才說:“沒事,隻是暈過去了而已。”
周知這才鬆了口氣。
要是這家夥真死了,那自己可是要背上一條人命了,這是他所不願意的,畢竟李長河與自己沒有什麽更大的恩怨。
不過他心裏自然也明白,這下子和李長河的梁子已經徹底結下了。
但周知,向來都奉行,既來之則安之的信條。
見李長河安然無恙,他便朝四方一拱手,退下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