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帶著人馬,將整個鹹陽王宮包圍了起來。
由於鹹陽王宮坐擁整個鹹陽城的包圍,並沒有像是後世的王宮那般,修建有隔絕外界的高大城牆,因此一旦被外敵攻入,那麽鹹陽王宮自然也會被大軍包圍了!
不過,若是真的出現了這種情況,也說明秦國的軍隊係統早已癱瘓潰散,無法阻擋外敵入侵。
到了那時候,自然會有王宮守衛,護送皇帝與重要的大臣,從鹹陽王宮與鹹陽城的其他宮殿相通的甬道逃走。
但秦蘇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他手下的一千精鋼刀兵,每名都具有極高的移動速度能力。
自然,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在各自的守護範圍,一裏之地內,不讓任何人,乃至一隻蒼蠅飛出去!
這樣一來,就將整座鹹陽王宮,輕鬆地包圍住了。
而此刻。
秦蘇步步為營,一步步地走上了台階。
他看到,那趙高已經是麵如死灰,看著他與蒙恬、蒙毅二兄弟走上來的樣子,如同見了鬼一樣,雙眼充滿著恐懼之意。
直到,秦蘇走到了趙高的身前,笑嘻嘻地望著他說道:“別來無恙啊,趙、馬、夫!”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趙高一聽公子扶蘇那熟悉的嗓音,頓時被嚇得差點暈了過去,聲音也顫抖著。
甚至他都沒有注意到,秦蘇對他的稱呼——仍為始皇的馬夫罷了。
相反,趙高已被恐懼所包圍。
麵如死灰!
突然,趙高那殘缺的肥胖身體顫抖了一下。
一股尿騷味,隨之蔓延開來。
見此,秦蘇不由得捂住了口鼻,搖了搖頭說道:“太監,就是容易控製不住自己的寄幾!
“趙馬夫,我本來還想要和你敘敘舊,但是你卻如此不堪,那你還是一邊歇著去吧!
“蒙恬,將他扔下去,行車裂之刑!”
說罷,秦蘇便是繼續向那鹹陽王宮的大殿踱步而去。
“不要啊!公子,小人知錯了!”
那趙高慘叫了一聲,連忙踏步上前,伸出手來,想要抓住秦蘇的衣角。向他求情。
然而,扶蘇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扶蘇。
他是秦蘇!
自然他不會再心慈手軟,行婦人之仁,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秦蘇飄然上了台階,獨留趙高因匆忙的腳步而自絆於台階之上!
“趙馬夫,跟我走吧!”
蒙恬的眼底,也是湧現出了一抹恨意來了。
他如同那傳說中帶人走向黃泉路的引魂使者一樣,將那趙高,如同小雞兒一般提了起來。
趙高自然不肯屈從,他想要拚命掙脫蒙恬的束縛。
可是,他區區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太監,哪裏是蒙恬這個武夫的對手?
自然,趙高便是被那蒙恬拖下了台階去,得到他應有的下場!
而蒙毅,身為上卿大夫,自然是跟著秦蘇,來到了大殿,向胡亥逼宮!
……
……
通政大殿之內。
胡亥在趙高與一眾賢臣離去了之後,又與宮女們嬉鬧了起來。
他認為,一切交給趙高去辦,那就行了,他隻負責享樂。
反正,這天下,早已到了丞相的手中,他哪怕想要插手半分,也絲毫不能。
這時,一道與他長得有三分相似的高瘦男人,從偏殿走了出來,大聲地喊道:“胡亥弟弟,你怎麽還在這裏享樂呢?我聽說,鹹陽城已經被攻破了,百姓對敵軍夾道歡迎,相信再過不久,這鹹陽王宮,也如同如入無人之境,他們將會直逼而來!”
話音剛落,胡亥卻哈哈大笑道:“子嬰哥哥,不必驚慌,我已經派丞相前去平定叛亂,相信事情很快就會得到解決了。來,與我共飲一杯!”
說罷,胡亥便是讓宮女,倒了一杯美酒給那子嬰。
子嬰望著宮女遞過來的美酒,卻根本無心品飲。
他一把推開了那中上之姿的宮女手中的夜光酒杯,上前走了幾步,來到胡亥麵前,竟然抬起了手掌,狠狠地給了胡亥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了下去,胡亥整個人都麻痹了。
胡亥捂著臉上隆起得老高的青紫腫塊,聲音蘊含著怒氣,對那子嬰說道:“羸子嬰!我尊稱你一聲哥哥,是給你麵子,看在我秦國皇室的份上!而你,卻不知君臣之禮,打我耳光,莫不是想要以下犯上?”
“荒唐!”子嬰也跟著怒吼了一聲說道,“國難當前,豈有你這種國君?殺丞相李斯在前,後又聽說你要清洗本族手足?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讓我這做哥哥的,來教教你吧!”
說罷,子嬰便是抽出了一旁的長劍,向胡亥刺來。
胡亥陡然一驚,他一麵慌慌張張地圍繞著柱子避過子嬰的揮劍砍擊,一麵大聲地喊道:“來人啊,有人要弑君!”
宮女們也驟然驚慌失措地大聲喊叫起來,然後抱頭鼠竄四處躲藏,絲毫不顧胡亥的死活。
胡亥心底徹底地涼了半截,沒想到這些日夜與他廝守的宮女,到了危難的生死關頭,居然棄他於不顧!
“別跑!”
子嬰的臉上堆滿了扭曲的笑容。
他看見胡亥躲得越快,也便如影隨形,猶如附骨之蛆,不可能就此放過胡亥!
胡亥躲得更加慌忙了。
腳步慌亂間,竟然被子嬰連續劈中了好幾刀,令他的背上、胳膊上、腰間,分別被劃了好幾道!
這疼得胡亥齜牙咧嘴的,更加亂竄起來。
恍惚間,他跌跌撞撞地奔向了通政大殿大門之處,卻冷不防撞上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胡亥頓時被一股巨力反彈,屁股一下子便跌坐在地上,摔得他的傷口更疼了。
“住手!”
突然,一道充滿著磁性的嗓音嘹亮地充斥著大殿之內。
子嬰握劍並步而來,突然卻猛然發現,大殿門口處不知道何時站著一位熟悉的麵龐。
這麵龐,如同他的先父始皇帝,可卻帶著一股儒雅書生之氣。
此人,便是秦蘇!
哐啷!
子嬰一把將手中的長劍扔到了一旁,身子也跟著跪了下來,嘴裏大聲地喊道:
“大哥!您回來了!”
兩行清淚,自子嬰的臉頰兩側流淌了下來,滴落在他的衣襟上,打濕了漆黑的一片。
“嗯,我回來了。”
秦蘇輕笑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將目光,投向了那癱坐在大殿的地板上,如同見了鬼一般麵色蒼白的胡亥!
“你……怎麽還活著?”
胡亥嘶聲聞道,他此刻的聲音,已是虛弱到了極點,內心,更是心虛到了極點!
“怎麽,你不希望我活著?”
秦蘇嘴角輕輕向上一翹,緊接著,他便一步步向胡亥緊逼,而胡亥慌忙間,連滾帶爬,要向後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