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扶蘇猜錯了,右賢王從扶蘇的包圍圈裏逃出來,便帶著餘下的人馬,直奔冒頓的老巢,去尋求冒頓地庇護了。
雖然他還是有些看不上冒頓那個小匹夫,但是怎麽說冒頓也是這匈奴的單於,他要是出手的話,還與扶蘇可有一戰。
不得不說這右賢王也是病急亂投醫了,誰不知道現在冒頓和東胡王正打個你死我活呢,哪有心情替他出頭。
所以在右賢王拚了老命找到冒頓的時候,冒頓看著剛剛傳回來的消息,這東胡也不好打啊。
這一個個的,都這麽難對付,冒頓感覺自己真的是他們漢人說的那種話,屁股都要著火了。
就連身邊摟著閼氏都沒有那麽的令人開心了。
就在他想不通的時候,看到屬下有人進來了,“啟稟單於,右賢王帶著人馬來了。”
右賢王?
冒頓想了想,他和右賢王的關係也就一般。
這個時候來找他,還是帶著人馬來的,難不成是助攻自己打擊東胡來了?
一定是這樣的,現在自己已經成單於了,他來巴結自己也是應該的,想到這裏冒頓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快請!”
為了不讓冒頓看出自己的窘態,在來見冒頓之前,右賢王先給自己洗了個澡,還換了一身衣服,一點都看不出來是被人打得屁滾尿流逃出來的。
見到冒頓的時候,右賢王也是很恭敬地給冒頓行了個禮,這看得冒頓不可謂是心滿意足。
這右賢王都歸順於自己了,那自己這場戰爭必定是沒有懸念的勝利。
“見過大單於。”
“右賢王請起,”冒頓也很客氣,他畢竟腦子裏還想著怎麽用人家呢,“來人,給右賢王賜座!”
這個待遇讓右賢王搞得也有些懵,怎麽說呢。
雖然他這次是投靠人家了,態度比較軟,但是他和冒頓也沒有什麽交情啊,這個樣子就搞得他有點心虛啊。
“單於客氣了。”
說完,右賢王心安理得地坐在那裏了。
雖然自己是有求於人,但是態度絕對不能慫。
他的這個態度,反而讓冒頓有些捉摸不透了,和右賢王的想法一樣,冒頓也覺得這一次右賢王有些客氣了。
“不知右賢王來此,是有何事啊?”
看著說的話,都開始文縐縐了,兩個人雖然都有些不適應,但是都沒有表現出來。
“這……”右賢王心裏轉了個彎兒,自己被扶蘇打到老家的事情,絕對不能說,不然以冒頓的性子怕會是現在就把自己趕出去了,或者是嘲笑自己,這都是不是他願意的。
“聽聞我匈奴戰亂四起,本王想來親自詢問單於有何需要幫助的地方?”
“雖說這戰亂波及不到我的屬地,但是我們匈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若是有用得著本王的地方,定然是拚盡全力的。”
這話聽得冒頓十分的舒心,他就知道這些部落的頭領,還是有明白事理的。
“右賢王有這個心,真是我的福氣啊!”
說完,冒頓大手一揮,“來人,今夜給右賢王接風洗塵,大擺宴席!”
“謝單於。”右賢王的表情是很理直氣壯的,但是他的心有點虛,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冒頓關於扶蘇有會炸的是回頭的事情。
想了想,他覺得還是給冒頓說一聲,讓他有個準備比較好,“本王來的路上,聽說扶蘇帶著大秦的軍隊,也在西部騷擾那些部落,不知道單於怎麽看?”
“哼!區區扶蘇,竟然也敢挑釁本單於!”一說起扶蘇,冒頓整個人就來氣!
他從來沒有感覺扶蘇這麽蠢過,竟然就讓那麽小小的一個計謀,就讓他親自帶兵攻打匈奴了。
他也是剛剛收到消息,這扶蘇攻打匈奴,完全是因為東胡的挑撥離間之計。
“右賢王有所不知,這東胡實屬可氣,竟然派人刺殺大秦的皇子,還栽贓陷害給我們,這才讓扶蘇有了出兵的借口!”
“要不然,那東胡!老子早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了!”
右賢王點點頭,這個事情他倒是不知道,竟然還有這麽一層關係在。
“即使如此,那單於為何不與扶蘇說清楚,共同對付東胡呢?”
“否則,也不會處於如此被動的局麵了!”
要是早知道,他也就不會被扶蘇打得連家都回不去了。
“唉,派那韓信去談議和的事情,竟然轉頭投靠扶蘇了,真是氣死老子了!”
“要不是現在東胡那廝欺人太甚,老子早帶著我匈奴精銳的鐵騎,踏平大秦了!”
越說越氣,右賢王感覺冒頓都要炸了。
但是他想要報仇,那有些話就是得現在說了。
“既然是誤會,那單於何不先把誤會解開了呢?”
“單於可以邀請扶蘇過來,把事情的原委說明白了,隻要扶蘇肯撤兵,咱們就可以專心對付東胡了,到時候等到與東胡的戰事有了結果,再轉頭對付扶蘇也不遲。”
“要不然,現在這種局麵,對於咱們來說很不利啊。”
“當時談通商之事的時候,單於與扶蘇關係也不錯,為何不繼續與大秦交好呢?”
“媽的!”冒頓又罵人了,他用手指著扶蘇的方向,生氣地說,“你以為這件事扶蘇查不出來?”
“這麽明顯的漏洞,以扶蘇的腦子想不明白?”
“他們就是借這個借口,想要從我們出兵,奶奶的,等老子抓住他,一定要把他親自獻給長生天!”
不得不說,冒頓聰明了一次,看透了扶蘇的小心機。
主要是東胡那邊的漏洞太明顯了,扶蘇要出兵的節點也太直接了,這明顯就是東胡給了梯子,扶蘇順著梯子爬上去了。
“老子現在都在懷疑,這扶蘇是不是和東胡故意聯合起來的!”
“呼——”冒頓深吸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右賢王舟車勞頓,先下去休息,晚上的時候咱們再把酒言歡,好好商議一下這攻打東胡之事!”
“也好。”
說完,右賢王站起來就出去了。
主要是連日奔波,他現在好想睡一覺,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有精力給自己報仇了。
等到右賢王離開,閼氏坐在一旁一邊給冒頓倒從大秦買來的茶,一邊有些擔憂地開口,“大單於,這右賢王為何會突然來尋你?”
“扶蘇正在草原的西部,按理說這右賢王應該誓死守衛草原,現在這算不算是當了逃兵呢?”
“還是,他已經與扶蘇交過手,被扶蘇打敗了呢?”
“單於還是應該調查一下,如果這右賢王與扶蘇交手還不願意明說,那就說明他是有私心的,尤其是他剛才一個勁兒地勸單於,要把扶蘇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