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回、聚陰池黑皮虎骨

等到這些人逃走,杜拉爾?果果他們這才從樹林裏轉了出來。

現場一片狼藉,血肉遍體,慘不忍睹,聞之令人作嘔。

馬伯通捏著鼻子四下看了看,咂了幾下嘴:“嘖嘖嘖,丫頭,你用的什麽招數,怎麽這麽厲害?”

出乎意料的是,杜拉爾?果果一臉茫然,看著眼前的慘狀,連連搖頭,口中呢喃:“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呢?”

魏寶山愣了愣,盯著杜拉爾?果果看了看,皺著眉頭問道:“果果,究竟是怎麽回事?”

杜拉爾?果果搖頭道:“我也不清楚。”

“什麽?你也不清楚?丫頭,你不是嚇傻了吧?”馬伯通咧著嘴,一臉的不可思議。

杜拉爾?果果點了點頭:“剛才我隻是請的火神舍文,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這種威力,絕對不是我能操控得了的。”

“哦?”等到杜拉爾?果果說完後,在場的所有人都默不作聲了。

沉默了片刻後,魏寶山道:“果果,有沒有可能是施法時出現了什麽意外?”

杜拉爾?果果搖了搖頭,開口道:“肯定不是,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麽意外,舍文肯定會反噬,可是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這種情形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什麽事?”

“二十年前,先汗在世時,三征葉赫的時候,一夜之間屠盡城中數萬居民。聽說是行地七公施法完成的,用的巫術叫血修羅之舞,與剛才的情形極為相似。這種巫術我根本不會用,據我所知。會用這種法術的,除了行地七公那幾位高人以外,我還想不到會有旁人。”

“你的意思是說,行地七公在這附近?”

杜拉爾?果果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這裏麵肯定有蹊蹺。”

馬伯通歎了口氣:“咳,別猜了。不管怎麽說,對手是被擊退了。就算是行地七公在這兒附近。肯定對我們也是毫無惡意,那些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們不想見我們,我們也找不到他們。順其自然吧。”

魏寶山突然想起在林宅時“小鬼拍門”報警一事,就問杜拉爾?果果是不是她做的。

杜拉爾?果果愣了愣,搖了搖頭,告訴魏寶山,她和夜叉直接就到山上來了。並沒有去林宅,不知道什麽“小鬼拍門”的事情。uc電子書

聽到這兒,魏寶山和馬伯通相互看了一眼,搖了搖頭。看來,這裏除了他們雙方。肯定還有一股隱藏的力量,至於是誰。現在還未嚐得知。

夜叉傷勢過重,早就不省人事,奄奄一息了。

杜拉爾?果果當即發出信號,時間不長,從山下上來一支小隊,見過杜拉爾?果果之後,趕緊把夜叉帶到了山下,抓緊醫治去了。

魏寶山、馬伯通、杜拉爾?果果和侯俊四人緩步進了宅內,到了聚英堂搜查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麽疑點。顯然這裏隻是他們的一個站腳點,是個前站。

四人正在商議之時,突然感覺地麵一陣晃動,連帶著整間屋子都跟著搖晃了起來,好像地震一般。嚇得幾人趕緊退出屋中,到了天井大院裏。

等到眾人出了屋,地麵也不再搖晃了,魏寶山皺了皺眉頭,伸手在院裏拔了一把草,看了看草根,就見草根彎彎曲曲,根端有些發白,已經快要腐爛了,當時大吃了一驚,抬頭往西方看了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馬伯通察言觀色,知道肯定出事了,就問魏寶山:“寶山,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魏寶山點了點頭:“剛才地氣不穩,山搖地動,草根腐而變白,就是地氣受製的緣故。從草根的彎曲方向來看,肯定是有人在西邊做了什麽手腳。”

“啊?會不會是國師府的那些人?”

魏寶山點了點頭:“十有**,肯定是龍脈受傷,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四人不敢怠慢,一路西行,穿山越林,翻崗過嶺,一口氣走出十餘裏路,來到了一處山凹裏。

魏寶山擺了擺手,抬眼四下看了看,取出一隻碗來,倒了大半碗的清水,然後把碗平放在地麵上,瞪著眼睛看了起來。

別人不知道他在幹什麽,也都蹲下來瞪著眼睛看。

這隻碗放在地麵上之後,碗裏的清水晃了幾晃,很快就靜止不動了。

等了一會兒,馬伯通有些不耐煩了,剛要說話,魏寶山擺了擺手,用手指了指碗,就見碗中的水突然憑空的冒起了水泡,剛開始還很微弱,小米粒大小的氣泡從碗底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不到五分鍾,整碗水就像是被燒開了一樣,氣泡越來越多,越來越密,看得眾人瞠目結舌。

魏寶山盯著這隻碗看了看,伸手掏出一枚銅錢來,小心捏著銅錢,水平地置入到碗的正中間。隨著這隻銅錢落水,就見這隻碗突然地晃了一下,一股水注突然從碗內激射而出,濺到了碗外。

魏寶山看了看水柱濺落的方向和距離,衝大夥擺了擺手,壓低聲音告訴大夥別出聲,動作輕些。然後帶頭奔著水柱濺出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不到一刻鍾,轉過灌木林,前麵出現一座石砬子,高有十餘丈,立陡石崖,距地能有一丈多高,石砬子上有個山洞,黑乎乎地不知道有多深。

馬伯通伸頭看了看,不些疑惑,就問魏寶山到底是怎麽回事。

魏寶山盯著山洞瞅了瞅,這才小聲告訴眾人,剛才的異象就出現在這裏,弄不好,國師府的人就在這兒附近,或者就在那洞裏。

他這麽一說,大夥趕緊提高警惕,緊張地觀察著四周。

杜拉爾?果果看了看,衝著魏寶山笑了笑:“我有辦法!你們等著。”說罷,伸手從旁邊折了一段樹枝,找了一片樹葉,雙手捏住樹葉放在了唇邊,輕輕一吹,樹葉在她口中就吹響了,一聲像是鳥叫又像是鹿鳴的聲音回**在整個山穀內。

隨著這聲哨鳴,就見一小群鬆鼠蹦蹦跳跳地從樹林裏跑了出來,三竄兩躍就爬上了石砬子,徑直奔著那個洞口就跑了進去。

侯俊看著新鮮,忍不住就問杜拉爾?果果:“姐姐,這個好啊!早知道你會這本事,我和夜叉就用不著費那麽多力氣去夜探聚英堂了。要不是我執意要去,夜叉大哥也不會因為救我受了重傷……”說到這兒,侯俊的情緒又低落了。這一路上,侯俊一直在自責,怪自己不該逞強,自己逞強也就是了,結果反倒連累了夜叉,真要是夜叉有個好歹,自己這一輩子都是良心不安哪!

杜拉爾?果果笑了笑:“弟弟不用自責,夜叉身強骨壯,不會有事的。這種驅蟲之術,隻能役使其為已所用,但是代替不了人,裏麵有多少人,說什麽話,它們是弄不懂的,隻能探知裏麵是否有生靈而已。”

對於薩滿術,魏寶山和馬伯通多少有了一些認知,而侯俊卻是頭一回見識,聽杜拉爾?果果講話時,目不措神,張著嘴,聽得十分認真,也覺得十分有趣。

時間不長,就見那群鬆鼠又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出了洞口後,便成鳥獸散狀,四散跑遠了。

杜拉爾?果果直起腰笑了笑:“放心吧,裏麵沒有人。咱們進去看看。”

大夥站起身,繞過荒草,小心地爬上石砬子,一個接著一個,就鑽進了洞內。

洞裏有一股子很腥的潮氣,腳底下也有些鬆軟,踩在上麵軟綿綿的,聲息皆無。

馬伯通點亮火折子,照了照亮,山洞蜿蜒,不知道裏麵有多深。大夥摸著石壁,小心前進,感覺拐了三道彎後,走出差不多二裏地左右,空間霍然開朗,空氣也清新了許多。借著火光,大夥四下觀瞧,這才發現最裏竟然是一間很大的石廳,高有十餘丈,長寬有五間房子大小。

往前一丈多遠,整個地麵又開始下沉,形成一處長五丈、寬三丈左右的方形池子,深有三尺左右。池底是清一色的青磚鋪底,平平整整,幹幹淨淨。最引人注目的是池底正中有處石台,台子上有尊像是石鼎一樣的器物,說是鍋不是鍋,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麽。

魏寶山等人圍著這偌大的池子先走了一圈,見沒什麽危險,這才下到坑底,圍著那處石台轉了起來。

石台高五尺左右,是用大青石壘砌的,切割平整,棱角分明,差不多有磨盤大小,看著十分厚重。

馬伯通抻著脖子往那尊石鼎裏看了看,吧嗒了幾下嘴,冷笑道:“各位,你們看看那裏麵,黑乎乎的是什麽東西?這不是以前哪位前輩的廚房吧?在外麵打完野味,來這用鍋一煮,看看那鍋裏還有吃剩下的呢!”

侯俊笑了笑:“馬叔,你可真能開玩笑,這哪是什麽灶台啊?連燒火的灶口都沒有,我看著倒是有些像是祭台!”

“老爺子本來就是故意說笑呢!這裏的工程如此浩大,根本不是幾個人能完成的,在這荒山老林裏修建這麽一個池子,肯定不是為了做飯的,應該是有其他的目的。”杜拉爾?果果抿著嘴笑了半天,扭頭問魏寶山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魏寶山一直圍著這石台轉圈,轉了幾圈後,幹脆蹲下來盯著仔細看,全神貫注,顯然沒有聽到杜拉爾的問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