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回、將計就計袁府當差
書接前文,夜叉連勝十場後,從東看台上又過來一人,來到擂台上後衝著台下眾人一抱拳:“台下父老鄉親們,今天的英雄擂宣告結束,明天繼續開擂,謝謝眾位捧場!今天到此為止,大家先散了吧!”台下一陣喧嘩,慢慢地散去了。
下來這人斜眼看了看夜叉,抱拳道:“小英雄,大人有請!”
夜叉扭頭朝著東看台看了一眼,有些猶豫,不過眼下形勢所迫,也不得不去。倘若自己不去,反倒更惹人懷疑,莫不如就趁此機會先會一會這個袁崇煥。想到這兒,夜叉點了點頭,大踏步奔著東看台走了過去。
台下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魏寶山和馬伯通也不敢在台下傻站著了,隨著人群緩緩移動,眼睛盯著夜叉,心裏都為夜叉捏了一把汗。袁崇煥目光如炬,可不是一般人,萬一要是認出夜叉的身份來,夜叉恐怕性命就難保了。
說是英雄擂,萬一是陷阱怎麽辦?
再說夜叉來到看台上,見正中的袁崇煥平頂身高約有六尺左右,麵似銀盆,兩道八字利劍眉,掩口的胡須齊著門麵。威風凜凜,相貌堂堂,果真一副大將的氣度。走到近前,行了個揖禮。
袁崇煥笑了笑:“小英雄不知如何稱呼啊?”
夜叉想了想,答道:“回大人話,小人姓金,名夜叉。”
“哦!金夜叉,多大了?家裏有什麽人啊?做什麽營生?”
“二十歲,自小離家,居無定所,四海為家。”
“哦,這樣,我有意請你到我府中做事,不知小英雄意下如何?”
“呃……”夜叉略一沉吟,腦中快速轉了轉,一想此次前來便是為了袁崇煥而來,既然能進入他的府中,或許對此行之事有所幫助,大不了,我再一走了之。想到這兒,趕緊伏身行禮謝恩。
夜叉跟著袁崇煥一行人回府暫且不表,單說台下的魏寶山,眼見夜叉跟著袁崇煥走了,不免有些擔心,畢竟那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一個不留神,腦袋就不保了,心裏不由得著急起來。
馬伯通眼珠轉了轉,拉著魏寶山到了僻靜處,讓魏寶山不用著急,這事兒是件好事兒。起碼有內應了,咱們行起事來,也就方便多了。別看夜叉孤身一人,但是那小夥子心思縝密,武功又好,不會有什麽事的,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被識破了,也足以保自己周全。
兩個人正說著話,杜拉爾·果果突然從後麵走了過來。魏寶山見杜拉爾·果果麵色潮紅,額頭上汗珠細密,似乎像是生病了,趕緊迎上幾步,“呃,杜什麽果果,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杜拉爾·果果皺了皺眉:“我的名字就那麽難記嗎?我叫杜拉爾·果果,記不住的話,就叫我果果好了。”
魏寶山漲紅了臉,搓著手,有些尷尬。
馬伯通在旁邊轉了轉眼珠:“我說杜姑娘,剛才我見夜叉已經落敗了,竟然敗中取勝,那老頭胳膊折得離奇,莫非是……”
杜拉爾·果果點了點頭:“沒錯,剛才是我暗中幫忙,這才扭轉戰局。因為距離太遠,施術後有些疲憊,歇一會兒就好了。”
魏寶山看了看杜拉爾·果果,又往擂台方向看了看,實在想不出來,隔了這麽遠,杜拉爾·果果會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助夜叉反敗為勝。
三個人就近找了處飯館。剛剛散了場,飯館門剛打開就有客人來,夥計很熱情,像敬大神似的給他們找了一個獨桌。馬伯通把臨街的窗戶推開,說:“夥計,給我們隨便配幾個菜,酒不要多,一斤就行,吃完我們還有事呢。”點完了飯菜,沒多久就給端上來了,眾人一邊吃著一邊聊著。
原計劃被這一突發變數打亂了,眼下隻能等夜叉的消息後再重新商議了。
幾人在督師府對麵不遠處的客棧要了兩間房,推開窗戶,就可以看到督師府的大門,每天除了睡覺以外,輪流在屋裏蹲守,盯著府裏出入之人。
半個月後,夜叉終於出了大門。
馬伯通小心地把夜叉引回客棧後,大家圍坐在一起,趕緊詢問夜叉這幾天的情況。
原來,十五天的英雄擂,凡是和夜叉一樣,連勝十場的人都被袁崇煥招至麾下,編成鐵衣衛,一共有十二人,相當於袁崇煥的貼身衛隊,直接受袁崇煥本人的調遣。平時倒也沒有什麽事,也沒有接受什麽任務,但是從袁崇煥的話裏可以聽出來,這支鐵衣衛似乎另有重用,至於最後究竟要做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這幾天,夜叉也把袁府的地形記得七七八八,除了一些高度保密的場所進不去以外,別的地方幾乎走了個遍。取出紙來,提筆在手,夜叉很快就繪出一張督師府的平麵草圖,一邊指著地圖,一邊給眾人講解。
魏寶山盯著這張草圖看了看,越看越入神,看了好半天後,禁不住地點了點頭。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袁崇煥的督師府,前低後高,東下西上,前有風水樹,後有風水池,一看就是經過高人的指點。共有大小院落二十四間,而袁崇煥的居所就位在西北角乾位處。院中的古樹、水井和水塘從方位到形式都頗有講究,暗合易理,四周院牆前闊後收,生氣回旋入堂,正是風水中“萬氣朝宗”之局。
夜叉又告訴眾人,府中護衛巡邏很嚴,要進入到袁崇煥住處,隻有一條路。而這條路需要經過八所院落,每所院落都有護衛十幾人。想要在這些人眼皮底下混進去,除非他們全變成瞎子了,要不然,根本就混不進去。說完,夜叉用筆在紙上畫了一條路線,那是從大門口到袁崇煥的住處的路線。
大家看著曲曲折折的道路都不吭聲了。早就聽說過袁崇煥這個人善於布防,沒想到不僅守城如此,就連自己的督師府都弄得如此複雜。馬伯通盯著圖紙看了半天,最後抬頭道:“要我看,想要偷偷摸摸地混進去,實在是太困難了。我們幾個除了夜叉以外,都沒什麽武功,那麽高的院牆想要爬上去都費勁。不如來個渾水摸魚,咱們晚上偷偷放上一把火,趁**進去。”
這個想法剛說出來,夜叉就晃了晃腦袋,告訴馬伯通,這些院落每個院落裏都有儲水的鐵缸,院子裏都有水井,一旦起火,火勢很快就會被控製住。不僅不能奏效,反而會打草驚蛇。袁崇煥旁邊的院子就是他手下的那四個鐵衛的住處,那四個人可不好惹,隨便拎出一個,自己恐怕都不是對手。
大夥這次前來,本來以為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是到了現在才知道,自己這方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要不是夜叉無意間混進府內,自己這夥人胡打亂撞,估計沒等找到地方,就得讓人家抓住給點了天燈。
杜拉爾·果果一直沒有吭聲,見大夥都垂頭喪氣不言語了,突然開口道:“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讓府中亂作一團,隻是能堅持多長時間我也不好說。怕就怕,一旦時間不夠用,反而會害了大家。”
馬伯通擺了擺手:“姑娘,都到這時候了,也別藏著掖著的了,有棗沒棗打一竿子,你說說吧,到底有啥招?”
杜拉爾·果果點了點頭,這才把自己的辦法和盤托出,等她說完之後,在場之人無不驚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