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無比的向門口看去,隻見一身便服的秦正,正帶領著大太監陳忠緩緩走了上來。

眾人連忙慌張叩拜。

“吾等,參見陛下!”

秦風和秦文宣看到秦正來了,也隻好站起身施了一禮。

秦正掃過在場的眾人,笑嗬嗬的抬了抬手。

“各位免禮平身。”

“朕聽聞百韻樓舉辦詩會,特地來體察一下我大秦國的文風。”

“不知道這詩會可還順利?”

秦正微微一笑,直接走到上位坐下。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要說不順利吧,現在這詩會上已經有十幾首傳世之作了,可要是說順利…

反正秦文宣已經快被氣的吐血了。

看到他們的樣子,秦正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他當然不是聽說百韻樓舉辦詩會才特地過來的,而是昨天晚上受不住寵妃麗妃的軟磨硬泡,才答應來到這裏的。

而這正是麗妃專門給秦文宣準備的後手。

無論是舉辦詩會,還是羞辱秦風,本質上都是為了做給文武大臣和秦正看的。

如果秦正不來這裏的話,那舉辦這個詩會,羞辱秦風有什麽用呢?

所以麗妃才軟磨硬泡,可以說是在**使出了自己的18般武藝,才讓秦正勉強答應來到這個詩會。

但麗妃卻並沒有告訴秦正,來到這裏是為了給秦文宣撐場子的,秦正也不知道這個詩會實際上是秦文宣舉辦的。

此時,他看到在場眾人都不出聲,不由得微微一愣,抬眼一看,就看到翰林院的修撰張懷安站在下麵。

“張修撰,你既是翰林院的翰林,那這場詩會順不順利難道不知道嗎?”

張懷安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對著秦正說道。

“啟奏陛下,這詩會至今為止一切正常。”

“不止充分的展現了我大秦國的文人士子才華,而且還出了幾首非常不錯的詩呢!”

原本這個張懷安就是秦文宣安排的人,所以此時隻想盡快把這事揭過。

可誰知,秦正聽到這話,不禁眼前一亮。

“哦?居然還出了幾首佳作嗎?”

“拿來與朕看一看!”

張懷安握住了手中的那些寫著詩詞的紙,隻感覺自己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但秦正的命令,他可不敢不聽,要是不聽的話,那就是抗旨不尊啊!

於是他隻好畏畏縮縮的走上去,雙手顫抖的把那一遝寫著詩詞的紙交給了陳忠,又由陳忠交給了秦正。

秦正簡單的翻看了一下,立刻被這些詩詞給迷住了。

“這,這何止是佳作啊!”

“這簡直是傳世之作!”

“比如這首描寫蘭花的,不僅寫出了蘭花的高潔,而且蘊含了詩人正直的抱負。”

“還有這首,這首,都是傳世佳作啊!”

秦正看了這些詩,頓時滿心歡喜。

大秦國雖然以武立國,但在文學方麵也頗為重視,畢竟隻有自己國家的文化強大了,才能夠建立凝聚力。

秦正雖然不懂得如此深刻的道理,但也知道一個國家的文化強大了,絕對是有利而無害的。

至少能夠讓這個朝代青史留名啊!

所以此時看到這些傳世佳作之後,秦正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之詞,把每一首詩都誇讚了一遍。

可他越是誇讚,秦文宣的臉色就越是陰沉,到最後臉都有點扭曲了。

秦風心裏美滋滋的,這倒不是因為秦正誇讚了這些詩,而是因為秦文宣被氣的快要吐血了。

這真是賠了銀子又折了名聲啊!

等到秦正把所有事都誇讚一遍之後,才猶未盡興一般的咂了咂嘴。

“對了,不知這些詩是何人所寫,朕要大大的表彰他們!”

聽到這話,張懷安和那些翰林院的人都尷尬的低下了頭。

他們本來是受到五皇子秦文宣的邀請,特地過來羞辱秦風的,可誰知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們不說話,可不代表別人不會說。

宋明軒直接嗬嗬一笑,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啟奏陛下,這些詩全都是一人所寫。”

聽到宋明軒的話,秦正不禁無比驚訝。

“哦?沒想到太傅大人也在!你方才說,這些詩全都是一人所寫?”

“不知這人是誰?朕一定要大大的獎賞此人!”

“憑借這些傳世佳作,我大秦國可以永垂青史啊!”

宋明軒微微一笑,直接指了指站在人群當中的秦風。

“陛下洪福齊天,這些詩全部都是太子殿下一人所寫啊!”

秦正聽到這話,拿著那些紙張的手,頓時停住了。

他有些狐疑的轉頭看過去,秦風也隻好走了出來,對著秦正拱了拱手。

“參見父皇,老師他所說的不錯,這些詩全部都是我一人所寫。”

秦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隻感覺自己心裏積了一股火。

他又看了看人群當中的秦文宣,心中已經明白這前因後果了。

難怪麗妃如此軟磨硬泡,也要讓他來到這個詩會,估計是為了讓他好好表彰一下秦文宣的。

但沒想到,秦風居然有如此的才華,這麽多傳世佳作都是他一人所寫。

關鍵秦正剛剛已經說出要好好獎賞的事了,正所謂金口玉言,這怎能不讓秦正窩火呢?

看到秦風,秦正咬了咬牙,直接皺起了眉頭說道。

“你確定這些事都是你一人所寫嗎?”

“你可知欺君之罪?”

秦風直接站直了身子,毫不退讓的和秦正對視著,他對自己這個便宜父皇可沒有任何好感。

“這些全都是兒臣一人所寫!絕無虛言!”

心中稍稍轉念一想,秦風立刻來了主意。

“父皇若是不信,兒臣可以當場作詩!”

秦正深深地看著秦風的眼睛,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秦風癡傻了那麽多年,別說是寫詩了,就連四書五經都沒有讀過。

怎麽可能會有如此才華呢?

於是,秦正便直接點了點頭。

“好,若你能夠當場作詩的話,那朕便信了你!”

秦風微微一笑,不就是作詩嗎?誰怕誰啊!

於是他假裝沉吟,慢慢的邁步,一首《七步詩》脫口而出。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聽完這首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