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022龍騎師和023龍騎師攻破一個營盤後，向下一個營盤交替推進時，那些牛羊牲畜等財物被他們付之一炬。
就在022龍騎師和023龍騎師在左路掃**的時候，右路的024龍騎師和025龍騎師也不甘示弱，掃**右路的羌族營盤。
兩天時間，以華士鎮為中心，方圓三十裏的羌族部落被掃**一空，獲得馬匹五萬匹。
獲得了五萬匹馬，加上黑鷹軍現存的三萬匹馬，基本上一人四匹，大大的提高了黑鷹軍的機動力。
楊成風明白，至少還有一天時間，羌族的大軍就會合圍華士鎮，到時候黑鷹軍想離開也不可能了。所以楊成風決定在華士鎮留下一千黑鷹軍士兵後，帶著兩萬黑鷹軍，八萬匹馬向西北而去。
羌族大軍不過十幾萬兵馬，不可能在大草原形成有效的包圍，所以在羌族大軍合圍前，是唯一逃出羌族大軍的包圍的機會。
現在黑鷹軍一人四馬，以黑鷹軍的機動力，一夜之間可行幾百裏，從羌族防禦薄弱的地方衝從羌族大軍的包圍。
而華士鎮的西北就是楊成風選擇的方向，隻要能夠在一夜之間衝出羌族大軍的包圍圈，黑鷹軍就可避免與羌族大軍決一死戰的局麵。而之所以在華士鎮留下一千黑鷹軍，是因為這是楊成風送給羌族大王拓拔野的禮物。
這一千黑鷹軍士兵大部分是黑鷹軍中的重傷員，帶著他們，不但不能衝出羌族大軍的包圍，反而會連累大家，所以楊成風果斷的放棄。
大隊人馬緊隨在楊成風身後，在積雪覆蓋，漆黑一片的草原上自西向西北悄聲疾進。
厚厚的雲層低低地壓著草原，天空被遮得沒有一絲光亮，四周都是沉寂的黑暗，馬蹄下的殘雪也沒有了幽光，幾乎都是憑借著靈敏的感覺在雪地上行進。
馬隊悄然夜行，除了馬蹄踏雪的聲音，幾乎沒有其它聲音了，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正規騎兵應該有的素質。
夜更黑天更冷，草原的酷寒和黑暗給人以莫名的壓力。
草原，對於秦人來說是一個苦寒之地，草原人如果沒有身強體壯、膽大機敏、聰明警覺、忍饑渴、耐寒暑等這些素質，是無法在大草原生存的，因此突襲以放牧馬牛為生的草原部族，偷襲他們的營盤是相當危險的一件事，同樣被這些草原部族的騎手趁夜偷襲也不會是件美妙的事兒。
突然，前方喊叫吼殺之聲四起。
那種令人震顫的聲音在寒風中擴散，刹那間，寂靜黑暗的草原上人聲鼎沸。隱約的男、女、老、少的聲音，犬隻狂叫瘋吼的聲音，馬嘶牛哞羊咩響成一片，一時間聲翻浪滾，驚天動地，如同霹靂滾雷一般。
不久，聲音沉寂下去，漆黑一片的雪原，又恢複了平靜，漸次亮起幾個火把，反射著無數道白晃晃，寒氣襲人的冷厲刀光，極具威懾力和恐嚇力。
這是黑鷹軍的突襲戰法，以雷霆萬鈞之勢踹營破陣，對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連鍋端掉。
為了隱藏黑鷹軍的行蹤，這一次黑鷹軍沒有心慈手軟，哪怕是一些老弱婦孺，也趕盡殺絕。
除了近衛騎兵師外，021、022、023、024、025龍騎師相互替換，當然如果遇到比較難啃的骨頭時，他們也會幾個龍騎師一起圍殺。
當023龍騎師的兵馬退出這片牧場，很快和黑鷹軍主力騎隊一起消失在夜幕中時，黑暗中又恢複了寧靜，帳幕也還在，隻是雪地上多了若幹屍體，血跡處處，血腥氣刺鼻，另外就是原先的一些奴隸，他們中的一些人懷著對原主人無法消解的怨毒恨意，正在想著法子折辱原來的主人。
積雪而且黑暗沉寂的原野中，寒風呼嘯，人獸絕跡，沒有誰知道這兒的變故，
連續趕了半夜路，途中還連續乘夜破擊了兩個羌族營寨，快到天亮時，人困馬乏，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是該尋個避風的地方略作休息了。
遠出前方的斥候探馬飛馬來報，在前方數裏，有一個羌族人的避冬牧場，從擁有的營帳來看，該處至少有數千人。
數千人？
楊成風和司徒雷登、楊虎山等迅速交換看法，因為現在經過一夜轉戰，所有人都又困又乏，而且饑腸雷鳴，要不要再咬著牙收拾掉這個營寨？
在主力大軍盡出之後，仍然有數千人之眾，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某個相當重要的大部族留守營寨，以現在所有人都人困馬乏的惡劣狀態，能夠輕鬆收拾掉這個營寨麽？有把握麽？
黑鷹軍中的各個校尉被請過來商議。
打還是不打？
一夜之間連行百多裏，現在恐怕已羌族的主力部隊，但一旦羌族人發現自己離開了華士鎮，恐怕會再一次調兵遣將追擊自己。
現在自己人困馬乏，急需要休息和補充體力。
楊成風琢磨了一回，說道：“咱們累了一夜了，人即要吃還要喝，大家也都需要輪班休息，馬也得飲水喂飼，既然有這麽好的一個地方，咱們為什麽不去呢？而且有這麽一個避冬營寨，我們不去攻打下來，而是躲在咫尺之遙的野地裏吃喝休息，又能夠安心吃喝嗎？快天亮了，許多牧人已經起來忙活了，再等下去，被他們發現，反而更加不利，不如先發製人！我等當一鼓作氣，滅此而朝食！你們看如何？”
幾個人再商量了一下，同意了立刻不顧疲勞，發起攻擊，而且此時羌族人營帳中已經有部分人開始活動了，不如四麵合圍，然後鼓角齊鳴，強攻對方營寨。
計議已定，各人分頭行動。
濃厚低沉的雲隙間泄下的幽暗光線已開始將草原照得蒙蒙發亮。
這個處在暗影中的丘陵山坳，積雪不太深，雪下還能看到牧草，而密密麻麻的營帳中間顯然已經有人在開始忙活了。
危險無聲無息地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