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風雲突起
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走進大廳，向楊成風拱了拱手道：“見過遼王。”
“你是許林坤？你找寡人來有什麽事？”楊成風坐在上麵冷冷的看著許林坤道。
“在下是來救遼王的命而來的。”許林坤淡淡的一笑，一點也不在意楊成風的語氣。
“救我？哼，寡人身為朝廷親王，手下黑鷹軍精兵十萬，虎據武威，何來危險？”楊成風冷哼一聲。
“哈哈，遼王你雖然擁有十萬大軍，但是有一半以上是武威城衛軍，或者馬家軍組成，遼王你能保證他們的忠誠嗎？而且自從遼王你占領了馬家牧場，殺盡馬家眾人，在武威已經大失世族心，馬家旁支蠢蠢欲動，武威世家暗中聯合，你能夠抵抗他們的反撲嗎？”許林坤話鋒一轉道：“而且蘭州的十幾萬蒙古鐵騎隨時可以揮兵東進，刺史方樹梁在在隴西聚集了四萬城衛軍，哼，哼，他的意思遼王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楊成風冷冷的看了許林坤一眼道：“寡人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
“是嗎？遼王想想得到涼州是嗎？”許林坤目光熠熠的看著楊成風道：“殿下想的太簡單了，殿下以為滅了方樹梁的城衛軍在涼州內就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是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殿下離滅亡不遠了。”
“恩？”楊成風露出驚訝之色，看來這個許林坤還有些能耐，居然能夠想到他出兵隴西，要是他是敵人的話……想到這裏楊成風臉色大變，看著許林坤的目光充滿殺機。
許林坤微微一笑：“殿下不必擔心，這事方樹梁方刺史還不知道。”
“先生的意思是……？”
“許某此次前來特地來為殿下出謀劃策。”許林坤道。
“是嗎？就這樣簡單？”
“當然不，許某希望殿下為我報仇。”
“報仇？”
“對，向羌族報仇。”
“羌族？先生能告訴我為什麽嗎？”楊成風問道。同時腦海中出現羌族的資料，羌族是古代戎人中的一部分。《國語?周語》載西周宣王時有“羌氏之戎”，勢力強大，曾敗王師。薑戎中有申戎，後與犬戎等共滅西周，殺幽王。《左傳》載有“薑戎氏”，春秋前期入居豫西，其俗被發，與羌同。
羌族在戰國時在今涼州南部有義渠之戎，其俗火葬，學者多以為即羌人。他們“築城數十，自稱王”，與諸侯國有交往，常與秦爭戰，互有勝負。在戰國後期朝服於秦，後為秦昭王所滅，設置隴西、北地等五郡。戰國初期，居住在河湟地區的那部分羌人，還處在較落後階段，所居無常，依隨水草，地少五穀；氏族無定，或以父名母姓為種號；“不立君臣，無相長一，強則分種為酋豪，弱則為人附落，更相抄暴，以力為雄；殺人償死，無它禁令”；“以戰死為吉利，病終為不祥。有戎人無弋、爰劍者為之豪，”“教之田畜，遂見敬信，廬落種人依之者日益眾”，稱雄於河湟之間。爰劍子孫世為酋豪。到爰劍曾孫忍時，秦獻公初立，向西發展。忍叔父昂畏秦之威，率種人西南遷。其後子孫分散，便是漢代居住在今甘肅、川西的犛牛、白馬、參狼諸羌。忍及弟舞留居湟中，忍生九子為九種，舞生十七子為十七種，羌逐漸興起。到爰劍五世孫研時，羌武力最強，乃以研為種號；至十三世孫燒當又極豪健，子孫乃更號燒當。
漢初，匈奴強大，羌人服屬於匈奴，一部分請求內遷，漢景帝劉啟允許研種留何率族人遷於隴西郡的狄道、安故、臨洮、氏道、羌道。漢武帝劉徹為了反擊匈奴侵擾，開辟河西四郡，隔斷了羌與匈奴的聯係，並派軍隊進入湟中，在今甘肅永登築令居塞；後又在湟水流域置縣，始設護羌校尉，總轄羌中事務。昭帝時，又置金城郡，轄地西及湟源，南至夏河。神爵元年，因官吏濫殺羌民，諸羌怨怒，遂反。
漢宣帝劉詢使趙充國往討，充國以招撫為主，盡量少殺伐，羌人陸續歸降。乃在臨羌至浩亹沿湟水屯田。其後，繼續進行軍屯和移民墾種，且興水利、修道路、繕城郭。神爵二年，漢宣帝設金城屬國以處降羌。這些措施促進了羌族地區的發展和羌、漢兩族的融合。羌族畜牧業發達，農業也有些發展，“羌田”、“羌麥”屢見記載。羌人以畜產與漢人交換糧、布及手工業製品，與蒙古帝國、凱撒帝國亦有貿易往來。
漢元帝元始元年，王莽遣使多持金幣招誘塞外羌人獻地內屬，乃置西海郡。東漢光武帝劉秀即位後，多次內徒歸附羌人，散布在內地的羌人稱為東羌，深受地方官吏和豪強的壓榨奴役，生活悲慘；留居河湟地區的西羌則受護羌校尉、邊郡都尉等欺淩濫殺，亦不得相安。羌人持續不斷地進行反抗，成為東漢王朝後期極大的禍患。
三國時，河西諸羌和武都、陰平的羌部分別降屬魏、蜀。魏、蜀相互攻伐，都征召羌軍參加作戰，許多羌人遷入了隴、蜀、秦、雍之地。西晉時，雜居關中的羌人為數甚眾，多成為地主官僚的佃客、奴婢、備受壓迫欺淩，怨恨很深。
主要分布於西部的異族，或是以遊牧為主的藏係民族，曾經多次於東漢末年造反作亂。
東漢以後，羌族趁著局勢大亂之際大舉侵入了涼州領域並定居下來，開始與漢人雜居。當時羌族與當地的豪族聯手，或是獨力舉兵發動叛亂，讓東漢政權頭痛不已。
到了魏晉南北朝時期，入居內地的羌人與漢族雜居，經營農業，逐漸融合於漢族。大秦帝國建立之初，為了有效的抵抗西麵的凱撒帝國和北麵的蒙古帝國，對於羌族實行融合政策，在日立要塞的孔雀軍團和蘭州的第三軍團就擁有的大量的羌人。
“羌族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許林坤眼中充滿著仇恨。
“你的意思是讓寡人殺盡羌人嗎？如果是這樣就請回去。”楊成風道。現在在他的黑鷹軍中的羌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如果答應許林坤的要求，那他的黑鷹軍就會發生兵變。
“哈哈，我隻要殿下殺了羌族的族長那桐碩就可以了。”許林坤淡然一笑。
“好，寡人答應先生的要求。”楊成風接著問道：“不知道先生怎麽知道寡人會派兵攻擊方樹梁的城衛軍？”居然決定收下許林坤，而且許林坤又猜到了他的用意，那麽楊成風對他也不再隱瞞。
“因為這是一個圈套，一個世族為殿下設計的圈套，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殿下出兵隴西。”許林坤分析道：“殿下在滅馬家時，武威，甚至整個涼州的世族對於殿下非常痛恨，在這些世族的眼裏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殿下對馬家的態度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而且殿下在沒有他們這些世族的支持，在武威的根基淺，麵對世族的逼迫一定會有武力解決，但是殿下你不知道在涼州的世族和羌人的關係，經過多年的融合，他們和羌族成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次許某敢肯定在隴西除了四萬城衛軍一定還有羌族的精銳大軍，隻要殿下的大軍一進入隴西就會陷入羌族大軍和涼州城衛軍的重重包圍之中，到時候殿下就是有通天本事也不能逃出生天。”
“可惡！”楊成風臉色大變，“先生可知道羌族在隴西可以聚集多少軍隊？”
“二十萬。”
“什麽？二十萬！”楊成風肅然一驚：“小小的的羌族居然可以聚集二十萬大軍？如此羌族才真是朝廷的心腹之患。”
“羌族總人口五百萬，占了涼州的三分之一，全民皆兵，能征慣戰，必要的時候完全可以聚集百萬之眾，所以曆朝曆代對羌族進行安撫為主，我大秦為了抵抗蒙古帝國和凱撒帝國更是給了羌族優惠政策，加上多年來的融合，羌族的叛亂比曆朝曆代少了許多，但是融合的羌族和世族的關係根深蒂固，使得整個涼州對於朝廷的統治比任何一個地方弱了許多，所以一旦世族引導羌族對殿下的仇恨，殿下將麵對整個羌族的仇視，到時候涼州大亂，殿下難辭其咎。”
楊成風陷入了沉思，羌族，世族的聯合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麵對羌族的二十萬大軍他也沒有平常的那樣輕鬆自在，羌族不同於蒙古大軍，羌人是涼州的本地人，對涼州的了解超出了他這個武威大總管，加上世族的暗中支持，想打敗羌族更是難上加難，更重要的是大秦帝國立國三百年來對於羌族采取的政策讓他不得不考慮朝廷的意見。
“殿下，以如今的形勢殿下隻有南抗羌族，西收蘭州，如此殿下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許林坤說道。
“南抗羌族，西收蘭州？”
“對，漢陽、武都、金城、安定、北地這幾個地方世族和羌族實力強悍，以現在殿下的黑鷹軍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殿下的黑鷹軍之羌族和馬家軍占有的比例不在少數，如果南下這些人恐怕會叛變，所以殿下隻有帶著他們去打蒙古人。”
“蒙古人？在蘭州的蒙古人達到十幾萬，以我黑鷹軍的兵力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楊成風有些遲疑，經過和蒙古人交手的經驗來看，蒙古人的戰鬥力在黑鷹軍之上，加上蒙古人隨時都可以向涼州增兵數十萬，到時候……
“殿下，如果現在蘭州的蒙古人的統帥是赫連鐵樹的話黑鷹軍未必是蒙古人的對手，但是現在蒙古人的統帥是蒙古大皇子吳宇森，這個吳宇森是一個有名的草包，想要打敗他不難。”許林坤道。
“看來許先生消息蠻靈通的。”楊成風驚異的看了許林坤一眼。
許林坤沉默不語。
“讓寡人再考慮一下。”楊成風揮揮手，示意許林坤退下。
“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許林坤說了句向外走去。
……
“暗夜，你說這個許林坤可信嗎？”楊成風看完暗夜的情報問道。
隱藏在黑暗中的暗夜沉默不語。
“可信，又不可信。暗夜，你派人秘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楊成風歎了口氣，靠在太師椅上閉目沉思考。
許久，楊成風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
“殿下，馬丁丁已經會合了那拉提草原各部落，湊齊了一支八萬人的騎兵部隊，我們是不是該攻擊了？”這天王祖威來到牧場向楊成風問道。
“八萬！看來馬丁丁也不是一個無能之輩。”楊成風抬頭問道：“那拉提草原有多少部落加入馬丁丁的部隊了？”
“那拉提草原總部一百三十個部落，現在已經有九十八個部落加入馬丁丁的叛軍，另外還有十個部落正在觀望，剩下的都是一些小部落。”王祖威道。
“蠻多的嘛！”楊成風冷笑道：“居然如此，這些部落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次寡人一定要將他們連根拔起。”
“殿下是想馬上就起兵嗎？”王祖威問道。
“不。”楊成風大手一揮，打斷王祖威的話道：“時機未到，斬草除根，等那些想站出來的人都站出來了，再出兵不遲，這次寡人要一次性解決武威的事情，不過我們可以事先準備準備，到時候對他們一網打盡。”
“是。”
“到時候就憑你手上的三萬騎兵把馬丁丁的八萬騎兵殲滅，有沒有問題？”
“沒，馬丁丁的八萬騎兵不過是烏合之眾，根本不是我三萬精銳的對手。”王祖威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就好，馬丁丁的事情就交過你了，隻要我命令一來，你就出兵。”
“是。”
……
武威，太守府
“大人，遼王已經進城了。”一個家丁匆匆跑來對雷萌說道。
“什麽？帶了多少人？”雷萌肅然一驚，連忙站起來問道。
“一千親衛軍，現在已經到達王府了。”家丁回答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雷萌揮了揮手，一個人在書房陷入了沉思。
“不管了，誰讓我是世家子弟呢？”雷萌最後好像下定決心一樣，匆匆的離開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