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有解救的辦法?”雷諾著急的訊問,他是因為查不出元天的病情所以一直等待著大夫過來診治,不然他早就出手救元天了,哪會等到現在。

大夫略顯出為難的表情,在其他人眼中看來都忍不住有些揪心。

“大夫,你就直說了吧!別讓我們這麽提心吊膽了。”元晴說道,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快。

“一共有兩種方法,一種保守療法,一種是迫不得已的療法,你們想要哪一種?”

元晴剛想要說當然是保守療法,因為大家對於大夫口中說的那個迫不得已還是心有芥蒂的,到時候因此而出了事可怎麽辦?

但還沒等元晴開口,倒是諸葛風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反倒是他先開口詢問,“不知您能否把兩者的治療利弊全都與我們詳細解說一遍。”

雷諾看著他,眼神中顯露出的是對這個男生的滿意,看來如果元晴以後能嫁給他,倒也是能讓元天省了不少心,雷諾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有毛病,現在元天病情垂危,自己居然還有心思去歡心別人的妹妹怎麽怎麽樣。

“可以。”大夫要得就是諸葛風這樣的說法,所以看著他的眼神也是有些許讚賞的意思在裏麵。

“那我就詳細的將一遍,這樣可以方便各位去尋思著那種方便更適合救那位公子。”

“請坐。”雷諾招呼著大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接著房間裏的幾個人就全都圍在了一塊聽大夫說話。

因為元洛被安排在另一個房間,所以就由金靈兒在照顧,主要還是因為諸葛風知道金靈兒的性子太過急躁,還好把她安排在元洛那裏,否則現在估計都能蹦躂去上房揭瓦了吧!

大夫看著最在自己麵前的幾個人深吸了一口氣,畢竟這有點像很嚴規的三堂會審一般,所以才會有點緊張。

“一般很多人在聽到保守療法這個名字的時候幾乎都是在第一時間就說要用這麽方法治療,但其中有兩個缺點,第一,這個療法需要一種極其罕見的一味藥材,至今老夫也隻是在樹上見識過還沒有在現實生活中看到過。”

大夫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說道。

“那是什麽藥材?”元晴問道。

“萬年血人參。”

“萬,萬年血,血人參?”錢啟迪說話的時候結結巴巴的,可以看得出來他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錯愕家吃驚。

且不說這人參光是幾千年一株就已經非常不好找了,更何況是要萬年的,有些人家就算是有這樣年份的人參都不一定舍得出價賣,畢竟年份越高的補品,藥用價值更高,所以真要是拿到黑市上去賣,即便是在世麵上,這價格也是不好估計的。

尤其是大夫還說血人參,血人參的記載是在數萬年前,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正因為其樣貌得來,血人參長的和普通人參確實區別不大,而最大的差別就在於它渾身上下就透露出一股較強大的靈氣,尤其是渾身上下都如同鮮血一樣腥紅,別以為這是它的外表,切開之後會發現裏麵也是猩紅色的。

別看都是人參,在醫書上的記載是,拿一株千年普通人參和一株千年血人參相比,絕對是千年血人參的藥用價值要看來的高,據說甚至是高上上千倍。

可至今為止,世人一直都麽有破獲學人生究竟是怎麽栽培的,或者說是大自然又是以何種不可言喻的能力在這個大地上養育出了血人參這麽神奇而又難得的東西。

又或許正是因為老天爺喜歡玩這種捉弄人的玩笑,所以血人參稀奇,又不好栽培,這個世界上已經有好幾萬年都沒有出現過血人參了。

所以在他們看來,第一條保守治療肯定是不能通過的,元晴也算是明白了為什麽自己剛才想要回答大夫要給元天保守治療的時候,諸葛風卻突然攔著自己不讓她說話,而且大夫的神色也不是很好,原來問題都出在血人參上。

“那第二種迫不得已的療法是怎麽樣的?”既然第一種已經無可事實,那他們也就隻能詢問第二種,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在心中對這第二種治療也不是十分信任,或者說是,他們根本已經對著兩種療法放棄了。

“大家對於以命抵命這個說法都知道吧!隻要有人能夠把自身靜脈的連接精氣傳輸到公子身上,等到那位公子恢複,但自願傳輸的那個人就等同於和先前的那個人有了同樣的傷,照樣是救不活,所以說是迫不得已的療法。”

大夫說完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大家的心思各異,也沒有有人願意多說一句話,或許都是在考慮著這件事到底該如何進行是好吧!房間裏就變得異常的寂靜,就連本來要起身離開的大夫現在坐在這裏也有點不知所措,究竟是離開還是繼續陪著他們思考著問題,自己都拿不定主意,很是無奈。

幸好這個時候,救世主來了。

“奇怪,怎麽這麽安靜?”沈秀敏比較艱難的跨過門口的門檻,因為自己的身高還是個問題,所以跨門檻的時候還需要小心一點。

本來沈秀敏還以為這裏人多會嘰嘰喳喳的熱鬧一些,結果卻是比她想象中安靜的多,實在有點奇怪。

在她進來的下一秒,侯修傑也跟了進來,他們和爸媽本來在一個房間裏其樂融融的,一家四口也很幸福,但侯修傑和沈秀敏卻搞怪似得偷溜了出去,好讓沈玉琳和侯曉天有單獨的私人空間可以說說話,畢竟有五年沒見,肯定有好多心裏話想要和對方說。

既然是這樣,兩個孩子在那裏當電燈泡貌似有點太晃眼,一個也就算了,兩個的確實在礙眼,因為兩人都商量著離開了房間,出來以後就尋思著想要去熱鬧一點的地方,再想到現在應該其他人都聚集在元天和元洛那邊,於是就飛快的剛過來了。

隻是讓他們失望的是非但沒有看到大家的笑容確實看到了愁眉苦臉的樣子,尤其是大夫還坐立不安的在他們麵前顯得十分別扭。

“怎麽了?幹嘛這幅表情?”侯修傑因為爸媽關係和解就想過來多謝一下他們各位,所以心情是格外的好的,但卻發現房間裏除了本不該有的安靜以外還有一臉的嚴肅加沉默,實在不像是曾經自己遇見過的人。

再看一眼**躺著元天,此刻還緊閉著他眼睛,似乎沉睡了一般,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呼吸都很微弱,弱到讓人無法用肉眼去觀察到他的胸口起伏。

“這是什麽情況?”侯修傑有些微微惱怒,看樣子元天肯定是出事了,但是為什麽他出事了都沒有人過來稟報他們呢?好歹元天也是他們沈家和侯家的救命恩人,也是淇陽城和閔火城的救命恩人,免除了一場多年來稀裏糊塗所打的仗。

元天都幫了他們這麽多次,沒有理由他一出事自己就什麽忙都幫不上吧!

最終在侯修傑和沈秀敏兩兄妹咄咄逼問之下,終於還是把大夫的嘴巴給先撬開了。

這也是著實沒辦法的一件事,誰叫沒有人回答,兩兄妹就隻能出氣在大夫身上,身為給元天把過脈的大夫他肯定是逃不過這兩個混世魔王的追捕,當然不會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既然沒人肯對他們說真話,那就隻能好委屈了大夫。

本來看在屋子裏沒有人回答他們兩個小孩,大夫也不想回答來著,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兩個看似娃娃臉的孩子,內心可是無比的邪惡,要說怎麽邪惡也隻有親身體會才知道,除了在大夫的耳邊舉例出現如今拷問犯人的刑法手段有哪些,哪些最殘忍,殘忍的過程有多恐怖等等,讓人實在不願意在和這兩個小娃娃待下去。

所以最後兩個乳臭未幹的孩子竟然就真的把大夫給唬住了,嚇得那個叫不要不要的。

於是大夫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侯修傑和沈秀敏就是希望讓他們能夠把自己給放走,隻可惜,年過半百的老大夫又失算了,他忘了記什麽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他們兩個和諸葛風他們幾個人生活在一起行為習慣總會有一點相似,依舊是把他壓在凳子上欲哭無淚。

別說是大夫,最可悲的就要屬那個在秋季的寒風中瑟瑟發抖等待大夫出沈家大門的馬場仆人了,之前是因為大夫不會騎馬,所以他們才會沒有辦法順便在馬場把人也一塊租一個過來,現在倒好等的時間還不一般長,整個人都快要凍僵了,在門口來來回回的搓了搓手掌心,又來回走了幾步路,遲遲都沒有等到大夫,非常像一個在獨守空閨的妻子夜夜徘徊在家門口等待著丈夫的回歸。

差不多天色有些微微泛白,馬場的這位仆人也已經躲在沈家門口旁邊的一座石獅子旁靠著睡著了。

至於沈府裏,除了沈玉琳和侯曉天兩人,分別一個睡在**,一個握著她的手靠在床沿邊上,睡得還算是安穩之外,元天的房間裏簡直就是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