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離開的當夜,龍崇九就離開了萊尼公寓,雖然希特勒已經派人把公寓看守起來,但他還是低估了龍崇九的個人能力,他以為留下半個近衛營的兵力足以讓龍崇九插翅難飛了。

事實上第二天他來時卻發現自已的想法太可笑了,甚至萊尼也不知道龍崇九去了哪裏。

現在萊尼仍是向著這位元首的,所以龍崇九沒向她透露多少內幕,免的給她出賣,即便是對柳德米拉也仍有保留,她也不知道龍集團在柏林有什麽秘密基地,隻知他們和黑手黨有聯係。

龍崇九對希特勒的那番話是存心讓他提前發動戰爭,給他鼓勵,其實此刻希特勒膨脹的野心已近至頂點了,國內的經濟已經進入戰時狀態,一切都在為戰爭作著準備。

龍崇九旗下的柏林飛機場同樣被納粹們征為飛機生產基地,並給他們定下了一定量的任務。

從萊尼公寓撤出的龍崇九正進入了飛機廠,這個廠子不是很大,隻算是中等規模,有地地道道的德國人經營,實際上他早年就被發展成了龍集團的地方級骨幹,並在龍集團資金的支助下買下了這家在經濟危機中倒閉的飛機廠,現在不敢說能賺多少錢,不賠錢就算不錯了,事實上在納粹的政策下,廠內的生產計劃已經被他們控製了,這裏長年駐著黨衛隊的人監督。

而越是這樣的地方越為安全,希特勒更沒有想到,消失的龍崇九居然會在他黨衛軍控製下的飛機廠裏,這一天柏林開始了緊急戒備,甚至實施武裝封鎖,他要挖龍崇九出來。

希姆萊是惠才被元首召去接受秘令的,他對龍聯邦的大人物出現在德國也感到十分震驚。

所以他這時再也顧不上隆美爾的事了,柳德米拉認為這是個機會,向他建議把隆美爾從集中營武出來扔到德軍的軍事監獄去,那裏才是關押犯了錯誤的德軍軍官的所在。

希姆萊也知道把自已的軍官扔在集中營是一錯誤的,集中營一般是關押敵對國戰俘的地方。

上午十點多,幾輛軍車從柏林近郊的集中營裏開出,在其中一輛車裏,隆美爾就坐在上麵。

聽說要轉到正規的德國監獄去,隆美爾知道自已這條命是保住了,在那裏有德國憲法保護自已,不象在集中營裏,隨時都有可能被秘密殺害,當然,如果元首想要一個命,那你躲在女人的褲襠裏也無濟與事,另外他知道希姆萊不是個大肚的人,估計是柳德米拉幫了自已的忙。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肯幫助自已,真是意想不到的事,在這之前自已和這個交際花沒什麽來往。

三輛軍用卡車沿著公路駛往柏林市北的德軍軍事監獄,大型的軍車一航不入市區,隻走環城路,前麵開道的敞蓬小吉普車上是希姆萊的助理之一克魯克伯爾,他是這次任務的執行官。

中間的軍車上除了隆美爾之外有十二名黨衛軍士兵,都是一身黑色的製服,顯的陰森可怕。

在後麵的還是一車軍用式小吉普車,車上架了一挺機關槍,兩名列兵在後座位上操控它。

其實整個押送隊伍也就二十幾個人,在柏林沒人敢對黑色軍服的黨衛軍有什麽不良企圖。

不過今天卻發生了例外,車隊剛轉入一片疏林道,意外就發生了,前麵的小車突然被路麵上的大爆炸轟的離地升空,足足騰起三米多高,後車跟的卡車猛的一個急刹車,這讓後麵緊跟著的小吉普收勢不住,直接追尾,狠狠的撞在了大卡車的後屁股上,後座上的兩個列兵同時給拋向前方,砸在了卡車的後馬樔上,一個個頭破血流,衰叫不已,這刻槍聲大作。

疏林兩邊突然衝出計有四五十號人,在他們衝鋒槍掃**之下,跌成一堆的黨衛軍們根本沒來的及反抗就去地府報道了,頭一轉上的人最慘,坐著土飛機就升天了,更不清楚以後發生了什麽事,執行長官克魯克伯爾中校從空中掉下來時整個人燃成了一個火團,抽搐了幾下才死。

幾個身手的矯捷的飛刀黃龍侍們在衝鋒槍的掩護下登上了大卡車,把拿槍抵抗的最後幾個人也消滅了,隆美爾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但這批如狼似虎的陌生人讓他心裏大大一震。

這次隨龍崇九來德國的近百名黃龍侍都是身彪體碩黃發藍眼的歐洲人,他們來自英美等國。

這裏離飛機廠倒是很近,所以埋伏在這裏打劫隆美爾真是再理想不過了,參與行動的人都全付武裝,每人新湯森衝鋒槍一支,手榴彈八枚,M1911A1手槍一隻,腿側插匕首,腕裏有小型飛刀五柄,腰側是五個手槍彈夾,胸前是三個70發的衝鋒槍加長彈夾。

可以說這是一隻特種兵,隻是他們這回來德國沒有攜帶火箭筒,不然火力會更加強猛。

這些隻會吹胡子瞪眼的黨衛軍哪裏是他們的對手,簡直是不堪一擊,幾分鍾一切就結束了。

隆美爾中其妙的被帶進了飛機廠,在那裏他很快就見到了龍崇九,隻是他並不認識龍崇九。

“你好,隆美爾先生,你現在不再德國上校了,請原諒我稱呼你先生,我叫龍崇九。”

“龍……崇九,您是龍聯邦的那個……。”隆美爾簡直不相信自已這裏見到龍聯邦的頭號人物。

“不錯,就是我,知道我為什麽派人把你救出來嗎?事實上我昨天夜裏見過你們的元首,因為我的緣故,他把最近黑手黨大批來柏林的原因想清楚了,也許這批人是殺他或殺我的,而你卻因此得罪了黑手黨,至於你怎麽成了黑手黨的同夥,元首並沒有告訴我,你能說說嗎?”

龍崇九現在是顛倒黑白了,給希特勒又扣了一頂帽子,他的說話等於告訴隆美爾‘元首說你是黑手黨的同黨’,這讓隆美係無言以辯,現在說什麽也沒用了,妻子和兒子都給弄去了意大利,自已在德國也失去了元首的信任,這不是最關鍵的,關鍵的是元首可能會要自已的命。

“您可能誤會了,因為我抓了黑手黨一位來自西西裏的重要人物,所以他們綁架了我的夫人和兒子,我不得已為那個家夥減輕罪刑,事實上我們也沒查出他們要謀害元首的任何證據,但是我卻成了這次事件中最倒黴的人,前途事業永遠離我而去,我……現在隻想見我的妻兒。”

龍崇九現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你是說你並不是黑手黨的同夥,那元首對你的懷疑……。”

“我不想再為自已解釋什麽了,今天的事已經把我最後一線重回德軍的希望斷絕了。”隆美爾的眼中閃過一絲悲衰,在軍事生涯僅走到了上校就成了終點,這對一個熱愛軍事的人來說是最沉痛的打擊,一瞬間他沒了往日的那種精神和幹練的氣質,象是蒼老了十年一樣。

“如果是這樣,那隆美爾先生也夠悲衰的,本來我也以為你是黑手黨的人,想把你弄來打問一些事,當然我也得承認這不是我最終的目的,隆美爾先生,因為你曾是元首近衛營的指揮官,所以有一些事我想向閣下谘詢一番,不知閣下是否願意和我合作?”龍崇九故意把救他的原因歸為要套他的口供,這讓他不再懷疑龍崇九有其它任何動機,事實上做為元首近衛營的指揮官,他確實清楚希特勒的一些私事,包括他每天在什麽時候要幹些什麽都知道,他對元首的起居生活習慣是最熟悉的一個人了,九哥似乎在向他暴露要對希特勒不利的目的。

其實這都是掩飾最終目的障眼法,果然隆美爾相信了龍崇九有這種想法,淡然道:“龍,你可以殺了我,但我沒準備出賣元首,真到目前為止我仍是德國人,他是德國人的希望。”

其實希特勒在這時仍是隆美爾心裏最崇拜的一個人,雖然他也了解這位元首的一些缺點,但都被他光輝的形象掩蓋了,在德國,希特勒是所有軍人的偶象,他是能領導德國走出一戰恥辱的大人物,德國人因為一戰的失敗被世界人恥笑,整個民族都抬不起頭來。

現在他們看到了希望,這希望正是一個叫希特勒的人給他們帶來的,目前沒人會出賣他。

龍崇九知道戲也夠了,接著道:“你們的元首對與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太禮貌了,居然想把我軟禁起來,好達到通過我來控製整個龍聯邦的目的,我來是和他談合作,他居然心懷不軌,真是讓我心寒,還好我的手下個個都很出色,不然我真的要成為階下囚了。”

隆美爾說有說話,他很了解希特勒的行為方式,為了德國的利益他不惜用任何手段。

“換句話說,他既然沒把我當朋友,那我也沒必要拿他當朋友了,德國之行真是失敗,乘興而來卻敗興而歸,有一天他會發現,沒與我合作是多麽嚴重的錯誤,隆美爾先生,對你,我並沒打算怎麽樣,我一慣欣賞忠於國家的軍人們,這是一個軍人應有的素質,我很佩服你的為人,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你的存在與否並不影響德國的現狀。”

隆美爾不由為之怔愕,“您……你真的要放我走嗎?不怕我會把您的秘密泄露出去嗎?”

“哈……,你看上去不象個小人,如果你真的那麽沒良心,我也沒話可說,事實上我準備離開德國了,你泄露了什麽已經不重要了,今天這裏將有一批飛機送去不來梅港的一個航空聯隊服役,我將從那裏下水離開德國,你可以把這消失傳達給你們的元首,看他是否追的住我。”

此時,龍崇九的人已經都扮成了黨衛軍的模樣,蘇珊和井上三姐妹都穿上了黑色製服。

隆美期苦笑了一下,對方等於救了自已一命,再說自已真的可以憑這個消息重獲元首的信任嗎?不可能了,別人就算不和自已做對,希姆萊也不會放過自已的,今天的事件已經讓自已走上絕路,黨衛隊的人會怎麽想?當起動機隆美爾上校被他的同夥黑手黨的人救走了。

拋開這些原因不說,就憑自已為人處事的原則來說,也不會去出賣一個放生了自已的人,想到這裏,隆美爾突然有個想法,道:“龍,能不能將我也帶離德國,留在這裏我可能會再一次被捕甚至給殺掉,沒有任何意義了,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背井離鄉,我想去意大利。”

“你去那裏不合適吧,那是墨索裏尼的天下,你如何落入他的手裏,很快就會回國了,你應該更清楚他與你們元首的關係,你是聯業軍人出身,如果不能在沙場上出現就是你的悲衰。”

隆美爾臉上透出神往的色彩,良久才道:“永遠告別了,我熱愛的事業,這一生我一事無成。”

“別太悲觀了,隆美爾先生,以你的年齡來說你應該對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吧?”

“是的,龍,我是每次世界大戰中的幸存軍官之一,但我混的並不出色,路子很單調,以至我到了這個年齡仍是一名上校。”隆美爾很是感慨,剛剛被元首寵信,哪知這麽快就出事了。

1891年出生的隆美爾現在已經47周歲了,幸運之神似乎還沒有在他生命中出現。

其實能死裏脫生,這說明幸運之神已經出現了,隻是隆美爾還有察覺到,他覺的現在最倒黴。

“隆美爾先生,說一句你不願聽的話,一戰時的那套戰略戰術思想已經和現在的武器裝備完全脫節了,大體上說,現在部隊作戰講求的是協作,海陸空三方麵的協作,而且要利用機動優勢進行快速的縱深突入穿插,人和機器是不能比速度的,步兵師和機動性強的快速裝甲師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另外我並不看好德國即將發動的擴張計劃,和現在東方發動侵華戰爭的日本人一樣,遲早是一敗塗地的結局,征服一個民族用武力是辦不到的,在這條路上探索的人遲早要付出慘重的代價,武裝衝突是為了獲得政治資本而應運的一種手段,如果戰爭不能為能獲取政治上的利益,反而是拖挎了國家的經濟,那這樣的戰爭的結果是一種災難。”

做為一名聯業軍人,隆美爾很少考慮軍事以外的問題,但他不得不對龍崇九這番話生出感悟。

是的,在德軍中現在的裝備也在進行機械化,尤其是主要的作戰部隊,正在更換裝備,最低的要求也是半機械化,汽車、摩托、裝甲車,隻是這些轟鳴的機器一天就要耗去大量的燃油,事實上那錢,戰爭的雙方不是拚人,而是在拚錢,誰的經濟實力雄厚,誰將擁有更多獲勝的籌碼,次其才是人的問題,這包括軍事思想,戰略戰術等方方麵麵的因素在內。

“閣下果然有一套服人的理論,龍聯邦掘起於太平洋,看來不是僥幸所致,吳淞口的大海戰給世人敲了一記警鍾,一支擁有近三十艘戰艦的艦隊在半天時間被消滅,這本身就是個奇跡,一個武器創造的奇跡,站在個人角度上來說,我非常欽佩龍聯邦的艦隊,日本是海軍強國,不敢說實力強過英美等大國,但也排在世界前五位了,他們的慘敗宣告了海上近戰時代的結束,更先進的情報偵察係統和中遠程的炮火成了決定勝負的主要因素,一戰時的模式確實都不實用了,隻讓我們做為參考的隻剩下一些精典的戰例和戰術的應運。”

隆美爾也深感他自已的不足,事實上他一直在潛心研究著新的戰術,發生的東方的幾次戰事引起了世界軍事界的觀注,主要是對新武器提出的革命性創新,而一些沒有實力的國家一沒有能力去支付龐大的軍事改製計劃,吃飯都成了問題,有更多的錢用來造槍造炮嗎?

雖然經濟複蘇緩解了大部分國家的現狀,但是有點錢也不是就能參與軍備競爭的,人才、資源等等方麵的要求同樣相當的讓人頭疼,沒有過硬的技術和過量的生產線同樣不行。

“隆美爾先生,你這位有質素有軍官令我有點心動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聘你去龍聯邦的軍隊去繼續你的夢想,說句實話,我有強大艦隊和空軍,但我還沒有象樣的陸上的快速裝甲部隊,即便龍島上停滿了裝甲戰車,但是陸戰隊卻沒有一位有威望的軍官來訓練和指揮他們,對你這個參戰過一戰的有經驗的老軍官我有點心動了,怎麽樣?考慮一下?”

隆美爾的眼眸突然一亮,他清楚龍島建國時間太短,隻是龍聯邦的經濟實力太強,他們有建國的資本,國民是種族的結合,在那裏沒有種族觀念,也不許有種族觀念,世界就是一家。

“我真的可以去龍聯邦嗎?”隆美爾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哪知龍崇九來德國的目的。

“當然,隆美爾先生,但你必須放棄納粹的法西斯思想,這個思想帶有嚴重的種族歧視,它隻會引著人走向極端,在它的影響下,沒有仇恨的人也會因種族的不同而產生仇恨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