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影瘦弱,但是帶著一股狠勁,手裏還提著一節木棍,狠狠的劈在了嬰兒喪屍的腦袋上,頓時一個凹陷下去,喪屍嬰兒連慘叫都沒發出,就這麽死掉了,紅白腦漿流了一地,隨後那身影急急忙忙的低頭撿起了國字臉手裏的勃朗寧手槍,冰涼的觸感一握,人影激動的有些發狂了,暢快淋漓的哈哈大笑起來。
赫然就是眼鏡男。
女大學生臉上露出驚恐和不可思議的色彩,結結巴巴的道:“阿峰……你,你怎麽?”
眼鏡男仰天大笑不止,臉上帶著濃鬱的瘋狂之色,惡狠狠的提著手槍狠狠的指向女大學生,怒吼道:“臭婊.子!阿峰也特麽是你叫的?你這個賤貨!背著我去跟這個混蛋兵痞通.奸真以為我不知道麽?敢給我戴綠帽子,你特麽就是個臭逼!”
女大學生嚇得臉色發白,渾身篩糠似的亂抖,看著黑乎乎的槍口,話都說不全了,帶著哭腔連連哀嚎:“阿峰,我是逼不得已的!我是受了威脅才不得不這麽……我心是向著你的,剛才我都猜出你想幹的事情,我也沒有阻止,也沒有提醒他啊……”
“你這個賤貨就是犯賤!你還敢提醒他?!他就是該死的黃大力!活該被我殺!被我算計死!”眼鏡男歇斯底裏的大吼大叫,脖子上那青筋都暴起了,似乎是因為長期不怎麽鍛煉和饑餓的原因,大吼完了之後一個勁的喘著粗氣。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家夥處於一種極端的狀態,隨時可能神智不受控製的對任何人開槍。‘
“我倒是非常好奇。你到底是怎麽陰死他的。”林宏絲毫沒有半點兒緊張之色,倒是頗有些好奇的問。
聽到林宏如此請教,眼鏡男有些猙獰的臉色露出些許得意的色彩,旁邊那個年輕母親此時臉上淚痕早就幹了,一臉得意的模樣仿佛剛才哭的歇斯底裏的女人不是她一樣,眼神裏還帶著快意。
“黃大力那家夥倨傲無比,弱點多的是。想殺他一點兒都不難,隻要抓住機會,隨時都可以!知道他為什麽叫黃大力麽?字號不喝大力。渾身難受!”眼鏡男眼鏡片後麵閃爍著死神柯南似的精明的笑容,“其實大力就是一種止咳水,黃大力從小就呼吸道有疾病,不得不喝。不過大力止咳水的成分裏麵含有極其微量的‘白麵’成分。處方藥,裏麵含有罌粟殼一類的東西。大量服食易上癮,不易戒除。他末世之前,每天要喝四十一瓶,已經嚴重成癮:一旦不喝,就會出現胸悶、氣短、乏力、畏光、關節痛等戒斷症狀。長期服用,整個人就會變得恍惚,最嚴重者可至幻覺、妄想等精神分裂症狀。”
林宏聽得目瞪口呆:“臥槽!怎麽藍翔連這個都教?不光是挖掘機強悍。想不到全方麵發展啊!閣下不愧是藍翔的高材生!”
“我已經算好了他下一次什麽時候精神狀態最萎靡不振,就是晚飯過後的那一段時間。為了尋找這個機會,我等了足足三天!現在終於大仇得報了,哈哈哈哈……想不到老天都幫我,我還擔心一個嬰兒喪屍不能幹掉他呢,想不到倉庫裏麵竟然還有一隻,天助我也!”瘦弱的眼鏡男興奮的叫道。
林宏麵帶同情之色的說道:“不,不是老天幫你,你不應該感謝才對,你想啊,之所以黃大力放鬆警惕,是因為他沒來過倉庫,那麽之前他說進倉庫找燃料,肯定是謊言,那他跟你女朋友去了哪裏,幹了什麽?你猜不出來?作為男人真替你悲哀……”
眼鏡男臉色再一次變得鐵青,腦門上仿佛此時已經帶上了一定綠油油的帽子,在給人戴綠帽子的道路上,林宏走的是越來越遠了,不對,這話怎麽聽起來有些歧義呢?
眼鏡男惱羞成怒,槍口轉向了林宏,腮幫子繃得緊緊地,隨時可能扣動扳機,一旁的女大學生嚇得都不敢看,仿佛接下來林宏的腦袋就會炸開,腦漿碎裂一地,滿都是紅白之物的場景。
林宏不鹹不淡的模樣簡直讓人抓狂了:“再等等,先別急著開槍,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谘詢一下,我知道之所以幹掉黃大力,你們是聯手了,不過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下,你作為孩子的母親,犧牲自己剛出生的孩子這麽來換黃大力,真的值麽?”
年輕母親臉上露出濃濃的猙獰之色,冷笑連連,似乎已經瘋狂了,心理也有些扭曲:“有什麽不值得的?我受過的屈辱,誰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人,恣意的玩弄我,甚至還跟他們的同夥一起玩弄我,就連我來紅的那些天,都不放過我,我被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要是能給他們懲罰,就算是殺了我又怎麽樣?”
林宏一陣心頭發寒,女人,尤其是瘋狂的女人,真的是什麽都幹得出來,寧惹小人,決不能得罪女人啊,之前簡直就是影帝級別的表演,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撕心裂肺,甚至林宏都被騙過了,真要是在以後林宏遇上一個有如此高超技能的女人,肯定會栽倒的,看來現在算是提個醒了。
“阿峰,求求你,繞過我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保證一定會好好悔改的!”女大學生哭的肝膽俱裂,生怕眼鏡男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扣動扳機。
“原諒你?!啊哈哈哈……真是個笑話!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摸個手,親個嘴都推三阻四的,跟了黃大力之後呢?你這個不知道潔身自好的婊.子,是怎麽討好他和他的那些下屬的?竟然用嘴去舔他們肮髒的後門!臥槽!你這種女人真是犯賤啊!以後就算是看到你的嘴都會想起一些非常糟糕的場景!就你這樣的女人幹脆去死吧!”眼鏡男雙眼充血,透露著瘋狂,明明想要幹掉女孩徹底結束腦袋上的綠帽子,但是點點滴滴的美好回憶卻讓他百般糾結,陷入了濃濃的掙紮中。
缺德的林宏插嘴了:“不就是舔過後門麽,在我們那個基地的紅燈區非常的正常,大不了以後你不用跟她親嘴啊,雖然舊是舊了點兒,不過還能用,再說了,看你這麽慫,加上你長得這個熊樣,能有女人跟著你就不錯了,你想想,殺了她,那以後不就隻能用你身邊的這位瀉火了?她都是當媽的人了,而且比起你女朋友,肯定被更多的人玩過了,這麽一算,我個人感覺你還是先不要幹掉眼前的這位了,畢竟還是你女朋友,當然你開了槍也無所謂,隻不過到後來千萬別後悔,不過你如果有特殊的愛好,比如說對女屍很有興趣,當我沒說好了……”
“啊啊啊……”眼鏡男徹底抓狂了,林宏的嘴太特麽損了,不光是眼鏡男,就連旁邊的年輕母親也是氣的七竅生煙,眼睛裏麵露出了怨毒和發狠的仇恨之色。
“你找死啊!真以為我不敢開槍麽!你跟黃大力稱兄道弟,陳安也特麽也該死!信不信我分分鍾打得你滿嘴桃花開!”自尊心受到嚴重戕害的眼鏡男徹底暴走了。
“最後在告訴你一句啊,裝b遭雷劈啊!”林宏嘴欠的說道,隨後意有所指的撇了撇眼角。
“我才不信呢!”
“嗖!”
眼鏡男話還沒說完,腦門上已經被一節墨綠色的弩箭穿透了腦袋,從眼眶穿了進去,一直突出半截箭尾來,死的是不能再死了,那眼球被射爆之後濺出來的血漿塗滿了身旁那年輕母親的一身,她嘴裏發出濃烈的尖叫聲,穿金裂石一般,咚咚咚的聲音傳來,眾人往身後一看,赫然看到七八輛改裝車如同遮天蔽日的龐然大物似的席卷著寒風頗為沉重的行駛過來。
如果不是冬天,而是夏天的話,那麽取而代之的將會是漫天的黃沙,人未到,就先來了下馬威,幹掉了唯一拿槍的眼鏡男,對麵肯定裝備齊全,至少望遠鏡是有的,沒人敢低頭輕舉妄動,就算是那尖叫的女人也停止了哭嚎,再敢亂叫,恐怕被分分鍾打成蜂窩煤。
放眼望去似乎足足有四十多號人,全副武裝的樣子一眼望去簡直就是裝備到了牙齒,之前放弩箭的赫然是個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臉上帶著對於生命的淡漠之色,改裝車哢哢聽了下來,四十多號人帶著濃烈的血腥味和殺氣,放眼望去,怎麽看都不像是好人,兩個女人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在改裝車後麵還拖著一個如同囚籠似的大卡,那是用來裝運牲口的卡車,但是上麵裝滿了衣衫不整,麵帶菜色的人,有老有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全都是幸存者,但是這些幸存者卻如同牲口一樣的被抓來,穿著又是那麽的少,在年關這段時間凍得一個個瑟瑟發抖,更是有幾個已經仿佛冰雕似的人在角落裏生死未知。
這一幕,看的年輕母親和女大學生渾身冰涼,嚇得一陣膽寒。
這一幕,看的林宏心潮澎湃,喜不自勝,墮落者們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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