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壞,你認不出我。”阿欽嘟嘴,十分埋汰他娘。
她臉紅紅的,倏忽坐起,微微結巴:“阿欽,兒子,呃,要吃飯了?”不知道為什麽,兒子純粹帶著埋怨的眼神讓她想起昨晚的事,愈發躲躲閃閃怯於麵對。
“嗯,媽媽你快點。”阿欽催著,想著他能分分鍾去找他爹,就不和她磨蹭了。
轉身就跑出房間下樓了:“爸爸,爸爸,爸爸……”叫魂似的不停地喊著,他顛兒顛兒就跑到他爹懷裏了。
陸關山恰好忙完,抱起兒子:“嗯,你媽媽呢?”心理作用,“媽媽”倆字他喊出來就有幾分曖昧。
“還在起床,爸爸你怎麽讓媽媽賴床不讓我賴床?”阿欽不情願,小手捏捏陸關山的下巴。
他眸色一暗,滲出笑意:“等阿欽長大就知道了,阿欽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兒?阿欽這麽小,自然是沒有的。怎麽說,你媽媽是我最喜歡的女孩兒,所以我寵著她。阿欽以後遇到心愛的女孩兒,就能理解爸爸了。”
“陸關山,你亂教阿欽什麽?想他以後和你們一樣早戀?”蘇政鄴聲音渾厚,特適合教訓人。
“爸,我什麽都沒教。”他勾唇,抱著兒子到飯桌,給蘇政鄴、蘇老爺子倒酒。
蘇老爺子倒是傲嬌:“我要我的小重孫給我倒酒。”
阿欽立馬下地,乖乖聽話,自然得了喜歡和大大的紅包。
明天年二九,蘇家準備擺年酒,順便把陸關山給介紹出去。現在蘇政鄴也想通了,沒什麽比女兒外孫還有一個陸關山一家人幸幸福福過日子。
麵子上的過不去,總有一天會過去。
蘇老爺子倒是一直樂見其成,看蘇瑰因為陸關山憔悴時還心疼呢。
蘇瑰姍姍來遲,見家裏四個男人開吃,臉燒紅一片。明顯陽盛陰衰,她想生個女兒,做她的小棉襖,做陸大叔的小情人。
生女兒的前提是……她搖了搖頭,果然她已經深深被陸大叔影響了。
她真的受罰了,多喝了幾杯酒,整個人暖洋洋的。
陸大叔劫後逢生,蘇政鄴到底沒為難,心裏接受這個女婿,不過麵上傲嬌端著。早就偷偷問陸大叔倆人的婚期。
是啊,喪禮推翻,再來個婚禮衝衝喜,這輩子都會歡歡喜喜吧。
有句話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麽。
擺年酒很多東西要準備,陸大叔讓趙赫把車開來,來來回回幫忙購置物品。
晚上才能休息,阿欽倒是什麽都新鮮,買煙花要買最大最熱烈的,嘴裏還嚷嚷:“要比爸爸求婚時更好看,要有阿欽的名字……”
兒子無心之言,把娘的臉熏紅了。
“好好好,等明年好不好?”陸關山眼裏完全是紅著臉的小野貓,嘴裏哄的是兒子。
“哼。”阿欽不滿意地哼哼唧唧,雙手還是纏著陸關山的脖子,“那爸爸,你以後每一年都要在我身邊。”
“好。”陸關山應,現在當然不會煞風景說什麽兒子啊,你爹總是要比你早走的。如果你爹走了你娘還在,你要幫你爹疼她之類的話。
這是男子漢說給男子漢聽的。
他很享受他歸來之後兒子和妻子對他的滿分的熱情。
一家三口是在雪地裏散步後回的,蘇瑰進了門就脫了大衣,還是抱著兒子:“阿欽,去洗個熱水澡,等等和媽媽睡。”她可記著昨晚虧待兒子呢。
不想男人的手神不知鬼不覺伸進她的毛衣,觸上她的皮膚:“小野貓,你確定要讓兒子睡?”
渾身一顫,她忍著把兒子送到他爹的浴室:“阿欽,要不要媽媽幫忙洗?”
阿欽想點頭來著,畢竟大冬天他嫌冷穿衣服嫌累,不過他爹的眼神讓他縮了縮脖子:“不,阿欽自己來。”
她以為兒子自主選擇,親了親兒子額頭:“媽媽也去洗澡,阿欽等媽媽來接。”
“好。”阿欽乖乖進門。
等兒子看不見了,他立馬把她打橫抱起,一副沒得商量必須和我親熱的模樣。
熱水準備齊全,他幹幹淨淨把她原始了。
她手纏著他,還是十分親近他,右手還是不安分地滑到他的傷疤處:“陸大叔,還痛嗎?”傷口又長又猙獰,他當時……唉,她又忍不住想去親吻那個醜陋的疤。
按住她移動的手,他腦子裏想的又是另外一方麵的事:“你確定你要繼續挑火?”
她臉一紅,把手縮回:“不,我隻是心疼你。”她遊到浴缸的另一邊,任滾燙的水溢滿至胸部處。
“小野貓,你怎麽還是這麽天真?”他逼近她,把她固定在浴缸和軀體之間。
“啊?”熱水蒸騰,起了朦朧的霧,仿佛隔霧看花。
他勾唇,把她的手重新、強勢地按在他傷口處:“我這裏,以後隻想成為我讓你快樂的記憶,還不是你傷心的觸發點。”
“快樂的記憶?”她反問,他的傷疤,怎麽可能是她快樂之源?
他按著她的手來回在疤痕上,終於向上……他笑得肆意,盯著她不知是蒸紅還是羞紅的臉:“這樣,不快樂?”
“陸大叔,你……”她的手都不敢動,卻因為他強勢的力量不得不婉轉遊移。
“我是你的陸大叔,”他的胸膛逼近她,“感覺不出來?”
“感覺得出來!”她大聲回,念及求之難得,念及思念他的日夜流的眼淚,她狠了狠心,迎上他的懷抱,主動獻吻。
如此一來,這一場洗得尤其綿長,綿長……綿長!
待到倆人穿著睡衣出浴室,麵上皆是薄紅一片。
“小野貓,不夠。”明明在浴室裏已經兩次,但他依然一副不滿足的樣子。畢竟昨晚她給的甜頭不大。
她羞羞赧赧的,倒沒有拒絕,由著他抱到**去了。
熱空調開著,寬衣解帶也不擔心感冒,他的問一路蔓延而下,正要達到極美之地。
“砰砰砰”,伴隨著敲門聲,是兒子委屈的聲音:“媽媽,你說要接我的!”阿欽踮著腳敲著門,感覺自己又要被拋棄了。
“跟兒子說,不。”他低啞著命令。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說出的話幾乎破碎:“阿欽,明天……”
“唔!”陸大叔絕對是世界上最壞最壞的,這個時候挑戰她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