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瑰有點不好意思地買了想買的，塞進包裏，又捎帶買了點感冒藥。
“走吧。”她坐上副駕，故作淡定。
“小瑰，我是不是有了小公主？”他直接問，直接戳穿。
她臉爆紅，還沒說“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阿欽就開口了：“媽媽，媽媽，真的嗎，我有小妹妹了？”
瞪了唯恐天下不亂的陸大叔一眼，她轉過身摸兒子的頭：“有可能，還不確定。不過呢，媽媽保證，一定給你個小妹妹。”她也沒底，如果懷了，是兒子女兒她怎麽知道？隻盼命運溫柔，讓她兒女成雙，經年後承歡膝下。
“好。”
晚上他特別膩著她：“有了麽，小野貓？”
她抓開他的手：“有了有了有了。”
高興壞了，他抱起她就轉了幾個圈：“小野貓，你真棒。”
她看著他高興的臉，自然被感染。不過懸在半空的滋味可不好受，她拍了拍他的手，“放我下來。”
“好。”他穩住腳步，把人放在**，作勢就要欺身吻上。
她笑得幾分得意，把手貼在他唇上：“我是孕婦，你敢？”
幸福而肆意的眼神，該屬於他的小野貓！他深深望她，笑意深濃：“好，我不敢。”翻身而下，又舍不得，伸手牢牢把她抱住，對著她的臉，“這樣總可以吧，我最最最愛的孕婦？”
她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可以。”
倆人愣是關燈醞釀了許久都沒睡著。
她忍不住問：“陸大叔，你是不是緊張？”
“不知道，”他的手一直抓住她的手，“上次你懷孕，對我來說是意外。我對阿欽是責任，沒有因為是你的欣喜。而且我還花了時間愛上你，花了時間去工作花了時間去愧疚。也許阿欽生下來，我獨養多年，也是自食其果。現在，因為是你，你我的期盼，阿欽的期盼，爸、爺爺的期盼……這孩子，多幸福啊。”
她把他的手移至腹部：“對我而來，你的期盼是最重要的。”
**裸的告白啊，道行高深的他愣是沒忍住，捕捉她的紅唇，吻了個盡興。
“我生下孩子之前，你得聽我的。”她突然說話，也身體力行地告訴男人，糖衣之後就是炮彈。
陸大叔腦子瞬間想，這有什麽？
戀戀不舍吻了吻她的臉頰：“可以啊，孩子生下了，我還是聽你的。一輩子都聽你的。”
她眸子熠熠生輝，怕他到時候反悔。
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容不得他反悔。
小瑰誘哄陸大叔給自己埋了個坑。
懷孕早期小日子還是不錯的，下半年開學時，小瑰肚子快六個月，陸大叔的意思是直接請假半年算了。暑假兩個月，他推拒了她所有的補課，工作上的事也很多交給溫延，喜歡在家裏給妻兒做牛做馬。他心甘情願啊，他的意思小野貓懷孕了就得照顧。
暑假前見她肚子起來還要起來，見不到總要擔心她怎麽了。準爸爸焦慮症？有時候拿著鋼筆簽個名都要突然手一抖，鋼筆掉了，然後就打電話給小瑰，問她好不好，孩子好不好。所幸他得到的回答都是好，他心愛的人都好好的。
現在六個月了，他可不想天天擔心成神經病，所以他晚上在臥房和她好好商量。
“不，你答應我的。”她捏捏他的臉，“我不會有事的啦，而且你每天接送我和兒子，擔心什麽。我答應兒子的，陪他到六年級，二年級的課你知道，我暑假準備很久了。為了我不對兒子食言，你不對我食言，我就得去學校。”
“你這個人……”他有點無話說，動氣了，抓住她的手，“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孩子！你在家，我照顧著你，日子很快的。”
“等到非生不可，我會乖乖去醫院的。”她回，“我知道你擔心我，但你也得成全我。我是個老師，我並沒有那麽嬌弱。我還要陪著兒子，我欠兒子的，比你欠我更多。”
“那你念著我和兒子，保護好自己。你知道我擔心是因為學校人很多，有些無心之失就能讓你……”
“好！”她吻了吻他的嘴唇，早就學會**，“陸大叔，你敢不敢隨叫隨到？”
“敢。”他手圈住她的腰，其實他都想跟著她去學校了。但若是隨叫隨到，好像也可以。
“我要去洗澡。”
“我幫你。”陸大叔早就習慣了殷勤，孕婦為天，孕婦最大。
他打橫抱起她，利落且溫柔。
****
“小野貓，我不想讓你進去。”陸大叔都把人送到學校門口了，走進去時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阿欽比她先反應：“爸爸你怎麽了呀？”
她順著兒子話頭：“陸大叔，你是不是想阿欽笑話你？”
“笑話就笑話，你最重要。”他突然說。
“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大叔抱起了，力量剛剛夠抵製她的反抗。
“你幹嘛？”她手還是靈活的，掙紮得厲害。
他全部忍著，大步走向車子，把人放在座位上，而後利落關車門鎖上了。
兒子跟著他扯他衣角：“陸關山，你在做什麽？”如果媽媽不是媽媽，爸爸不是爸爸，陸關山就在強搶民女。
“想不想要小妹妹？”陸大叔彎身問兒子。
“想。”
“這就夠了。”他把兒子翻了個身，朝向校門口，“自個兒去上學，男子漢大丈夫不準害怕，以後你有妹妹了要給妹妹做榜樣知道不？你媽媽在妹妹出生之前都請假。”
“……好。”阿欽同意。
有時候小孩子不懂大人，陸時欽有時候也不懂爹娘，他隻知道他再不進學校，要遲到了。他可是好學生！
他上車時，免不了麵對生氣的小野貓：“陸大叔，你用強？”
“不，我是跟你講道理的。”他緩緩發動，開得很穩。
她氣呼呼地：“你這是哪門子的講道理？”
“先用強，再講道理。”他透過反光鏡看她氣鼓鼓的臉，愛憐萬分，“道理隻有一個，我愛你，不想你和孩子在我眼皮底下有半分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