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清晨的霧打濕灰蒙蒙的城市,那還未燦爛的太陽在高樓的空隙間緩緩上升,李謙駕著Tilan的車一路狂飆出市區,副駕駛座上Tilan一直盯著沿路後退的風景,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眼睛有點紅,像是哭過了。
"你開的車和你的xing格差太多!"Tilan很輕的評論道。
"他們曾經相符過,有些東西該得過來有些東西是該不過來的。你不能太苛刻啊。"李謙十分專注開車,隨意的回答了他的話。
"可我還是懷念以前那個你!"Tilan的聲音還是輕輕的,十分無力。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生來就像現在這樣!"李謙歎了口氣,"這樣就不用每年出來了。"
Tilan轉過頭,妖媚的眼睛裏映出一個成熟有故事人的身影。
"其實,你一直期待著吧!"Tilan看了很久才說。
"是啊,因為我生來就無法選擇!"李謙微笑著,很久很久以後,Tilan再想起那個微笑明白他為什麽李謙那麽難以接近,因為他太重視感情,早已將太多不必要的責任給予自己,但就是這樣
柔軟的人,他也會累,也會有拒絕的那一天,所以曾經的贏家輸的沒有懸念。
車子出了城市的關卡,在高速公路上開的暢通無阻。不一會兒,車子下了高速,轉近一個小城裏,再兜兜轉轉便近了目的地,天邊的彩雲靜謐的憂傷。
這是一片寧靜的墓地,遠處依稀有紫色的花海,太陽掛在半天,天空卻藍得不夠徹底,白色的十字架不規則的分布著,耳畔仿佛能聽到神聖的讚歌,但事實上這兒靜的隻剩下風聲。李謙和Tilan走到一塊黑色的墓碑前,簡單的長方形石頭,很沉重的感覺,墓碑上隻有一張照片。一個英文名字以及出生年月和死亡年月。
照片上的男子還那麽年輕,野xing囂張,英氣逼人,漂亮的淺褐色眼睛裏是冷洌的光,淡淡的唇色鉤起諷刺的笑,亞麻色的短發,耳邊一串閃耀的耳釘,一看就像混黑道的人,他是雄鷹卻還沒飛過整片天空就已隕落。李謙蹲下來,看了照片好一會兒,才說:"小紀,好久不見。我很好。"(祭語:我自己覺得謙叔講的話很狗血,Tilan的舊情人啊~~)
ilan也蹲了下來,默默地清理墓前,他們沒有帶花來,這麽早出門沒有店會開,再者這個男人什麽植物也不喜歡,李謙還記得以前自己擺弄花草時,他總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好幾次還砸了它們,讓自己挺無奈的,不過明白的人都知道他隻是一個過分缺愛的人,喜歡被人關注著,有一種存在感。李謙也想不出再說些什麽,有些話,過去他活著的時候沒有說,如今人死了就更不會說。
他站起來,抬頭默默注視著天空,也許唯有這樣才能祭奠心裏湧起的遺憾。耳邊傳來細小的哭泣聲,再堅強的靈魂也有空隙,它通向內心最濕潤柔軟的地方,一碰就有眼淚,止不住!
兩人沒有逗留太久,李謙和Tilan走在目的整齊的小道上,"難過麽?"李謙問。
"沒有,隻是時間越久就過分地想念他。"Tilan不自覺的搖頭,似辯解又不似辯解。
"後悔麽?"李謙仍問。
"不知道,我隻想完整的占有他,我是他的最後一個男人不是麽?"
"我恨過你,因為你我失去了好朋友。"李謙聽到他無力的語調靜靜的說,"但又恨不起來,因為你活著比死更難受,愛情總在不該來的時候到來。"
"我愛他,愛到殺了他,但我並不願意。這算懲罰麽?Tilan問他。
"可能也許。對於不該愛的人要麽退出要麽毀滅!"
"原來我們都這麽極端!"
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頭看著對方,臉上浮現出殘酷的笑,金色的陽關頃撒在他們身上,那麽的桀驁不羈。但誰知道這是鋪著多少心酸與痛苦,今天的肆意妄為的笑是對人生的嘲諷還是對於無知歲月裏犯下的錯誤狠狠的銘記?他們走得路從來不回頭,錯過了就隻能這麽算了!
這時李謙發現了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高檔汽車,一個人影從裏麵走了出來,隔的有些遠,看不清容貌,不過那氣質一看就非等閑之輩,那人向著他們的方向走來,臉上的線條一點點清晰,李謙並不認識他,卻從他的麵容上想起了一個女人來。他們沒有碰上,理由就是他們的車在另一邊,雖然他們錯開了,不過似乎有一個聲音提醒李謙,他們一定會在見麵的,因為那個記憶裏的女人太熟悉了。而他們的相像不會是巧合那麽簡單。
很久沒更,對不起大家呀~~所以認真的寫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