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進行時
李謙蹭地一下站起來,“我先回房了。”努力抑製著顫抖的雙唇和身體,李謙不想在聽到關於那個人一句。
“去弄清楚吧。”李墨冉平靜地講,“你錯過了他,但不要否定他的感情,更不要扭曲這段感情。這是對死者的尊重。”
李謙什麽也沒講,就留下李墨冉一個人。再不走,怕眼淚就要掉下來了,怕自己會忍不住再去想。
李墨冉歎了一口氣,望著一桌子菜,沒有吃下去的。他起身點了一根煙,眼神深沉,之所以講那些話是因為對一個男人心心相惜的感情,沒法不去管啊。
將一份感情放在心裏,一直一直存放著卻說不出來,隱忍而小心地嗬護著不讓人發現,久久盯著那個人離開的身影,想象都覺得心疼。
李墨冉自認為不是什麽好人,若不是自己能夠感同身受,怎麽會讓李謙想其他的男人?紀顏的事情早晚都會來的,及時不是在今天也會在明天,男人的直覺也不知道能不能信,紀顏對哥哥的感情一定不是友情那麽簡單,這根刺在李謙心裏雖不像林立天那麽深刻但隱隱也會疼,李默然真的看不下去,一個林立天沒解決,紀顏再參進來,還剩下多少空間是自己的,既然如此,李墨冉寧可讓李謙徹底疼過。將刺拔出來,至少自己可以將他抱在懷裏一點點治愈他的傷口,一點點填滿自己的名字。(冉冉其實也很自私啊~~)
隔天,李謙一早就出去了,大白天跑去喝酒。(大叔墮落了)Tilan的酒吧裏上夜班的人都回家休息,隻剩下些服務員,生意冷清。李謙一個人坐在酒保調酒的地方汩汩地獨自喝酒,李謙的酒量很好,基本沒有喝醉的時候,可是空腹喝酒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不久就趴在桌上了,隻不過意識清醒。
李謙也不知道自己發什麽瘋,隻是很累很累,幾乎一晚上沒睡,半夢半醒之間之間想起了好多事情,各種各樣,快樂的悲傷的久遠的最近的,好多好多人,他們的笑他們怒他們怨他們哭。
嗬,這算什麽?你們來了走了,沒有一個能陪我到最後,為什麽都那樣看著我,好像我什麽都不知道一樣。你們能陪我到幾時?我生來不就是一個人麽?
隻是太孤單,不敢再相信啊。之所以對很多事無所謂甚至刻意忽略,隻是明白了期待越大失望越大。
紀顏你以為隻有你怕麽,我不會怕麽?
我有多希望,有那麽一個人,會一直在自己身邊。
李謙的心裏嘶吼著,好疼好痛。不想去知道是因為一切於事無補,回不去了,是愛是恨我們都回不去了。
唯一的錯就是——遇見了一切的不平凡,唯獨沒有遇見平凡的你。
李謙歪歪扭扭地去了醫院,外麵下著很大的雨,李謙不能開車,也沒帶傘,就這樣一路淋過去。真可謂透心涼、心飛揚。狼狽萬分,可又怎麽樣呢?看見就看見了,笑就笑嘍,反正你們和我也沒關係,反正你們也不會陪我。
推開Tilan的房門,李謙搖搖晃晃,臉上帶著怪異的微笑,裏麵的楚淵和Tilan都嚇了一跳,這是怎麽了,渾身濕透,迷迷糊糊,還胡言亂語著什麽。
“謙,你這是怎麽了?”Tilan急急忙忙地問,他還不好下床,準確地講是什麽也沒法做,腿上還綁著石膏。
“Tilan。”李謙看見他的樣子傻傻地笑起來,“嗬嗬,你還好麽?好久沒來看你了·····怎麽樣啊?”
“楚淵幹淨給他找身衣服來換換。這樣子肯定生病的。”Tilan覺得李謙實在實在瞎鬧,多大年紀的人了,怎麽能這樣,萬一生病怎麽辦?
“沒事沒事,來陪我講講話。”李謙一下子坐在Tilan床邊的椅子上。
Tilan這才發現李謙身上的酒氣,竟然這麽濃重,一般應該很容易分辨的,可是李謙淋了那麽久的雨,被衝去了不少,一坐近才聞得出來。“一大早就去喝酒,還淋雨,你想幹什麽呀?”Tilan有點生氣,這個樣子有點自暴自棄的感覺,這個樣子像極了紀顏死後見到他的樣子,整天喝酒,隨意生活,甚至可以一夜睡在街上,邋遢又頹廢。這又是怎麽了,什麽樣的事情讓他又這幅樣子。
“沒什麽呀。”李謙像個小孩子一樣嘿嘿傻笑。
楚淵拿來衣服,一般的病服,還有幾條毛巾,“給他換上麽?”
“趕緊趕緊!”Tilan揮揮手,有氣勢極了。現在他真想扇李謙幾個巴掌,打醒他。
楚淵點點頭,小心地脫了她的衣服,拿毛巾給他擦頭,“謙叔這是怎麽了,還喝了不少酒。”
“靠,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唉······你輕點呀。”tilan嘴上極為凶狠但是聲聲關心。
楚淵有點無奈,“能不能打昏他?”李謙老是亂動,一點也不配合。真不是個好病人,楚淵是學醫的,不知不覺地自己帶進角色。
“你敢?”tilan一聽就立馬反駁,“你給我利索點行不行?”
“你怎麽這麽麻煩,要不要你來?”楚淵有點鬱悶。
“再說,你再說?”Tilan有點惱了,但其實就是撒嬌的表現,楚淵也習慣了他的示愛方式,這人真是變扭,楚淵不禁笑起來。(各位,要不要以他們兩個寫另外一篇文章,來個係類)
李謙聽著他們兩個之間的對話,“你們兩個真好啊······沒有錯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