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金印,令人傷心的金印

嚴老大也跟著雲二跳了進來,至於井木犴,翼火蛇,畢月烏,參水猿已經守在房間的四麵,隨時準備應對不測。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過來,幾個人都豎起耳朵傾聽聲音的來源,雲二忽然一腳踹在皮匠睡覺的**,沉重的木床被雲二一腳踹的旋轉了過去,一柄閃著寒光的尖刺猛地從地板上探了出來貼著床邊刺空了。

井木犴大吼一聲一把捉住長槍向一邊按倒,隻聽喀拉一聲響,槍杆從中折斷,參水猿的斬馬刀狠狠地砍在地板上,地板四分五裂,翼火蛇和嚴老大手裏的弩箭已經從破口處飛了下去。

樓下傳來一聲低沉的悶哼聲。

“他受傷了!”嚴老大喊了一聲,身子向後飛撞一下子就把繃著牛皮的窗戶撞碎,身子也隨著破爛的窗戶掉下了樓。

井木犴扔掉手裏的半截槍杆子也隨著嚴老大跳下了樓。

參水猿用斬馬刀飛快的將地板斬開了一個大洞,一枚火藥彈被點燃之後就扔了下去,他需要將下麵屋子裏的人攆出房間交給客棧外麵的嚴老大和井木犴。

雲二和翼火蛇離開了大洞,就聽樓下的火藥彈轟然一聲響,然後就有濃煙從大洞裏冒了出來。

翼火蛇糅身跳下了大洞,還沒有站穩,就有長刀呼嘯著向他砍了過來,翼火蛇大吃一驚,想不明白火藥彈為何對這些人沒有造成傷害,一腳踹在半根殘破的柱子上身子橫飛了出去,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柄閃亮的長刀。

灰塵濃煙漸漸散去,屋子裏的環境變得清晰起來,三個滿身傷痕的白衣人惡狠狠地看著翼火蛇。

“你們走不掉了!”

翼火蛇見嚴老大和井木犴出現在門窗前冷冷的道。

一個白衣人嘿嘿笑道:“老子本來就是鬼,生和死是一樣的,你們既然是狗官的爪牙,那就受死吧!”

這家夥不等把話說完,就挺著刀子撲了上來,其餘的兩人也跟在後麵,看樣子是要先幹掉翼火蛇再去對付守在門窗處的嚴老大和井木犴。

嚴老大冷笑一聲,兩枝弩箭先後飛了出去,白衣人根本就來不及擋,膝蓋就被弩箭射穿,身子一軟就倒在地上,另外兩人才要去攙扶同伴,又被井木犴和翼火蛇的弩箭射穿了雙腿三人一起倒在地上痛不可當。

嚴老大踩著滿地的殘破木屑走進了屋子冷冷的道:“你們是誰?說了爺爺給你一個痛快。”

為首的那個白衣人嘶聲笑道:“爺爺們就是一隻鬼!”

雖然這幾個字是笑著說的,可是唇齒間的惡毒之意卻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

嚴老大才要上前一步用刑,卻發現三個白衣人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似乎很不對勁。

用長槍挑開他們鬆軟的手腳,才發現這三人已經氣絕身亡了,他們每個人手上握著一把牛耳尖刀深深的刺進了同伴的胸膛。

“嘶”嚴老大倒吸了一口涼氣,自殺的人他見多了,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他們這樣堅決的,似乎在發現自己失敗之後,他們第一個想法就是自殺,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樣的死士,才是最恐怖的。

雲二聽到嚴老大發出的平安訊號,這才從大洞裏跳了下來,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地上的三具白色屍體。

牆上還有兩具灰色的屍體,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客棧老板和夥計的屍體,沒人咽喉處都釘著一枚鋼錐,從咽喉部位一直刺透了後腦再釘在木牆上早就死透了。

“發現什麽了?”雲二問嚴老大。

“刺殺的幹淨利落,死的更是幹淨利落,二少爺,我們有麻煩了,這批人應該不止這三人,我在院子裏發現了六雙腳印,其中三雙是向外麵走的。如果全是這種死士,應該很麻煩。”

雲二看著屍體,忽然用短矛挑開了死士的蒙麵白布,瞳孔猛地一縮,屍體的額頭上赫然有一大片燒焦的烙印,他又挑開了其餘兩具屍體的蒙麵布,同樣在額頭看到了烙印。

烙印上已經焦黑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但是不管是雲二,還是嚴老大等人都清楚這些烙印是什麽。

刺額塗墨,本是古代的一種刑罰,稱為墨刑或鯨刑。漢文帝把它廢除了。但此後各代仍間有采用的。唐時捕回逃走的奴婢,常在臉上刺上“逃走奴”之類的字樣,叫做“私鯨”。到太宗時才明令禁止。

南方的少數民族有文身的習慣。唐和五代許多地區,特別是一些大城市,下層居民中文身的風氣盛極一時。這種風習當時稱作“雕青”。

士兵刺字,就是從鯨刑和“雕青”的風尚演變而來,經過唐末五代而逐漸形成製度的。

唐末五代,戰亂頻仍,割據各地的軍閥四處強征人民當兵。為了加強控製,防止逃亡,軍閥們紛紛實行在士兵臉上刺字的辦法。從此,士兵刺字不再是為了裝飾或者誇功顯勇,而成為屈辱地位的標記了。

大概從後梁太祖朱溫經過後周太祖郭威再到大宋,在士兵臉上刺字逐漸形成了製度,成為募兵的必經手續。此後,當兵成了一種特殊的職業,一旦當上兵,刺了字,就得終身隸屬軍籍,不能再從事其他職業了。這樣,士兵就成了社會上的一個特殊階層。

由於士兵刺字的影響,刑法裏又正式恢複了鯨刑。從五代後晉天福年間開始,凡是流配的犯人,臉上都要刺字,稱為“刺配”。而這些犯人又多半發到軍中服役,稱為“配軍”。這樣,士兵的地位也就跟犯人相差無幾了。

“京西軍臉上沒有刺字,大帥之所以被文官詬病,這算是很主要的一個原因。這些人既然如此勇悍,又熟悉火藥彈,知道如何才能避開火藥彈的彈片,應該隻有西軍了。”

翼火蛇擔任過低級武官自然對軍中這一套非常的熟悉。

井木犴用長刀撥拉一下屍體道:“西軍也不可能,越是悍勇的軍士就越是尊敬大帥,再說京西軍和西軍向來交好,他們沒有必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吧?

即便是有了衝突,以大帥和狄帥的交情應該很容易化解才對,再說了,西軍的商道在唐蕃古道上,他們不做海上生意的。”

雲二沉聲道:“這是一個新的現象,我們要注意了,這事應該和狄帥無關,西軍數量眾多,軍中派係林立,個中的關係錯綜複雜,遠沒有我們京西軍來的純粹,此事必須要查個明白。”

翼火蛇上前仔細的搜索了三具屍體,最後一無所獲,這些人穿著白色的外衣,就是為了在風雪中好納影藏形,在樓下殺掌櫃的和夥計,樓上的眾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應該是潛伏作戰的好手才是。

四人從大洞裏麵躍上二樓,準備帶著正在發燒的皮匠離開客棧回到商鋪那裏去,畢竟那裏也發生了戰事,雲二非常的擔心。

事實證明,雲二的判斷是對的,那些人的目標就是雲二,商鋪那裏隻是佯兵而已,就在他們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時候,大夥計吊著一隻胳膊,趕著一輛馬車帶著十幾個商隊護衛匆匆趕來了。

七手八腳的將皮匠抬到馬車上,大夥計強烈的要求雲二也上馬車,還說這輛馬車是鷹巢特製的馬車,車廂板裏加了鐵板,能阻擋強弩的攢射,是雲家大掌櫃的專用馬車。

拗不過這個老是喜歡流眼淚的大夥計,雲二上了馬車,在眾人的護衛下向雲家在黑山島上的商鋪駛去。

黑山島上的人談不到什麽守望相助,他們一麵是狩獵者,也同樣是獵物,客棧中又是廝殺,又是火藥彈爆炸的,街麵上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大雪紛紛的下著,不大功夫就掩蓋住了車轍,如果不是殘破的客棧窗戶裏還有青煙冒出來,這裏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雲家已經走出很遠了,就在客棧不遠處的一片雪地上,忽然鼓起來了一個雪包,緊接著一個狸貓一樣靈活的身影就鑽進了客棧,客棧裏響起了一聲淒厲的嚎叫,而後就有幾句嗚咽的話,最後還是沉寂了下來。

那個白色的人影從後窗跳了出來,身子團成一個球咕嚕嚕的從斜坡上滾落了下去。彈跳幾下,就鑽進了密密的樹林。

嚴老大從客棧的二樓走了出來,眯縫著眼睛瞅著白衣人消失的地方,很想跟過去看看白衣人的根底,但是想起雲二的交代,歎息一聲就下了二樓,能聽到那個白衣人哭死人的話語,本來就已經足夠了。

雲家的商鋪就在這個簡陋的集市邊上,占地足足有三畝,雲家商隊的護衛都是從軍隊退役下來的老兵,他們總是習慣性地將自己駐紮的地方選在易守難攻的地方。

剛才就是依靠這裏的險要地勢才打退了六個白衣人的進攻,大夥計因為準備出門去迎接二少爺,在商鋪門口被一支箭給射傷了,好在人家隻是佯攻,否則這裏的死傷一定很重。

這是雲家商隊護衛首領陳奐給出的判斷。(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眾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眾號-輸入qdrea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qdread微信公眾號!)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