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可不比你在外麵花天酒地吃喝嫖賭,要是一個運作不當我們兩家可真的就要家毀人亡了。”
管家嘴上說著不打擊,但說話可是毫不留情麵。
一旁的徐賈看到管家為難徐驍也就當沒看見。
因為他知道徐驍如果真的想接手明月山莊,這一關是必須要過的,如果連這關都過不了,那明月山莊還是留給管家算了,免得砸在徐驍手裏。
“嗬嗬,管家好像對我很沒有信心嘛!”
徐驍臉上露出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他繞著管家轉了一圈,然後笑嗬嗬地開口道。
“管家,既然你不看好我,那我們再打個賭怎麽樣?”
沒由來的,聽到打賭兩個字管家心中頓感不妙!
這小子還想耍他不成?
管家警惕的看著徐驍。
“公子,老夫可不是三歲小孩了。”
“你又要跟我賭什麽?”
徐驍伸出一隻手掌在管家麵前晃了晃。
“很簡單,就賭我能不能做成功這樁生意,為我們兩家帶來龐大的利潤,如果我能的話,我的要求很簡單,從今以後我要管教你為我馬首是瞻,我說東我你不能往西,我說對你不能說錯。”
徐驍終於暴露了自己的目的,其實說來說去他就是想徹底把山莊把麵前的管家抓在自己手裏而已。
管家何嚐不明白徐驍的意圖?
他冷笑一聲,索性咬了咬牙開口道:“行,公子,若是你真有這個能耐,就算讓我跟著你又有何不可能,但如果你做不到呢?”
“如果我做不到……那還是老規矩,莊園就給你了!剛好我父親也在這裏,就讓他做個見證吧。”
本來徐賈聽到徐驍又要拿莊園打賭,還想開口勸兩句呢,結果徐驍直接出言他做公證人了。
徐賈苦笑一聲,罷了罷了,徐驍長大了,他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去吧。
“徐賈,你可聽到了,這是你的好兒子非要同我打賭,那這個賭約我就接下了!”
“既然是打賭,我總得有個期限吧,什麽時候兌現承諾?”
徐驍伸出一根手指頭。
“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之內沒有因為我的酒賺到錢而且是賺到大錢的話,就算我輸了。”
管家立刻點頭,一個月的時間就算走正常的流程,沒有人阻礙,沒有人覬覦這塊蛋糕的情況下其實也賺不了多少錢的,畢竟就算是好貨也得慢慢推開銷路不是。
果然這徐驍還是個棒槌,理論倒是一大堆,估計真讓他真刀真槍的幹就不行了。
“管家,我們就不討擾了,先回去了,一個月之後再見分曉,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反悔哦!”
“放心,老夫在這種事情上可不會同你開玩笑,兩位,請吧。”
在這裏呆了一天,是時候回去了,畢竟家裏現在就留了徐驍的二娘一個人,總得回去照看,二娘還懷著孕呢。
兩人離開莊園,一道白色的影子也隨著他們從莊園離開,隱藏在暗處消失不見了。
出了明月山莊後坐上了馬車,徐賈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貴兒啊,你到底有沒有把握這山莊怎麽說也是你娘留下來的東西,我實在不想讓他落入外人之手。”
徐驍端起小木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隨後笑道:“父親,放心,我和你一樣也不喜歡我涼的東西落在別人的手上,這不,隻有用這個辦法才能最快把始終掌握在手中。”
徐賈點了點頭,隨後又開口道:“那你到底打算用什麽方法做成這筆生意呢?”
徐驍沒有回答,而是抬頭看了看頭頂,可惜現在在馬車裏,抬起頭來看到的就隻有馬車的車頂而已。
“父親,商業壟斷是否真不可行?”
徐賈沒有猶豫,直接開口否決。
“沒錯,不可行!”
“哪怕是最普通的一項小小的生意,一旦形成了壟斷,我們大宋這千萬萬人加起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涉及到的財富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沒有哪個商人或者家族能有能力守得住。”
徐驍輕輕一笑。
“真的嗎?父親,我們頭頂有什麽?”
“頭頂?我們頭頂東西多了去了,你問哪一個啊。”
“最大的是什麽?”
“最大的?最大的當然是天了。”
徐賈隨口回答,不知道徐驍問這個幹什麽,他已經有些跟不上徐驍挑脫的思維了。
可是等自己說完,徐賈突然反應了過來。
“嘶!!天!!貴兒,你是說……”
徐驍哈哈一笑,自己的父親反應很快嘛。
“沒錯。誠如父親所說,在如此龐大的利益**麵前,幾乎沒人守得住,但唯獨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我們大宋的天,當今皇上。”
徐賈立刻激動了起來。
沒想到他的兒子居然在打皇家的主意。
仔細想想,如果是徐驍的想法能夠實現,那他們以後豈不是和皇家掛上鉤了。
“你之前說要跟人合作做這筆生意,其實就是要找皇家的人合作?”
徐賈試探性的詢問,這個想法太過大膽,就連他都從來沒有想過。
畢竟正常人一想到皇家往往把自己放在更下層的地位。
天子之家,那可是高高的踩在所有階層的頭頂的,而合作需要的是平等地位,你一個商人憑什麽和皇家合作?
“沒錯。”
“父親不是說那個姓劉的是代表皇商來和我們談判的嗎?剛好這不就是一次機會嗎?”
“半個月後的活動我代替父親去就行了,一切事宜我和她談。”
徐驍三言兩語就把這件大事給決定了。
徐賈說實話,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激動過。
他感覺自從出了上一次的事之後,從牢獄裏回來,他的兒子變了許多。
不僅僅知道自己主動去讀書學習鍛煉身體了,更重要的是徐驍整個人的氣質和性格也有了一定的變化。
以往是徐驍身上,哪裏有這種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控的從容之感?
“怎麽了父親?我去帶你參加,難道不可以嗎?”
見徐賈不說話,徐驍還以為他有什麽為難的地方。
“可以可以,你是我的親兒子,而且馬上也到了而立之年了,帶我出去沒什麽不可以的,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半個月之後你去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徐賈說完之後,內心卻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放鬆之感,就好像原本自己身上壓著的千斤重擔突然有人替他分擔了一樣。
貴兒,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