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哭音
還君明珠出自唐朝詩人張籍一首詩中,本來是用其他方式報答的意思,隻是後來石堅卻將它的意思改變了,變成了投桃報李的意思。石堅看著這兩樣東西,不能不承認丁謂做得巧妙,這樣一來,不象書信,無論什麽人也抓不住把柄。
石堅看著這個使者笑道:“你聽過涇渭之水清濁分明這件事嗎?”
然後他抓起那個玉壁說:“玉是美好之物,代表著潔白無暇,也休表君子自好,可惜它讓某些人肮髒的人手碰了之後,便不再美好了。”
說著他將這塊玉壁扔在地上,隨著一聲清響,這塊玉壁變成了碎片。石堅說道:“請你轉告你家丁大人,石某雖然不才,但也會寧為玉碎,也不會瓦全。還有這張葦席也請帶回去。割席斷交這個詞語雖然雅趣,可這蘆席也和這塊玉壁一樣,沾了他的髒手,也變成了一個肮髒之物。石某是不會收的。”
那個使者冷冷一笑,說:“是嗎?石學士可要想清楚了。”
石堅說道:“我知道你們丁大大神通廣大,這次石某行動低調查隱秘,也讓你們迅速找到我。先是派刺客不成,後來又改成拉攏。很好,很好。請你再次轉告你家丁大人,不用費什麽心機,有招就使吧。”然後端起茶杯。
那個使者也沒有告退,就走了出去。
紅鳶擔心地說:“少爺,我們現在還鬥不過這個丁謂。”
石堅說道:“不遠了。”
隻要真宗一死,也就是丁謂毀滅的日子,他在回憶曆史,好象當時劉娥都對他動了殺氣,如果不是馮拯阻攔,劉娥就能把他處死。再熬熬吧,的確,現在他還不能鬥過丁謂。
送走了使者,石堅迅速啟程,應天府離開封不遠。當然他到了開封後更加危險,但他不是沒有救援,還有趙蓉,以及她的父親,雖然元儼現在閉門不出,隻要自己向他求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隻是一天半地行程。他們就來到了京城。真宗還把石堅原來住地府邸保留下來。幾人輕車熟路。進了屋。可看到屋裏還有人住著。石堅奇怪。卻看到範護樂八人樂顛顛地跑出來迎接。本來石堅現在還是一個平民。根本沒資格用八個護衛。但現在他也不管了。這八個護衛都是老人。他還能放心。除了這些人其他人他都不敢用。天知道有沒有被丁謂收買。除了這八個護衛還有兩個大漢。通過範護樂和帝風月地介紹。石堅才知道他們倆居然是元儼派來地。同時他們還替元儼和趙蓉帶信。說千萬要小心。石堅心中一喜。看來不用求元儼。他也開始對自己關注。當然他不知道這個曆史有著赫赫聲名地八賢王。早把他看作自己女婿。從石堅進京之前。元儼就在打點一切。但他做事低調。沒有人知道。就連丁謂也沒有發覺。
其中一個護衛還拿出一封信。上麵寫道:寒風割地卷鵝毛。嚴冰殺野盡枯蒿。待到燕回春花燦。風和綠碧連天草。
石堅一看字跡就知道是趙蓉寫地。他知道她地意思是暫時叫他要忍耐。現在還不是和丁謂交手地時候。等機會來臨動手不遲。
他說道:“謝過你家郡主了。”
然後石堅才上朝。本來他現在隻是一個平民身份。不用那麽急地。但真宗地確對他不壞。即使在老太太這件事上。也是被丁謂利用。就如真宗對寇準也是沒話說地。卻讓丁謂篡改了他地旨意。將寇準貶到永州。後來又被劉娥再貶。他地確很關心這個老皇帝地健康。
這時候天氣已進入了深冬。此時北宋正處於小冰河時期。開封雖在黃河地南邊。可依然很冷。加上這一天是一個陰天。寒冷地北風刮過。就如刀子在臉上割似地。屋簷下都掛著長長地冰梁。街道兩邊行人也很少。但依然有眼尖地人看到石堅回來。雖然石堅現在比原來長高了不少。臉形也成熟了很。可他那淡淡儒雅地樣子卻沒有改變。隻是表情和原來相比。在隨和中透出一種剛毅。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開封城。小聖人回來了。現在朝中烏煙瘴氣,一幹正臣被丁謂全部架空。這些老百姓更希望朝中出一個頂天的柱子。雖然這少年還小,但他們對石堅還是充滿意希望,因為他是小聖人,一個近乎無所不能的少年。而且皇帝為了招他下了多少聖旨。
竟有許多人家在這不是年不是節的日子裏放起了鞭炮。
石堅站在皇宮門口,沒有辦法,他現在是平民,還沒有資格進宮。
其實他不知道這一天真宗病情已經很重了,整整昏迷了一天,宮裏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他的寢宮裏站滿了朝中的文武大臣。
石堅被請進真宗的寢宮後,看到丁謂、錢、馮、曹等眾大臣全站在這個宮殿裏,臉上一陣肅容。隻是丁謂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石學士,難道也是一個偽聖人,不是在家守孝三年嗎?怎麽三年未滿就急吼吼地跑到京城來。”
現在丁謂可以說一手掌握著大宋的大半大權。難免也些驕傲自滿。他本來想借此打擊石堅的,可沒有想到劉娥看到他這個動作後,眉頭卻是一擰。
石堅輕蔑地一笑:“丁大人,我沒有自稱為聖人,也不敢,但我知道聽說我回來了,京城有人在放鞭炮。而聽到你要離開,京城才有人放鞭炮,可聽到你違旨留下不走,卻是一片歎息之聲。不知這是何故?還有你擠走王大人,同樣也會擠走錢大人、曹大人,隻是現在還沒到時候。還有,我不想和你羅嗦,現在聖上病重,請不要幹擾我給皇上請安。”
劉娥聽了眉頭一鬆,這少年果然經過這件事後,變得成熟了,這一句話不但挑起了錢和曹對丁謂的猜疑,還封了他的嘴,不讓他還擊。
似乎感到了石堅的到來,或者是人的回光返照,真宗“嚶嚀”一聲在**醒了。他看到石堅,眉目裏閃過一絲喜色,說:“石學士,你過來。”
石堅望著躺在病**的真宗,現在一年多病情的折磨,他已經瘦得隻剩下一堆骨頭,想到以前這個老皇帝對自己的種種好處,可以說在長輩中除了老太太就是這個尊貴的長者對自己最好。
他淚水兒在眼眶裏打著轉,緊跨幾步,來到真宗的床前跪了三個響頭,已經是泣不成聲,哽咽不清地說:“草民來遲,陛下恕罪。”
石堅的哭泣聲終於使趙禎和趙堇哇哇地哭了起來,劉娥隻是抹淚水。
真宗想從**起來,扶他,石堅不知道,還以為他要起來有話說,從地上起來,連忙扶住,可淚水還在嘩嘩地流。
真宗慈祥地看著他,用無力的手撫著他的烏黑長發,說:“不錯,乖孩子,又長高了。”
石堅說:“是托陛下的寵福。”
真宗說:“你這孩子,永遠就是這種謙虛的性格。來,讓我好好看看。”
“是,”真宗說得越和藹可親,石堅越是難過,他靠近真宗,看著真宗消瘦的模樣,忽地趴在他的身前,大聲哭嚎起來,聲音如同秋蟲淒鳴,落雁悲啼,聲聲帶血。
PS:本不想說的,我文中用了真宗,可是在敘述用的,對話中有沒有用?挑剔也要有本事挑剔,我曆史知識不行,但比你恐怕還行,至少我不會連諡號是死後才封的都不知道。馬上這個真還是小石想出的,幾個大大說我不要說,他們不在挑剔,是在提建議,你們有沒有看到真正提建議的我全部加精了,還有提建議罵我罵起點罵讀者老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