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一怒揮戈 第四百四十七章 可怕的捉奸
眼間,進入了十一月的末旬。就連江南也開始寒冷蕭條,田野空曠,烏雲低垂,天氣蕭晦。
這時候的局勢就象這天氣一樣,一天比一天惡劣。鄭都奪下南康軍(今九江星子縣),然後迅速帶著隨同他造反的南康軍士兵以及造反的百姓,進攻江州。但江州知州在信州出事後,就加強了警戒,於是鄭都不但沒有得逞,反而損失慘重。這時候他突然帶著叛軍越過鄱陽湖口,向東進軍。唐汝帶著叛軍西向與他匯合,兩股叛軍合在一起,進攻州(今鄱陽縣)。在兩股叛軍攻擊下,州再次失守。至此,除了貴溪縣還在風雨飄搖中掙紮外,兩州十二縣共十一縣包括真宗親自命名的景德鎮全部失守。叛軍的人數達到十幾萬人,舉國為之震動。
同時契丹三路大軍除了西路大軍外,中路與東路大軍已經到達了宋朝的邊境。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呂夷簡離開京城後,立即組織海客對海上的日本高麗還有契丹的海船全部進行堵截擊殺。然後發布命令,組織沿海各州官兵對倭寇追殺。這次的倭寇不象明朝,打了就往海上跑。現在沿海因為航海,本來就有許多海客,他們也許會昧著良心,哄抬物價。但關係到他們自己的安全,可是出錢出糧。因此倭寇很快就被殲滅,隻剩下一些殘兵敗將還在到處流竄。但廣南路情況也很糟。四川的起義也沒有鼓動起來。這次因為四川的盆地氣候,還有交通問題,種植棉花的百姓並不多。因此糧食沒有多大的危機。所以夏~還沒有進川,局勢就被當地官府控製住。
但在江寧府還是一片平安的景象雖然這一次在交子危機中,有許多百姓也跟著開始再次過上艱苦的生活。但畢竟多少年富裕的底子在哪裏,人們還能勉強維持著一日三餐。不過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麽朝廷那麽富裕,怎麽一下子錢到哪裏去了?
當然外麵各種傳言都有,特別將信州的百姓說得都餓死了一半人所以老百姓才起來造反。但他們自顧不嫌,那有心情顧別人的死活。還有那些有錢人家在這場危難中可沒有損失多少,相反還有一些人發了大財因此秦淮河邊照樣歌舞升平。隻是讓他們感到惋惜的是盧仙子消失不見。自此豔名遐的三大仙子隻剩下兩大仙子了。他們還在妒忌不知那個混蛋得到了盧雲,她到現在還是一個處子的身體。
隻有一個青年家中大發雷霆,因為他得到下人一個不好的消息。他喜歡的那個寡婦居然在大街上與一個男人親熱地呆在一起。他正是那個與李織有關親密肉體關係的石達龍石公子。
他的父親原來是江寧府通判,後來他轉到宿州做知州。因為江寧府有不少家業因此他的家人沒有搬到宿州去。這位石公子也呆在江寧了。一是他有學業在身,現在他中了舉人,他父親也希望他更上一層樓,能考中進士,那麽他家就開始飛黃騰達了。二也是石達龍生性風流,而江寧府是天下繁華所在至少比宿州強得多,他也不願意到宿州去。
他可不知道貪戀的這個少婦居然是大宋現在最大的女魔頭。說老實話李織的風采連當時石堅在不知道內情的情況下,都頗為欣賞則不會讓八王爺元儼看上。更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花花公子。
自從他認識李織數年,兩個人都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關係。這讓石達龍很苦惱。不過他也沒有辦法滿足李織的要求,我可以嫁給你,但你要給我正妻的身份。
難道讓他把自己的子休了,娶她,他父親還不得把他皮剝掉。
當然還有一種辦法。就象石一樣。位極人臣。以這種身份可以娶三妻。那麽給她一個平妻地身份吧。石達龍迷戀李織地美色。因此反而成就了一件好事。他用功讀書。最後考中舉人。當然想要出人頭地。這遠遠夠。他還要考中進士。這樣最後才能擠進達官貴人地行列。而不是靠他老子地餘蔭。
然而聽到他下人稟報了這件事後。他暈了。這些年李織說她有產業要經營。因此跑東跑西。每年在江寧時間不足一個月。這個他也能理解。她與陌生人見麵他也能理解。畢竟生意上地往來。可是現在這個消息代表著什麽?
代表著背叛了他。或者以前她說地都是假話。那些美好地山盟海誓都是拿他當猴玩地。當然當猴玩地。石達龍人品長得風度翩翩。李織自然愛上他地相貌。可想要李織放棄她地野心。而安心地投入他地懷抱。可能麽?就是他真地讓她做正妻也不行。連石堅也沒有這本事!
此時他陰著臉。無論那一個男人得到這一消息後。都不會很開心。況且他還是十分迷戀李織。終於他說道:“你看清楚了?”
那個下人是他家地一個仆人。自小就在他家長大。同時也對他忠心耿耿。石達龍做許多事。也沒有瞞他。
那個下人說道:“少爺。我不會騙你。本來我也不相信。可後來我跟著他們好大一會兒。那個男人不但與她親熱。而將她摟入懷裏。動手動腳地。”
“那個男人有多大?”
“那個男人近五十歲,不過身上的衣著很光鮮。”
石達龍更不開心了。
輸給了一個近五十歲的男人。
他憤怒地走來走去,最後生氣地將房間角落裏一盆正在盛開的茶花,一腳把那個茶花盆踢碎。
甚至他想立即帶人抓那對奸夫**婦。可一會兒冷靜下來,一他與這個姓唐的少婦沒有任何關係,二她平時來往的人似乎很複雜。當然以前他一直認為那是與她做生意來往的客商。他還怕別人認出他,向他父親稟報,故意躲開。看來不是那麽簡單。可是那些男人全是她奸夫麽?
那是假扯有利益,沒有氣質,會讓李織看上麽?
然而就連她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為她隻想與這個賣相好的公子玩玩後讓她的大計劃功虧一簣。也許在她心目中,什麽都可以為了目標而交易。而這種花花公子真的會為她努力讀書?會喜歡她?那也是哄哄她開心,在**大家樂一樂罷了。
實際上最後石回到京城後聞聽此事也冒了一身冷汗,連道連老天都不該亡大宋。
當時石公子可不是那麽;。他在家中越想越氣,甚至想帶著手下人將那個奸夫揍一頓。雖然他沒有這個權利可他在江寧有這個勢力。江寧石家與和州石家半拉子關係也套不著,當然如果或者從春秋戰國時敘還能敘上一點關係。但江寧石家比和州石姓要威風得多,是江寧的望族。更況且他家有錢有勢。
於是他越想:不開心,這抓賊抓贓奸在床。於是他想了一個辦法,乘著夜晚將黑的時候,他穿得暖暖和和的,從李織居住的院落的院牆翻過去。也該他立下大功,恰在此時李織出去,這個院子隻有少數幾個下人看守。如果李織回來似這個平常院落,把守嚴密就是想翻這個牆也會讓人發現。
他借著夜色摸進了李織的房間,到她的床下。以前的床與現在的床可是兩個樣。它不但是睡覺的地方同時也是裝飾品,有床棍板遮,床攔杆,特別是床的正麵有可供人上下的床榻,作為裝飾物的床遮。如果不是轉到側麵去,也很難發現床底下有人。不然《水傳》裏,李師師的床下怎能藏著周邦彥與宋徽宗兩個人,宋江沒有發現。當然首先你得嗓子好,不要咳嗽。
李織也是大意,當然不是大意。在江寧她十分低調,不低調也不行,如果讓人認出那就麻煩了。而她隻是因為這裏是她外祖父的故都,有著感情,又因為這裏的繁華她喜歡,所以每年都要在這裏渡過一段時間。這件事隻有少數人知道,連李曉風都瞞著。因此她也沒有想到床底下還藏著人。
石達龍趴在床下邊,這一次是下定決心捉奸在床,因此準備充分,手裏還抱著一個橡膠暖壺,在床下邊呆了一個多時辰,終於聽到外麵那久違的嬌笑聲。可是那種嬌笑聲卻是對著另一個男人說的,而且還是一個老男人,他心裏當時不是滋味。當然現在他還不能衝出去,憑著這一點他也不能說李織與旁人就是關係。還得等。終於房間的蠟燭亮了。他從榻板下看到兩雙腳。有一雙腳他認識,一雙金蓮小腳。想要這種小腳可得要吃很多苦處,自小就要包腳布,使腳變得~形。這種愛好也是自李後,才流傳開,但現在並沒有普及,至少石堅幾個妻妾一個也沒有。
這雙小腳是他的最愛,可現在它卻要另一個男人玩弄,石公子越想越不是滋味。不就一個寡婦嗎?不就是有點小錢嗎?可你明知人家就這一點,你還要招惹人家做嘛!
另一雙腳很粗大,套在一雙繡金邊黑綢布的棉靴裏。就從這雙鞋子可以看出這個主人也是有身份的。當然再有身份,石公子也不會害怕,這是什麽地方?是江寧府,是他的地頭。
這時候他看到丫環進來了,將房裏的火盆生上。現在他正在床下邊冷著,這股暖氣立即讓他感到一股溫暖襲來。不過他看到那個男人的腳並沒有離開房間,他心裏麵冰冷的。
一會兒房間裏更加暖和,這個男人與李織也沒有說話,但那兩雙腳卻在不停地移動,一會兒勾在一起,一會兒交叉,一會兒並立。然後一件綢棉裙就飄在地上。又是一件線衣落在地上,再是一件線衣落在地上。最後連一件水湖色的褻衣也落在地上。
石公子想到這回可以出去抓奸了吧。
但這時那個男子的聲音響起,使他在床底下一愣。
那個男子說道:“公主,你好美。”
果然聽這個聲音,年齡不小了。
可石公子愣住了。公主?什麽公主。現在朝廷唯一的公主就是趙堇,嫁給了他的本家下聞名的石不移了。當然還有公主,那就是真宗的幾個姐妹,可年齡也不對們歲數最小的一個也有近五十歲了。李織才多大,她才三十出頭,加上她保養得好上去就象二十六七歲一樣。
他就感到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這時候聲音還在繼續傳來,是讓他生氣不已的那個婦人的聲音。她說:“不行了,我也人老珠黃了。不過劉知州如果喜歡我到大事一了,我可以陪伴你左右。”
然後是親嘴聲。
但這時候石公子也顧不得爭風吃醋,他在想齊知州是誰?當然現在就是沒有意外,給他出去捉奸
有這膽量。人家是什麽人,一個知州,堂堂的朝廷是商人,他是什麽人,一個二世祖什麽和人家爭。不過他是二世祖,對官場上的事很熟悉。他就在想圍有那些姓齊的知州。當然姓齊的官員很多,如齊廓齊唐兄弟。但周圍唯一姓齊而且擔任知州也隻有齊耿。
也是原來知廬州因為包庇兒子縱橫鄉裏,被石堅抓個正著。後來被貶放因為後來知錯能改,在地方上有政績。再次被調到宣州擔任知州。這就是宋朝官員的一個特色,隻要不是死罪,流放了還可以再次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這個少婦怎麽和他裹在一起?不過他們能有什麽大事。石達龍越聽就越不對頭,他已經隱隱地感到很害怕。
然後**吱呀了兩聲,那個男子的聲音再次說道:“可本官就害怕那個石堅突然殺回。
”
“不用,我已經在他身邊安排了人,如果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即通知我們。我前天還得到情報,說那個石不移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但他在寶石城得到消息後,也是愁眉不展,還喝醉了酒。本來他準備立即出發回來的,可不知什麽原因,他又停了下來。”
聽到石堅要回,顯然這個齊知州有些緊張,**的吱呀聲也沒有了。可聽到他沒有回來,吱呀聲再次響起。
“為什麽他沒有立即回來?”
顯然他也不解。以那個青腔為國的心情,聽到朝廷如此大難,他立刻快馬加鞭才對。
“我們也分析了。估計他當時的想法,一是等到大洋島夏糧收割,憑著他在大洋島的影響力,帶回大批糧食。畢竟那些傻乎乎的商人聽到我們鼓動,全部將糧食屯集起來發黑心財,他沒有糧食就是回到宋朝後也不行。還有他進攻南洋諸島,也將精兵分在外麵,離大洋島本土很遠。他也要等到他們回來,帶一部份士兵回來。”
他們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想要造反?
石達龍抱著暖壺,在底開始哆嗦起來。要不是**的兩個人正在進進出出,都可能聽到他身體顫抖的聲音。
少婦繼續說道:“齊知州,這對們是一件好事,至少讓我們多挪出一個月的時間,這也是我找你前來的主要目的。”
“說吧,你怎麽打算?”
“信州義軍裏麵主要負責人都是我教人。”
“你說那個唐汝貴教的人?”
“他不是,他是我們推出來送死的。我也防著契丹人一手,如果他們不配合,我們就立即撤退,防止我們的人暴露了。這次大洋島讓那個無能的張元一弄,我們的天理教損失可是不小。因此我也經不起再一次打擊了。”
“放心,公主,他們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隻是他們與我們一個前後出動,以此來讓對方吸引更多的宋朝軍隊主力罷了。”
“其實這是無用之,那個石堅早就猜出我們的計劃了。宋朝北方的軍隊不可能分出來的。不過他在大洋島上,現在宋朝混亂,也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如果失去這機會,我們大業那就遙遙無期了。因此我與王爺這樣想的。現在宋朝呂夷簡平沿海日本人騷擾,夏竦平四川,種世衡對付我們信州義軍,狄青對付廣南路占城軍隊。”
這個石達龍知道,狄青剛帶著大軍渡江,奔向嶺南。種世衡的軍隊也過了光州,快到黃州。可是這個唐夫人說什麽我教我教?
天理教?她是邪教的人?
那個少婦還在用嬌膩的聲音說道:“因此京城的兵力分出去不少。因此我與王爺商議過,信州鄭都是我教八部裏的人。我命令他立即派人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