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妥協

計幹紋個問題。不要識她,就是示儼也早就考慮討吼是有點尾大不掉,不要說老太太,就是元儼有時候也認為石堅的名聲太大。相反,這一次,石堅在定州殺了幾百個宋兵,元儼還認為是好事。就要犯一些不痛不癢的錯誤。發發脾氣,否則太幹淨了,想做聖人?可皇上是聖上哎,這天下難道要有二主?別看現在尊孔夫子,可孔夫子活在世上,讓老太太去尊去?

可石堅做了這麽多事,而且以後朝廷還要指望他做事,那麽他的名聲就會越來越大。就是皇上以後如果不將這個疑團解開,都有可能讓一些小人進讒言,兩個人的關係出現僵化。

他不但想,而且翻看了許多史書。就包括石堅抄襲的那本四不象的資治。看愕多了想得多了,心中疑團也解開了。可如果老太太不提,他還沒有辦法說。

別看前幾年老太太看到他在家中主動閉門避嫌,拜太尉、尚書令兼中書令,徙節鎮安、忠武,封定王,賜讚拜不名,又賜詔書不名。後來又封鎮王,賜劍履上殿。可他一旦管了石堅的事,老太太就會想七想八。

現在老太太既然主動將這個問題問出,正好皇上也在這裏,他將這個疑惑解開。於是他答道:“這件事要分兩部份回答。太後,首先是大臣,雖然臣弟也不管政事,可河北河東幾臣臣弟也聽過名聲。這些大臣品性如何,太後也應當清楚?”

老太太悶哼一聲:“那是以前!”

“那麽太後,臣弟再問一句。現在石不移,可有反心?”

老太太再次悶哼一聲,沒說話。

“既然石不移沒有反心,這些人何必留下這個汙點,以後對他們仕途都有妨礙?”

這句話問到點子上了。富弼他們也不想跟著石堅後麵造反,來謀取重權。況且他們本身年紀又輕。就已經權傾一方,以後官拜宰相也都是遲早的事。但這一次等於就是違旨,以後朝堂之上,這就是一個汙點,容易讓政敵攻擊,反而對他們以後升遷不利。或者行,他們都要有石堅的本事,可這個希望卻很緲茫。

老太太不說,這時候小皇帝聰明起來,問道:“皇叔,為什麽?”

這兩個人關係很好小皇上對元儼特尊重,他喜歡飛白體也是跟著元儼學的,雖然後來又臨摹石堅書法。可到現在飛白體還沒有放下,連帶著曹貴妃也喜歡上了這種書體。

“為國而!皇上,雖然我不問政事,可是也知道現在契丹各部戰亂不止,說起來這還是當初石不移一手策劃的。而且因為一些大軍又出征了高麗。這時候是收複幽雲數州的最佳時機。有了這十幾州在手,將長城修緣起來,以後我們對北方蕃子就可進可攻,退可守。而且不需要再向河北二路與河東路那樣,修建無數堡砦。為朝廷節約大量人力財力。這才是大功勞,一旦成功。何惜聲名被汙,以後仕途坎坷?

皇上,請記住,這幾個人以後可以大用。”

經他一說,富弼韓椅這幾個大臣變成了忠臣了。事實上他說的也是富弼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們也不知道老太太能夠活多久。更不知道老太太馬上就要死了。這一次配合石堅是要冒很大風險的,有可能幽雲十六州還沒有收回來,他們現在的官職也丟了。本來聖旨就在路上。

老太太不知如何反對,再次悶哼一聲。也不好反駁,以前說石堅擁兵自重,現在石堅開始真進攻契丹了。再說,保不準元儼又要說,你幫什麽趙家,連趙家的老祖墳都不要了?

元儼又說道:“而且,太後,現在在你手上,寧夏路收回來,而且還為宋朝增加了龜茲路。現在不想在九泉之下,為先帝帶去幽雲數州?”

這一句話極有**力。老太太躺在**,雖然臉色還陰沉著,可是嘴角終於綻放出一絲笑意。雖然是石堅的功勞,可石堅總是她的臣子。有了這份功勞,她都勝了太宗了。

看到老太太臉色的變化,元儼這才鬆了一口氣,也許到現在才知道石堅與老太太說話時的費力氣。

既然老太毛心情稍微好轉起來。元儼才說第二點,那就是石堅的造反可能性。他說道:“所謂主弱臣強,如枝粗而幹細,到了一定時候。枝成幹,幹成枝,如水到渠成而!”

老太太直點頭。老元儼這句話簡直是說到她心坎上。現在我爭什麽?都是入土的人了,還不是為了你們趙氏江山在爭。可你們怎麽都不理解呢,為了暫時的繩頭小利。而迷惑了眼睛。

“因此才有王莽、曹操、司馬、劉裕、楊堅之事。”後麵還有一個趙匡胤,但元儼為了避嫌,沒有提:“王莽與西晉、楊隋因為外戚專政。主上幼稚,因此祖太後(指趙匡胤的母親杜太後)有了立長為帝的懿旨。也有如漢末曹魏,是因為帝室式微。但總的來說,都是枝大於幹,如水從高山而來,順勢而低奔東去。”

老太太還是點頭。元儼這話再次說到她心坎上。

“當然也有意外,如晚唐,竟讓一群奴才操縱著天子。”說道這裏。元儼突然轉過頭去,向江德明怒喝道:“就象這些奴才一樣,連現在的皇上都不得江德明嚇了一跳。他最怕就是石堅,別看老百姓將仙看作萬家活佛。可是石堅如果毛起來,那真是心狠手辣,當初羅崇勳的死就全是因為石堅的逼宮,後來深州的知州。讓他竟然斬殺!可以說開創了大宋立國以來斬殺大臣的首例。他沒有把握認為石堅不敢不殺自己。第二個就是元儼,雖然元儼韜光養晦,可是將他激怒了,真用拐仗將自己打得頭破血流,自己還是黑天冤枉沒處喊。

他連忙道:“王爺,冤枉奴才啊!”

“冤枉!現在本王與太後在商量國家頭等大事,你這個狗奴才,在這裏聽什麽!”元儼一聲暴喝!

老太太連忙向江德明使眼色。那意思快點出去吧。早不用她擠眼神了,任守忠與江德明跌跌撞撞跑出去。不但他們,連旁邊服侍的太監也全部出去。呆在這裏自找沒有趣,或者想挨一頓暴打?

元儼本意是警告一下這兩個狗奴才,現在這兩個人朝裏朝外,已經有些不象話了。另外還有一個用意,下麵避免不了要談到呂夷簡。

元儼不希望這兩個家夥將消息傳遞出去。

“但太後”元儼等到殿裏麵隻剩下他們:人時,才說出來:“現在是什麽情況,主上正值壯年,而且英明,宋朝成為中原的正統已經值入人心。朝廷雖武風波不斷,還是處在上升階段,雖然也有矛盾,但百姓衣食無憂,不至於逼到他們需要造反的地步。這也是江南叛亂勢大,可很快平滅的原因。這種情況下造反篡位,除了丁謂之與呂坦夫這樣的小聰明人這才會認為,真正聰明人才不會做出這種傻事。”

於其這種情況下造反,還不如到海外另辟一塊地方,做一個新國王。以石堅的本事與號召力,不要說多,就是在兩灣大陸做一個新國王。因為距離遠,朝廷就是想征討都很困難而且論軍事上的本事,有幾人是石堅的對手?

“可是皇叔,你網才分明說枝粗於幹,自然代幹成幹。”劉娥說道。

“太後,這個問題也讓我疑惑很久。有一天。我去相國寺進香,偶爾看到一株奇鬆,才明白過來。現在非是石不移粗於朝廷,而是石不移如同那株奇鬆一樣,枝繁葉茂,外麵看起來花團簇簇,隻是外表繁榮而。實際上技還是遠細於幹,現在朝廷比論文治武功可謂自古少見。論富裕廣大也是自古少見。石不移雖然多有功勞,可用的還是我們大宋百姓的錢、人、物與資源。如果他真要造反,就會立即失去所有這一切資源。那麽到時候他再有本事,手裏空無一物,當真會撒豆成兵否?所以說他的粗於朝廷隻是一種假象,而這種枝繁葉茂正好提供給朝廷主幹繼續粗大的養份。”

老王爺在家裏沒有事做,也在翻看石堅的格物學,他對其中的物理化學部份不感興趣,相反對地質、動植物部份相當感興趣。因此用了一些植物學的道理來剖解。

老太太也在深思。其實元儼的話主得很有道理。現在石堅除了在去年宋朝危難之即,順手推上一把,將宋朝弄垮,否則真要造反,成功的機率很小很緲茫。但以前老太太一直疑心,加上後來一群大臣,特別她信任的所謂的一些“忠臣”不斷地進讒言,因此疑心病越來越重。

元儼乘熱打鐵道:“再有,我們都是自家人,將門關起來說一句話。當初太祖當真沒有稱帝之心?”

這句話真要將門關起來說了。為了這件事,宋朝的朝廷一直遮掩。連後來的後人都不明白這段曆史的真相。可其中趙匡胤被群臣披上皇袍,自己居然不知,有很多可疑之處,如黃袍不是尋常物,那信軍中偶得之。那可是龍袍。就是將石堅現在調動的幾個萬大軍軍營翻斤。

遍。也沒有那一個人敢藏這玩意兒。不過黃袍還真有不少,都是女式的。趙蓉與趙塋的衣服。再有趙匡胤出兵之日,都下紛傳,點檢當為天子之時,百姓恐懂藏匿,唯內庭不知。這也是有人故意放出的言論吧。凡是種種,能數出近十處疑團,因此趙匡胤當真不知?

隻是夫臣不敢說。

老太太看的薦也不少,自然清楚這段往事。再次沉默不語。元儼這句話證明一點,那就是篡位的帝王。沒有一個沒有反意,而是被迫登基的。不存在到時候有官員強披龍袍之事。

“而且柴周與我們趙宋也不好相比,那時戰亂不止,朝代更替頻繁。人們習以為常。而現在因為朝廷安定,百姓對篡位之人都十分憤恨。因此再想黃袍加身。難於上青天。”

“還有,太後,塋公主天性淳樸,不會為了相公,連朝廷都不顧了吧。況且就算殿下純善,讓石不移蒙蔽。可是你總得相信蓉兒吧?當初靈州之圍,石不移前去解救,九死一生之局,可是為了朝廷,蓉兒還是為太後出了主意,親手將石不移推到險境。那時,蓉兒每日以淚洗麵。”

聽到這裏,人心都是肉長的。老太太想到這些年,石堅不但仕途沒有平坦過,而且征南殺北,多次出生入死,可以吃盡了苦頭。於是臉色終於柔和下來。這就走進諫的好處,或者說真朱者朱,近墨者墨,唐玄宗丹李林甫,最後州下史芒亂,宋徽宗用蔡京,有了靖康!恥六讀兩個皇帝初氣!都很勤奮,就是近了這兩個奸臣,才變成一個昏君。

老太太說道:“好了,皇叔。不用多說了。最後有一個問題,哀家不解,請教我。”

“不敢”元儼答道。這時候他才鬆了一口氣,隻有老太太答應還政,今天之事才能真正解決。

“皇叔,按照你的說法,石不移算是忠臣了。請問他為何擊斃幾百宋軍,強行將前去中山府的軍隊收降整編?為何斬殺深州知州?或者今年,朝廷數次托人向他詢問扭轉經濟之事,況且改革本是他所謀劃的,為何一言不發?”

現在朝廷拿石堅無可奈何,否則就這兩條罪名追究下來,石堅也是謀逆大罪。

元儼歎息。既然老太太現在還撲朔迷離,看來是老昏頭了。再幫她解釋一下吧。他說道:“太後,當初石不移離開京城時,有兩知道路讓朝廷選擇,一條道路就是讓他保住一條活命。”

說到這裏,他臉上露出譏諷的神情,立下這麽大功勞,卻擔心都不能活著離開宋朝,這真是對老太太莫大的獎勵。

老太太也躺在病**臉一紅。當時雖然石堅咆哮朝堂,可是自己也操之過急,著實將他逼急了。

“第二條道路就是讓他為朝廷經營幽雲十六州,而朝堂之上的事不管不問。朝廷吝嗇他的人才,最後選擇了第二條。那麽就讓他經營真定府吧。可是一道聖旨下來,連個軍權都沒有。如何經營幽雲?而後石不移籌集到了一大筆款項。於是朝廷再次動心,克扣真定府所有援款與薪餉。石不移用自己的錢來墊付。朝廷居然說他有反意,反而攻擊他的本人。看來石不移前世真的欠我們趙家與太後十八輩子的債,否則連本王都認為他這樣了,還在為朝廷效力,真夠下賤的了。

老太太再次臉一紅,那什事朝廷或者就是她本人與呂夷簡做得確實不很光明。

“太後,石不移為了籌利幽雲數州,購買大量物資,可是一些官員居然這上麵為難,加重稅務,或者有意積壓。不知是何人授意?太後。在朝廷不支援的情況,如果這些物資不到位,如何開戰?要知道他是以手中僅有的一些兵力,對抗的是契丹一個國家!兵者,國家大事也。少了一份物資,會造成多少士兵死亡?”

老太太再次不語。如果以前還說石堅養兵自重,可現在人家真的攻打幽雲十六州了。現在想說都不能有任何理由說出來。

“後來,朝廷居然派出到深州,請問朝廷是何企圖。或者這些兵力是為增援石不移乎?幫契丹牽製石不移乎?”

老太太,別再問了,再問你就是宋奸了。那時候石堅不將後麵這些尾巴割除,也別想攻打幽州了。恐怕他現在前麵攻占幽州,後麵宋軍會按照朝廷的意思“收複失土”讓石堅連大本營都沒有了。

“再說,朝事。石不移說過朝政不管不問。不說是本份,朝廷待他可真好,所以他一人當作幾百人來用。太後,如果,當時他幫助朝廷謀劃了,連本王都說他是下賤了。”

“皇叔,此話何解。要知道。他幫助的可是我們趙氏江山。”

石不移能說冉這樣賭氣的話。可你不能說啊。

“稅務改革是好的,臣弟也看過,可為升麽石不移在去年沒有實施?一個改革那有如此容易。況且以呂坦夫這樣的本事,帶著一大群小人?一石不移不在朝廷,無法挽救。二就是挽救了,朝廷還以為石不移是下賤,朝廷一次次慢待,也不會生氣,每事有事時,立即當作萬能神丹妙藥解救。沒有事時,不但踢得遠遠的,還為了遮人耳目,在他頭上潑大盆大盆的髒水。不立此威,朝廷永遠不知輕重。石不移做什麽事情,最後都會半途而廢。不如不做,讓大家頭腦清醒一下,看看最後的對比。”

無論什麽政策,要強調它的連貫性,如果朝秦暮楚,反而不如不變不動。這個道理,作為等於是一國之君,劉娥也明白。再次不語。過了半晌才說道:“哀家同意了,哀家立即還政,罷呂夷簡的宰相職務。”

老王爺苦勸了良久,才讓老太太選擇了妥協。當然也這是現在京城惡劣的局麵,使得這個潁固不化的老太太腦子清醒過來。

但元儼再次說道:“太後,這道聖導不能下?”

防:為何不能下?今天更晚了。一件事情耽擱了。前麵一個工廠。噪聲分貝最少達到了八十以上,回家幾個月,頭就開始痛起來。

帶著居民討要說法,廠長很有後台地說,不出直接事故不負責任。於是跑到政府,政府說下午有說法。可是下午去的時候找人找不到。隻是電話裏酒氣衝天,開始推辭。估計工廠請客吃飯了。有錢也是有本事掙的,可不能為富不仁。做官也是有本事當的,可是也要為民作主。

愛國,請政府官員愛我,愛我們。也許我的層麵比較低,可就沒有看到幾個好官員,全是一群碩鼠。讓吧。出去租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