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 異象

右堅感到奇怪了。為什麽不能查?難道是皇上命閻應文將郭氏擊殺?或者是兩位太後將郭氏擊殺?

但迅速的將這個想法推翻。因為沒有這個必要。首先小皇上之前與郭氏關係並沒有到了水火不融的地步,就是後來發生了什麽變故,大不了將她放在冷宮中,置之腦後就行,而且小皇上也不是這種狠毒的人。

至於,兩個太後,就更不可能了。那個楊太後,軟弱的主,李太後,豈隻是軟弱?這兩個女人怎能殺人?

而石堅,亦或趙蓉與申義彬,不怕呂夷簡介入,也不怕閻應文,就怕是皇上與太後介入的,那麽案件就難辦了,難道真要將他們三人也審之於法?

於是石堅說道:“好吧,臣給皇上講一個故事。”

講故事?小時候趙禎兄妹經常聽石堅講故事,可現在好久沒有出現過了。趙董也做了母親,向石集講故事小皇上更不可能手托著腮去聽石堅講一個公主與七個小矮人。但這個故事不會很好聽。可沒有辦法小皇帝隻好答應。

“有一個國家,姑且叫它甲國,所處的地方與我們大宋形勢差不多,占據中原。乃是天下最繁華的所在。北方有一個國家,姑且叫它乙國。乙國是北方苦寒之地,但甲國一直受製於它。在更北方有一個小國家叫丙國。國家很小,但更野蠻。由於甲國采取了芶和的政策。雖然受辱於乙國。但也相安無事。話說這個國家到了一個叫徽宗的皇帝手上,信任蔡京、童貫、高俅等奸臣權宦,聽了這幾個人的慫恿,便異想天開地與丙國聯合,進攻乙國。”

聽到這裏。:卜皇上覺得石堅所說的這個國家似乎就是宋朝,可丙國是怎麽回事?

石堅有一個用意,希望這個故事流傳出去,以後出現這幾個人時,大家驚心一下。特別是蔡京,可以說比李林甫的禍害還要大。而且也說了不能引虎驅狼。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了,但石堅一直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省怕這個朝代一下子崩塌,從此一蹶不振。

“本來丙國是一個很野蠻的國家,但因為愚昧落後,對外麵的世界不了解。一聽甲國與它聯合,而且還支援了它許多先進的武器與大量的物資。於是它從北方進攻乙國,甲國從南方進攻乙國。丙國在北方勢如破竹,乙國派了使者向甲國求訴,這是我們北方的事,你們甲國不要幹預。可甲國不聽,派了童貫帶了十五萬大軍進攻乙國。哪裏想到乙國隻有一萬人。將甲國大敗。不久後丙國滅亡了乙國,可聽到了這次大敗的消息。也看到了南方的繁華,於是產生野心。大軍向南進攻。結果甲國很快丟失了半壁河山,全國君臣被俘。隻有一個庶出的王子逃到南方。讓剩餘的大臣擁立為新皇帝。”

愧個徽宗可真愚蠢!”趙禎說道。

愚蠢?你的孫子輩做過還不是一次,連續兩次升虎驅狼,第一次丟了一半河山。第二次整個滅亡。

“但這個甲國出現了一個奇世大將,叫嶽飛。帶著軍隊與丙國大軍作戰,每戰必勝。丙國首領哀歎,憾山易憾嶽家軍難。可這時甲國有一個宰相叫素栓,一心想要芶和,就在背後一個勁地說嶽飛的壞話。漸漸地皇帝就對嶽飛猜疑起來。嶽飛在甲國京城麵前又打了一個大勝仗中丙國上下所有君臣都驚慌失措,準備將舊帝交給甲國,退回北方。就在這時候。朝廷突然連下十二道聖旨,命令嶽飛班師回朝。”

聽到這裏,趙禎歎息一聲。石堅沒有說原因,可趙禎知道。新皇帝怕嶽飛將老皇帝帶回來,對自己帝位不利。不但講這個昏庸的新皇帝,就是當時他的父皇也差一點,聽了讒言,將自己殺害。

自己的父皇算是在曆史上所有皇帝中比較仁慈的吧。

想到原因。他感到一陣迷茫。

“嶽飛知道事不可違,隻好黯淡回朝。可就是這樣,秦栓並沒有放弄陷害嶽飛。在他挑唆之下,新皇帝終於向嶽飛下了毒手。將嶽飛以謀反罪陷害。斬於風波亭。另一個大將問秦槍為什麽這樣做,秦栓答道,莫須有!”

實際上古人寫文章不作標點符號。曆來對這三個字理解是也許有,恐怕有。實際是莫須有?難道沒有嗎?

石堅沒有用疑問的語氣訴說,而用了一種很激烈的語氣陳述這段故事。也為莫須有定了義。

說完了故事。石堅又不說話了。可那意思明顯告訴趙禎,這位秦栓大人說了莫須有。你說了不能查,兩者異曲同工。

趙禎聽了石堅的話,都快要哭了,今天石堅是無論如何都要追究這件事。他也沒有別的話好說。還是說:“石愛卿,這件案子真不能查,不是聯想做昏君,真的很為難。”

石堅臉色開始陰沉下來。難道事情與他所想象的那樣不一樣?不是呂夷簡指使的。而是楊太後指使的,最後趙禎為了顧全孝名,才無法還郭氏一個公道。這件案件也沒有讓大臣審問?

這也是唯一能解釋曆史,還是現在趙禎在這件謀殺案上奇怪的表現。

如果那樣自己這一切豈不是白布置了,反而讓呂夷簡再次進入中樞,為平安的政局帶來的無數的變數?

再說自己還間接地造成了一條人命的犧牲。至少不能象王導那樣督使王敦殺了伯仁,可自己並沒有能力挽救。雖然郭氏跋扈,但還不至於死罪。且說她還給了自己寫了一份《長門賦》。還寄了千貫交子。自己與呂夷簡何異?

石堅又想到自己這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想到申義彬、趙蓉還有蘇仕國的擔心。我在做什麽!!!

他在心裏又響起了一個聲音,不,就是楊太後參預了也要追究,王子犯法,與民同罪,雖然太後比王子身份還要尊貴一點。否則自己苦心經營的平等理論何存?還有呂夷簡一定參預了其中,必須要追究!

石堅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可把趙蓉嚇壞了。她問道:“怎麽了?”

因為所談機密,書房裏隻有趙蓉、趙禎與石堅…一一,連趙孽都讓趙蓉喊了出去六然而石堅就象是圓覺一樣坐化了,隻剩下一副臭皮囊,無論趙蓉怎麽搖晃,渾然不知。

趙禎也抬起頭來,驚詫的看著石堅,連連問道:“石愛卿,怎麽了?小。

石堅還是不回答,他繼續想道,何為對,何錯?何為正?何為邪?君子坦****小人常戚戚。難道自己現在變成了小人了嗎?想當初,自己才到京城,雖然年幼,也是一個玩官,可做什麽都光明磊落,一片陽光。然後,第二次進京。無論什麽事都以智謀對待,連睡覺時都想著心事。

可不這樣,他也沒有辦法上對朝中奸邪,下對元昊等外敵。

難道好人就一定象文王那樣被紂王拘押,束手無策?或者象孔孟那樣流離顛簸?而想要成功,就必須做一個壞人?

這些觀念以前石堅一直沒有考慮過。也沒有時間考慮,他一直是考慮大我,而對小我都沒有那麽慎重。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是小人,還是大人,隻要對大多數人有利,並且將損害減少到最低地步,他就去做。

可這一來,問題又出現了,自己現在所做,離好人標準越來越遠,甚至為謀呂夷簡,主動將郭氏推上死路。這是犧牲少數,挽救多數。否則有了呂夷簡,首先有一點。他會想辦法抓權,而且還有不少勢力在暗中支持他抓住大權。那麽保守勢力將會得利,隻要自己一離開,所有改革前功盡棄。

而過了現在主慈臣賢的時光,大宋就會再無機會振作了。到時候自己打下的疆域越大,反而越壞。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如果這個郭氏,要是換成趙蓉賀俊她們呢?他會不會這麽做?

如果換成孔孟、文王、釋迦牟尼、老子等聖賢如何做。

以前那些學過的知識,憑著他強大的記憶力,就象一幅幅經文浮現在他腦海中。

從《易經》到《論語》、《左傳》、《公羊》、《詩經》再到道德經,再到各種佛經,聖經、伊斯蘭教義。

哄然而至!

!!!!!!!分界線這兩章應當是精彩章節。

夏辣怏怏地走出了石府。

立即鑽進了他那輛勞斯萊斯。

石堅這次的行動,讓他感到幸災樂禍。這一次郭氏之死,無疑是呂夷簡指使操縱,閻應文經手。但皇上態度這麽曖珠。很讓人奇怪,夏橡同樣不知道呂夷簡是怎麽操作的,有可能後宮之中兩位太後都被拖平水去小皇上這才不敢追究。

石堅一直執迷於做一個直臣。這回就做吧。把呂夷簡拖下去問題不大,可關健是如果牽涉到兩位太後,那個樂子就大了。

然而夏辣自己也發愁了。如果石堅追究,固然石堅也討不了好。可自毛呢?大理君臣馬上就要到京城了,那個高相國現在還成了宋朝的公爵,這就不能再當蠻夷人對待了。

這一告,看吧。

自己同樣也沒有好下場。太後遺旨有什麽用?當時真宗也有遺旨,可石堅幾貶幾跌,而且他是多大功勞?

那麽大家一起下台了。

真是一副魚死網破的局麵哪。

他家的下人恭恭敬敬的問道:“老爺,這就回府嗎?。

“不,到馬行街

馬行街與州橋市、潘樓街以及相國寺還有禦街兩側是京城最繁華的所在。整條街全是魚行、果子行、茶果行、金銀珠寶鋪、漆器什物鋪、客棧、酒樓,還有各種茶館以及最頂級的青樓妓院。也是夏殊常去的地方。

但馬行街在京城的東南角,而石府卻在西北麵。

不用夏殊吩咐,幾個下人駕駛著夏殊的豪華馬車來到了勾春院。

這是京城有名的青樓勾欄。

夏殊施施然地走下馬車,老鳩老遠迎了上來。笑著臉皮說道:“恭喜夏大人了

夏辣先是愕然,然後明白過來。石堅今天在朝堂上的事。雖然發生不久,可作為京城的最大青樓之一,消息靈通,勾春院的幾個老鳩恐怕得聽了。而石堅這一爭。幕後的呂夷簡不會有好果子吃了。以前是策略錯誤,朝廷頂多就是貶職而已。可現在謀害皇後1雖然這是前皇後,一旦石堅查得水落石出。呂夷簡結果可想而知。

而自己這段時間相幫石堅近兩年,與呂夷簡多次角牛,呂夷簡沒有好下場,對自己來說,是一件好事了。

然而夏辣陰沉著臉,說道:“什麽喜悲的。”

說著邁進了勾春院內。

老離沒有想到自己馬屁拍在馬蹄子上。還在愣神,但最後還是想到,把這位祖宗服侍好吧。叫了夏辣平時最喜歡的碧煙與柳絮姑娘進去伺候夏辣。甚至柳絮還在服侍別人,也把她拉了起來。

夏隙網走進雅間,兩個小姑娘進來,大大方方的施了一個萬福,絕沒有象其他的粉頭嬌滴滴的撲上來,親熱愕讓人感到肉麻。隻是兩個小姑娘眼裏露出了一份驚喜神情。淑良的姿態,大方的舉止,再加上這份驚喜,卻比那份妖媚巴結更讓人心動。

如果石堅在這裏,又要在心裏麵卑咕,還不是一樣,嘴上喊情哥,心裏摸家夥。如果沒有錢,試試看。

夏殊心情不好,揮了一下手,兩個小姑娘明白,將門打開;勾欄院的龜奴將酒菜以及果子端上來,恭身退下。

柳絮吹簫,碧煙操琴,一邊唱道:“太液冰銷春水生,華種氣暖暮煙橫。忽聞甘附中宵降。共慶豐年上瑞呈。拂地如絲籠北闕,映花疑霧靂南榮。原田脈起承甘潤,自此嘉生永順成。小。

這是夏辣今年應製寫的奉和禦製喜雨江。詩隻是中上之資,可寫得十分地雅氣,更難得的還是一份應製詩。不能不說,其實夏殊還是很有文采的。

然而讓兩個小姑娘失望的是,若在以前,這位夏大人聽了她們唱他寫的詩詞,一定高興地打賞,可今天這位夏大人就象魂飛天外一樣。

她們很快地發現了他在傾聽什麽。

兩個小姑娘心不在焉地順著他側耳引一習聽去。就聽到隔壁傳來幾個青年的說話聲

個還比較嫩幼的聲音說道:“大哥,你喊我們到這種地方做什麽

又一個聲音說道:“不是我,是老二出的主意。”

接著一個小聲音說道:“老三,不錯,是我。今天來我是與你們商議一件事。這位是綠荷姑娘。”

“二哥。你這是想做什麽?”一個更童稚的聲音說道。

“老三,你也看到今天父親回家是什麽表情了。父親有什麽想法,我們做晚輩的不好品論。未雨綢緣,我與大哥都有官職在身。

因此,我意思是讓你與老四先離開中原,在兩灣大陸,我還有一點產業。這位綠荷姑娘雖然出身青樓,但品行高潔。我這份產業就交給她哥哥經營的。因此,你們馬上回家去,收拾一些行李,讓綠荷姑娘帶你們離開京城。”

綠荷?這兩個小姑娘知道,長相還算是上姿,可一臉到晚臉板得象死人一樣,因此在勾春院並不受人歡迎。隻是說話的這四個人是誰?

聲音又傳來。老大說道:“二弟,你是杞人憂天了吧?我父親會有什麽事?他畢竟在朝中有著巨大聲望,京城多個家族與我家交往甚厚。以前石不移回京。父親還不是沒有事情,大不了貶官就是。”

“我知道了。二哥,你認為宮中之事刪?”

“老四,不的胡說。”老二厲聲道。

“老二,這不可能吧,有關係也與那個宮裏的公公有關係,與父親有什麽關係?”

“二哥,我明白過來了。”

“老三,豈止是你想的那麽簡單,我懷疑有可能石不移這次離開京城,是不是有意就等我父親進入這個圈套。”

“不會吧。難道那個石不移能掐會算不成?連他都不相信這一套,你這個想法怎麽可能?”

“能掐會算。都未必。但他會一種辦法,叫推理。推測這個可

老二這話說完了,那隔壁房裏突然一片寂靜。似乎隱隱傳來到吸冷氣的聲音。

夏橡聽到這裏。忽然站了起來,走出門去。柳絮與碧煙跟著他走出去。見到夏橡推開隔壁的房間。笑嘻嘻地說道:“四位賢侄,所言甚是。特別是公弼賢侄,果然有見識啊。”

柳絮與碧煙看到四個青年,坐在隔壁的雅間,這四個青年從二十幾歲到十幾歲不等。其餘三人都不認識,但有一個青年她們還是認了出來。正是呂毒簡的二公子呂公弼。

呂夷簡有四個兒子,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那一次朝中大朝爭,連石堅都用呂夷簡的四個兒子威脅呂夷簡不要禍國殃民。在這幾個兒子當中,大公子呂公綽通敏有才,太子中允,但世人品論在8夷簡四子中其最差,特別是在呂夷簡執政時,多涉幹請,喜名好進者,往往如趨依附,時人比之寰申。

老二公弼沉穩儼然,時人譽其有父之風采縝密,但無其父之深沉默窄。

但最讓呂夷簡驕傲的是老三呂公著,自幼好學,廢寢忘食,呂夷簡曾經品價過一句話:“他日必為公輔。”可這個三子性格全不象其父。清靜泊然。因此連歐陽修也十分看好。在他向歐陽修請教學問時。歐陽修盡心而教。但歐陽修說過一句話:“呂家三公子非不是類父。遇事善決,其識慮深敏。隻是不類其父之動操,與人交,至誠好德樂

至於老四因為年幼,還看不出來。不過其人也類似其母,不俏其父。寡合好靜。

老三呂公著站了起來,怒喝道:“夏大人,立為朝中中樞重臣,竟作隔牆耳賊乎?”

夏悚嗬嗬一樂,說:“本官隻是無心聽到幾位談論,感到精彩,過來慶賀一下。如果本官是隔牆耳賊,你父親是什麽賊?”

幾個少年一時語塞。

夏辣還想繼續出言相譏,忽然外麵響聲無數驚呼聲,以及喊叫聲。

怎麽啦?夏妹奇怪地走了出去,連幾個少年也好奇走到樓欄上。

他們看到大團大團的烏雲在上空盤旋,似龍在騰躍起,在鳳在飛舞,又似一個個奇形怪獸,變幻莫測。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一朵朵雲彩並不是真正的烏雲,在邊緣處閃著七色的霞光。然後這些雲彩向西北方向聚去,並且越壓越低。

這種異象不但使勾春院所有人感到奇怪,連京城的百姓都注意到這個變化。

哪裏是什麽地方?

夏妹極目遠眺。雖然無數的樓台閣宇將視線阻隔,可夏殊心裏估算了一下。最後驚訝地猜測到,這些烏雲所聚的地方。中心地域正是石堅的府邸。

石堅又在搞什麽東東?

難道又要渡化一個人?

可現在與他說話的是小皇上。難道他要將小皇上渡化?那個樂子可就大了。

夏辣想了想。立即下樓,對下人說道:“走,再回石府。”

說著上了馬車。可越往西北走,街上的人越多,也因為天上堆起的烏雲漸漸濃厚起來。就象黑夜一樣。

居住在楊家湖一帶的百姓可都不是普通的百姓,一個個不是權臣,就是豪門,要麽就是大賈。也走到大街上,注視著天空,還有許多百姓驅逐著烏雲。來到了這裏。一邊走一邊看著天空,連夏辣的勞斯萊斯,也沒有百姓顧忌而避讓。

當夏辣來到石府門前,那一對大石獅,也就是瑞獸艘躲,張牙舞爪地立在大門兩側。因為皇上沒有離開,中門大開,還有幾十個禦林軍手拿著兵器,站在大門的旁邊。

隻是天上烏雲翻滾,天色陰晴不定。可這不是普通的陰晴不定,時而象黑夜,甚至象末日來臨,時而烏雲間一線間隙露出,明媚的陽光射了下來,光線格外的刺人眼睛。

就連這些紀律森嚴的禁軍,也張大嘴巴,看著空中,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麽事情。

這才是開始!

轟!轟!轟!

數道閃電象小蛇一樣落下來,然後是巨大的驚雷聲。落在地麵上,似乎要將地麵上的建築物破壞,帶著卡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