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見狀,央求道:“六哥,你還是跟我玩吧。那些大臣家子弟,都讓著我,根本就沒有幾個人願意和我玩。就連二哥和四哥他們也不願意跟我玩。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你,就陪我一起玩嘛。”
李佑聽到李治的話,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答應下來。他倒是想要看看,李治到底能玩出什麽花樣來。
“哈哈,謝謝六哥,我就知道六哥你最好了。”李治興奮的說道。
然後,兩人向著城牆根走去。
路上,李佑好奇的問道:“對了,九弟,你這隻蛐蛐誰送的?”
李治嘿嘿笑道:“這個你就別管了,總之你相信我,這隻蛐蛐絕對能讓我大殺四方,橫掃一切對手。”
李祐白了他一眼:“我才懶得管你呢,你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
“嘿嘿!六哥,咱們快走,我迫不及待想要試試這隻蛐蛐的威力。”李治催促道。
李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跟著李治繼續前往城牆根。
來到城牆根後,李治指著身旁的蛐蛐罐說道:“看到沒,就是這隻蛐蛐了。”
李佑看著籠子裏的蛐蛐,皺眉道:“就這蛐蛐?能有多厲害啊?”
李治得意洋洋地說道:“六哥,等會你就知道它有多厲害了。”
李佑仔細觀察那隻蛐蛐,隻見它通體漆黑,毛茸茸、圓潤而富有光澤,身形優美。特別是背部和尾部有三條長長的尾巴,宛如三隻翅膀似的。它的眼神堅毅,充滿活力,顯示出非凡的靈性。
“咦,這隻蛐蛐的毛色怎麽和普通的蛐蛐不一樣。”李祐突然驚訝道。
他看著那隻蛐蛐,感受著它散發出來的那股靈動的氣息。
李治解釋道:“六哥,這隻蛐蛐叫做‘無敵大將軍’,乃是世間罕有的良蟲。”
李佑頓時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這隻蛐蛐看上去這麽不簡單,原來竟然是良蟲啊。
“六哥,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開始吧。”李治興致勃勃地說道。
李祐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各自抓出一把銅板扔入籠子內,然後就緊張的盯著裏麵的兩隻蛐蛐。
那兩隻蛐蛐一見麵,便廝殺在一起。李治的這隻蛐蛐,身形矯健、攻擊凶猛,而另外一隻卻十分笨拙,隻懂得防禦,毫無攻勢。
不過片刻功夫,李治的蛐蛐占據上風,將另外一隻蛐蛐打趴下了。
李治見此,更加的激動,立即跳腳道:“耶耶耶……”
“好像是勝負已分了啊。”李佑說道。
李治急忙衝過去,檢查自己的蛐蛐,然後得意的說道:“當然,我贏了。”
“你確定?”李佑反問道。
“那當然,我這隻無敵大將軍可是百戰百勝。”李治肯定道。
“既然你這麽確定,那為何它輸了呢?”李佑又問道。
李治頓時啞口無言,然後不服氣道:“六哥,你少耍賴,我明明贏了,怎麽可能是敗仗。”
“那你再來賭一局?”李佑笑眯眯的說道。
“好呀,誰怕誰啊。”李治立馬同意。
李佑說道:“這次我們就比一比,誰先捉到這隻蛐蛐。輸了的話,就請吃飯。”
李治一聽有好吃的,立馬就同意了。
李佑笑著說道:“好,那麽我就數123了。一,二,三,開始吧。”
李佑數完後,就立即將籠子裏的隔欄打開,使得兩隻蛐蛐同處於一個籠子裏。
那無敵大將軍果然凶殘,看到李佑打開籠子後,立即向著對手撲去。
對手被嚇壞了,立即跑到另一邊躲藏起來。而那無敵大將軍則是窮追不舍,一直圍繞在對手周圍,不停地嘶鳴,仿佛隨時準備吞噬掉對手一般。
李佑和李治看到這一幕,都覺得十分震撼。
“真不愧是‘無敵大將軍’啊,果然名不虛傳。”李治讚歎道。
李佑知道自己的蛐蛐無法打敗這隻無敵大將軍,便起身對李治道:“九弟,你這無敵大將軍實在是太厲害了,我認輸了,我們走吧。”
說完後,就帶著自己的蛐蛐離開了。
李治愣了愣,然後大聲喊道:“哎呀,六哥你幹嘛走啊。再玩一局,再玩一局嘛。”
李佑轉過頭,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個李治實在是太天真了,不過他現在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孩子,愛玩是天性,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李佑說道:“我累了,不想玩了。等以後有機會再玩吧。”
李治臉上閃過失望的神情,但很快就恢複過來,笑嗬嗬地說道:“行吧,那下次我找機會和六哥再玩一場。”
李佑微微一笑,沒有答應也沒有反駁。
“走吧,回去休息一下。”李祐招呼道。
就在李佑要離開城牆根的時候,城門處突然傳來一陣遭雜聲,然後就是嘈雜混亂的吵鬧聲。
李祐疑惑的說道:“怎麽回事?”
李治則是興奮的說道:“六哥,估計是父皇派出去的士兵,返回京城了。”
李佑聞言心中一喜,說道:“那我們趕緊過去看看吧。”
兩兄弟急匆匆地朝城門奔去,沒多久就來到了城門處。
隻見一支騎兵正從遠處疾馳而來,速度飛快。而且這些騎兵身穿甲胄,腰配武器,顯得殺氣騰騰。
“快讓開!”領隊的校尉喝斥道。
城門附近的人紛紛避讓,然後目送那支騎兵從城門處進城,消失在視野之中。
“六哥,你看,這是父皇派給我的騎兵。他們身上穿的盔甲和佩戴的武器全都是我最喜歡的。我還從來沒有穿過這種盔甲,更別提用這種武器了。哈哈哈,真好!”李治高興的說道。
李佑羨慕的說道:“真想早點擁有這樣的騎兵啊。”
“放心吧,六哥,隻要你努力讀書,肯定能夠成為一代賢相的。”李治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好吧,我盡量爭取,希望老天爺不會太為難我吧。”李佑無精打采的說道。
李佑雖然表麵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其實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這一世能夠苟活著就謝天謝地了,哪裏敢奢望什麽賢臣。
至於封侯拜相就更是不敢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