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長孫皇後摸了摸自己的臉,遲疑地問道。

那宮女小雞啄米般點頭:“娘娘,是真的!您現在看著,竟仿若十年前模樣,看著可年輕了。”

其他人這時也跟著附和,皆是在說長孫皇後看著年輕了。

若隻是一個人這麽說,那還可能隻是隨口奉承。

但身邊的人都這麽說,長孫皇後也不禁好奇起來。

她的殿裏就有一麵琉璃鏡,比銅鏡清晰,命人拿過來這麽一照,長孫皇後也不禁驚訝出聲。

“這臉……似乎真有些不同了。”

輕輕摸著自己的臉,又回想了一下,她遲疑著問周圍人:“你們說,是不是與那鮮花皂有關?”

早就有人將二者聯係到一起,此刻長孫皇後先提起,她們就立刻讚同起來。

“必是這樣,娘娘,那鮮花皂可是秦國公所製!”

“秦國公本就有些神異,這鮮花皂既出自他手,必然也不是俗物!”

“娘娘,如今外麵這鮮花皂可是緊缺得很,很多人千金不得一套!”

長孫皇後聽著這些宮女們說著,對這鮮花皂也終於上了心。

“你們這是在說什麽呢?”就在這時,一道明黃身影從外麵走進來,正是李世民。

長孫皇後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笑著問他:“皇上,她們說妾臣妾氣色看著比往日好,您覺得呢?”

“觀音婢,你看著……竟像是年輕了幾歲。”李世民仔細看著,微微驚訝道。

隨後就問:“可是吃了什麽靈丹妙藥?”

長孫皇後笑著說:“哪有什麽靈丹妙藥,是麗質送來了一套鮮花皂,臣妾用了後,似乎對皮膚有所改善。”

得知不是靈丹妙藥,李世民也就沒了興趣。

但不得不說,老婆看著年輕了,哪怕是老夫老妻,也會忍不住多看幾眼。

越看,越覺得觀音婢哪怕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依舊是風韻不減,美貌依舊。

被丈夫用那樣炙熱目光看著,便是賢德如長孫皇後,也忍不住有些羞澀。

就著這個契機,帝後又蜜裏調油一般的熱烈起來。

事關帝後無小事,之後幾日,帝後都黏黏糊糊,自然引起了後宮諸人注意。

而關於長孫皇後是用了坊間盛傳的鮮花皂,所以煥發了青春的事,也在宮裏流傳開來。

“那鮮花皂真有這麽神?”

“聽說皇後娘娘就是用了那東西,整個人年輕了好幾歲,皮膚吹彈即破,皇上這才幾日流連不去。”

“去,給宮外帶個話,讓我父兄他們務必幫我拿到一套鮮花皂!”

以上都是低位妃嬪們的動靜。

真正高位妃嬪,或是家裏有些門路的,早兩日就已拿到鮮花皂了。

因著這東西現在稀缺,所以未必能拿到一整套,但拿到幾塊卻不難。

這一用,還真是不錯。

雖說宮裏娘娘基本都能用上澡豆,澡豆也有香氣,但這鮮花皂卻更細膩,用完了,香氣也留得更久。

淡淡的花香,甚至比她們往日用的香囊香包還要好聞。

尤其是現在正值六月,天氣酷熱。

用多了香料,身上的味道未必好聞。

可用鮮花皂潔麵或是洗過了身子後,伴隨著清爽的香氣,更令人著迷。

秦國公府

秦陽在將鮮花皂的事交給管事負責後,就又沉浸在了吃吃喝喝的生活裏。

這時代的貴族,基本家家都儲存著冰。

冰沙、冰水,對普通人來說是稀罕物,對秦陽來說卻是隨便就可以吃到的東西。

躺在大樹下,清秀可人的侍女左右給扇著扇子,再時不時有人給喂上一兩顆用冰鎮著的葡萄,那滋味,真是爽歪歪。

所以當吳王李恪突然跑過來時,被打擾了的秦陽就有點不爽。

哪怕來人是吳王,名義上還是他的弟子,秦陽還是裝睡著,繼續躺在那裏不動。

“老師!老師!大事不妙了啊!”

吳王李恪驚呼著。

嗯?

最近似乎沒出什麽事吧?

秦陽眉尖跳了下,到底還是把眼給睜開了。

“怎麽了?慌慌張張的,成什麽樣子?”

因著身子犯懶,他邊說,邊慢悠悠起來。

定睛仔細一看,就愣住了。

“你的臉?”

“別提了!”李恪哭笑不得道,“這還不是怪老師你!”

“怪我?”

“老師,你是不知道,你讓人賣的那個鮮花皂,在宮裏已經被搶瘋了!”

“宮裏的人都知道這東西是您做主賣的,又知道我是您弟子,這不……”

他給秦陽示意了一下子自己的胳膊,上麵也有一些抓痕。

“我不過是去看看我的母妃,就被人給堵住了。”

“若不是我跑得快,怕是都要見不到您了!”

“這麽誇張?”秦陽仔細打量著李恪,別說,看著是挺像是剛從喪屍堆裏爬出來的一般。

他以拳抵口,掩住笑意。

“咳咳,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鮮花皂畢竟是新品,或許過一段時日,這熱度就消了,你且忍一忍。”

“但是老師,我老師也看到秦國公府附近圍著不少女眷,都是行事做派彪悍的貴女,老師,怕是您一出去與,也要被圍追堵截了。”

李恪忍不住提醒道。

聽到這話,秦陽終於變色:“不是吧?”

“去!看看外麵是不是圍著人!”他立刻派仆從去查看。

過了一會兒,仆從回來,向他稟報道:“國公,前門後門附近的確都停著幾輛馬車,看著像是程家、杜家、房家、秦家、柴家幾家的馬車。”

好家夥,來的不是宰相家的女眷,就是武將或是柴家小郡主啊。

秦陽後知後覺自己似乎惹出了大風波。

他忍不住再次問李恪:“鮮花皂真有這麽受歡迎?”

“老師!您推出來的東西,會不會受歡迎,您自己覺得呢?”

“老師,您還是多放出一些鮮花皂吧,一天就賣一百零八套,這分明就是在逗狼啊!”

李恪幾乎想要搖醒老師,女人凶殘起來,可是比狼更可怕啊!

被李恪用略帶悲憤的目光盯著看,秦陽撓了撓臉,皺眉道:“可我現在還沒打算擴大規模啊,現在隻是在試水,試水你懂吧?”

“老師,我不懂什麽是試水,我隻知道,若是您再不想個辦法,繼續拖下去的話,外麵那些女人總有一天會衝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