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湘的做法就是獲得官府認可,聯合海商、捕魚戶、養魚戶等直接合並為一家商戶。
實際上說白了就是現代類似‘收購商’的概念。
在這片地區,無論你養多少魚、捕多少魚、貿易帶回來多少,隻要符合條件一律照收。
然後,製作成幹貨,甚至是一小部分新鮮活魚。
緊跟著通過官府,直接運送到河南道、河北道、河東道。
整個楚州幾乎都是靠這個產業發展。
可以說,她的功勞比官府大得多。
以一己之力,養活了近五百萬人!
楚墨也是看中了這個女人能力,不單單是借此推廣女性當官。
還要借此機會,讓其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更多的發揮其足夠的想象力,提供具有創造力的政策。
副司長職務就是調節市場、商貿、海貿規劃等職責。
對於裴湘而言,最適合不過。
確定了人選後,這次開會的主題也基本結束。
至於說吳東來和王濤還是沒有快速解決錢的問題,隻能自己咬牙堅持一段時間了。
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等。
......
一個月後。
泗州,城外兩裏處。
林誠的帶領的八萬義陽王府大軍,正在不斷地減速進攻泗州城。
這地方可是淮南道進入河南道北和南的重要通道。
而且,河南道中間可就是長安城!
所以朝廷很清楚如果被輕易拿下,那麽整個河南道必將失守!
“給我上!”
“殺!”
戰場上喊殺聲震天!
雖然林誠帶領了八萬人攻城,問題是隻能從南城進攻。
而這個地方,左邊是山,右邊是海。
八萬人兵馬壓根兒就無法施展開來,隻能是小範圍不斷的攻擊。
從而達到消耗敵人的目的!
泗州城守軍可不是一般的城防軍,而是朝廷在兩個月前派來的五萬禁軍。
其守將也早已更換成了相州刺史李景恒!
李景恒是李道宗的大兒子,卻沒能繼承父親的爵位。
因為自從李世民臥床之後,對宗族子弟極其不信任。
所以,給對方安排了個刺史官職。
李景恒不說別的,單單是跟李世民同血緣也不至於落得如此地步。
如此做法,也是徹底讓皇族寒了心。
更別提其父親,李道宗!
對方可是開國元勳。
從最初的鴻臚卿一路做過各種大官、將領。
左領軍、大理卿、靈州總管、大同道行軍總管、刑部尚書、禮部尚書、茂州都督、晉州刺史、瀚海道安撫大使等職。
可以說整個貞觀時期,沒人比他當的官多!
更別提,李道宗一直都無怨無悔協助李世民。
可惜,最終死於重病。
也是常年在戰場導致的頑疾,拖延至今而亡。
因為此事,李景恒也無心在朝廷混跡卻因皇族血脈無法脫身。
不曾想,本以為隻能在相州當個刺史終老。
結果,現在又被調派到了泗州掌控全局。
並且還要帶兵守城!
“都給我聽好了,不要隨便衝出去,我們的目的是擊退敵軍!”
“所有人以守城為主!”
“是!”
不愧是禁軍,與普通的城防軍完全不同。
所有人都是令行禁止,命令下達絕不拖拉。
咻~!咻~咻!
兩邊大軍箭羽對峙,如同暴雨一般!
局勢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見此情況,林誠也是著急。
這麽拖對自己這邊非常的不利。
可是,靈氣大炮又因為對方加強了城池防禦陣法段時間無法轟開。
騎兵又暫時派不上用場。
盾兵可以抵擋敵軍的遠程襲擊,卻無法快速向前推進。
至於說後續的攻城軍隊,那就更別提了。
現在往上衝,無異於是送死。
哪怕是那人命去向前鋪路推進,一樣攻不下。
“將軍,末將有一計!”
此時,一旁的副將站了出來。
林誠眼前一亮,連忙問道:“哦?趙將軍有何良策?”
“泗州城雖然防禦強大,但有一點卻是致命的!”
“因為背靠黃海,我們可以派遣一支實力強大的小股隊伍,從東邊突襲!”
“隻要能讓城內守軍分兵,將其一部分拖在南城。”
“到時候兩麵夾擊,必然可以破城!”
趙副將說完,一臉自信。
聽到這個辦法,其實林誠也想過。
問題是......
泗州東城靠海也有水軍防守,雖然戰力不行。
但是,在泗州城上方的海州隨時能夠支援。
這麽做,實在是太過冒險!
可是眼下,確實是無計可施。
思來想去。
“好,不管如何先試試再說!”
林誠當即做下決定,然後安排了一支以蘊靈境中期高手為主的兩百人小部隊。
他們都是白袍軍出來的,偽裝和實力自然是不必多說。
不過還需要等幾個時辰後。
夜色漸漸降臨。
戰場的焦灼氣氛也逐漸消失,兩邊好似有默契一般。
到了晚上,自動停戰。
黑幕如同一塊巨大的綢緞,將整個泗州城籠罩。
海風帶著鹹濕的氣息吹到每一個角落,也吹拂著那一支準備發起突襲的小部隊!
兩百人身著黑色的緊身衣,那都是用獸皮精製。
不但可以防水,而且還具有一定的皮甲防禦效果。
臉上塗抹著特殊的偽裝迷彩,隻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
在黑暗中,眼神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手中幾乎看不到兵器,完全融入和黑夜。
所有人都透露出一股肅殺之氣。
林誠站在一座小窪地中,眺望著遠處的泗州城。
他的眼中充滿了冷厲,心裏很清楚這一戰關乎著整個戰局的勝負。
所以,絕不能有任何差池。
“將軍,一切準備就緒!”趙副將走到林誠的身邊,低聲說道。
林誠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當即下令。
“行動!”
“是!”
小部隊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著泗州城的東城疾馳而去。
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如同鬼魅一般。
很快,消失在海麵上!
不多時。
泗州,東城。
城牆上守軍們正在巡邏,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緊張。
但是,沒有絲毫的鬆懈。
作為禁軍出身自然警惕性足夠高,也清楚越是這種時候敵人越是有可能隨時發起進攻。
殊不知!
他心裏想的敵人,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