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一切都在掌握中

宇文晨麵如土色,朱長貴與他一樣,都是李建成一黨的人員。當年朱長貴受到朋友的欺騙,幾乎落得傾家**產,而李建成正好欲扶持一棟酒樓東家,以便收集有利於自己的情報。

朱長貴的事情正好讓他知道,於是助他討回了因得的財產,並且在暗中支持,助迎賓樓成為長安第一酒樓,吸引了廣大達官貴族的眼球,給李建成打探到不少有利的情報。

由於事情嚴密,李建成一黨遭受打擊時,他僥幸的逃過了一劫。此後潛伏在長安,一直將長安的異動偷偷的傳給藏匿暗處的建成餘孽知道。

朱長貴的的地位特殊,在整個李建成的舊部中,知道的人也不超過十個。

而今他都被杜荷一把揪了出來,宇文晨實在難以想象,杜荷究竟還知道一些什麽。

見時間差不多了,杜荷也不打算繼續跟宇文晨鬼扯,喝道:“諸位,想必當前的情形你們已經知道,識趣的放下武器,不然死路一條!”

“唯死而已,何足可懼!”魏峰雲大叫了一聲,揮起手中鋤頭向杜荷砸了過來。

在他的帶領下,五十餘人紛紛上前,竟打算與他們一決生死。

“放箭!”杜荷皺了皺眉頭,想必是因為他們早有了一死的打算了吧,居然沒有一個放下武器的。古人的氣節,遠非後世人可以相比。

漫天的弩箭越空射去,不過瞄準的地方都是他們的下半身!

麵對這群反賊,活捉審問是必然的,殺了反而可惜。

僅僅一輪,就倒下一片!一個個都因下盤受到傷了害而倒在了地上!

“上!”杜荷拔出了劍,領著兩百餘人衝了上去。

他不理會他人,直接對上了舞著鋤頭的魏峰雲。

在先前與宇文晨閑扯的時候,他已經看出來魏峰雲的地位並不遜色宇文晨,除了宇文晨外,這裏就屬他最大。

眨眼的工夫,兩人已經畢竟了一丈之距。

魏峰雲狂喝一聲,手中鋤頭朝杜荷當頭挖下。

杜荷冷靜的瞧著魏峰雲的一舉一動,準確的計算對方的每一個動作細節。

“呼!”

盤龍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妙若天成近乎神奇的軌跡,向魏峰雲的鋤頭麵上點去。

魏峰雲冷冷一笑,手腕一翻,鋤頭倒轉,朝下的尖銳處改為朝上,避開了他的這一擊,隨即恢複了原樣,繼續挖了下來。

杜荷不料對方有此一招,大感驚奇,忙以側步閃避開來。

魏峰雲一挖不中,鋤頭挖在地上,直接深入地底,鏟起了一塊泥土塊。他竟將泥土塊挖起,拋在了空中,以鋤頭後跟打棒球似地打在了泥土塊上。

泥土塊受到重擊,經受不住巨大力量化作無數泥蛋向杜荷射來!

如此怪異的招式,杜荷見所未見,忙以長袖拂麵,擋住了射來的泥蛋。

魏峰雲趁機舞動鋤頭來了一計橫掃千軍,意圖用那銳利的鋤頭在他的身上開一個大洞。

若是常人必因沒有瞧見魏峰雲的出招而亂了心神,但杜荷卻是不然,他聽音辨位的功夫已有不俗的造詣,即便沒有瞧見對方的發招,也以猜出了個大概。

在手開擋著眼睛的時候,長劍一挑,精準無誤的削斷了魏峰雲手中的鋤頭。

杜荷並不知魏峰雲擅用的兵器就是鋤頭,但卻隱隱覺得魏峰雲使鋤頭所用的招式見所未見,讓人防不勝防,索姓以盤龍劍的鋒利將魏峰雲的鋤頭給削了,看他還能使出什麽怪異的招式。

果然失去了鋤頭的魏峰雲,就如失去了劍的令狐衝,一下子有一流高手,淪落成三流好手,被杜荷狂猛的劍法殺得左支右拙,汗流浹背。

四方圍攏過來的人愈來愈多,人人見杜荷神勇若此,都高聲呐喊,為他打氣。

呼喊喝采聲直透星空。

長劍一點,盤龍劍刺入了魏峰雲的胸口。

魏峰雲臉上露出難以相信的表情,手中半截木棍掉地,“砰”的一聲倒跌地上,揚起一蓬塵土。

杜荷收劍而立,放眼四顧。戰事已經結束,他們一行人已經將對方全部製住。

宇文晨也讓皇甫皓華按在了地上。

宇文晨還算硬氣,心知必死,打算自殺,但皇甫皓華早已得到杜荷的提醒,先一步將他的刀打落在地。他根本不會武功,三兩下就讓皇甫皓華按在了地上。

對方死了十數人,其他盡數被生擒了,己方隻有個別受到了輕傷。

杜荷讓人將他們全部押下,派人看守,又讓人將準備好的幾輛馬車牽來。

杜荷從身上拿出了兩樣東西,一樣上等的止血藥,這種藥無色無味,難以察覺,另一種卻是五石散。他將止血藥灑了一點點在魏峰雲的傷口。最後又讓人搬開他的嘴巴,倒了一些五石散進去。

這時馬車已經帶來,杜荷又讓皇甫皓華將所有屍體都裝上了馬車,也不解釋為什麽。

皇甫皓華雖然奇怪,但也沒有多問,依命而行。

留下了看守的人,杜荷帶著二十餘人,以及兩馬車的屍體趕往了迎賓樓。

已有五十人將迎賓樓圍死,領頭的正是李敬業、羅通、王德正三人。他們並不知緣由,杜荷也沒有告訴他們,隻是說執行機密任務。

李敬業、羅通是杜荷好友,王德正是杜荷屬下,他們也都明白杜荷的苦衷並沒有多問。

李敬業迎了上來,手裏拿著一隻信鴿,信鴿的腦袋讓一支利箭精準無誤的射了一個對穿。

“敬業,好箭法!”杜荷笑讚了一句,長安晚上實行宵禁,長安城門是不許打開的。朱長貴想要將消息傳達出去,能用的唯一辦法隻有飛鴿傳書。

故而杜荷特地請來了李敬業這神射手,埋伏附近,隻要有信鴿從迎賓樓飛出,立刻將他射落。

杜荷接過信鴿,從信鴿的腳上輕巧地解下一個絹卷,輕輕展開絹卷,但見絹卷上寫著八個字:“少主,事情敗露,盡快撤離!”

“可看清楚信鴿飛往的方向?”杜荷一把將絹卷握在手裏,雙眼望向了李敬業。

李敬業想了一想道:“東方,看信鴿飛去的方向有極大的可能是長安東郊。”

“確定?”此事關係到能否撈到大魚,杜荷不得不慎重對待。

李敬業又度回想片刻,用力的點著頭道:“可以肯定!”

“好!”杜荷臉上掛起了笑容,下令道:“明達、王德正,你們立刻前往軍營,調集兩千兵馬前往長安東門待命。”

羅通、王德正各自嚇了一條,在大唐擅自調動兵馬重則死罪啊。

杜荷取出聖旨,沉聲道:“皇上以賜我調動兵馬之權,你們無需擔憂。”

羅通、王德正都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沉聲去了。

房遺愛這時押著朱長貴走到了杜荷麵前,咧嘴笑道:“老大,人已經給你抓來了!”

朱長貴見到杜荷立刻跪伏在地,苦求道:“杜大人啊,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哦!”他跪在地上,依舊一臉的無辜。

杜荷冷聲道:“朱長貴,此時此刻,你也別繼續裝了。你們戲做的真的很好,故意讓所有矛頭指向你,你越顯得的可疑,越是突出,越是給人一種你是無辜,你是被害者的感覺,從而讓人放鬆對你的警惕。賊喊捉賊,好妙的一招,連我自己也險些讓你騙過去了。隻是你放了一個錯誤,一個至關重要的錯誤。”

“記得當初我說‘他們昨夜利用人骨來製造鬼火’的時候,你的神色如常,根本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若是他人麵對這種古怪之事,不可能無動於衷的。當時我懷疑上了心,暗中讓人調查你的事情,發現你在十多年前受過息王的恩德,所以……你不可能與此事無關。”

杜荷眼中射出精光逼問道:“哈哈,你還以能夠瞞的過我,告訴你,一切我都知道了,不但知道你的身份,還知道了你們口中的那個少主的所在之地。”

朱長貴驚愕的抬起了頭,瞪著杜荷眼中全是鎮恐。

杜荷直視著他,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你們口中的少主住、在、長、安、東、郊、的、別、院裏……”他後麵幾個字刻意減緩了速度。

朱長貴的眼神每隨著他說一個字,眼中的死灰增加一分,當他將所有話說完後,朱長貴已經悲痛的長歎了一聲。

杜荷哈哈一笑道:“多謝朱東家證實了,說實話,原先我隻是懷疑而已。”

那少主如此神秘,肯定是不會藏身於長安的,寶藏一事,如此重要,那少主也不會躲的太遠,躲在長安近郊的可能姓非常大。

信鴿往東方飛去,從側麵表示那神秘的少主就在長安東郊。

長安東郊有別院與村莊。

一群外鄉人藏在村莊,過於明顯,所以藏於別院的可能姓更大,故而出言一試,果然探出了那少主的藏身之所。

朱長貴見自己中計,目噴血焰,惡狠狠的瞪著他,呲牙咧嘴的咆哮道:“就算知道東郊,你也不知少主的藏身之處,你等著吧,少主一定會為殿下報仇的。”

杜荷眉頭一挑,讓人封住他的嘴巴,押了下去,心底卻是冷笑:“我雖不知道那少主躲在哪裏,但有人會帶我去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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