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懷春少女

杜荷屏氣凝神的聽著,麵對奸商的此話,護衛卻冷冷的笑了起來:“別將此事,牽扯在我的身上。是你本性使然,貪圖小便宜,以致丟了殿下交給你護送的冊子,一切與我何幹?”

奸商尷尬的賠笑,慶幸道:“好在殿下謹慎,將東西分成兩份,你我各帶身上,便是遺失,也不至於放下大錯!”

對於這話,護衛也點頭讚同。

聽到這裏,杜荷也明白了緣由:難怪自己看不透小冊子的問題所在,原來還有一份藏在護衛的身上。同時也暗讚幕後人物謹慎,如此收藏即便有人打算搶奪,得到的也將是一本沒用的冊子。

奸商提醒道:“你帶的那東西可要收好了,若是丟失,你我可真沒有好果子吃了。”

護衛有些不屑一顧,拍了拍胸口冷聲道:“別將我想的與你一樣,殿下托我帶的東西,我一直貼身攜帶,任誰也沒本事從我懷中將他取走。”

杜荷聽到這裏,不屑一顧,若非不知情,還真以為貼身攜帶能夠防的了自己?

“對了,若明日找到小冊子,這曾丟失的事情還玩王兄海涵一二,別告訴殿下知曉!”奸商似乎對那幕後之人,很是忌憚。

王護衛笑道:“這容易,不過……”他若有所指的說道,“明天找到小冊子後,那女的就是我的了!”他眼中露出了貪婪的(yin)欲。

奸商暗恨他趁人之危,也隻能賠笑答應,但卻道:“肉你先嚐,但湯總要留下些吧!”

兩人相繼露出了卑劣的奸笑。

杜荷眼中更是閃過怒火、殺機!

他最討厭的就是為富不仁的奸商,但最恨的卻是那些隻圖自己享樂,卻無視他人痛苦的強(jian)犯。

杜荷繼續聽著,但兩人都隻是在做無意義的閑聊,並沒有透露那個殿下究竟是何人,也沒有繼續討論小冊子的事情,似乎他們隻是負責護送,彼此也不知個中內容,隻能從他們的神色中看出那小冊子相當的重要。

杜荷心知事已至此,已經聽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心底開始盤算著如何營救武照。

救人是第一大事,如何取得護衛身上的另一份東西卻是次要。

武照被關在二樓,門口有兩名護衛把守,要想製伏兩人容易,但若不發出一點聲響卻有些困難。

杜荷潛伏在一旁,等待著時機來臨。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小樓的燈火逐漸少去,部分不當值的護衛已然入睡。那王護衛與奸商也分別在兩樓的房間裏睡了去。

時機也在這時到來,看守武照的兩名護衛的其中一個,對身旁的護衛道:“我去小解一下,你先看著!”他出了樓閣,躲到牆角陰暗處,解著褲子,就地解決了起來。

杜荷在一旁暗笑,等他方便好後,杜荷閃到他的身後,一掌將他打暈了過去。

拔下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杜荷底聳的腦袋,裝作疲憊之態由大門走進小樓。

差不多淩晨時分,正是人嗜睡精神恍惚之時,他們隻是從衣服上判斷是自己人,根本沒有在意杜荷的麵容。

杜荷上了二樓,依舊低聳這腦袋。

門口的護衛笑道:“去這麽久,還以為你掉進茅坑了呢!”

杜荷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走到近處,一抬手將他放倒在地。

杜荷推開了房門。

武照手裏拿著燭台,有些驚恐的躲在牆角。

“是我!”杜荷抬頭,露出了自己的這張臉,同時也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武照見是杜荷,喜極而泣,淚水不住的滾落下來。

麵對這種情況,她的表現可謂無懈可擊,但畢竟從未經曆如此事情,心中害怕不可避免,但為了脫離困境,隻能忍著害怕,冷靜而理智的麵對一切。

自獨自關到這間小屋,獨自一人麵對自我的時候,那種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拿著燭台,作為武器,縮在牆角,緊張的望著門口,一根神經繃的緊緊的。

杜荷此刻出現,卻如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一般,將她救於危難,讓她徹徹底底的安心了,更似乎得到了一個依靠。

杜荷上前拉著她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二樓的走廊上。

在武照的低呼聲中,杜荷攔腰將她抱起,隨即深深的吸了口氣,一腳踏在欄杆上,整個人騰空而起,躍上了屋頂。

武照駭然低呼,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以與杜荷位於樓房屋頂了。

武照瞪著那對迷人的鳳眼,眼中盡是不可思議。

杜荷在武照耳旁低聲說道:“這是我的秘密,別說出去哦!”杜荷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有飛簷走壁的能力,但如今為了救武照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熱乎乎的氣息在她敏感的耳旁拂過,武照忍不住的打了一個激靈。

她見杜荷為了救自己,甚至不惜以顯露如此驚世駭俗的功夫,頓覺心底甜絲絲的,有著一股奇怪的感覺,當下更是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我不會說的!”

杜荷將她放了下來,低聲道:“這裏是最安全的,論誰也想不到你會藏在這裏。”

武照心思機警,也明白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群人為了找她,可能翻遍整個洛陽,但絕對不會搜索自家的屋頂。

晚風拂過,武照微微的縮了縮身子。現以入秋,淩晨時的晚風還是很涼的。

“別凍著了!”他將從護衛身上剝下的外衣鋪在地上充當墊子,然後將自己的外衣給武照披上。

“等等我,去去就來!”杜荷溫柔的笑了,輕聲的說著。

那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讓武照有些失神了,待回過神來的時候,杜荷身影早已不見。

武照左右見不找杜荷的身影,略顯驚慌,但想起那句“等等我,去去就來”也安心了下來,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服,伸出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錢袋,望著錢袋想著杜荷的笑容,有些癡癡的笑了。

雖然她不知道這錢袋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她腰間的,但可以肯定一點:這是杜荷所為。

武照本就是懷春的年紀,在茶棚裏,杜荷伸出援手,已經初步得到了她好感,後來更是救活了她最最重要的母親。有好感之餘,更是添加了無法報答的恩情與感激,使得杜荷在她心中占據了很大的一個位子。

如今杜荷又如白馬王子一般,在她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將她救離了魔窟,種種情緒夾著在一起,從而產生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麵對杜荷的溫柔,杜荷的笑臉,武照隻覺得心如鹿撞,麵如紅霞,羞愧難當!